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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藏巫的手段

    ‘哎疼疼疼。’老人被得才擒住胳膊动弹不得,但仍是放声尖叫与大笑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太棒了,太棒了,我做出来的器物品质如此之高’

    老人看才得的眼神炽热,那是一种不带任何肮脏念头纯洁到极致的眼神。

    ‘天上绝对有人住是不是?唯有天上之人才能做出如此美妙的器物。’老人不断挣脱,终于,得才的手慢慢松了力,

    老人得到机会猛地转身,

    狠狠一口咬在了得才的胳膊上,鲜血瞬间就灌入他的嘴里,

    ‘甜,好甜啊,我做不出来,我不可能做不出来啊。’

    老人松开嘴蹲下,呜呜的哭了起来,那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得才慢慢蹲下,用手抚摸着老人的头,像是一位疲倦的父亲安慰着自己任性的儿子,‘主持,为什么呢?天上只有大黑天,天上没有人的,我们也不是所谓的仙人造的,您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信仰,那些八奇技都是魔鬼,修炼它是进入不了大黑天的怀抱的。’

    老人抬头,

    露出笑容,然后催的一口吐在了得才的身子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没有仙人,那么哪来的得道飞升,哪来的羽化登仙,那个人,你也见到了,那个人嗖的一声就飞天了,嘿嘿嘿,飞天了。’

    ‘得才师兄。’得善悠悠的醒来,然后惊奇的看着自己的胳膊,

    ‘好了,师兄你快看,我的胳膊上的漆被主持补齐了。’

    得才的眼神中无悲无喜,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你先去找客人,方丈要与这些来客论道。’

    小沙弥点头,蹭蹭的跑出房门,不解的自言自语:‘奇怪,为什么主持睡着了,难道是修补我的漆太劳累了吗?’

    得才看向自己身下呼呼大睡的老人,无奈叹口气,眼神中杀机顿现,

    他的手慢慢掐住主持的脖子,

    然后用力,

    可是那手就是陷不进分毫,‘你可太软弱了,得才。’他对自己说道,

    ‘你为什么不能下得去手,你是在救主持啊,主持如果清醒也不会想自己是这个鬼样子的。’

    可是,

    他下不去手啊。

    得才松开手,也松掉了自己胸中的一口气,

    ‘方丈,你说对了,我真的不忍心,我不能把这位把我从小抚养到大的老人推向地狱,至少,不能是我让他进的地狱。’

    好啊,不就是八奇技吗?

    十佬是吧,来吧,大黑天会保佑他的子民的!

    得才弯腰抱起沉沉睡着的主持,主持的手搭他的肩上,呼噜声传进他的耳朵中,‘主持,只要你活着就有希望,正是修行时。’

    他想起那个慈祥的老人,拜见绝顶的时候天师给了他不小的震撼,但是天师身后那半身残废的老人却洗礼了他的灵魂。

    那句老人搭着他的肩亲声说的那句‘正是修行时。’他记到如今。

    田晋中可能也没想到自己精气神一卸时说的呢喃话会成为一个孩子支撑的理由,可惜他已经无法知道了,他已与自己的师傅相聚了。

    把主持放到了小竹床上,得才呼了口气,

    然后大踏步走出房间。

    他随手一闭,那门发出咔咔咔的声音,连接门的墙砖裂开了一条缝隙,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戾气。

    模糊中,

    主持呢喃了一句‘化吾啊,神通’,裂开的墙面瞬间恢复的完好无损。

    孜珠峰方丈,

    坐在大庭之上,周边围着三座弥勒佛,一个弥勒佛笑呵呵的拿着一把金瓜子,那瓜子是真金的,还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诱人的光彩,

    另一个则是一脸怒相,嘴张的极大,嘴角被人用红染料划了一抹红光。

    最后一个正正堂堂的坐在方丈的脸前,

    身形比其余两座小的可怜,他背后生四臂,加上剩下的两臂,把眼,口,耳全部遮蔽。

    李璟手里拿着一个馒头,边嚼边说道:‘好怪啊,这些佛像越看越怪。’

    王也点头,

    ‘这是野佛,上清有野茅山,武当有野道士,佛中自然也会有野佛,在纹身那个圈子里有纹关公不可睁眼,纹菩萨不可闭目的说法,按道理说,每个佛的姿势是都固定的,但是有些长途的商人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创造自己印象中的佛,佛的形象是确定的,但是那姿势,那神态,都是难以与经书中的佛扯上关系,故而被称为野佛。’

    李璟大约听懂了,

    然后又咬了一口馒头,哎呀,以前咋没发现馒头这么香呢?

    王也看着李璟,

    ‘别吃了,去跟主持打个招呼,你的缘来了。’

    李璟一脸懵,吕良一脚把他踹了进去,

    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施主,佛门清净之地,还是不要逞口舌之快,亵渎了神灵。’

    李璟连连道歉,然后把目光看向门口不怀好意的吕良,不是,小老弟,你想干什么,我是不是哥们给你好脸给多了,

    你有什么实力啊就敢踹我,

    是不是妄图于小爷手里馒头。

    但是李璟确实没有胆量对吕良动手,这个能一掌震碎地面的怪物不是李璟现在能抗衡的,

    看着掉在地上的馒头,李璟无奈的叹气,然后捡起馒头整个塞进嘴里,然后大口嚼起来,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那位小师傅就拿了四个馒头,他根本吃不饱,

    ‘方丈,不好了,厨房遭贼啦。’

    得善大叫的跑过来,还没到门口就见到了拿着两个馒头细嚼慢咽的冯宝宝,

    ‘姑娘,厨房丢了几个馒头,您见了吗?’得善挠挠头,问道,

    冯宝宝瞪着自己的大眼睛,使劲摇头,

    ‘那您手里的馒头?’

    冯宝宝看向屋里的李璟,李璟马上大喊‘捡的,我们捡的。’冯宝宝马上点头,

    ‘对,窝们捡的。’

    得善恍然大悟,‘噢噢,我说呢,厨房丢了三个馒头,数量对不上的。’

    在门口的吕良苦笑,抱着双臂看着身边的王也,

    ‘你确定这个家伙能让老方丈改变想法,我家老爷子三请这位可是连门都没让进。’

    王也闭着眼睛,胸中的疼痛让他背后冒出一身冷汗,

    ‘不确定,但是如果能成功,那么说不定能改变一点事情的走向。’

    ‘你不是说事情无可挽回吗?’吕良奇怪的问道,

    王也点头,呼出一口浊气,

    ‘对啊,可是事情发生了吗?’他露出奸诈的眼光,

    吕良盯着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心里冒出一句话,道爷,您也够损的,他妈的骗人啊。

    ‘对了,王也,我有句话一直想问你?’

    ‘你问。’

    那声音洒脱如野马,

    ‘你为什么会为了这两个人做到这种地步?他们近乎与你毫无关系,你要是为了交情保护张楚岚一人就足够了,何必踏入泥泽。’

    很久的沉默。

    王也忽然笑了,声音依旧轻松却不再无所畏惧,他仍能奔跑,却从野马变成了栓缰的烈马。

    ‘我也……不知道啊,你这个问题问错人了,你应该问张楚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