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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分而化之

    糜芳跟着后面,走出军帐,只见帐外校场站在满了士兵,披甲执兵。

    曹豹如主人一般披甲别剑、手里拿着令旗立于台上。

    糜芳、关张等人同样披甲持兵,跟随威风凛凛的刘备走上台。

    从高处看才发现,真真个军容整肃。

    这曹豹果然不妄“练兵”的特性。可惜死在三国早起,失了记载。

    曹豹手旗一挥,只听见两声角号响。

    “前!前!”

    所有士兵向前踏了两步,踏地有声,顿时尘土飞扬。

    糜芳在台上能看见全貌,不禁感慨,历史上都说自古丹杨出精兵,今日看果然不虚。

    曹豹再一挥旗。

    “坐!”众军士一喊,然后齐刷刷地坐在地上,激得尘土弥漫。

    刘备也席地而坐,“看你们都辛苦,都卸甲吧!”刘备说完开始卸甲。

    旗未动,角未响。

    曹豹也未动,校场上的兵士们自然浑然不动。

    这显然是给刘备摆谱呢,就是要告诉刘备,我的丹杨兵,就是只听我的!

    张飞却快忍不住了,瞪着曹豹,好像随时要站起来发飙。

    刘备面无改色,便不卸甲,而是起身朝兵士走去,心里想着‘润物细无声’四个字。

    “你是丹阳哪里人啊?”刘备问一个小兵。

    “禀将军,仆乃丹阳太平人!”小兵答道,“府君是幽州人?”

    “是啊,幽州涿郡涿县人。”刘备和蔼可亲,“你们家离这多远。”

    “七百里!”

    “我家八百里!”

    众兵士纷纷回答。

    “那比我家近多了!”

    “府君家离这有多远?”

    刘备笑笑,“两千里之遥!”

    兵士中一片惊呼:

    “那么远..”

    “我爹以前跟陶公去过凉州,比这还远...”

    “我与诸君一样,都是异乡人士,只是幽州涿郡一农家子弟,父亲早亡,年幼时,随母亲织席贩履为生...”

    兵士大笑,原来“织席贩履之辈”已经是徐州的一个梗了...

    刘备也不是气恼,反而跟着笑,“高皇帝也不过泗水一亭长,光武帝也尤爱务农,英雄不问出处,凭作为耳...”

    糜芳并没有跟随上前,而是和曹豹一起站在台上,心里琢磨着如何将这些丹杨兵化为己用。

    当年陶谦给了刘备四千丹杨兵,因为是丹杨兵大哥的准许,所以消化得很顺利。

    看着校场刘备关张和军士们已经打成一片,物理意义上的,他们在摔跤。这很有效,这群丹杨兵个个骁勇,刚好他们三个秀点武力,让当兵的佩服,就是先得在拳头上能打赢他们。

    不愧是被一群人认为是英雄的刘备。

    曹豹走下校场,应该是要以出兵的名义阻止刘备他们的套近乎了。

    曹豹并非演义所传的贵物,他练兵有方,在丹杨军中颇有威望。

    搞定丹杨兵似乎比想象中要难。

    他能带兵投靠,除非愿意交出兵权,不然几乎与刘备兵力相当,太难消化了。

    可显然他不会交出兵权。

    糜芳不禁微微皱眉。

    “子方将军!”糜芳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

    糜芳一回头,看见是许耽站在一旁。

    “是许将军啊!”糜芳满脸惊喜,这惊喜千真万确,因为破解丹杨兵最少有一半的答案,在此人身上。

    “晚上可有空闲,请军师中郎将去家中小酌。”许耽说道。

    糜芳脑子一转,“听说许将军与陶府二爷也有旧?”

    许耽迟疑了一会。“是,我与陶应陶二哥同岁,儿时便是玩伴。”

    “哦,在下前几日回下邳,听说下面人说,二位兄长携带家眷返回丹杨时,刚过彭泽不久,就遇见劫道强贼,险些丢了性命,许将军可曾知道?”

    “末将听说了,末将曾派几名兵士护送,据说那伙贼人有四五十个,个个更有披甲,我们兵士也只有一个生还,所幸撤退及时,陶氏一门只死了几个仆人,陶家两位兄长没有大碍。”

    这潘璋真是杀伐果断,本想着回去如何惩治一番。但转想自己真的是幼稚,这个时候、这个世道,潘璋更不是文明社会的人,就别去要求人人都能尊重生命了,若潘璋不那样做,何以骗过曹豹许耽呢?

    “我曾多受陶家二位兄长庇护,他们逃回来,原先的陶府也卖给别人了,我大哥就安排二位在府中别院住下了,前几天刚回来,军务繁忙,无暇探望,今日正好得闲,打算前往探视,许将军正好与陶二爷有旧,不如同去?”

    “这...”许耽吞吞吐吐,显然有人不让他多和陶家公子多接触。

    糜芳看着不远处的曹豹,“许将军,你与父兄三人都为丹杨兵,凭你许家在军中的资历,何须如此畏首畏尾,连拜访故友都瞻前顾后?”

    许耽脸白一块,红一块。

    “若许将军能够前往,可来我府上唤我,我们再同往,先告辞了。”糜芳说完便朝刘备等人走去,许耽更不愿孤零零地站在,跟着糜芳走了下去。

    夜晚。

    许耽与糜芳一同骑着马,往陶府走去。

    “我曾多次与陶二哥宴饮作乐,居然不知道许将军与陶二哥是发小故交啊!”糜芳暗戳戳地戳着许耽。

    许耽默然,他当然知道自己和陶应几乎断来往的原因。

    “无妨!为人处世,岂能随心所欲,我理解许将军的难言之隐。”

    许耽只能干笑了一声。

    “到了。”糜芳抢先一步走到门下,敲响了门。

    陶应、许耽和糜芳三人一桌,陶商知道这顿饭的用意,忙着安排酒菜。

    地上已经空了几坛酒罐。

    三个人一阵尴尬,陶商端来珍藏的好酒,打开给两人倒酒。

    “子方前几日得刘府君任命,也来不及宴请庆祝,令合(许耽字)一直忙于军务更是没空来了,我们兄弟俩本就身份处境微妙,就更不好打扰了...”

    许耽尴尬不已,端起碗接酒。

    “早跟你们说了,丹阳回不得,袁术自从被曹操所败,就爱纵容结交贼盗,扬州多不太平,等来日玄德公平了扬州,你们再风风光光地返回丹阳不好吗?”

    许耽眼睛一跳。

    “玄德公虽有才略,可现在不过徐州两郡之地,袁术虽为人狂狷,可袁氏四世三公,手下更是兵精将广,玄德公如何平扬州?”

    陶应冷冷地说道。

    “事在人为!”糜芳喝了一口酒,“不瞒两位,在下已经与温侯商定,在下将娶温侯独女为妻。”

    许耽听说子方会娶吕布的女儿为妻,大为吃惊。

    “那先恭喜子方将军了!”许耽端着酒盅站了起来。

    “谢令合兄了,你父兄跟随陶公出身入死,你更和二哥为发小至交,你们陶许两家可称得上是数代的交情了。你们应该喝上一杯。”

    “届时我们就会合兵一处一齐南下,第一步,就是收回淮河以南的下邳南和广陵郡,第二步就是西取寿春,南下平江东,收丹阳...”

    “错了,你们首要的是让丹杨兵死心塌地的跟随玄德公!”陶应接着大声说道。

    “住口,军务大事!哪是你随便开口的!”陶商几乎要冲过来捂住陶应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