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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栽赃

    那大的心里暗骂一声那报案的,都不说清楚是谁,早知道是顾清河这厮自己怎么都不会来,现在好了,搞不好职位都得丢,再往大了可能小命都不保。

    可此刻也没有办法,那大的转身嘿嘿一笑道:“敢问清河公子有何事吩咐?”

    顾清河走近后这才看清俩人的样貌,那大的虽然长着一张少年英气的脸,倒也说的上帅气,可却满身的官场气息,想来是为官已久,很会变通,身着的飞鱼服也和寻常不同,多了些黄色的花纹,腰间是一柄常规的绣春刀,而头上戴着的特殊飞鱼帽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份不一般。

    那小的则是穿着一身小号的飞鱼服和飞鱼帽,就连腰间的绣春刀都是小号的,满脸的稚气未脱,还挂着两条鼻涕,看起来呆呆傻傻的。

    “你刚说你是镇安司的是吧?我正愁没有官家人帮忙作证呢,你来的挺及时的,帮忙作证一下,这浮梦阁经营不当,要倒闭。”顾清河不咸不淡的说道。

    “不可楞”没等那大的说话,那小的吸了吸鼻涕用稚嫩的声音说道。

    那小的又继续补充道:“我老大可是大名鼎鼎的镇安司指挥使郝柒,怎么可能和你们狼狈为奸。”

    郝柒闻言顿时一阵无语,心里已经把这小的骂了好几遍。

    “原来是郝指挥使,久闻大名。”顾清宇听到那小的讲罢便走来道。

    “不敢当不敢当,贱名而已。”郝柒尴尬一笑道。

    那老鸨本来还在旁啜泣,一听到这连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倒在郝柒脚下,口中哭喊道:“郝大人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我们正常经营而已。”

    郝柒厌恶的一脚踢开老鸨,随后对着顾清河拱了拱手:“清河公子在下还有公务要忙,就不打扰您了,此间事,我镇安司不管,清河公子自便。”

    说罢拉着那小的便走,那老鸨还欲哭诉什么,却被郝柒一个眼神吓的一愣没敢说话。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你们的清倌人都给我叫来?店真不想开了?”

    顾清河也没再挽留郝柒,对着老鸨斥喝道,那老鸨吓的连忙点头,连滚带爬的去找那些倌人们了。

    顾清河又转头对着顾清宇好奇的问道:“那俩人什么来头?你认识他?”

    顾清宇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

    “听说过,在颖都很有名气,一个年仅二十五的指挥使和一个年仅十三岁的镇抚使,自镇安司建立以来都是头一次,那指挥使郝柒武学境界已踏入一玄,武功造诣虽说不上一流,可对付三教九流之辈却是绰绰有余,缉拿过不少江湖人士,可此人最厉害的却并不是武功,而是察言观色,办案观察细微,多少疑难杂案被他一眼道破关键。”

    顾清宇说到这顿了顿,思考了片刻后说道:“至于那小孩,资料所知甚少,只知名唤曹应世,耳力极好,他二人合力破了不少难案,被送以‘天眼地耳’的美称。”

    ……

    街上,郝柒正拉着曹应世疾步走着,曹应世突然挣脱开来,苦着个脸,生气道:“老大,为什么要跑?他们在那欺负人,你就不管?亏你还是指挥使呢。”

    郝柒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揪起曹应世的耳朵说道:“你小子别不知好歹,我能把你活着带出来就不错了,里面那是什么人?顾清河!是你我能惹得起的?再说了他又没杀人放火,不过是消遣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他做甚。”

    曹应世疼的呲牙咧嘴,连连求饶,郝柒这才放手,曹应世捂着耳朵幽怨的说道:

    “是谁以前说要做个铁面无私的镇安卫来着,现在遇到个世家子弟你就怂了?”

    “唉,你不懂,人啊总要学会变通,顾家不是一般的世家,惹了他官位都不一定能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非都是可笑,你还小不懂,多学多看吧”郝柒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曹应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揉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耳朵继续跟着郝柒缓慢的走着。

    ……

    浮梦阁雅厅内,顾清河望着眼前站着的几排清倌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沾顾清河的光,其余几人也都纷纷带着好几位红倌人去房间玩乐去了,顾清河则将一众清倌人带到浮梦阁最大的雅厅之内。

    顾清河看着眼前神情害怕颤抖着身子互相簇拥着的清倌人们,缓缓开口道:“开始吧。”

    声音不大,但在精神处于紧绷状态下的众倌人听来却宛如恶魔的低语。

    其中一位清倌人身子一软瘫倒在地,颤抖着声音啜泣道:“公子求求您放过我吧,我将来还准备嫁人,只是有一技所长才来浮梦阁多赚点钱,如果公子硬要我服侍,辱我贞洁,我不如死了算了。”

    其余几人听了也纷纷跟着跪倒在地哭喊着求道。

    “干什么干什么?谁要辱你们贞洁了?”顾清河大喊。

    众女子闻言一愣,交头接耳了几句,随后一女子壮着胆子问道:“顾公子不是您说要我们所有人吗?而且您刚刚还说了开始…”

    “对啊我是要你们所有人,又不是要你们做别的,我说开始是让你们给我表演拿手的节目解解闷。”

    众女子顿时汗颜,只是常规要求却被那老鸨说的要死要活的,各种威逼利诱之下才把他们逼来。

    “还愣着干什么?开始啊!”顾清河喝道。

    众女子如释重负开始按部就班了起来,上酒的上酒,按摩的按摩,喂食的喂食,表演的表演,好不快活!

    ……

    夜,月黑风高,适合杀人放火。

    繁华的街道上,除了隔几步摆放着的灯笼里传出的微弱灯光外,便只能听到打更人敲锣传来的微弱锣声和叫喊声。

    喝的酩酊大醉的顾清河刚拜别其他几位世家子弟,独自行走在这条街道上。

    至于顾清宇也因为军中临时有事,天还未黑便火急火燎的赶去了。

    呼啸的风打在顾清河的身上,衣衫被吹的呼呼作响,连正常行走都变得困难,更何况是醉酒的人。

    顾清河扶着街边的柱子,歪歪倒倒的缓慢前行着,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女子尖锐的呼救声。

    转头一看便看到旁边的街巷里,一名女子被一道黑影拖拽而过。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顾清河顿时酒醒了一半,用力摇了摇头使自己略微清醒,随后朝着那条巷子缓步走了过去。

    进入巷子却并没看到那两道身影,于是顾清河继续朝着人影离开的位置追了过去,穿过小巷后却是到了另一条街道上,而眼前便是一座一看就是达官显贵家的府邸。

    顾清河上前查看,余光却瞥到房顶之上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再看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了。

    “抓刺客!”

    一道道火光伴随着声音传来,片刻间,顾清河以及整座府邸就被近百名镇安卫围住。

    从中走出一位中年男人,他上下打量着顾清河,在看到腰间玉牌后先是一愣,随后眉头紧蹙,顿感事情棘手,却还是上前拱手道:

    “镇安司指挥使许昼,见过清河公子。”

    此时顾清河酒早已醒的差不多了,望着眼前的一幕和之前所见,他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是当了替罪羊了。

    见顾清河没说话,许昼继续问道:“不知清河公子深夜来此是有何贵干?”

    “喝多了回家路上看到有人拖着一女子朝这边走来,便跟上来看了看,就看见一道人影从房顶闪过,然后你们就来了。”顾清河如实说道。

    许昼朝着顾清河所指的房顶看去,却并没发现什么,只能叹了口气对着顾清河道:

    “清河公子,您可知道此处是谁的宅邸?”

    “不知”

    许昼正要说话,府邸大门却被突然打开,里面走出数十名镇安卫,为首那人对着许昼一拱手道:“禀许指挥使,府内上下八十九人全部身死,包括礼部侍郎钱忧钟在内。”

    许昼蹙着眉点了点头继续对顾清河道“此处是礼部侍郎钱忧钟的宅子,而现在,他死了。”

    说到这许昼顿了顿,对着顾清河一拱手道:“此处我等在来的路上便呈包围形围了过来,以这为中心,方圆五里只有您一个人,现在嫌疑最大的便只有您,所以劳烦您和我们走一趟,公事公办,还请公子莫要为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