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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特供(与本书无关)

    春天的第一场雨,

    喜雨绵延打湿了大地,

    这场雨也将这片脏乱不堪的小巷洗刷一净,混杂的污水带着菜叶粪便融入泥土,下水道尽力吞咽着雨水,可是仍有一些低洼的土坑变成了水坑。

    一个男人拉着个身穿高跟靴的女人飞奔,水花四溅,他们身上高昂的礼服变得泥泞遍布,粗重的喘气声被雨打枝叶的沙沙声遮掩,

    面容较好的女人怀里抱着个不哭不闹的孩子,

    他灵动的眼睛审视着陌生的世界,

    他们跑到一家破落的草屋,很破,能看到有茅草在随着风飞舞,这个让乞丐住都不住的破屋竟然还有院子,不过院子里杂草丛生,甚至有一条野狗卧在草丛中低声嘶吼,男人抬头一眼,野狗就像看到了一只猛虎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唉吼一声,脚底抹油,溜了。

    一只嗷嗷叫的狗崽无助在草窝中乱爬,它的一只眼睛无法睁开,应该是瞎的。

    ‘就放在这里吧,我们离开是瞒不了多长时间的。’男人的声音低沉,很有磁性。

    女人担忧的说:‘太破了,没有我们谁能照顾小少爷呢?’

    男人看着孩子,人生经历磨炼的坚韧让他不会怀疑自己的决定,也给了他抉择的勇气,

    ‘赶紧放下,小少爷留在这里还可能活下去,一旦回去就生不如死了。’

    ‘老大爷不是还在吗?’

    '将军要是能为了一个小辈亲自下场那少爷和小姐也不会死了。’男人眼神低迷,一反常态的摸着李璟的头,‘小少爷,别怪我们,也别怪你的爹妈,他们尽力了。’

    如果让位于首都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看到,一定会惊讶的不敢置信,这个活跃在军政两界的沙漠之鹰,一个人打破了东十一支队三项记录的男人眼睛竟然湿润了,作为流传在那个最精锐的突击部队的传奇,在一个孩子面前流露出自己心中深处的软弱。

    ‘小少爷刚出生张天师就说过此子非池中之物,有虎狼之资,你看,小少爷看这么大的雨都不害怕,一定可以活下来的。’女人低头亲了婴儿有些肥嘟嘟的脸。

    她轻轻将婴儿放在门槛上,用自己名牌的外套搭在门上生锈的图顶上,遮挡了一点风雨,‘少爷,保重啊。’

    ‘小少爷当个普通人就好,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我们就对得起少爷和小姐了。’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小摞现金,看厚度不过万元,他的手有些颤抖,拉着恋恋不舍的女人一步步的远离这个破烂的小巷。

    ‘小少爷你一定要活下去啊。’女人的泪水夹杂着雨水滴落土地,滋养着杂草。

    男人已经稳定了情绪,他沉声说:‘少爷还没输,二小姐活着,小姐的弟弟也快掌权了,少爷只要活下去就会有希望,我们该履行自己的义务了,用我们的命给再加最后一层保障。’

    ‘怕吗?’男人问道,

    ‘不怕。’女人竟然笑了,一笑生风,让人难以挪开眼。

    ‘那就一路同行吧。’

    他们看不到,婴儿的手一直伸向他们离开的方向,哇哇的叫着,眼神中流露出迷茫和恐惧,在那两个身影消失的一瞬间,一路不曾哭的婴儿哇哇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破屋旁边一户人家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个中年妇女打开门,看到在大雨中哇哇大哭的婴儿以及在他身边被雨水打湿的现金,她的眼睛亮起了光,她左右一瞧,轻抬脚步走到婴儿身边,一伸手把钱塞到了自己的怀中,然后跑回房间紧紧关上门。

    婴儿仍在嘶吼般痛哭,拿钱的房子没有开灯,一阵争吵响起,之后是良久的沉默,随着一声叹息,妇女用力的推开了自家的房门,抱着哭喊的婴儿进了屋。

    屋内响起一个男人的叫骂声,可是屋门至少在这一夜再也没打开过。

    之后的新闻有了些变化,一些不大不小的官员像是昙花一现般出现又落下,老百姓关注的只有肉的价格涨没涨,今天的菜新不新鲜,不会发现在头顶的上空,有一场无声的战争曾经打响过。

    十七年后

    ‘李璟!你个小兔崽子又偷包子,你个杂种,别再让我碰着你了,再碰着我把你做成包子让你吃个够!’一声很响亮的叫骂声响彻小巷。

    小巷的人们见怪不怪的干着手里的活,一个顾客还开玩笑的说道:‘老板你要是抓着了一定先卖给我,这个小子昨天给我送饭,我打开一看,只剩下半碗米饭和蔬菜了,一片肉都不给我留啊。’

    顿时响起一片欢笑声,

    有个炸油条的大叔手脚麻利的打包好一份油条,冲一个默不作声拄着拐站的老人喊道:‘秦老师,您到了学校给狠狠敲打敲打这小子,给我们苗大娘出出气。’

    姓秦的老师穿的板板正正,摆摆手:‘学校不让体罚学生,他拿了多少包子,我给他付钱。’

    苗大娘马上摆手:‘不不不,秦老师,哪能要您钱嘛,我就开个玩笑,这孩子没爹没妈,谁能跟他计较不是。’

    老人扶了扶眼镜,闷声道:‘那以后别叫他杂种,他是我的学生。’

    ‘哎哎,我错了,一时失言,您原谅,这是您的包子,吃好再来。’狗不理包子铺的老板娘尊敬的递上一笼包子,眼睛看向油条铺的大叔,狠狠瞪了他一眼。

    大叔做打嘴状,连连求饶。

    老人慢条斯理的喝着豆浆吃完了包子,这个年过五旬的老人腰不好,不知从何时起就一直拄着个拐杖,没人能说清那拐杖的材质,可是配合着老人的举止,就让人感受到满脸书生气。

    他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破落土屋,

    七年前,那个叫李璟的孤儿赖以生存的草屋被多年的风雨吹烂了,幸好少年习惯晚上去小城街闲游才逃过一劫,小巷里的人们东拼拼西借借,加上政府给的补偿金才重新建了个小土屋。

    那个整天上梁揭瓦,打狗逗猫的少年一晚上将小巷的人家跪了个遍,每户人家面前都磕了三个响头,没有一户人家打开过房门,他们用自己独特的方式保护了少年那可能早已坚固如铁的自尊。

    老人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他睁开眼睛,炯炯有神,大踏步的迈进房间,

    秦方知那身上知识分子的气息一扫而空,他气沉丹田,大声喊道:‘李璟,你他妈给老子出来,又偷东西,今天我非得把你的屁股打的杠上开花。’

    然后就看到李璟早有觉悟的在门前抬起了自己的屁股,

    甚至还扭了两下,

    秦方知的脸直抽抽,陷入到了自我怀疑中,

    才放假几天,这小子的脸皮怎么又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