第80章 末世第三十七天
这是我在末世的第三十七天
笙宴是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拆开月如故送给他的芒果蛋糕。
他甚至拿出了他仅剩的手磨咖啡。
穆雪也在，他看着笙宴为了蛋糕做了一些列准备。
包括但不限于洗澡洗头换衣服，清洁卫生……
搞不懂，吃个蛋糕为什么要拖地。
穆雪时常觉得自己太过正常，而笙宴太过不正常。
我常常觉得因为太过正常而与你格格不入
不然他为什么一点也不能理解笙宴的脑回路。
吃个蛋糕而已，为什么要这么郑重。
蛋糕而……
笙宴把蛋糕拆出来了。
艹，有点香。
一股甜甜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穆雪咽了咽口水。不是他想吃蛋糕，是这个蛋糕甜得有点过分。
“什么时候可以吃。”穆雪有些迫不及待。
“不急。”笙宴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
拿湿纸巾擦的手。
他犹豫了一下，拿出一包新的湿纸巾丢给穆雪。
意思很明白。
让穆雪擦手。
穆雪：“……”
妈的，这洁癖能不能好了。
穆雪不是很想擦手，但笙宴坚持，再加上芒果蛋糕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穆雪没有坚持多久，还是放弃抵抗，乖乖擦手了。
擦完手后，他就开始等笙宴分蛋糕。
笙宴从空间里拿出分蛋糕的刀，切的时候犹豫了许久。
这么漂亮的蛋糕，不想分。
但……
穆雪眼里的期待简直要化为实质了，他要是不分，会很麻烦的吧。
想到穆雪缠人的劲，笙宴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刀切了一小块。
“你这……喂蚂蚁呢？”穆雪看着笙宴切出来的那一小块蛋糕，呆住了。
做人再狗也不能这样吧。
这切的是什么？
蛋糕？
这还没上面的芒果厚吧？
笙宴怎么好意思的？
“给你的。”爱要不要。
笙笙宴一点也不想分给他，就切了这么一小块，可把他心疼坏了。
“笙宴，做人不能太吝啬，容易被人套麻袋。”穆雪想拍他的肩膀，被笙宴灵活躲过。
“上次想套我麻袋的人断了三根肋骨，一只脚。”笙宴冷漠且客观的陈述了一个事实。
穆雪：“兄弟也断肋骨？”
“兄弟多断两根。”笙宴非常冷漠。
穆雪：“……”
算了算了。不跟不正常的人计较。
穆雪委屈巴巴地拿了那切下来的一小块蛋糕啃。
嗯！
好甜！穆雪进食的速度加快了，然后他就发现，没等他尝出更多味道，蛋糕没了。
穆雪盯上了剩下的。
笙宴看了他一眼，把剩下的蛋糕紧紧的护住。
想都别想，笙宴的动作透露着这一个信息。
然后穆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笙宴一口咖啡一口小蛋糕。
一個甜的，一个苦的。
不会互相污染吗？
穆雪不理解。
且大为震撼。
“好吃吗？”他刚刚吃那芒果蛋糕，真的甜的厉害，至于这咖啡……他光是闻这味道，就知道一定很苦。
“很甜，很好吃。”笙宴很是满足，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小蛋糕了。久违了的味道。
好吧。
果然是变态，他这种凡人不能理解。
笙宴吃完了小蛋糕，也喝完了咖啡。喝完咖啡后，他看着空空的杯子，很心痛。
最后一杯了，他到哪里还能找到这种咖啡。
他恐怕已经永久的失去它了。
“笙哥，看你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老婆。”穆雪语出惊人。
然后他就被笙宴丢出了门。
“喂！笙宴！你你你！你过分啊！你怎么能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出去？笙宴！”穆雪在外面狂拍门。
门内却一片寂静。
笙宴已经戴上了耳塞，准备休息了。
至于门外的人，喜欢喊多久就多久吧。
穆雪在外面拍了半天的门，没有等到笙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给他开门，而是等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穆容？你大晚上的跑来这干嘛？”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就算是在晚上，穆容也涂了一个很红的口红，化了个大浓妆，浓到什么程度呢？就连穆雪这个大直男都能看得出来。
“笙宴是我朋友，我当然能来。至于你……你一个女孩子，晚上来一个男人家做什么？”穆雪单方面觉得他和笙宴是好朋友。毕竟笙宴的家他可以随意出入，今天除外。
“转转。”穆容看到穆雪这张脸，恶心得够呛。
明明都是一个妈生的，为什么穆雪就非要和她作对。
穆容有些烦躁。
之前就阻止她给穆勒当女儿，后来又阻止她跟笙宴在一起。
明明是她哥，却从来不愿意帮她。
搞得她像是他的仇人一样。
“转转？一转转到六楼？这么喜欢爬楼梯啊。也不知道之前谁装柔弱躺在虎大山怀里，现在居然能一口气爬上六楼，气都不带喘的。”
“不会是伱吧？我可爱的妹妹。”穆雪说完，顶着穆容杀人的眼光捂住嘴。
“你瞧，都怪哥，就喜欢说实话。”说完这句话后，穆雪成功看到穆容的脸黑了一个度。
“穆雪！”
“你看你，平时在叔叔面前不是很有礼貌吗？怎么到了哥哥面前，连个哥哥都不喊，居然直接喊名字，你寒了哥哥的心呐。”
穆容：“……”艹。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恶心死了。
越来越恶心。
穆容都不想承认穆雪跟她是一个妈生的。
“你走开。”被气傻了，差点忘了她今天是来找笙宴的。
“不走。找笙哥啊。他睡了呢，听不见的。”笙宴都没给他开门，穆容？呵。就更没机会了。
在这一方面，穆雪还是有着很大的信心的。
“穆雪！你有完没完？”穆容气得面容都扭曲了。
穆雪就是专门来克她的吧。
“喊的真大声，你看笙哥出来了吗？”穆雪对着她做了个鬼脸。
穆容下意识地举起巴掌扇了过去，贱人。
然后穆雪抓住她的手，大力甩了出去，甩得她手疼。
“打我啊？没礼貌，你说叔叔知道了会怎么想？”穆雪熟练威胁，“叔叔一直以为你是个乖乖女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气死了。
别让她逮到机会，不然整死他。
“妹妹，别想那么多。你天天玩火，一定死的比我早。”
穆雪很了解穆容，穆容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穆雪气完人，就神清气爽的走了。本来在笙宴那受的气已经消了。
受的气不会凭空消失，只会转移，转移到了穆容身上。
穆容盯着穆雪嚣张的背影，气得要杀人。
可她还是忍住了，她没忘记，她今天来的目标是笙宴。
可是笙宴连他的“好朋友”穆雪喊了半天都没给穆雪开门，更别说穆容。
不出意料，穆容喊了半天，也吃了个闭门羹。
但她不觉得是笙宴不想见她，她觉得笙宴不见她一定是穆雪跟笙宴说了她的坏话。
所以笙宴误会她了。
穆容回去后，骂了穆雪一整夜。她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哥。
好想捅死他。
别让她逮着机会。
笙宴很珍惜月如故给的甜品和蛋糕，但是再怎么珍惜，他还是没忍住两天给吃完了。
穆雪天天缠着他，也跟着沾光，吃了不少。
每次到了分蛋糕的时候，笙宴都恨不得自己没朋友。
如果他没有朋友，就不用分蛋糕给穆雪了，那这些蛋糕和甜品，他说不定能吃三天。
穆雪舔着最后一口奶油，舔着舔着就脊背发凉。
他舔完后摸了摸后背，感觉凉嗖嗖的。
吃完了蛋糕的笙宴又准备了一背包的金条，准备再去舔狗超市逛逛，顺便问问店主的名字。
他直觉店主有很多小蛋糕，为了以后的小蛋糕自由，他决定和店主搞好关系。
“你又要去买东西？”穆雪看到笙宴准备的一背包金条，感到惊悚。不会又是要换成堆的湿纸巾吧？
“上次这么多湿纸巾还不够？”
“不够，太少了。”那点湿纸巾，用几个月就没了。想到这里，笙宴又往背包里放了几根金条。
穆雪：“……”
“背着。我换身衣服。”笙宴熟练的把包丢给穆雪，然后去换了身衣服。
换完衣服后，他又精挑细选了副眼镜。
穆雪：“……”
花枝招展的。
再次见到笙宴，月如故很高兴。
她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店主，我们又来了。”穆雪很热情，就差冲上去和月如故握手了。
“咳。欢迎欢迎。”月如故吓了一跳，然后手忙脚乱地关了平板。
吓死了，差点让他看到一些不该看的。
“老板，你在干嘛？”穆雪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这是平板吗？好久没见到了。”
“嗯……对，平板。”她的宝贝，好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都藏在这。
“请问，还有小蛋糕吗？”笙宴面带微笑地推开了横在他和月如故中间的穆雪。
有些人，就不该带他来。
“有的，你要买吗？很贵的。”月如故面对长得比穆雪更帅的笙宴，语气也变了。
穆雪：“？？？”为什么跟他说话的声音不一样？
“我带了，应该够吧。”笙宴拍了拍穆雪身上背的背包，不够他空间里还有，就是有点麻烦。
他那个空间就像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房子，可以放东西，但是他不能用异能给他们制造隔层。
他怕东西混在一起，太乱。所以东放一点，西放一点，时间久了，放的东西多了，他也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穆雪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笙宴怎么说得出这句话的。
笙宴明明是空手来的，是他背来的好不好。
“那……”月如故本来想再上去二楼给笙宴拿，但她忽然想到，既然是笙宴要买，那就应该让他去看。
她跟他又不熟，完全不知道他的口味。
“你上去二楼，上面有买小蛋糕的小店铺，你好好找找。”
二楼上面修了一些小店铺，甜品店，熟食店，水果店……
不是很大，但是东西还是比较全的。
“好。那麻烦帮我换一下钱。”笙宴眼里的雀跃连镜片都遮不住。
他今天这一身比较禁欲，再加上他那个眼镜，月如故觉得自己今天又多了点素材。
闻言，穆雪直接把背包一摘，拉开拉链，准备哐哐倒金条。
笙宴本来想拦，但穆雪速度太快，他刚伸手，金条就被哗啦哗啦倒出来了。
乱七八糟的堆满了一个柜台。
笙宴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月如故的笑容也凝固了。
就不能整整齐齐的拿出来吗？
倒完金条后，穆雪又兴致勃勃的要帮月如故一起数。
“一，二，三……”月如故甚至不用动手，穆雪就把她的活给干了。
“一共三十七根。”
“好，那就……还是按上次的算。”上次……多少钱一根来着？月如故发现自己的脑子卡住了。
老是给人换金条，换的数额也不一，她也记不住之前给笙宴怎么换的了。
只记得笙宴的脸。
对了，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想到这，月如故支棱起来了。
“对了，上次忘记问你了，你叫什么名字。”话说出口后，月如故欲盖弥彰地补了句。“好歹是我的大主顾。”
笙宴笑了笑，觉得她有点可爱，像小蛋糕一样。
“笙宴，笙中之物的笙，宴请的宴。”
“还有我，我叫穆雪，穆雪的林，穆雪的慕，穆雪的容。”穆雪很激动，交换名字四舍五入就是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以后来超市老板不得给他打折。
笙宴：“……”
笙宴的笑容消失了。
想捅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他今天就不该带穆雪来。
但在月如故看过去的时候，笙宴又挂上了笑容，没让月如故看出半点不对劲。
“好。笙宴，穆雪。我叫月如故，月打的月，舔狗系的舔狗。”
“老板，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对吧。”在知道完月如故的名字后，穆雪就握起了月如故的手。
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期待。
有点像她之前那个冤种同事养的狗子。
冤种同事喜欢把狗子带来公司，狗子之前馋她手里的罐头也是拿这种眼神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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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那……能打折不？”穆雪眨巴眨巴眼睛，为了打折连面子都不要了。
“呃……骨折？”月如故不知怎的，有点想逗狗，但同事的狗子不在，那就只能……
“啊？这么狠？”穆雪一惊，撒开了手。
“咳咳咳，开个玩笑。”月如故压了压嘴角。
“这样吧，你留在这里，帮我收银。免费请你吃顿关东煮。”月如故指了指柜台旁的关东煮。
“真的吗？”穆雪上一次来就注意到了关东煮，但上次没钱，买完泡面就没钱买关东煮了。
这次……
好像也没钱。
艹。
关顾着帮笙宴背背包了，忘记自己也带两根金条来了。
穆雪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有点蠢。
但是，老板居然请他吃关东煮。
“真的吗？收银？多久？一天吗？我可以！”老板居然请他来这里工作，穆雪飘了。
穆雪看了眼笙宴，挑衅之意甚浓。
笙宴费心勾引有什么用？
老板还是没看上笙宴。
老板看上了他，老板想请他来工作。
他总算压过笙宴了。
以后终于可以去炫耀了。
果然，老板跟他想的一样，跟外面的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老板的审美很正常。
清楚的认识到他比笙宴这个挑剔鬼好看。
“就看一小会，我陪笙宴上去看看蛋糕。”
“啊？”穆雪呆住了，像个呆头鹅。
这一瞬间，他从天堂到地狱。
老板请他帮忙收银，居然是为了陪笙宴上去看蛋糕？
穆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月如故被他这么看着，莫名心虚。
“关东煮随便吃，饮料也随便喝。麻烦了。”
月如故又给他交代了两句注意事项，然后陪着笙宴上楼。
笙宴走的时候，看了眼穆雪。
这一眼，不带任何情绪。
但穆雪从笙宴这一眼中看到了对他的鄙视。
穆雪呆呆地盯着他们的背影，感觉自己终究是错付了。
老板也是俗气的人。
这个世界上，难道就没有人不看外表，看内在吗？
穆雪开始伤感。
可惜舔狗超市的生意太好，没等他伤感多久，就来了客人。
穆雪按月如故说的，给人换了钱。
来换钱的人刚好认识穆雪，套了两句近乎。
知道穆雪暂时收银后，又拿出根金条，希望穆雪通融一下，多换点。
“老板又不在，不能多换点吗？大家都这么熟了。”
“如果你说的熟是之前你抢我猎物的熟，那确实挺熟。”穆雪认出了光头。
穆雪也加入了一个小队，地位还挺高，之前他跟小队一起出去打猎物的时候，刚打完就被另外一支小队抢了。
光头就是那個小队的，光头的特征还挺明显的，他记得清清楚楚。
“这……”光头噎住了。
然后就是暴怒。
“穆雪，你以为你谁？这家超市也不是你的，比不过是个临时收银的，嚣张什么啊？”光头来超市里换了今天东西了，知道超市的规矩。
穆雪给他换的跟月如故给的一样。
但他想着大家都是基地里的人，应该互帮互助。这家超市忽然冒出来，老板谁也不认识，既然穆雪在这里收银，穆雪作为基地里的人就应该帮助基地的人。
而不是帮一个忽然冒出来的超市老板。
穆雪非但不帮忙，还小肚鸡肠把以前的旧事翻出来。
有必要吗？
不帮就算了，翻旧账干嘛？
“我就嚣张，怎么？打我啊？”穆雪除了笙宴，还没怕过谁。别看他在笙宴面前是个小蠢货加小废物。
但在别人面前，他是基地里的高级异能者，谁见他都得客气三分。
平时也是个嚣张的主。
“你，找死！”光头也忍不住了，反正不是老板，他打个临时收银的应该也出不了事。
光头算得很好，然后刚使出异能就飞出去了。
被穆雪的异能给撞飞了。
然后趴着地上吐了两口血。
“啧。没本事就别到处狗叫。”穆雪拍了拍手掌。真当他在基地里的名头是虚的啊。
“你……”光头瞪着他。
“哦对了，你刚刚换的钱就当是给我的精神补偿，你不用进去买东西了。”穆雪觉得这个临时工作很棒，不但有关东煮和饮料，还有外快。
“凭什么？”光头慌了。他今天拿来的今天可不是他的。
而是他小队里的副队长的，副队长最近忙，知道这个舔狗超市也没办法来换东西，知道他来换了几天东西后，就把金条给了他，交代他买泡面回去。
副队长的脾气可不好，之前弄废了四个异能者，听说是觉得他们办事不牢靠。
他今天要是丢了副队长给的金条，那他回去还有活路吗？
他当了这么久的异能者，早就习惯了。要是废了他的异能，让他像个普通人一样，他怎么受得了。
更别说光头之前仗着异能欺男霸女，得罪了一堆人。
要是他没了异能，那他以前得罪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他。
“你要是想进来也可以啊。打得过我的话，我就让伱进拿东西。”穆雪笑嘻嘻地看着他。
语气温柔，但说出来的话无异于叫光头去送死。
当然，穆雪不会让他死超市里的。
毕竟老板月如故对他委以重任，他怎么能刚工作没一小时就在超市里闹出人命。
被老板知道了，以为他能力不行怎么办。
他还想着，老板要是满意他，以后还需要临时收银员会想到他呢。
所以，穆雪顶多打断他两条腿。
“穆雪，你太小气了吧。我当时抢了几只变异狼而已。”光头不死心，他知道他打不过穆雪，但他也不敢就这么走了。
这么走了，副队长非弄死他不可。
想到副队长的手段，光头打了个冷颤。
也不知道是超市里的空调太冷了，还是副队长太吓人了。
“是啊，你只是抢了几只变异狼。我今天也只是抢了几根金条的钱。”穆雪摸着光头刚拿来的金条。
“我这么大方，之前就不跟你计较了。有来有往，你是不是也不该跟我计较这些钱。”穆雪笑眯眯地看着光头。
“你……”光头语塞。
“怎么？不愿意？难道你之前说的都是假的？”穆雪脸上的笑容一收，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就是仇人，对待仇人……”穆雪举起手，像是要发动异能。
“你……你别。我愿意，我愿意。”光头憋屈死了，他不愿意，可看样子，他要是敢说不愿意，穆雪就敢送他归西。
月如故领着笙宴上二楼，带他到甜品店。
笙宴一到甜品店，人就不会走了。
月如故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渴望。
“怎么样？有喜欢的吗？”
“都喜欢。”笙宴觉得自己来到了天堂。
“喜欢什么拿什么，你给的金条足够多。”月如故已经是个小富婆了，她跟别人换的金条已经够堆满一个小屋子了。
等她回去，她就直接暴富了。
恩，回去后就可以暴毙了
然后走向人生巅峰。
笙宴作为一个成年人，选择了全要。
笙宴拿甜品，月如故就负责帮忙包装。
不过她包得太慢，最后笙宴也开始包装甜品。
笙宴包得可比她快得多。
笙宴的手生得好看，就连给甜品包装的动作都做得赏心悦目。
秀色可餐。
月如故在心里点评了一句。
他们忙了快两个小时，才把所有品种的甜品都包装了一份。
其中，大部分是笙宴包的，他想吃，出的力自然最多。
而月如故全程划水。
“能在店里吃东西吗？”笙宴被一块芒果班戟诱惑了，但作为一个讲礼的人，笙宴还是事先问过月如故。
“吃，随便吃。”笙宴给的那些金子，够买下整個店铺了，吃点东西怎么了。
月如故大手一挥。
笙宴朝她笑笑。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好看，吃东西也好看。
笙宴吃东西的时候很斯文，一口一口的，最后嘴角沾了点奶油，他拿指尖点了点，舌尖若隐若现。
他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舔着指尖的奶油的时候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月如故。
月如故：“！”
月如故转过身，平复自己。
今晚的素材又有了。
“咳，我去推个小推车。”
月如故走的时候差点同手同脚。
笙宴看着她的背影，勾了勾唇。随后，扯了张湿纸巾擦了擦嘴和手指。
他的手指根根分明，银白如玉，湿纸巾擦拭的时候却莫名有点色气。
鉴于甜品的分量，月如故推了两个小推车过来。
不过甜品实在太多了，两个小推车都装不完，笙宴下去的时候还多提了几个才勉强拿下去。
一直推到一楼，月如故才想起来，笙宴有空间异能。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收进空间？！
月如故眨了眨眼睛，看向面带微笑的笙宴。
注意到月如故的视线，笙宴对着她勾了勾唇。
月如故莫名有点脸热。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被套路的感觉。
“呀！终于下来了！老板！我有好好看店哦！”穆雪看到他们很高兴。
“这么多！”穆雪看见了装满了两个推车的甜品。
果然，有钱任性。
穆雪看了笙宴一眼。
嘿嘿嘿。好朋友。
“谢谢你帮忙。拿点零食吧。”月如故以为她跟笙宴就上去一会，没想到光包甜品就包了这么久。
“真的啊！”穆雪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零食啊，谁不馋。
但是大家都饿着肚子，来超市买东西都是买顶饱的东西，谁也不会买些填不饱肚子的零食。
零食填不饱肚子，还会口渴。
其实现在大家不仅缺粮食，也缺水。要不是太阳基地水系异能者多，基地每天都组织水系异能者分水，可能会渴死不少人。
末世之后，不仅土地被污染了，水源也被污染了。
喝几口没问题，多喝一点就会要人命。
如果不是快要渴死，大家不会选择井水，河水，湖水……这种户外水源。
雨水也不行，雨水的污染更强。
末世一开始还能找到一些瓶装矿泉水，现在的话，大家的水源主要靠水系异能者。
但每人每天去领的水都有限量。
能够保证渴不死，还有点余量。
再多的就有花贡献值了。
“嗯，随便拿。”月如故财大气粗一挥手。
笙宴看着她，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得了准信的穆雪撒开脚丫子推着一辆推车冲进去挑零食了。
月如故给笙宴算了一下钱，发现笙宴买完甜品后，还剩不少钱。
她把还剩多少钱告诉他。
这个甜品小店买的甜品标价还挺高，在整家舔狗超市里，算得上是“奢侈品”了。
但是笙宴带的金子很多。月如故给他的价格也比一般人的高。
所以就算笙宴全买了一遍，都还剩很多钱。
笙宴点点头，把推车里的甜品装进空间。
然后推着推车又上了二楼。
又拿了一推车的甜品。
这么喜欢吃甜品。月如故看着笙宴忙上忙下的身影，若有所思。
跟她印象里的男的不一样。
她还是头回见到这么喜欢吃甜品的男人。
或许，他喜欢生嚼白糖吗？
月如故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超市里有白糖买，还有好几个品种。
笙宴剩下的钱全被他拿来买甜品和湿纸巾了。
等穆雪选购完零食，笙宴还没花完他的钱，还在一车一车搬运他的湿纸巾。
穆雪拆开一包薯片，看着看着就麻木了。
月如故凑过去，拿了一片吃。
番茄味的。
嗯。她还是喜欢吃青柠味的。
“他一直这么有钱吗？”月如故问了句。
说到这个，穆雪就精神了。
“差不多吧。末世前笙宴就是富家小公子，有钱。末世后又觉醒了水系异能和空间系异能。”
“水源被污染了，水系异能者可吃香了。手指动一动就能换不少东西。他还有个空间异能，刚开始出去找物资的时候，他手一挥，物资一货架一货架的没。不像我们，只能一箱一箱的搬。”
说到这个，穆雪就一脸羡慕。
“末世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忙着逃生，只有笙宴，早早的开始囤物资。趁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囤够了足够他吃十几辈子的物资。”
“不像我，没有空间异能。找来的物资都被洪水冲走了。”穆雪捂着胸口，很心痛。
曾经，他的家庭也很富裕的。
他也找到过很多很多物资。
但末世太无情了，又是洪水又是极热，他存的物资不是被冲走就是变质融化了。
他后来就学聪明了，把大部分的东西存笙宴的空间里，要用的时候再找笙宴拿。
虽然这样是不太方便，但好歹能保存下来。
不过，几年过去了，都被他用没了。
而笙宴这个败家子，为了享受，空间里存的好多东西都被他换出去了。
当时搜物资的时候，因为比较慌乱，笙宴看到他觉得能用的都收了起来。
食物自然也不少。
大米，面粉之类的。囤的够够的。
然后笙宴这个败家玩意，打丧尸撬晶核的时候嫌丧尸会脏了他的手，拿粮食雇人帮他撬晶核。
偶尔也会偷懒，不想打丧尸，就拿粮食和一些日用品雇人帮他开路，找东西。
还会拿粮食跟人家换一些没什么用的东西，比如说按摩椅，茶，咖啡机……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穆雪巴拉巴拉把好朋友卖了之后，还反问了一句。
月如故：“……嗯。这也正常，在。能力范围内让自己过得更好，人之常情。”
笙宴有点挑剔。
但也正常。
他是拿自己的东西换的。
“你是不知道，大家都饿肚子，就笙宴一个这么嚣张拿粮食买服务，差点被人打死。大家都想绑了他，逼他把粮食拿出来。还有人玩道德绑架，叫了一群老人小孩跪在地上求他救命，求他把粮食送出去。”笙宴身怀巨款，却不收敛，当时那些人都想吞了他这块肥肉。
“那他怎么做的。”月如故觉得笙宴不像是会被道德绑架的人。
“弄死了呗。”穆雪摊了摊手。
穆雪刚和笙宴认识的时候，觉得笙宴斯斯文文的，没想到笙宴杀起人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他末世之后第一次动手杀丧尸的时候还吐了呢。
末世初杀完人后手也一直在抖。
也就笙宴，杀丧尸和人跟吃个饭一样简单。
“他换了这么多东西出去，现在空间还有东西？”
“肯定有啊。还有不少呢。吃的用的，都有。但他嫌弃。比如说大米，品质好的已经被他吃完了，剩下的他都不想动。”
“笙宴是我长这么大，觉得最丧心病狂的一个人。他居然出物资，叫人家给他疯狂做饭，做完就塞空间里。什么早餐啊，饭菜啊。他甚至还找出了一个石磨，叫人家给他磨豆浆。”说起笙宴的事，穆雪觉得他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月如故赞同的点点头：“是够丧心病狂的。”
“不过，石磨磨出来的豆浆是什么味道？”月如故有点好奇，她只喝过家里榨汁机榨出来的豆浆，外面早餐店卖的豆浆，还有豆浆粉泡的豆浆，超市卖的豆浆。
石磨磨出来的豆浆，会更好喝吗？
穆雪看着好奇宝宝一样的月如故，沉默了一下。
怎么感觉老板和笙宴都不太正常呢。
不对，不对，不对。
他认识一個奇葩就够了，怎么会再多一个。
穆雪不愿意相信，月如故跟笙宴一样脑子不正常。
“要不……叫笙哥把石磨拿出来，超市有黄豆吧？”穆雪觉得自己被带歪了，他居然还给出主意。
“有呢，还有绿豆红豆黑豆……”
超市里豆子的种类还挺多，月如故一个一个给他数。
完了，真的又来一个不正常的。
等笙宴搬完东西，就看到一个生无可恋的穆雪和一个开心雀跃的月如故。
“买完了，你算算。”笙宴自己已经算好价钱了，刚刚好够。
“嗯嗯。”月如故乖巧点头。
“那个……”月如故看着他。
“怎么了？”笙宴语气温和，跟穆雪嘴里的笙宴完全不同。
“能借一下你的石磨吗？”超市里的东西很齐全，但再齐全也没有石磨这种东西。
超市里会卖“终极厕所清洁剂”吗？(某个游戏里的，外形如下图，有危险)(最近看好多小说都想把这个扔进去)
月如故眼里满是期待。
想喝石磨磨的豆浆。
她要喝喝看这个豆浆跟榨汁机榨的豆浆有什么不一样。
“石磨？你怎么知道我有……”话到一半，笙宴就看向了心虚的穆雪。
穆雪讨好地朝他笑。
“你要的话可以送给你。”今天买了很多小蛋糕，笙宴的心情很好，开口就是直接送。
石磨的话，他当时收了好几个在空间，送一个出去也没问题
“真的吗？”月如故没想到他这么大方。
“但是，你会用吗？”
月如故：“……好像，不太会的样子。”
“这样吧，我明天再来，顺便把会用的人给你带来。你是要拿来磨什么。”
“豆浆！”
在月如故说完这两个字后，穆雪更心虚了，低着头，祈祷笙宴看不到他。
但他一个大男人，这么近的距离，笙宴就算高度近视都能看得见他，更别说笙宴不近视。
“磨好了之后，我能跟你买吗？”笙宴想起，自己的豆浆也断了好久了。
“不用买。你把人带来了，支付他工资，然后我出材料，豆浆一人一半。”算起来，还是笙宴比较吃亏。
又要送石磨，又要给人扶工钱，又要找人。
而她只用出点材料。
想了想，月如故也加了句。“容器也是我出。”
“好。那明天见。”想到马上就有豆浆喝了，笙宴的心情又愉快了不少。
“明天……等一下。”月如故想起超市其实还卖奶茶，于是跑过去亲自给笙宴做了杯葡萄啵啵，想到他喜欢甜品，给他做了十分糖。
穆雪也没忘，也做了一杯，但是是五分糖。
装进袋子里的时候，还往袋子里装了不少冰块。
月如故拿过去的时候，穆雪眼睛都瞪直了。
“这是……水果茶？！”
与之相比，笙宴冷静得多。
但他的眼睛好像也圆了一点。
月如故也不知道自己眼神怎么这么好，隔着眼镜都能看到这种细节。
“给。”一人一杯分过去。
标签她嫌麻烦没打。
但奶茶店里的袋子和杯子有好几种，她拿了两个不一样的袋子装，不用担心搞混。
“老板，伱简直就是仙女啊。”因为一口喝的，穆雪麻溜的丢掉了他的骨气，决定当一只舔狗。
虽然他本人到底有没有这种东西尚且存疑。
“呵。常来常来。明天见。”月如故有点不好意思。
笙宴看着穆雪丢人的模样，开始反省自己。他就不该带穆雪来。
“明天见。”笙宴忽然上前，握了握月如故的手。
因为做奶茶装冰的缘故，月如故的手有点凉，而笙宴的手却是热的。
他握上来的时候，月如故感觉自己的手被烫了一下。
笙宴很有分寸，还没等月如故反应过来，就松开了手。
为了能让自己的早餐多一些品种，笙宴比月如故还积极。
回基地后就立马找了人，笙宴手里有粮食，这年头，一碗糊糊就能雇一个人，更别说笙宴一出手就是一小袋米。
这可是白花花的米啊。
他们要是得了这一小袋米，转手一换，换成糊糊的话，就是十几天的口粮啊。
为了抢这份工作，大家都是铆足了劲。
笙宴挑了几个身强体壮，看着就很会干活的男人。
先是每人给了三分之一的米当定金，剩下的等他们做完再给。
穆雪看着笙宴给出去的米，心痛到窒息。
虽然不是他的东西，但他每次看笙宴这副不在乎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焦虑。
“怎么给那么多米啊，还是优质大米。你这些大米拿去跟基地的那几位交换，能换多少糊糊，你再拿这些糊糊去雇人，不是更省吗？”穆雪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当了爹。
笙宴真的太能花了。
照他这挥霍劲，哪里存得住东西。
穆雪真的担心他有一天会饿死。
“麻烦。”为了多省一点就跑来跑去，还要跟那群老家伙耍心眼子，很麻烦。
多出一点就多出一点，他不差那点东西。
“你看你，败家子。”穆雪唉声叹气。
“我的东西，你心疼什么。”笙宴搞不明白，他拿出来的东西都是他的，又不是穆雪的，穆雪心疼个什么劲。
“你不懂。”穆雪摇了摇头。
像笙宴这种不愁吃不愁穿，无论在哪里都过得很好，还有余力挥霍的人根本不懂他的心情。
“你太浪费了，你省着点，爸爸真的担心你饿死。”穆雪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儿子，一不留神就把某个“大逆不道”的称呼说出来了。
男人嘛，总是当对方的爸爸的。
虽然穆雪嘴上喊笙哥，但他有一颗老父亲的心，经常偷偷心里自称爸爸。
当然，这个称呼，平日里穆雪是打死也不敢让笙宴知道的。
只能私下里口嗨。
他又不是没见过笙宴整别人的样子。
但是今天又是跟月如故聊笙宴的八卦，又是看着笙宴大手大脚的随意花费，一不留神，这個称呼就出来了。
笙宴抬了抬眸，“爸爸？”
“咳……咳咳咳咳……”穆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我什么时候多了个爸爸？”笙宴就这么看着他，表情都没变一下。
但穆雪可不敢放松。
上一次，笙宴也是轻描淡写地就抽干了一个异能者身体里的水分，把人家变成人干。
“我……”穆雪想狡辩，但他的脑子就像是忽然断路了一样，想不出狡辩的话。
“这个星期，别来我家蹭饭了。”笙宴倒是没多生气，但他要给穆雪一个教训。
笙宴一出口，就抓住了穆雪的命脉。
“别啊，我会饿死的。”穆雪顾不得害怕了。就他那个手艺，根本不能看。他之前不认识笙宴的时候，都是随便对付着吃，跟笙宴熟了之后，三天两头去蹭饭。
笙宴这个很挑剔，尤其是在吃的方面。他家的饭菜，放在末世来说，就是人间美味。
他都已经习惯时不时去打打牙祭了。
一个星期都不让他去，是要了他的命啊。
“那就饿死吧。”笙宴很冷漠，他的爸爸可不是谁都能当的，口嗨也不行。
面对穆雪的哀求，笙宴冷漠无情。
就这样，因为口嗨，穆雪少了四五次蹭饭的机会。
于是，月如故第二天就看到了笙宴带着四五个男人，还有一个生无可恋的穆雪。
穆雪在看到月如故后，心情倒是雀跃了起来。
笙宴那没指望了，这不还有个超市吗。
穆雪之前带回去的泡面快要消耗完了，他今天来的时候特地带了不少金子。
没有笙宴那么壕无人性，带了一背包，他只带了五六根。
但跟别人相比，也不少了。
来到后，笙宴就从空间里拿出了石磨。
在吃的喝的这一方面，笙宴还是很挑剔的。
石磨洗得干干净净。
带来的那几个男人，他也给他们提供了洗澡水和一次性的袋装洗发水沐浴露，还有一人一身的干净衣服。
洗发水沐浴露这些是稀罕东西，那几个男人拿了之后本来想不用，偷偷留下来拿去卖。
但笙宴给他们的时候威胁了一番。
他们要是不用偷偷留下来，他们也不用去干了。
他不喜欢不干净的人。
是一小包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重要还是十几天的口粮重要，那几个男人都清楚。
所以他们起的那一点小心思又没了。
他们准备就在超市旁边磨豆子，月如故给他们提供了三大桶她昨晚浸泡好的黄豆。
都是优质黄豆。
那些来干活的男人，看着黄灿灿的黄豆，不约而同的都咽了咽口水。
他们几个都不是异能者，只是普通人，虽然是壮劳力，有些力气，可以去做基地委托的一些任务，保证自己饿不死。
但也只是饿不死。
而且基地给普通人做的任务本来就不多，基地有七成都是普通人，七成的人去抢这些任务。
他们有时候能抢到，有时候抢不到。
就算做了任务领的贡献值也要省着点花，以免自己长时间抢不到基地的任务饿死。
都是壮小伙，本来要吃的就多，再怎么省吃的也不少。
他们也是好几天没抢到任务了，都是花贡献值买一碗最便宜的糊糊，兑点水，每天吃一点，每天吃一点。
要是再没抢到任务，他们就要饿死了。
所有昨天笙宴去找人的时候，他们才会抢得这么厉害。
十几天的口粮啊。
还是按每天一碗糊糊算得，吃的时候省一点，说不定能撑一个月呢。
昨天笙宴给他们支付了三分之一的大米，也是怕他们太饿，今天没力气推磨。
他们昨天领完后，就抓紧时间跟人家换了贡献值，又拿贡献值买了一碗糊糊，就怕今天没力气。
早上来之前也吃了一碗，但糊糊这种东西，哪里吃得饱。
他们现在看着三大桶黄豆，又饿了。
月如故看着他们饿狼一样的眼神，有点担心他们会不会磨着磨着就偷两把黄豆塞嘴里。
笙宴是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拆开月如故送给他的芒果蛋糕。
他甚至拿出了他仅剩的手磨咖啡。
穆雪也在，他看着笙宴为了蛋糕做了一些列准备。
包括但不限于洗澡洗头换衣服，清洁卫生……
搞不懂，吃个蛋糕为什么要拖地。
穆雪时常觉得自己太过正常，而笙宴太过不正常。
我常常觉得因为太过正常而与你格格不入
不然他为什么一点也不能理解笙宴的脑回路。
吃个蛋糕而已，为什么要这么郑重。
蛋糕而……
笙宴把蛋糕拆出来了。
艹，有点香。
一股甜甜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穆雪咽了咽口水。不是他想吃蛋糕，是这个蛋糕甜得有点过分。
“什么时候可以吃。”穆雪有些迫不及待。
“不急。”笙宴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
拿湿纸巾擦的手。
他犹豫了一下，拿出一包新的湿纸巾丢给穆雪。
意思很明白。
让穆雪擦手。
穆雪：“……”
妈的，这洁癖能不能好了。
穆雪不是很想擦手，但笙宴坚持，再加上芒果蛋糕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穆雪没有坚持多久，还是放弃抵抗，乖乖擦手了。
擦完手后，他就开始等笙宴分蛋糕。
笙宴从空间里拿出分蛋糕的刀，切的时候犹豫了许久。
这么漂亮的蛋糕，不想分。
但……
穆雪眼里的期待简直要化为实质了，他要是不分，会很麻烦的吧。
想到穆雪缠人的劲，笙宴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刀切了一小块。
“你这……喂蚂蚁呢？”穆雪看着笙宴切出来的那一小块蛋糕，呆住了。
做人再狗也不能这样吧。
这切的是什么？
蛋糕？
这还没上面的芒果厚吧？
笙宴怎么好意思的？
“给你的。”爱要不要。
笙笙宴一点也不想分给他，就切了这么一小块，可把他心疼坏了。
“笙宴，做人不能太吝啬，容易被人套麻袋。”穆雪想拍他的肩膀，被笙宴灵活躲过。
“上次想套我麻袋的人断了三根肋骨，一只脚。”笙宴冷漠且客观的陈述了一个事实。
穆雪：“兄弟也断肋骨？”
“兄弟多断两根。”笙宴非常冷漠。
穆雪：“……”
算了算了。不跟不正常的人计较。
穆雪委屈巴巴地拿了那切下来的一小块蛋糕啃。
嗯！
好甜！穆雪进食的速度加快了，然后他就发现，没等他尝出更多味道，蛋糕没了。
穆雪盯上了剩下的。
笙宴看了他一眼，把剩下的蛋糕紧紧的护住。
想都别想，笙宴的动作透露着这一个信息。
然后穆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笙宴一口咖啡一口小蛋糕。
一個甜的，一个苦的。
不会互相污染吗？
穆雪不理解。
且大为震撼。
“好吃吗？”他刚刚吃那芒果蛋糕，真的甜的厉害，至于这咖啡……他光是闻这味道，就知道一定很苦。
“很甜，很好吃。”笙宴很是满足，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小蛋糕了。久违了的味道。
好吧。
果然是变态，他这种凡人不能理解。
笙宴吃完了小蛋糕，也喝完了咖啡。喝完咖啡后，他看着空空的杯子，很心痛。
最后一杯了，他到哪里还能找到这种咖啡。
他恐怕已经永久的失去它了。
“笙哥，看你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老婆。”穆雪语出惊人。
然后他就被笙宴丢出了门。
“喂！笙宴！你你你！你过分啊！你怎么能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出去？笙宴！”穆雪在外面狂拍门。
门内却一片寂静。
笙宴已经戴上了耳塞，准备休息了。
至于门外的人，喜欢喊多久就多久吧。
穆雪在外面拍了半天的门，没有等到笙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给他开门，而是等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穆容？你大晚上的跑来这干嘛？”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就算是在晚上，穆容也涂了一个很红的口红，化了个大浓妆，浓到什么程度呢？就连穆雪这个大直男都能看得出来。
“笙宴是我朋友，我当然能来。至于你……你一个女孩子，晚上来一个男人家做什么？”穆雪单方面觉得他和笙宴是好朋友。毕竟笙宴的家他可以随意出入，今天除外。
“转转。”穆容看到穆雪这张脸，恶心得够呛。
明明都是一个妈生的，为什么穆雪就非要和她作对。
穆容有些烦躁。
之前就阻止她给穆勒当女儿，后来又阻止她跟笙宴在一起。
明明是她哥，却从来不愿意帮她。
搞得她像是他的仇人一样。
“转转？一转转到六楼？这么喜欢爬楼梯啊。也不知道之前谁装柔弱躺在虎大山怀里，现在居然能一口气爬上六楼，气都不带喘的。”
“不会是伱吧？我可爱的妹妹。”穆雪说完，顶着穆容杀人的眼光捂住嘴。
“你瞧，都怪哥，就喜欢说实话。”说完这句话后，穆雪成功看到穆容的脸黑了一个度。
“穆雪！”
“你看你，平时在叔叔面前不是很有礼貌吗？怎么到了哥哥面前，连个哥哥都不喊，居然直接喊名字，你寒了哥哥的心呐。”
穆容：“……”艹。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恶心死了。
越来越恶心。
穆容都不想承认穆雪跟她是一个妈生的。
“你走开。”被气傻了，差点忘了她今天是来找笙宴的。
“不走。找笙哥啊。他睡了呢，听不见的。”笙宴都没给他开门，穆容？呵。就更没机会了。
在这一方面，穆雪还是有着很大的信心的。
“穆雪！你有完没完？”穆容气得面容都扭曲了。
穆雪就是专门来克她的吧。
“喊的真大声，你看笙哥出来了吗？”穆雪对着她做了个鬼脸。
穆容下意识地举起巴掌扇了过去，贱人。
然后穆雪抓住她的手，大力甩了出去，甩得她手疼。
“打我啊？没礼貌，你说叔叔知道了会怎么想？”穆雪熟练威胁，“叔叔一直以为你是个乖乖女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气死了。
别让她逮到机会，不然整死他。
“妹妹，别想那么多。你天天玩火，一定死的比我早。”
穆雪很了解穆容，穆容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穆雪气完人，就神清气爽的走了。本来在笙宴那受的气已经消了。
受的气不会凭空消失，只会转移，转移到了穆容身上。
穆容盯着穆雪嚣张的背影，气得要杀人。
可她还是忍住了，她没忘记，她今天来的目标是笙宴。
可是笙宴连他的“好朋友”穆雪喊了半天都没给穆雪开门，更别说穆容。
不出意料，穆容喊了半天，也吃了个闭门羹。
但她不觉得是笙宴不想见她，她觉得笙宴不见她一定是穆雪跟笙宴说了她的坏话。
所以笙宴误会她了。
穆容回去后，骂了穆雪一整夜。她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哥。
好想捅死他。
别让她逮着机会。
笙宴很珍惜月如故给的甜品和蛋糕，但是再怎么珍惜，他还是没忍住两天给吃完了。
穆雪天天缠着他，也跟着沾光，吃了不少。
每次到了分蛋糕的时候，笙宴都恨不得自己没朋友。
如果他没有朋友，就不用分蛋糕给穆雪了，那这些蛋糕和甜品，他说不定能吃三天。
穆雪舔着最后一口奶油，舔着舔着就脊背发凉。
他舔完后摸了摸后背，感觉凉嗖嗖的。
吃完了蛋糕的笙宴又准备了一背包的金条，准备再去舔狗超市逛逛，顺便问问店主的名字。
他直觉店主有很多小蛋糕，为了以后的小蛋糕自由，他决定和店主搞好关系。
“你又要去买东西？”穆雪看到笙宴准备的一背包金条，感到惊悚。不会又是要换成堆的湿纸巾吧？
“上次这么多湿纸巾还不够？”
“不够，太少了。”那点湿纸巾，用几个月就没了。想到这里，笙宴又往背包里放了几根金条。
穆雪：“……”
“背着。我换身衣服。”笙宴熟练的把包丢给穆雪，然后去换了身衣服。
换完衣服后，他又精挑细选了副眼镜。
穆雪：“……”
花枝招展的。
再次见到笙宴，月如故很高兴。
她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店主，我们又来了。”穆雪很热情，就差冲上去和月如故握手了。
“咳。欢迎欢迎。”月如故吓了一跳，然后手忙脚乱地关了平板。
吓死了，差点让他看到一些不该看的。
“老板，你在干嘛？”穆雪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这是平板吗？好久没见到了。”
“嗯……对，平板。”她的宝贝，好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都藏在这。
“请问，还有小蛋糕吗？”笙宴面带微笑地推开了横在他和月如故中间的穆雪。
有些人，就不该带他来。
“有的，你要买吗？很贵的。”月如故面对长得比穆雪更帅的笙宴，语气也变了。
穆雪：“？？？”为什么跟他说话的声音不一样？
“我带了，应该够吧。”笙宴拍了拍穆雪身上背的背包，不够他空间里还有，就是有点麻烦。
他那个空间就像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房子，可以放东西，但是他不能用异能给他们制造隔层。
他怕东西混在一起，太乱。所以东放一点，西放一点，时间久了，放的东西多了，他也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穆雪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笙宴怎么说得出这句话的。
笙宴明明是空手来的，是他背来的好不好。
“那……”月如故本来想再上去二楼给笙宴拿，但她忽然想到，既然是笙宴要买，那就应该让他去看。
她跟他又不熟，完全不知道他的口味。
“你上去二楼，上面有买小蛋糕的小店铺，你好好找找。”
二楼上面修了一些小店铺，甜品店，熟食店，水果店……
不是很大，但是东西还是比较全的。
“好。那麻烦帮我换一下钱。”笙宴眼里的雀跃连镜片都遮不住。
他今天这一身比较禁欲，再加上他那个眼镜，月如故觉得自己今天又多了点素材。
闻言，穆雪直接把背包一摘，拉开拉链，准备哐哐倒金条。
笙宴本来想拦，但穆雪速度太快，他刚伸手，金条就被哗啦哗啦倒出来了。
乱七八糟的堆满了一个柜台。
笙宴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月如故的笑容也凝固了。
就不能整整齐齐的拿出来吗？
倒完金条后，穆雪又兴致勃勃的要帮月如故一起数。
“一，二，三……”月如故甚至不用动手，穆雪就把她的活给干了。
“一共三十七根。”
“好，那就……还是按上次的算。”上次……多少钱一根来着？月如故发现自己的脑子卡住了。
老是给人换金条，换的数额也不一，她也记不住之前给笙宴怎么换的了。
只记得笙宴的脸。
对了，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想到这，月如故支棱起来了。
“对了，上次忘记问你了，你叫什么名字。”话说出口后，月如故欲盖弥彰地补了句。“好歹是我的大主顾。”
笙宴笑了笑，觉得她有点可爱，像小蛋糕一样。
“笙宴，笙中之物的笙，宴请的宴。”
“还有我，我叫穆雪，穆雪的林，穆雪的慕，穆雪的容。”穆雪很激动，交换名字四舍五入就是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以后来超市老板不得给他打折。
笙宴：“……”
笙宴的笑容消失了。
想捅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他今天就不该带穆雪来。
但在月如故看过去的时候，笙宴又挂上了笑容，没让月如故看出半点不对劲。
“好。笙宴，穆雪。我叫月如故，月打的月，舔狗系的舔狗。”
“老板，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对吧。”在知道完月如故的名字后，穆雪就握起了月如故的手。
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期待。
有点像她之前那个冤种同事养的狗子。
冤种同事喜欢把狗子带来公司，狗子之前馋她手里的罐头也是拿这种眼神看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
“那……能打折不？”穆雪眨巴眨巴眼睛，为了打折连面子都不要了。
“呃……骨折？”月如故不知怎的，有点想逗狗，但同事的狗子不在，那就只能……
“啊？这么狠？”穆雪一惊，撒开了手。
“咳咳咳，开个玩笑。”月如故压了压嘴角。
“这样吧，你留在这里，帮我收银。免费请你吃顿关东煮。”月如故指了指柜台旁的关东煮。
“真的吗？”穆雪上一次来就注意到了关东煮，但上次没钱，买完泡面就没钱买关东煮了。
这次……
好像也没钱。
艹。
关顾着帮笙宴背背包了，忘记自己也带两根金条来了。
穆雪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有点蠢。
但是，老板居然请他吃关东煮。
“真的吗？收银？多久？一天吗？我可以！”老板居然请他来这里工作，穆雪飘了。
穆雪看了眼笙宴，挑衅之意甚浓。
笙宴费心勾引有什么用？
老板还是没看上笙宴。
老板看上了他，老板想请他来工作。
他总算压过笙宴了。
以后终于可以去炫耀了。
果然，老板跟他想的一样，跟外面的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老板的审美很正常。
清楚的认识到他比笙宴这个挑剔鬼好看。
“就看一小会，我陪笙宴上去看看蛋糕。”
“啊？”穆雪呆住了，像个呆头鹅。
这一瞬间，他从天堂到地狱。
老板请他帮忙收银，居然是为了陪笙宴上去看蛋糕？
穆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月如故被他这么看着，莫名心虚。
“关东煮随便吃，饮料也随便喝。麻烦了。”
月如故又给他交代了两句注意事项，然后陪着笙宴上楼。
笙宴走的时候，看了眼穆雪。
这一眼，不带任何情绪。
但穆雪从笙宴这一眼中看到了对他的鄙视。
穆雪呆呆地盯着他们的背影，感觉自己终究是错付了。
老板也是俗气的人。
这个世界上，难道就没有人不看外表，看内在吗？
穆雪开始伤感。
可惜舔狗超市的生意太好，没等他伤感多久，就来了客人。
穆雪按月如故说的，给人换了钱。
来换钱的人刚好认识穆雪，套了两句近乎。
知道穆雪暂时收银后，又拿出根金条，希望穆雪通融一下，多换点。
“老板又不在，不能多换点吗？大家都这么熟了。”
“如果你说的熟是之前你抢我猎物的熟，那确实挺熟。”穆雪认出了光头。
穆雪也加入了一个小队，地位还挺高，之前他跟小队一起出去打猎物的时候，刚打完就被另外一支小队抢了。
光头就是那個小队的，光头的特征还挺明显的，他记得清清楚楚。
“这……”光头噎住了。
然后就是暴怒。
“穆雪，你以为你谁？这家超市也不是你的，比不过是个临时收银的，嚣张什么啊？”光头来超市里换了今天东西了，知道超市的规矩。
穆雪给他换的跟月如故给的一样。
但他想着大家都是基地里的人，应该互帮互助。这家超市忽然冒出来，老板谁也不认识，既然穆雪在这里收银，穆雪作为基地里的人就应该帮助基地的人。
而不是帮一个忽然冒出来的超市老板。
穆雪非但不帮忙，还小肚鸡肠把以前的旧事翻出来。
有必要吗？
不帮就算了，翻旧账干嘛？
“我就嚣张，怎么？打我啊？”穆雪除了笙宴，还没怕过谁。别看他在笙宴面前是个小蠢货加小废物。
但在别人面前，他是基地里的高级异能者，谁见他都得客气三分。
平时也是个嚣张的主。
“你，找死！”光头也忍不住了，反正不是老板，他打个临时收银的应该也出不了事。
光头算得很好，然后刚使出异能就飞出去了。
被穆雪的异能给撞飞了。
然后趴着地上吐了两口血。
“啧。没本事就别到处狗叫。”穆雪拍了拍手掌。真当他在基地里的名头是虚的啊。
“你……”光头瞪着他。
“哦对了，你刚刚换的钱就当是给我的精神补偿，你不用进去买东西了。”穆雪觉得这个临时工作很棒，不但有关东煮和饮料，还有外快。
“凭什么？”光头慌了。他今天拿来的今天可不是他的。
而是他小队里的副队长的，副队长最近忙，知道这个舔狗超市也没办法来换东西，知道他来换了几天东西后，就把金条给了他，交代他买泡面回去。
副队长的脾气可不好，之前弄废了四个异能者，听说是觉得他们办事不牢靠。
他今天要是丢了副队长给的金条，那他回去还有活路吗？
他当了这么久的异能者，早就习惯了。要是废了他的异能，让他像个普通人一样，他怎么受得了。
更别说光头之前仗着异能欺男霸女，得罪了一堆人。
要是他没了异能，那他以前得罪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他。
“你要是想进来也可以啊。打得过我的话，我就让伱进拿东西。”穆雪笑嘻嘻地看着他。
语气温柔，但说出来的话无异于叫光头去送死。
当然，穆雪不会让他死超市里的。
毕竟老板月如故对他委以重任，他怎么能刚工作没一小时就在超市里闹出人命。
被老板知道了，以为他能力不行怎么办。
他还想着，老板要是满意他，以后还需要临时收银员会想到他呢。
所以，穆雪顶多打断他两条腿。
“穆雪，你太小气了吧。我当时抢了几只变异狼而已。”光头不死心，他知道他打不过穆雪，但他也不敢就这么走了。
这么走了，副队长非弄死他不可。
想到副队长的手段，光头打了个冷颤。
也不知道是超市里的空调太冷了，还是副队长太吓人了。
“是啊，你只是抢了几只变异狼。我今天也只是抢了几根金条的钱。”穆雪摸着光头刚拿来的金条。
“我这么大方，之前就不跟你计较了。有来有往，你是不是也不该跟我计较这些钱。”穆雪笑眯眯地看着光头。
“你……”光头语塞。
“怎么？不愿意？难道你之前说的都是假的？”穆雪脸上的笑容一收，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就是仇人，对待仇人……”穆雪举起手，像是要发动异能。
“你……你别。我愿意，我愿意。”光头憋屈死了，他不愿意，可看样子，他要是敢说不愿意，穆雪就敢送他归西。
月如故领着笙宴上二楼，带他到甜品店。
笙宴一到甜品店，人就不会走了。
月如故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渴望。
“怎么样？有喜欢的吗？”
“都喜欢。”笙宴觉得自己来到了天堂。
“喜欢什么拿什么，你给的金条足够多。”月如故已经是个小富婆了，她跟别人换的金条已经够堆满一个小屋子了。
等她回去，她就直接暴富了。
恩，回去后就可以暴毙了
然后走向人生巅峰。
笙宴作为一个成年人，选择了全要。
笙宴拿甜品，月如故就负责帮忙包装。
不过她包得太慢，最后笙宴也开始包装甜品。
笙宴包得可比她快得多。
笙宴的手生得好看，就连给甜品包装的动作都做得赏心悦目。
秀色可餐。
月如故在心里点评了一句。
他们忙了快两个小时，才把所有品种的甜品都包装了一份。
其中，大部分是笙宴包的，他想吃，出的力自然最多。
而月如故全程划水。
“能在店里吃东西吗？”笙宴被一块芒果班戟诱惑了，但作为一个讲礼的人，笙宴还是事先问过月如故。
“吃，随便吃。”笙宴给的那些金子，够买下整個店铺了，吃点东西怎么了。
月如故大手一挥。
笙宴朝她笑笑。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好看，吃东西也好看。
笙宴吃东西的时候很斯文，一口一口的，最后嘴角沾了点奶油，他拿指尖点了点，舌尖若隐若现。
他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舔着指尖的奶油的时候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月如故。
月如故：“！”
月如故转过身，平复自己。
今晚的素材又有了。
“咳，我去推个小推车。”
月如故走的时候差点同手同脚。
笙宴看着她的背影，勾了勾唇。随后，扯了张湿纸巾擦了擦嘴和手指。
他的手指根根分明，银白如玉，湿纸巾擦拭的时候却莫名有点色气。
鉴于甜品的分量，月如故推了两个小推车过来。
不过甜品实在太多了，两个小推车都装不完，笙宴下去的时候还多提了几个才勉强拿下去。
一直推到一楼，月如故才想起来，笙宴有空间异能。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收进空间？！
月如故眨了眨眼睛，看向面带微笑的笙宴。
注意到月如故的视线，笙宴对着她勾了勾唇。
月如故莫名有点脸热。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被套路的感觉。
“呀！终于下来了！老板！我有好好看店哦！”穆雪看到他们很高兴。
“这么多！”穆雪看见了装满了两个推车的甜品。
果然，有钱任性。
穆雪看了笙宴一眼。
嘿嘿嘿。好朋友。
“谢谢你帮忙。拿点零食吧。”月如故以为她跟笙宴就上去一会，没想到光包甜品就包了这么久。
“真的啊！”穆雪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零食啊，谁不馋。
但是大家都饿着肚子，来超市买东西都是买顶饱的东西，谁也不会买些填不饱肚子的零食。
零食填不饱肚子，还会口渴。
其实现在大家不仅缺粮食，也缺水。要不是太阳基地水系异能者多，基地每天都组织水系异能者分水，可能会渴死不少人。
末世之后，不仅土地被污染了，水源也被污染了。
喝几口没问题，多喝一点就会要人命。
如果不是快要渴死，大家不会选择井水，河水，湖水……这种户外水源。
雨水也不行，雨水的污染更强。
末世一开始还能找到一些瓶装矿泉水，现在的话，大家的水源主要靠水系异能者。
但每人每天去领的水都有限量。
能够保证渴不死，还有点余量。
再多的就有花贡献值了。
“嗯，随便拿。”月如故财大气粗一挥手。
笙宴看着她，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得了准信的穆雪撒开脚丫子推着一辆推车冲进去挑零食了。
月如故给笙宴算了一下钱，发现笙宴买完甜品后，还剩不少钱。
她把还剩多少钱告诉他。
这个甜品小店买的甜品标价还挺高，在整家舔狗超市里，算得上是“奢侈品”了。
但是笙宴带的金子很多。月如故给他的价格也比一般人的高。
所以就算笙宴全买了一遍，都还剩很多钱。
笙宴点点头，把推车里的甜品装进空间。
然后推着推车又上了二楼。
又拿了一推车的甜品。
这么喜欢吃甜品。月如故看着笙宴忙上忙下的身影，若有所思。
跟她印象里的男的不一样。
她还是头回见到这么喜欢吃甜品的男人。
或许，他喜欢生嚼白糖吗？
月如故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超市里有白糖买，还有好几个品种。
笙宴剩下的钱全被他拿来买甜品和湿纸巾了。
等穆雪选购完零食，笙宴还没花完他的钱，还在一车一车搬运他的湿纸巾。
穆雪拆开一包薯片，看着看着就麻木了。
月如故凑过去，拿了一片吃。
番茄味的。
嗯。她还是喜欢吃青柠味的。
“他一直这么有钱吗？”月如故问了句。
说到这个，穆雪就精神了。
“差不多吧。末世前笙宴就是富家小公子，有钱。末世后又觉醒了水系异能和空间系异能。”
“水源被污染了，水系异能者可吃香了。手指动一动就能换不少东西。他还有个空间异能，刚开始出去找物资的时候，他手一挥，物资一货架一货架的没。不像我们，只能一箱一箱的搬。”
说到这个，穆雪就一脸羡慕。
“末世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忙着逃生，只有笙宴，早早的开始囤物资。趁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囤够了足够他吃十几辈子的物资。”
“不像我，没有空间异能。找来的物资都被洪水冲走了。”穆雪捂着胸口，很心痛。
曾经，他的家庭也很富裕的。
他也找到过很多很多物资。
但末世太无情了，又是洪水又是极热，他存的物资不是被冲走就是变质融化了。
他后来就学聪明了，把大部分的东西存笙宴的空间里，要用的时候再找笙宴拿。
虽然这样是不太方便，但好歹能保存下来。
不过，几年过去了，都被他用没了。
而笙宴这个败家子，为了享受，空间里存的好多东西都被他换出去了。
当时搜物资的时候，因为比较慌乱，笙宴看到他觉得能用的都收了起来。
食物自然也不少。
大米，面粉之类的。囤的够够的。
然后笙宴这个败家玩意，打丧尸撬晶核的时候嫌丧尸会脏了他的手，拿粮食雇人帮他撬晶核。
偶尔也会偷懒，不想打丧尸，就拿粮食和一些日用品雇人帮他开路，找东西。
还会拿粮食跟人家换一些没什么用的东西，比如说按摩椅，茶，咖啡机……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穆雪巴拉巴拉把好朋友卖了之后，还反问了一句。
月如故：“……嗯。这也正常，在。能力范围内让自己过得更好，人之常情。”
笙宴有点挑剔。
但也正常。
他是拿自己的东西换的。
“你是不知道，大家都饿肚子，就笙宴一个这么嚣张拿粮食买服务，差点被人打死。大家都想绑了他，逼他把粮食拿出来。还有人玩道德绑架，叫了一群老人小孩跪在地上求他救命，求他把粮食送出去。”笙宴身怀巨款，却不收敛，当时那些人都想吞了他这块肥肉。
“那他怎么做的。”月如故觉得笙宴不像是会被道德绑架的人。
“弄死了呗。”穆雪摊了摊手。
穆雪刚和笙宴认识的时候，觉得笙宴斯斯文文的，没想到笙宴杀起人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他末世之后第一次动手杀丧尸的时候还吐了呢。
末世初杀完人后手也一直在抖。
也就笙宴，杀丧尸和人跟吃个饭一样简单。
“他换了这么多东西出去，现在空间还有东西？”
“肯定有啊。还有不少呢。吃的用的，都有。但他嫌弃。比如说大米，品质好的已经被他吃完了，剩下的他都不想动。”
“笙宴是我长这么大，觉得最丧心病狂的一个人。他居然出物资，叫人家给他疯狂做饭，做完就塞空间里。什么早餐啊，饭菜啊。他甚至还找出了一个石磨，叫人家给他磨豆浆。”说起笙宴的事，穆雪觉得他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月如故赞同的点点头：“是够丧心病狂的。”
“不过，石磨磨出来的豆浆是什么味道？”月如故有点好奇，她只喝过家里榨汁机榨出来的豆浆，外面早餐店卖的豆浆，还有豆浆粉泡的豆浆，超市卖的豆浆。
石磨磨出来的豆浆，会更好喝吗？
穆雪看着好奇宝宝一样的月如故，沉默了一下。
怎么感觉老板和笙宴都不太正常呢。
不对，不对，不对。
他认识一個奇葩就够了，怎么会再多一个。
穆雪不愿意相信，月如故跟笙宴一样脑子不正常。
“要不……叫笙哥把石磨拿出来，超市有黄豆吧？”穆雪觉得自己被带歪了，他居然还给出主意。
“有呢，还有绿豆红豆黑豆……”
超市里豆子的种类还挺多，月如故一个一个给他数。
完了，真的又来一个不正常的。
等笙宴搬完东西，就看到一个生无可恋的穆雪和一个开心雀跃的月如故。
“买完了，你算算。”笙宴自己已经算好价钱了，刚刚好够。
“嗯嗯。”月如故乖巧点头。
“那个……”月如故看着他。
“怎么了？”笙宴语气温和，跟穆雪嘴里的笙宴完全不同。
“能借一下你的石磨吗？”超市里的东西很齐全，但再齐全也没有石磨这种东西。
超市里会卖“终极厕所清洁剂”吗？(某个游戏里的，外形如下图，有危险)(最近看好多小说都想把这个扔进去)
月如故眼里满是期待。
想喝石磨磨的豆浆。
她要喝喝看这个豆浆跟榨汁机榨的豆浆有什么不一样。
“石磨？你怎么知道我有……”话到一半，笙宴就看向了心虚的穆雪。
穆雪讨好地朝他笑。
“你要的话可以送给你。”今天买了很多小蛋糕，笙宴的心情很好，开口就是直接送。
石磨的话，他当时收了好几个在空间，送一个出去也没问题
“真的吗？”月如故没想到他这么大方。
“但是，你会用吗？”
月如故：“……好像，不太会的样子。”
“这样吧，我明天再来，顺便把会用的人给你带来。你是要拿来磨什么。”
“豆浆！”
在月如故说完这两个字后，穆雪更心虚了，低着头，祈祷笙宴看不到他。
但他一个大男人，这么近的距离，笙宴就算高度近视都能看得见他，更别说笙宴不近视。
“磨好了之后，我能跟你买吗？”笙宴想起，自己的豆浆也断了好久了。
“不用买。你把人带来了，支付他工资，然后我出材料，豆浆一人一半。”算起来，还是笙宴比较吃亏。
又要送石磨，又要给人扶工钱，又要找人。
而她只用出点材料。
想了想，月如故也加了句。“容器也是我出。”
“好。那明天见。”想到马上就有豆浆喝了，笙宴的心情又愉快了不少。
“明天……等一下。”月如故想起超市其实还卖奶茶，于是跑过去亲自给笙宴做了杯葡萄啵啵，想到他喜欢甜品，给他做了十分糖。
穆雪也没忘，也做了一杯，但是是五分糖。
装进袋子里的时候，还往袋子里装了不少冰块。
月如故拿过去的时候，穆雪眼睛都瞪直了。
“这是……水果茶？！”
与之相比，笙宴冷静得多。
但他的眼睛好像也圆了一点。
月如故也不知道自己眼神怎么这么好，隔着眼镜都能看到这种细节。
“给。”一人一杯分过去。
标签她嫌麻烦没打。
但奶茶店里的袋子和杯子有好几种，她拿了两个不一样的袋子装，不用担心搞混。
“老板，伱简直就是仙女啊。”因为一口喝的，穆雪麻溜的丢掉了他的骨气，决定当一只舔狗。
虽然他本人到底有没有这种东西尚且存疑。
“呵。常来常来。明天见。”月如故有点不好意思。
笙宴看着穆雪丢人的模样，开始反省自己。他就不该带穆雪来。
“明天见。”笙宴忽然上前，握了握月如故的手。
因为做奶茶装冰的缘故，月如故的手有点凉，而笙宴的手却是热的。
他握上来的时候，月如故感觉自己的手被烫了一下。
笙宴很有分寸，还没等月如故反应过来，就松开了手。
为了能让自己的早餐多一些品种，笙宴比月如故还积极。
回基地后就立马找了人，笙宴手里有粮食，这年头，一碗糊糊就能雇一个人，更别说笙宴一出手就是一小袋米。
这可是白花花的米啊。
他们要是得了这一小袋米，转手一换，换成糊糊的话，就是十几天的口粮啊。
为了抢这份工作，大家都是铆足了劲。
笙宴挑了几个身强体壮，看着就很会干活的男人。
先是每人给了三分之一的米当定金，剩下的等他们做完再给。
穆雪看着笙宴给出去的米，心痛到窒息。
虽然不是他的东西，但他每次看笙宴这副不在乎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焦虑。
“怎么给那么多米啊，还是优质大米。你这些大米拿去跟基地的那几位交换，能换多少糊糊，你再拿这些糊糊去雇人，不是更省吗？”穆雪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当了爹。
笙宴真的太能花了。
照他这挥霍劲，哪里存得住东西。
穆雪真的担心他有一天会饿死。
“麻烦。”为了多省一点就跑来跑去，还要跟那群老家伙耍心眼子，很麻烦。
多出一点就多出一点，他不差那点东西。
“你看你，败家子。”穆雪唉声叹气。
“我的东西，你心疼什么。”笙宴搞不明白，他拿出来的东西都是他的，又不是穆雪的，穆雪心疼个什么劲。
“你不懂。”穆雪摇了摇头。
像笙宴这种不愁吃不愁穿，无论在哪里都过得很好，还有余力挥霍的人根本不懂他的心情。
“你太浪费了，你省着点，爸爸真的担心你饿死。”穆雪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儿子，一不留神就把某个“大逆不道”的称呼说出来了。
男人嘛，总是当对方的爸爸的。
虽然穆雪嘴上喊笙哥，但他有一颗老父亲的心，经常偷偷心里自称爸爸。
当然，这个称呼，平日里穆雪是打死也不敢让笙宴知道的。
只能私下里口嗨。
他又不是没见过笙宴整别人的样子。
但是今天又是跟月如故聊笙宴的八卦，又是看着笙宴大手大脚的随意花费，一不留神，这個称呼就出来了。
笙宴抬了抬眸，“爸爸？”
“咳……咳咳咳咳……”穆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我什么时候多了个爸爸？”笙宴就这么看着他，表情都没变一下。
但穆雪可不敢放松。
上一次，笙宴也是轻描淡写地就抽干了一个异能者身体里的水分，把人家变成人干。
“我……”穆雪想狡辩，但他的脑子就像是忽然断路了一样，想不出狡辩的话。
“这个星期，别来我家蹭饭了。”笙宴倒是没多生气，但他要给穆雪一个教训。
笙宴一出口，就抓住了穆雪的命脉。
“别啊，我会饿死的。”穆雪顾不得害怕了。就他那个手艺，根本不能看。他之前不认识笙宴的时候，都是随便对付着吃，跟笙宴熟了之后，三天两头去蹭饭。
笙宴这个很挑剔，尤其是在吃的方面。他家的饭菜，放在末世来说，就是人间美味。
他都已经习惯时不时去打打牙祭了。
一个星期都不让他去，是要了他的命啊。
“那就饿死吧。”笙宴很冷漠，他的爸爸可不是谁都能当的，口嗨也不行。
面对穆雪的哀求，笙宴冷漠无情。
就这样，因为口嗨，穆雪少了四五次蹭饭的机会。
于是，月如故第二天就看到了笙宴带着四五个男人，还有一个生无可恋的穆雪。
穆雪在看到月如故后，心情倒是雀跃了起来。
笙宴那没指望了，这不还有个超市吗。
穆雪之前带回去的泡面快要消耗完了，他今天来的时候特地带了不少金子。
没有笙宴那么壕无人性，带了一背包，他只带了五六根。
但跟别人相比，也不少了。
来到后，笙宴就从空间里拿出了石磨。
在吃的喝的这一方面，笙宴还是很挑剔的。
石磨洗得干干净净。
带来的那几个男人，他也给他们提供了洗澡水和一次性的袋装洗发水沐浴露，还有一人一身的干净衣服。
洗发水沐浴露这些是稀罕东西，那几个男人拿了之后本来想不用，偷偷留下来拿去卖。
但笙宴给他们的时候威胁了一番。
他们要是不用偷偷留下来，他们也不用去干了。
他不喜欢不干净的人。
是一小包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重要还是十几天的口粮重要，那几个男人都清楚。
所以他们起的那一点小心思又没了。
他们准备就在超市旁边磨豆子，月如故给他们提供了三大桶她昨晚浸泡好的黄豆。
都是优质黄豆。
那些来干活的男人，看着黄灿灿的黄豆，不约而同的都咽了咽口水。
他们几个都不是异能者，只是普通人，虽然是壮劳力，有些力气，可以去做基地委托的一些任务，保证自己饿不死。
但也只是饿不死。
而且基地给普通人做的任务本来就不多，基地有七成都是普通人，七成的人去抢这些任务。
他们有时候能抢到，有时候抢不到。
就算做了任务领的贡献值也要省着点花，以免自己长时间抢不到基地的任务饿死。
都是壮小伙，本来要吃的就多，再怎么省吃的也不少。
他们也是好几天没抢到任务了，都是花贡献值买一碗最便宜的糊糊，兑点水，每天吃一点，每天吃一点。
要是再没抢到任务，他们就要饿死了。
所有昨天笙宴去找人的时候，他们才会抢得这么厉害。
十几天的口粮啊。
还是按每天一碗糊糊算得，吃的时候省一点，说不定能撑一个月呢。
昨天笙宴给他们支付了三分之一的大米，也是怕他们太饿，今天没力气推磨。
他们昨天领完后，就抓紧时间跟人家换了贡献值，又拿贡献值买了一碗糊糊，就怕今天没力气。
早上来之前也吃了一碗，但糊糊这种东西，哪里吃得饱。
他们现在看着三大桶黄豆，又饿了。
月如故看着他们饿狼一样的眼神，有点担心他们会不会磨着磨着就偷两把黄豆塞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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