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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剑指奸佞

    “田公公,若我拒绝,又将如何?”李无妄面色沉静,冷声问道。

    田令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冷笑,倏地伸出鹰爪般的手,直向瞿萝的咽喉探去。

    瞿萝大惊,挥剑欲挡,怎奈田令孜出手如鬼魅,迅捷无匹,瞬间便扼住了她的脖颈。

    瞿萝奋力挣扎,剑光闪烁间,却被田令孜一掌震开,长剑脱手,咣当一声落于地面。

    田令孜的指尖犹如毒刺,深深刺入瞿萝的肌肤,鲜血如珠,缓缓滑落,触目惊心。

    他眼中闪过一丝残忍之色,冷冷道:“若李公子胆敢不从,咱家便叫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香消玉殒!”

    瞿萝面色涨红,呼吸艰难,无法出声,唯有目光中流露出绝望与哀求,仿佛在说:“李公子,切莫因我而屈从!”

    李无妄心如刀绞,痛入骨髓。

    他深知此刻形势紧迫,若不答应田令孜的条件,瞿萝性命堪忧。

    于是,他只得顺着那阉贼的意志,沉声道:“无妄……应允了。”

    田令孜却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依旧紧紧扼住瞿萝的脖颈,阴笑道:“答应得如此爽快?咱家却不相信你的真心。”

    言罢,他竟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指甲更深地嵌入瞿萝脖颈,尖声道:“去,褪去郡主的衣裳,与郡主共赴巫山云雨,让咱家瞧瞧你的真心何在!”

    李无妄大怒,厉声喝道:“阉贼!你休要欺人太甚!”

    田令孜面色一沉,怒目圆睁道:“你敢再乱动,抑或出言不逊,咱家即刻便拧断这瞿萝的玉颈!”

    李无妄心中屈辱如潮,恨不得将这狗太监千刀万剐,却只叹技不如人,武艺不是阉贼的对手。

    他望向李诗涵,只见她此刻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口中呢喃:“李郎,诗涵无知,未曾料想田令孜竟有如此武艺!”

    李无妄长叹一声,轻抚李诗涵颤抖的香肩,柔声道:“诗涵,此事非你之过,是我失算了。”

    言罢。

    李诗涵突然捡起铁剑,决绝地指向自己那雪白的脖颈,想要自尽以求解脱。

    李无妄见状大惊,紧紧握住李诗涵持剑之手,厉声道:“诗涵,你何须行此极端之事?若要一死,自当无妄先死!”

    说罢,李无妄夺过铁剑,想要自戕一雪耻辱。

    可李诗涵岂肯让自己的情郎轻生。

    她紧紧抱住李无妄,泣声道:“李郎,诗涵怎忍心见你离我而去?若真要行那亲密之事,诗涵愿以身相许,与君共度此劫。”

    言毕。

    她毅然敞开外衣,解下诃子,露出冰清玉洁的上半身,毫不犹豫地扑入李无妄的怀中。

    田令孜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奸笑,嘲讽道:“郡主果然识时务。李公子,如此佳人,你何不与她缠绵悱恻一番?咱家自会回避,不窥视你等的情欲。”

    李无妄蓦然回忆起白瑜说过,那阉贼田令孜有窥视小倌与女子亲热的怪癖,今日之事,果然如他所说。

    他目光凝重地投向瞿萝,只见瞿舵主此刻面色潮红,唇色惨白,颈间血流如注,被田令孜那魔爪所控,悬浮于空中,无力挣扎,连求救之声都无法发出。

    此情此景,令李无妄痛心疾首,生怕瞿萝在自己眼前断送了性命。

    无奈之际,他只得低下头,深深吻向怀中娇弱的郡主。

    诗涵此刻百感交集,泪水潺潺而下,她深知今夜或许是与李郎共赴巫山之约,也可能是生离死别之时。

    两人被迫坐在地席上,行那夫妻事。

    然而李无妄心中却无半点欢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动作,以至于半个多时辰过去,仍未遗泄天癸。

    田令孜倒是言而有信,侧过头去,佯装不再窥视。那双耳朵却犹如兔耳般竖立,捕捉着房内每一丝细微的动静,专注地聆听着两人的喘息呻吟之声。

    李无妄此刻方才如梦初醒,原来田令孜的癖好,非在眼观,而在耳听。

    白瑜许是因他与那阉贼交往不多,未能深谙阉贼的习性,故而误以为田令孜喜好观瞻。

    今日之事,方显其真实面目,实为听觉之欲也。

    幸好那阉贼未曾目睹郡主的玉体,李无妄心中的芥蒂倒也稍减几分。

    一炷香后。

    两人匆匆整理衣装,重新站起,面对这荒诞而又残酷的现实。

    田令孜见李无妄顺从了他的意思,面上洋溢得意的神色,放声狂笑,声音尖锐刺耳,如夜枭夜啼:“李公子果然识时务,今夜之举,咱家极为满意。李公子,且随咱家回归皇宫,择良辰吉日登基,共谋千秋伟业!”

    李无妄佯装微笑,拱手施礼,口中道:“田公公英明,无妄自当遵从。”

    说时迟那时快,他执起长剑猛然挥出,剑光如电,直取田令孜前胸。

    剑锋破空之声尖锐刺耳,李无妄怒喝一声:“阉贼,纳命来!”

    这一剑,凝聚了他满腔的愤怒与屈辱,速度之快,力道之猛,皆非寻常可比。

    岂料田令孜面对这雷霆万钧的一剑,却丝毫不显慌乱,反而似笑非笑地让那剑尖直刺而来。

    李无妄的剑尖触及田令孜前胸,却如击金石,难以寸进,他心中大惊,暗忖:“不是吧!这阉贼难道练就了‘金刚不坏’神功?”

    田令孜放声大笑:“李公子,你真以为咱家如此不堪一击?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咱家的真正实力。”

    言罢,他气定神闲地一掌拍出,掌风凌厉如刀。

    李无妄猝不及防,被震得倒飞数丈之远,挣扎着从地上徐徐起身,身形如同风中残烛,摇曳不定。

    李诗涵与瞿萝心怀忧虑,莲步轻移,忙趋前扶持。

    田令孜缓缓脱下外衣,露出内里一件金光闪闪的内甲,金丝交织,细腻精致,宛如天工开物,显然是一件极为珍贵的防护宝甲。

    “电视剧里的金丝软甲?!狗血吧!”

    李无妄惊呼出声,此刻方知自己为何剑锋难入。

    他心中愤恨难平,想不到这阉贼竟如此狡诈,早有防备。

    田令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缓缓道:“李公子,这金丝软甲,乃是咱家珍藏多年的宝贝,今日若非形势所迫,岂会轻易示人?”

    他不禁连连冷笑,缓缓俯身,拾起一柄遗弃于地的铁剑,杀气腾腾地逼近三人。

    李诗涵玉手紧握李无妄的手,其声若金石撞击,铿锵有力:“李郎,今日即便是身死道消,我等也绝不向这阉贼低头。大义所在,死而无憾!”

    瞿萝附和而言:“此言极是,我等愿为玉碎,不为瓦全,誓与这狗太监抗争到底!”

    “你们这群养不熟的白眼狼,今日就让咱家送你们上路!”

    李无妄虽受重创,却面无惧色,他紧握手中长剑,决心与田令孜决一死战。

    李诗涵与瞿萝亦紧随其后,三人并肩作战,气势如虹,大有背水一战的决心。

    却因实力悬殊,几个回合下来,又徒增不少伤痕。

    正当田令孜即将挥剑斩杀三人之际,忽听破窗之声骤响。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白发老者飘然而入,身姿飘逸,宛若谪仙降临。

    李诗涵定睛细看,顿时喜出望外,脱口呼道:“师父!”

    来者正是剑仙韩宝真。

    剑仙见两名爱徒身受重伤,顿时脸色一沉,双眼如电般射向田令孜,厉声呵斥:“狗贼!胆敢伤我徒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无妄、诗涵叩首施礼,恭敬道:“叩见师父!”

    韩宝真忙扶起爱徒,和颜悦色道:“徒儿,为师说过,伱我师徒之间,无需拘泥于此等俗礼。”

    李无妄感激涕零:“谢师父垂怜,深夜至此,搭救弟子于危难之间。”

    李诗涵心中稍安,知有师父相助,今晚之局或有转机。

    “师父,您老人家来了,弟子便放心了。”

    瞿萝见那老者踏月而来,步履轻盈如鹤舞云端,身法飘逸若风卷残云,料想此人定是江湖中久负盛名的世外高人。

    她忙不迭地躬身施礼,恭敬道:“晚辈潜龙会瞿萝,见过前辈高人。前辈风姿绰约,仙风道骨,实乃晚辈毕生楷模。”

    韩宝真细细端详了瞿萝一番,见她衣衫染血,宛如雪中红梅,更添几分英气,然而那血迹斑斑,又令人心生怜悯。

    他语带敬意道:“原来是江湖上威名远扬的瞿舵主,今日得以一见,实乃幸事。”

    言罢,他轻叹一声,“只可惜,老夫还是来迟了一步,让瞿舵主与我二位爱徒身陷囹圄,受此重伤。”

    李诗涵忙不迭地言道:“师父,您能在此刻现身,弟子心中已是感激涕零。不知师父这些时日,身在何方,可还安好?”

    韩宝真道:“我听闻南昭贼军犯我西川边境,生灵涂炭,故前往助那高骈将军一臂之力,共御外侮。未曾想,今日归来绮梦院,见外头有神策军密布如林,气氛肃杀,便知此地风云有变。”

    “又见此处灯火摇曳,剑影绰绰,心中疑虑更甚,遂即纵身而上,想要一探究竟。岂料……”韩宝真忽地怒意勃发,又道,“岂料,我的二位爱徒竟在此受奸贼荼毒,真气煞我也!”

    李诗涵泪眼婆娑,泣不成声:“师父,弟子二人所遭之辱,实乃难以启齿。只是弟子不愿提及那等污秽之事,愿师父能为我与师弟,主持公道,诛杀此贼。”

    韩宝真见爱徒如此,心中怒火更盛,目光如炬,直射田令孜,厉声喝道:“阉贼!你胆敢欺我徒儿至此,今日若不将你斩于剑下,我韩宝真岂能对得起剑仙之名!”

    田令孜见韩宝真气势逼人,虽内心恐惧,却仍强作镇定,冷笑道:“哼,韩宝真,你剑法虽高,但想伤我田令孜,却非易事。咱家有金丝软甲护体,任你剑法如何精妙,也难伤我分毫。”

    韩宝真嘲讽道:“哦?金丝软甲?哼,你以为这便能保你周全?老夫便让你见识见识何为【唐廿四剑】的最高境界!”

    说罢,他身形一动,恍若流星划过夜空,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凌厉的寒光,直指田令孜咽喉。

    田令孜大惊失色,慌忙挥剑抵挡,然而韩宝真的剑法已臻化境,精妙绝伦,他根本无从招架。

    只听“嗤”的一声,田令孜手中铁剑应声而断,剑尖已抵至其咽喉要害。

    田令孜面色惨白如纸,惊恐万分,急忙后退数步,企图奔向门口,召唤门外的神策军前来助阵。

    但韩宝真岂容他逃脱,身形一动,便如鬼魅般飘至田令孜身前,一把擒住他的手腕,冷声喝道:“狗贼,你今日还想逃往何处?”

    说罢,他手掌翻飞,一记耳光重重扇在田令孜脸上。

    田令孜被这一掌打得头晕目眩,身体踉跄后退数步,心中大惊。

    他自恃武艺高强,对付这几个年轻人易如反掌,却不曾想这老者武功竟如此深不可测,自己在他面前竟如同蝼蚁般无力反抗。

    韩宝真面无表情,眼神冷冽如冰,继续出手,又是一记耳光狠狠甩在田令孜另一侧脸上。

    田令孜只觉双颊火辣辣地疼痛,心中惊恐万分,想要挣扎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力道在这老者面前如同儿戏,毫无用处。

    他慌忙尖声喝道:“速速!速速护驾!神策军何在?!”

    须臾,房门轰然炸开,神策军将士如狼似虎地涌入,紧随其后的是数百名刀斧手,他们如疾风骤雨般,将整个房间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田令孜趁势想逃。

    韩宝真身形一闪,脚下如风扫落叶,门板如飞矢般射出,将前冲的十数名士兵撞得七零八落,人仰马翻。

    往田令孜追去。

    他回首疾呼,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徒儿们,你等速速撤离,从窗户跃下!”

    “师父,要走一起走!”

    李无妄与李诗涵哪里肯让师父一人孤身作战,遂转身欲与神策军决一死战。

    然而,在如潮水般涌来的神策军面前,他们很快便力不从心,身陷重围。

    瞿萝心中焦急如焚,深知此刻形势危急,必须迅速撤离。

    她用力拉住李无妄,试图将他拉向窗户逃生之路。

    此时,窗户处传来轻微的响动,几名潜龙会的帮众身手矫健地攀爬而上。

    吴苍堂主高声呼喝:“我等已清除这间包房下围守的神策军,瞿舵主及二位英雄,请速速随我等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