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青云之斗
在山间的一处幽静角落，慕水莲与吴腾波并肩而行，春日的阳光透过密集的枝叶，洒下斑驳光影。
慕水莲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忧虑，她轻声道：“驰突大哥，我哥哥最近总是心事重重，大比在即，他却似乎并不在意，我担心他太过劳累，若是打输怎么办呢？”
吴腾波侧首，目光平淡地落在慕水莲的脸上，他轻抚过山野间的薄雾，言道：“水莲，青阳兄做事自有一番考量，不论是阻止《洗心磨剑》泛滥，还是你们门内大比，习惯于江湖的人不会在意寻常的失败，我们去看看他，给他一些鼓励也好。”
“好吧，只是哥哥以前从来没有这么烦恼过。”慕水莲眉头并未舒展。
两人行至一间简约却不失雅致的竹舍前，门扉半掩，透出几许清冷的气息。
慕水莲轻手轻脚地推开竹门，室内，慕青阳正背对他们，负手立于窗前，窗外的竹影在他身上绘出一幅幅流动的墨画。
“哥哥。”慕水莲轻唤一声，声音里夹杂着关怀与不安。
慕青阳缓缓转身，面容略显疲惫，但眼神依然坚定：“水莲，你来了，还有，驰突兄，稀客啊，请坐。”
吴腾波抱拳一笑，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青阳兄，听说大比在即，你这状态可不像要争夺魁首的模样。”
慕青阳淡然一笑，走到桌旁坐下，自斟一杯清茶，茶香四溢，却似乎难以掩盖他心中的烦忧：“既是驰突兄当面，我可以坦言，莫说这门内魁首，纵然是官武阁上的位置，我也无意久居。这大半年来，为了《洗心磨剑》的事奔波，我越发觉得，那些虚名浮利，远不及身边人的安危重要，强如玉神，也因朝廷的不容忍而不得不隐藏。”
慕水莲坐在哥哥身旁，眼中满是不解：“哥哥，你是担心玉神大人吗，可她不是江湖中的传奇吗，天下第一的女侠肯定什么都难不倒她。”
“水莲，你不懂，越是高处不胜寒，越是身不由己，玉神她，怕是也有她的苦衷。”慕青阳语气中藏着难以言喻的沉重。
吴腾波才知道这兄妹二人竟是玉神的死忠，如今玉神隐遁，他的精气神也消磨了，沉吟片刻，缓缓道：“青阳兄，你我皆知，江湖这条路，一旦踏上去，便身不由己，官武阁放出《洗心磨剑》的确造成了可怕后果，但如今再看，再险恶的用心，随事物发展终会改变，正如流水侵蚀顽石，最终化为滋养大地的细流，祸福相依，世间万物皆是如此，江湖的包容性正体现于此，容得下玉神，更容得下你我。对你而言，无论是门派的真传，还是官武阁的排位，都是责任所在，岂能说放就放？”
慕青阳抬眸，目光深邃，似是透过眼前的茶雾，看到了更远的未来：“驰突兄，你有所不知，自从官武阁与玉神决裂，我便心灰意冷，我甚至担心未来和她对敌。”
“青阳兄，你我行走江湖，自然明白没有注定的敌人。玉神也好，官武阁也罢，都是江湖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也许玉神再现，需要你的帮助也说不定呢，你觉得是散人慕少侠有用、还是榜上人有用？”
慕水莲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中闪烁着求知的灵光：名利地位原来是这么用的。
此时，窗外风起，竹叶婆娑，似乎也在诉说着世事无常。
慕青阳沉默片刻，目光再次变得坚定：“驰突兄言之有理，我慕青阳，既已身处江湖，自当以剑问心，不畏将来，明日大比，我将全力以赴，不求取胜，不负年华而已。”
吴腾波欣慰地点点头，目光温和地望着这对兄妹：“正是如此，青阳兄，水莲，武道之路，免不了纠纷，我明天也要离开了，有缘自会相见。”
兄妹二人震惊，但又觉得寻常，江湖再见，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相遇离别了。
“我有临别赠诗：“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吴腾波摆摆手，潇洒告别了青云兄妹。
……
第二日，云浮城的天空碧蓝如洗，阳光照耀在青云派的比武场上，为即将到来的决战铺垫了庄严而热烈的气氛。
谈雪晴，青云派的第一女弟子，身着一袭素白长裙，如同初雪般纯洁，却又隐含着不可侵犯的凛冽之气。
她站立在场中央，一头青丝被简洁地束起，只留几缕碎发轻拂过她如霜的面庞，增添了几分冷艳之美，身姿挺拔，宛如一杆标枪，即使静立不动，也给人一种蓄势待发的感觉。
她手中长剑未出鞘，但剑气已隐隐环绕周身，形成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霜冻光环，让人不禁联想到冬日里最为凌厉的寒风。
慕青阳步入场中，面对谈雪晴这等对手，他的气势亦是丝毫不弱。
两人相隔数丈，却已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的强烈战意，仿佛整个比武场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谈雪晴轻启朱唇，声音清晰而冷冽：“慕师弟，今日之战，无关恩怨，只论剑道，你若败于我，希望你主动去官武阁认错，免得掌门难做。”她也知晓云浮城的斗争，最终是官武阁压倒一切，最终让青云派好好管束慕青阳，但并未除名，并未深究。
慕青阳知晓门派风向，曾经的《洗心磨剑》有害，但现在无害了，曾经阻止它祸害一方的自己还是正确的吗？他原本是困惑的，但经过昨日论道，他现在确定：发言权比对错更重要。
以剑尖轻点地面，他回应道：“雪晴师姐，你我同门，自然了解彼此，今日一战，我自当全力以赴，无论输赢，我都不会让宗门失望。”他笑了，笑的无比轻松。
随着长老一声示下，二人身形乍动，剑光闪烁间，瞬间交织成一片银色的网。
谈雪晴施展出《流云九转》身法，身形轻盈如同飘渺云烟，忽左忽右，每一次转折都恰到好处地避开慕青阳的锋芒。她的剑法冷冽中带着飘逸，每一招每一式皆是青云派剑法的精髓，却又融入了她独有的变化，剑尖轻点，如水银泻地，连绵不绝，让人捉摸不透。
慕青阳则以《青云步》应对，步法轻灵，如同山间清风，踏在了谈雪晴剑势的间隙，他的剑法更加注重内在的沉稳，滴水剑在阳光下折射出淡蓝色的光芒，剑尖每一次挥动都似有劲力吞吐涌动，柔中带刚，化解着谈雪晴的攻势。
二人剑招相交，剑光与剑影中，既有同门传承的默契，又不乏针锋相对的激烈。
剑光如龙蛇游走，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
“师弟，门派剑法我们大多熟稔，如此打法可要耗费不少时间，我曾听闻你在云浮大展神威，号称洗心磨剑的正宗，不如指点一下师姐。”谈雪晴果然是门派内部《洗心磨剑》的推广者，如今这门功法被接受，她终于再次被门派倚重。
与抗拒《洗心磨剑》的慕青阳不同，她的造诣不可小觑，如今，她的剑招再变，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杀机。
一股冷冽而诡异的力量在剑光闪烁间绽放，显现出一种扭曲的轨迹，这是《洗心磨剑》独有的邪异之处，它能以牺牲情感为代价，换取短时间内力量的飞跃，洗涤心意，气劲激变。
慕青阳一愣，他清楚地记得，曾公开批评过《洗心磨剑》的弊端，指出其追求力量的极端方式，虽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但会逐渐侵蚀修炼者的理智，最终走向失控，如今这门功法被各种修改，也许依靠某些心法可以抑制弊端，但吴腾波的见解更是让他明了：很鸡肋，武道探索不是修补器皿，而是从根本到枝叶的圆融，逐步提升自我，达到身心合一，叶天真无疑是其中的巅峰。
面对谈雪晴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他心中既有震惊，也有惋惜，此刻的谈雪晴，已经不是单纯的比武，而是将门派的立场和个人的执念融于剑中，暗含着《洗心磨剑》的暴戾之气，若是硬碰硬，即便能够破解，也必然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他的《青云步》和《滴水剑法》虽然精妙，但在这一刻，却显得有些被动。
慕青阳眼神一凝，他清楚，若强行以力破之，难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他并非惧怕正面冲突，而是担忧这场内斗会让青云派蒙上阴影，更不愿看到同门相残的悲剧。
也正是这个时刻，他脑海中猛然一震，难道，玉神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正面冲突会招致灾厄，隐遁不也挺好，他是门派施压，而玉神面对的是整个朝堂。
于是，他身形一转，剑招由攻转守，每一次回撤都伴随着剑气轻吟，似乎在向谈雪晴传达一个信息：得了吧，再打就不礼貌了。
“雪晴师姐，你的剑法精进，令人钦佩，但今日之斗，是否可以点到为止？”慕青阳一边游走闪避，倒像是放下了什么，轻松喊话。
谈雪晴的攻势略有停滞，她的剑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犹豫片刻后，缓缓收回剑势。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问道：“这么说，你认输了？”
慕青阳想起了云浮城里闹事时的嘴上功夫，脑筋一转，笑答道：“面对师姐，我又哪里赢过呢。”
“……”突然油嘴滑舌的慕青阳让台上台下绝大部分人没转过弯来，包括大师姐谈雪晴，她现在脑子嗡嗡的。
“哥哥好棒！”看到家里的猪会拱白菜的慕水莲举起双手大声呐喊，随即是一阵哄笑。
青云派又是一片欢快的气息。
在这片欢笑声中，慕青阳喃喃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慕水莲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忧虑，她轻声道：“驰突大哥，我哥哥最近总是心事重重，大比在即，他却似乎并不在意，我担心他太过劳累，若是打输怎么办呢？”
吴腾波侧首，目光平淡地落在慕水莲的脸上，他轻抚过山野间的薄雾，言道：“水莲，青阳兄做事自有一番考量，不论是阻止《洗心磨剑》泛滥，还是你们门内大比，习惯于江湖的人不会在意寻常的失败，我们去看看他，给他一些鼓励也好。”
“好吧，只是哥哥以前从来没有这么烦恼过。”慕水莲眉头并未舒展。
两人行至一间简约却不失雅致的竹舍前，门扉半掩，透出几许清冷的气息。
慕水莲轻手轻脚地推开竹门，室内，慕青阳正背对他们，负手立于窗前，窗外的竹影在他身上绘出一幅幅流动的墨画。
“哥哥。”慕水莲轻唤一声，声音里夹杂着关怀与不安。
慕青阳缓缓转身，面容略显疲惫，但眼神依然坚定：“水莲，你来了，还有，驰突兄，稀客啊，请坐。”
吴腾波抱拳一笑，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青阳兄，听说大比在即，你这状态可不像要争夺魁首的模样。”
慕青阳淡然一笑，走到桌旁坐下，自斟一杯清茶，茶香四溢，却似乎难以掩盖他心中的烦忧：“既是驰突兄当面，我可以坦言，莫说这门内魁首，纵然是官武阁上的位置，我也无意久居。这大半年来，为了《洗心磨剑》的事奔波，我越发觉得，那些虚名浮利，远不及身边人的安危重要，强如玉神，也因朝廷的不容忍而不得不隐藏。”
慕水莲坐在哥哥身旁，眼中满是不解：“哥哥，你是担心玉神大人吗，可她不是江湖中的传奇吗，天下第一的女侠肯定什么都难不倒她。”
“水莲，你不懂，越是高处不胜寒，越是身不由己，玉神她，怕是也有她的苦衷。”慕青阳语气中藏着难以言喻的沉重。
吴腾波才知道这兄妹二人竟是玉神的死忠，如今玉神隐遁，他的精气神也消磨了，沉吟片刻，缓缓道：“青阳兄，你我皆知，江湖这条路，一旦踏上去，便身不由己，官武阁放出《洗心磨剑》的确造成了可怕后果，但如今再看，再险恶的用心，随事物发展终会改变，正如流水侵蚀顽石，最终化为滋养大地的细流，祸福相依，世间万物皆是如此，江湖的包容性正体现于此，容得下玉神，更容得下你我。对你而言，无论是门派的真传，还是官武阁的排位，都是责任所在，岂能说放就放？”
慕青阳抬眸，目光深邃，似是透过眼前的茶雾，看到了更远的未来：“驰突兄，你有所不知，自从官武阁与玉神决裂，我便心灰意冷，我甚至担心未来和她对敌。”
“青阳兄，你我行走江湖，自然明白没有注定的敌人。玉神也好，官武阁也罢，都是江湖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也许玉神再现，需要你的帮助也说不定呢，你觉得是散人慕少侠有用、还是榜上人有用？”
慕水莲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中闪烁着求知的灵光：名利地位原来是这么用的。
此时，窗外风起，竹叶婆娑，似乎也在诉说着世事无常。
慕青阳沉默片刻，目光再次变得坚定：“驰突兄言之有理，我慕青阳，既已身处江湖，自当以剑问心，不畏将来，明日大比，我将全力以赴，不求取胜，不负年华而已。”
吴腾波欣慰地点点头，目光温和地望着这对兄妹：“正是如此，青阳兄，水莲，武道之路，免不了纠纷，我明天也要离开了，有缘自会相见。”
兄妹二人震惊，但又觉得寻常，江湖再见，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相遇离别了。
“我有临别赠诗：“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吴腾波摆摆手，潇洒告别了青云兄妹。
……
第二日，云浮城的天空碧蓝如洗，阳光照耀在青云派的比武场上，为即将到来的决战铺垫了庄严而热烈的气氛。
谈雪晴，青云派的第一女弟子，身着一袭素白长裙，如同初雪般纯洁，却又隐含着不可侵犯的凛冽之气。
她站立在场中央，一头青丝被简洁地束起，只留几缕碎发轻拂过她如霜的面庞，增添了几分冷艳之美，身姿挺拔，宛如一杆标枪，即使静立不动，也给人一种蓄势待发的感觉。
她手中长剑未出鞘，但剑气已隐隐环绕周身，形成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霜冻光环，让人不禁联想到冬日里最为凌厉的寒风。
慕青阳步入场中，面对谈雪晴这等对手，他的气势亦是丝毫不弱。
两人相隔数丈，却已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的强烈战意，仿佛整个比武场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谈雪晴轻启朱唇，声音清晰而冷冽：“慕师弟，今日之战，无关恩怨，只论剑道，你若败于我，希望你主动去官武阁认错，免得掌门难做。”她也知晓云浮城的斗争，最终是官武阁压倒一切，最终让青云派好好管束慕青阳，但并未除名，并未深究。
慕青阳知晓门派风向，曾经的《洗心磨剑》有害，但现在无害了，曾经阻止它祸害一方的自己还是正确的吗？他原本是困惑的，但经过昨日论道，他现在确定：发言权比对错更重要。
以剑尖轻点地面，他回应道：“雪晴师姐，你我同门，自然了解彼此，今日一战，我自当全力以赴，无论输赢，我都不会让宗门失望。”他笑了，笑的无比轻松。
随着长老一声示下，二人身形乍动，剑光闪烁间，瞬间交织成一片银色的网。
谈雪晴施展出《流云九转》身法，身形轻盈如同飘渺云烟，忽左忽右，每一次转折都恰到好处地避开慕青阳的锋芒。她的剑法冷冽中带着飘逸，每一招每一式皆是青云派剑法的精髓，却又融入了她独有的变化，剑尖轻点，如水银泻地，连绵不绝，让人捉摸不透。
慕青阳则以《青云步》应对，步法轻灵，如同山间清风，踏在了谈雪晴剑势的间隙，他的剑法更加注重内在的沉稳，滴水剑在阳光下折射出淡蓝色的光芒，剑尖每一次挥动都似有劲力吞吐涌动，柔中带刚，化解着谈雪晴的攻势。
二人剑招相交，剑光与剑影中，既有同门传承的默契，又不乏针锋相对的激烈。
剑光如龙蛇游走，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
“师弟，门派剑法我们大多熟稔，如此打法可要耗费不少时间，我曾听闻你在云浮大展神威，号称洗心磨剑的正宗，不如指点一下师姐。”谈雪晴果然是门派内部《洗心磨剑》的推广者，如今这门功法被接受，她终于再次被门派倚重。
与抗拒《洗心磨剑》的慕青阳不同，她的造诣不可小觑，如今，她的剑招再变，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杀机。
一股冷冽而诡异的力量在剑光闪烁间绽放，显现出一种扭曲的轨迹，这是《洗心磨剑》独有的邪异之处，它能以牺牲情感为代价，换取短时间内力量的飞跃，洗涤心意，气劲激变。
慕青阳一愣，他清楚地记得，曾公开批评过《洗心磨剑》的弊端，指出其追求力量的极端方式，虽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但会逐渐侵蚀修炼者的理智，最终走向失控，如今这门功法被各种修改，也许依靠某些心法可以抑制弊端，但吴腾波的见解更是让他明了：很鸡肋，武道探索不是修补器皿，而是从根本到枝叶的圆融，逐步提升自我，达到身心合一，叶天真无疑是其中的巅峰。
面对谈雪晴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他心中既有震惊，也有惋惜，此刻的谈雪晴，已经不是单纯的比武，而是将门派的立场和个人的执念融于剑中，暗含着《洗心磨剑》的暴戾之气，若是硬碰硬，即便能够破解，也必然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他的《青云步》和《滴水剑法》虽然精妙，但在这一刻，却显得有些被动。
慕青阳眼神一凝，他清楚，若强行以力破之，难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他并非惧怕正面冲突，而是担忧这场内斗会让青云派蒙上阴影，更不愿看到同门相残的悲剧。
也正是这个时刻，他脑海中猛然一震，难道，玉神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正面冲突会招致灾厄，隐遁不也挺好，他是门派施压，而玉神面对的是整个朝堂。
于是，他身形一转，剑招由攻转守，每一次回撤都伴随着剑气轻吟，似乎在向谈雪晴传达一个信息：得了吧，再打就不礼貌了。
“雪晴师姐，你的剑法精进，令人钦佩，但今日之斗，是否可以点到为止？”慕青阳一边游走闪避，倒像是放下了什么，轻松喊话。
谈雪晴的攻势略有停滞，她的剑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犹豫片刻后，缓缓收回剑势。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问道：“这么说，你认输了？”
慕青阳想起了云浮城里闹事时的嘴上功夫，脑筋一转，笑答道：“面对师姐，我又哪里赢过呢。”
“……”突然油嘴滑舌的慕青阳让台上台下绝大部分人没转过弯来，包括大师姐谈雪晴，她现在脑子嗡嗡的。
“哥哥好棒！”看到家里的猪会拱白菜的慕水莲举起双手大声呐喊，随即是一阵哄笑。
青云派又是一片欢快的气息。
在这片欢笑声中，慕青阳喃喃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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