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革命救国
晌午时分，李无妄抵达绮梦院。
此刻，绮梦院尚未开市，唯有几位夜醉未归的宾客，才从内里踉跄而出。
白瑜刚送走一位客人，蓦地瞧见李无妄背着行囊而立，顿露喜色，迎上前去，笑意盈盈：“李兄，何故来得如此之早？”
李无妄淡然一笑：“早些来此，早些赚得银两。”
他说这话，是为了更加接地气地以融入这里，他知道寻常小倌，也同是为了生计而忙碌。
白瑜微笑表示理解，又问：“李兄，需我为你唤妈妈过来么？”
“不必了。”李无妄摆手，略微沉吟，“郡主此刻在吗？”
白瑜回想昨夜，自己忙于应酬，未曾注意郡主行踪，摇头致歉：“昨夜繁忙，未及留意郡主是否留宿。抱歉了，李兄。”
李无妄并不介意，轻笑一声：“无妨，我自去寻她便是。”
言毕，他向白瑜拱手辞别，转身朝后院行去。
走至深幽的院落。
李无妄便看见丫鬟正在晾晒衣物，其中有件嫣红罗裙，恰是昨夜郡主所着。
他上前，温言探问：“敢问姑娘，郡主可已起身？”
丫鬟回眸，蓦地一惊，吸气轻颤。
双手舞动起来，唇瓣却是紧闭，无声无息。
这丫鬟莫非是聋哑人士？
既如此，她自然也听不见我说话了。
念及于此，李无妄自行踱至房门外，静立等候。
他在门外立了许久，只感觉丫鬟不时投来窥探的目光。
那眼神中，似带着几分莫名的诡秘，让他心生狐疑，不知所以。
难道自己的容貌，真有这么吸引人？连丫鬟都忍不住要多看自己几眼？
穿越过来，李无妄一直埋头苦读，无暇自顾，未曾仔细打量过自己的容颜。
待在此处安稳下来，定要照照镜子，看看这副新的皮囊到底好看到了什么程度！
久等无果，李无妄正欲上前敲门，忽闻房门“吱呀”一声轻启，郡主轻盈步出，见到他，微露讶异：“……李公子，你缘何来得如此之早？你在此等候多久了？”
李无妄拱手回应：“郡主，无妄刚到，并未等候太久。”
目光不经意地掠过丫鬟，见她又在以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
郡主轻启红唇，声音如绵绵春风：“失礼了，让公子在此久候。”
见李无妄肩上行囊，又说，“我赶紧为公子安排住所吧。”
言罢，她轻唤一声，“翠翠，带李公子去西厢房安顿。”
那名为翠翠的丫鬟没有应答，步履轻盈而来，与之前李无妄所见判若两人。
李无妄更是疑惑，这丫鬟先前明明是聋哑之状，如何能听见郡主唤她，难道她和Siri一样，可以识别主人的声音？
但转念一想，唐朝科技尚未发达到如此地步，此念显然不切实际。
那这丫鬟翠翠，必定是装聋作哑！
李无妄疑惑重重，但他明白，此刻所有的疑问都须藏在心底，无论如何也不可表现出来。
正当他准备随翠翠前往西厢房之际，郡主轻声唤住了他，“李公子，行囊交于丫鬟便可，她会为你打点一切。你新至绮梦院，有些事宜我需再与你单独细述。”
此语一出，翠翠二话不说，取下李无妄肩头的行囊，默然而去。
李无妄有些担心，只因行囊内藏着丞相厚赠的金银。他倒不是担忧失窃，却是怕翠翠发觉其中财富，从而揭穿他自称贫寒的伪装。
然郡主既有吩咐，他若执意跟随前去，反显得心生鬼胎。
在这短暂的思索间，翠翠的身影已渐行渐远。
“李公子，伱在思虑何事？”郡主柔声探询，打破了他的沉思。
“并无他想，只是新至贵地，稍感不适。”李无妄回应，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无波。
郡主笑容绽开，如春风拂面，“既如此，我便引你四处走走，以助你早日适应此地。”
言罢，她轻抬素手，似是想要执起李公子的手，引他前行。
李无妄心中一动，不自觉地侧身避开郡主的纤手，不让其触碰。
郡主微微一愣，随即掩嘴轻笑，“李公子这般避忌女子，可是龙阳之好深重？”
李无妄垂首致歉，“郡主见谅，无妄只是不习惯与女子有肢体接触，并无他意。”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强求了。”
郡主莲步轻移，往前堂而去。
李无妄紧随其后，亦步亦趋。
两人一前一后，穿梭于绮梦院的回廊曲径之中。
郡主娓娓道来：
“绮梦院的构造，颇为独特。前楼乃宾客宴饮之地，后院则是我等休憩之所。
“一楼大堂，乃是我院小倌们展示才艺之地。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俱全。每每夜幕降临，灯火辉煌，宾客满座，小倌们便在此各展所长，以艺会友，以才倾心。”
两人行至一处楼梯口。
郡主抬头望向二楼，“二楼则是各式包房，是宾客们与小倌们深入交流的地方。或品茗论道，或抚琴吟诗，更多时候，则是寻觅那龙阳之趣，共度欢愉时光。正合公子心意吧？”
李无妄敷衍赔笑：“当真是人间快活。”
郡主娇笑一声，引李无妄向更高层走去，“至于三楼，则是演武场，供宾客与小倌切磋武艺，亦或是欣赏精彩的剑舞表演。”
李无妄暗说：玩得还挺花，不愧是龙阳馆，我一个变态都觉得变态。
三楼的气氛与前两层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激昂的气息。
演武场中央是一个宽敞的台子，由杉木搭建而成，表面覆盖一匹大红色软垫，以防比武时发生意外。
环绕武台的，是一排排整齐的座位，座位之间设有茶几、酒桌，供宾客品茶论酒。
郡主从一旁的武器架上取来一柄银晃晃的长剑，递给李无妄。“李公子，可有兴趣一试身手？”
李无妄摇了摇头，“郡主说笑了，无妄虽读过几本兵书，却未曾真正舞刀弄剑。”
郡主嫣然一笑，“既然公子未曾涉猎剑术，不如我来教公子几招如何？”
她伸出纤纤玉手，作势要引导李无妄握剑，看似无意地与他产生肢体触碰。
面对突如其来的亲近，李无妄有些措手不及，仓皇后退，僵硬笑道：“郡主……还会剑法啊？”
“那是当然，”郡主得意一笑，“本郡主乃是当朝剑仙韩宝真的唯一女弟子。”
李无妄讶然相询：“韩宝真？不知郡主口中的剑仙韩宝真，是何方神圣？”
郡主眼中闪过一丝敬仰之色，“李公子，你可知道昌黎先生？我师父便是昌黎先生的族孙。”
“昌黎先生？”李无妄略一思索，便答道，“昌黎先生，不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韩愈么？”
郡主噗嗤一笑，如花枝乱颤，美艳不可方物，“李公子，你说的‘唐宋八大家’是何意思？”
李无妄心知自己一时口快，说了后世的名词，忙圆谎道：“啊，嘴瓢了，我指的是唐朝八大家，昌黎先生便是其中之一。”
郡主面露疑惑，显然对“唐朝八大家”这一说法闻所未闻，但她并未深究，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
李无妄忙转移话题：“郡主，既然你剑法如此高超，无妄想一睹郡主舞剑的风采，不知可否？”
郡主顿时柳眉一竖，佯怒道：“放肆！你区区一介小倌，竟敢要求本郡主为你舞剑！”
此刻，绮梦院尚未开市，唯有几位夜醉未归的宾客，才从内里踉跄而出。
白瑜刚送走一位客人，蓦地瞧见李无妄背着行囊而立，顿露喜色，迎上前去，笑意盈盈：“李兄，何故来得如此之早？”
李无妄淡然一笑：“早些来此，早些赚得银两。”
他说这话，是为了更加接地气地以融入这里，他知道寻常小倌，也同是为了生计而忙碌。
白瑜微笑表示理解，又问：“李兄，需我为你唤妈妈过来么？”
“不必了。”李无妄摆手，略微沉吟，“郡主此刻在吗？”
白瑜回想昨夜，自己忙于应酬，未曾注意郡主行踪，摇头致歉：“昨夜繁忙，未及留意郡主是否留宿。抱歉了，李兄。”
李无妄并不介意，轻笑一声：“无妨，我自去寻她便是。”
言毕，他向白瑜拱手辞别，转身朝后院行去。
走至深幽的院落。
李无妄便看见丫鬟正在晾晒衣物，其中有件嫣红罗裙，恰是昨夜郡主所着。
他上前，温言探问：“敢问姑娘，郡主可已起身？”
丫鬟回眸，蓦地一惊，吸气轻颤。
双手舞动起来，唇瓣却是紧闭，无声无息。
这丫鬟莫非是聋哑人士？
既如此，她自然也听不见我说话了。
念及于此，李无妄自行踱至房门外，静立等候。
他在门外立了许久，只感觉丫鬟不时投来窥探的目光。
那眼神中，似带着几分莫名的诡秘，让他心生狐疑，不知所以。
难道自己的容貌，真有这么吸引人？连丫鬟都忍不住要多看自己几眼？
穿越过来，李无妄一直埋头苦读，无暇自顾，未曾仔细打量过自己的容颜。
待在此处安稳下来，定要照照镜子，看看这副新的皮囊到底好看到了什么程度！
久等无果，李无妄正欲上前敲门，忽闻房门“吱呀”一声轻启，郡主轻盈步出，见到他，微露讶异：“……李公子，你缘何来得如此之早？你在此等候多久了？”
李无妄拱手回应：“郡主，无妄刚到，并未等候太久。”
目光不经意地掠过丫鬟，见她又在以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
郡主轻启红唇，声音如绵绵春风：“失礼了，让公子在此久候。”
见李无妄肩上行囊，又说，“我赶紧为公子安排住所吧。”
言罢，她轻唤一声，“翠翠，带李公子去西厢房安顿。”
那名为翠翠的丫鬟没有应答，步履轻盈而来，与之前李无妄所见判若两人。
李无妄更是疑惑，这丫鬟先前明明是聋哑之状，如何能听见郡主唤她，难道她和Siri一样，可以识别主人的声音？
但转念一想，唐朝科技尚未发达到如此地步，此念显然不切实际。
那这丫鬟翠翠，必定是装聋作哑！
李无妄疑惑重重，但他明白，此刻所有的疑问都须藏在心底，无论如何也不可表现出来。
正当他准备随翠翠前往西厢房之际，郡主轻声唤住了他，“李公子，行囊交于丫鬟便可，她会为你打点一切。你新至绮梦院，有些事宜我需再与你单独细述。”
此语一出，翠翠二话不说，取下李无妄肩头的行囊，默然而去。
李无妄有些担心，只因行囊内藏着丞相厚赠的金银。他倒不是担忧失窃，却是怕翠翠发觉其中财富，从而揭穿他自称贫寒的伪装。
然郡主既有吩咐，他若执意跟随前去，反显得心生鬼胎。
在这短暂的思索间，翠翠的身影已渐行渐远。
“李公子，伱在思虑何事？”郡主柔声探询，打破了他的沉思。
“并无他想，只是新至贵地，稍感不适。”李无妄回应，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无波。
郡主笑容绽开，如春风拂面，“既如此，我便引你四处走走，以助你早日适应此地。”
言罢，她轻抬素手，似是想要执起李公子的手，引他前行。
李无妄心中一动，不自觉地侧身避开郡主的纤手，不让其触碰。
郡主微微一愣，随即掩嘴轻笑，“李公子这般避忌女子，可是龙阳之好深重？”
李无妄垂首致歉，“郡主见谅，无妄只是不习惯与女子有肢体接触，并无他意。”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强求了。”
郡主莲步轻移，往前堂而去。
李无妄紧随其后，亦步亦趋。
两人一前一后，穿梭于绮梦院的回廊曲径之中。
郡主娓娓道来：
“绮梦院的构造，颇为独特。前楼乃宾客宴饮之地，后院则是我等休憩之所。
“一楼大堂，乃是我院小倌们展示才艺之地。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俱全。每每夜幕降临，灯火辉煌，宾客满座，小倌们便在此各展所长，以艺会友，以才倾心。”
两人行至一处楼梯口。
郡主抬头望向二楼，“二楼则是各式包房，是宾客们与小倌们深入交流的地方。或品茗论道，或抚琴吟诗，更多时候，则是寻觅那龙阳之趣，共度欢愉时光。正合公子心意吧？”
李无妄敷衍赔笑：“当真是人间快活。”
郡主娇笑一声，引李无妄向更高层走去，“至于三楼，则是演武场，供宾客与小倌切磋武艺，亦或是欣赏精彩的剑舞表演。”
李无妄暗说：玩得还挺花，不愧是龙阳馆，我一个变态都觉得变态。
三楼的气氛与前两层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激昂的气息。
演武场中央是一个宽敞的台子，由杉木搭建而成，表面覆盖一匹大红色软垫，以防比武时发生意外。
环绕武台的，是一排排整齐的座位，座位之间设有茶几、酒桌，供宾客品茶论酒。
郡主从一旁的武器架上取来一柄银晃晃的长剑，递给李无妄。“李公子，可有兴趣一试身手？”
李无妄摇了摇头，“郡主说笑了，无妄虽读过几本兵书，却未曾真正舞刀弄剑。”
郡主嫣然一笑，“既然公子未曾涉猎剑术，不如我来教公子几招如何？”
她伸出纤纤玉手，作势要引导李无妄握剑，看似无意地与他产生肢体触碰。
面对突如其来的亲近，李无妄有些措手不及，仓皇后退，僵硬笑道：“郡主……还会剑法啊？”
“那是当然，”郡主得意一笑，“本郡主乃是当朝剑仙韩宝真的唯一女弟子。”
李无妄讶然相询：“韩宝真？不知郡主口中的剑仙韩宝真，是何方神圣？”
郡主眼中闪过一丝敬仰之色，“李公子，你可知道昌黎先生？我师父便是昌黎先生的族孙。”
“昌黎先生？”李无妄略一思索，便答道，“昌黎先生，不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韩愈么？”
郡主噗嗤一笑，如花枝乱颤，美艳不可方物，“李公子，你说的‘唐宋八大家’是何意思？”
李无妄心知自己一时口快，说了后世的名词，忙圆谎道：“啊，嘴瓢了，我指的是唐朝八大家，昌黎先生便是其中之一。”
郡主面露疑惑，显然对“唐朝八大家”这一说法闻所未闻，但她并未深究，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
李无妄忙转移话题：“郡主，既然你剑法如此高超，无妄想一睹郡主舞剑的风采，不知可否？”
郡主顿时柳眉一竖，佯怒道：“放肆！你区区一介小倌，竟敢要求本郡主为你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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