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王，奴家有一事相求
公孙曼青心中大喜，对着李琩拱手一拜。
她初次见到李琩，发现这李琩比印象当中的那些王公子弟，要来得谦逊有礼。
而且李琩与杨玉环夫妻亲昵有爱，看着公孙曼青这样一个孤家寡人，心里头也不免有些艳羡。
她跟着李琩二人来到了书房，却不见书房里有任何人，只有一个外形很奇特的物件。
上面的每一样乐器，公孙曼青都见过，可是如此拼凑还是闻所未闻。
李琩这时对着杨玉环说：“娘子，方才来的途中，我又想到了一个很特殊的曲子。”
“只不过独奏的话略显单调了一些，还需要娘子在一旁，用‘秦筝’辅助。”
杨玉环弹奏琵琶、秦筝，那也是一绝，这一点李琩早就从咸宜公主那里得知了。
只不过嫁为人妇之后，杨玉环便把往日的那些技艺都收了起来，不敢显露，免得别人说闲话，再由那些宦官传到了皇帝耳中，连累自己的夫君。
而今李琩特意开口，杨玉环当然不会拒绝，于是就命人取来了秦筝和架子，摆放在李琩身侧。
李琩说：“娘子，为夫先把这曲子打一遍，打完之后，咱们再进行重新编排，如何？“
杨玉环轻轻颔首，静坐旁边，同时那一双美眸也早已经泛起了神采。
她正襟危坐，那小迷妹的姿态，跃然于脸上。
公孙曼青则是站在一旁，精致的瓜子脸上，带着一份茫然。
她不知道李琩这夫妻俩究竟要做什么，直到李琩拿起两根敲棍，随着敲棍互相击打发出的清脆声响，一种特殊的律动，便随之传开。
公孙曼青本来还有些涣散的眼神，瞬间凝聚！
紧接着，李琩一上来就是一顿连续敲打，那节奏快得让人的耳朵应接不暇！
而李琩现在所敲的这个节奏，恰恰正是“刀剑如梦”！
此刻房间内只有三人，但却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心头奔腾而过！
李琩是越敲越顺，激动之处，甚至把手中的撬棍抛飞了起来，旋转两圈之后一把接住，重重“砰！”的一下，打在了鼓上！
但见李琩双手握棍，在鼓上、镲上迅速翻飞，脚下踩着的大鼓，也会时不时地跟上节拍，营造出一个令人心潮澎湃的节奏之中。
边上杨玉环也沉浸于其中，她竟自然而然地坐在秦筝后头，纤纤素手缓缓放在13根琴弦上。
杨玉环的音乐造诣果然不俗，李琩的鼓敲到一半，她已经能用秦筝续上。
很快，一开始那激昂顿挫的鼓声里，便多出了一份清亮悦耳的琴弦波动之声。
不得不说，秦筝配架子鼓，演奏刀剑如梦是绝笔！
公孙曼青整个人沉浸于其中，那双握剑的手儿，甚至情不自禁地已经开始暗暗舞动。
不过她终究是外人，还是有些矜持的。
虽然她的心灵，早已经雀跃舞动了起来，但她依旧站着不动，只是那眼神已然泛起了层层涟漪！
她一个孤家寡人，对男人从不假以辞色，如今居然对一个刚刚谋面的男子，产生了好感！
同时，眼里看着杨玉环的艳羡之情更加浓郁！
李琩没想到杨玉环能够这么快就跟上他，是越敲越激动，“咚咚咚”地敲着，由于双手同时抬起，而且打开的幅度很大，在李琩重重敲下一个镲的时候，怀里头那半块矩子令就掉了下来。
公孙曼青定睛一看，瞳孔突然收缩！
秋泓眼眸之中，带起了一抹狂喜之色！
是矩子令！？
消失了二十多年的矩子令居然在寿王手中？
公孙曼青虽然激动，但她很快便把这一份喜悦隐藏，直到李琩和杨玉环演奏完毕。
公孙曼青大喜过望，对着李琩和杨玉环拱手一拜：“大王和王妃伉俪情深，琴瑟和弦，当真令人艳羡。”
“敢问大王，这鼓有何来意，为何此前从未见过？”
李琩哈哈一笑，他说：“这鼓啊，是我兴致使然、临时所创造的，还没有起名字。”
“不过，明晚大明宫的晚宴上，我会以此鼓示人。”
公孙曼青听罢，赶忙说：“大王，奴家有一事相求！”
李琩应：“公孙大娘但说无妨。”
“奴家恳求，明日晚宴能与大王和王妃共舞一曲！”
李琩与身边的杨玉环对视一眼，随后大笑一声：“好啊，求之不得！”
同时心下暗喜：这可是装哔，拉大范围增加好感的机会，怎能错过？
……
彼时，东宫。
太子李瑛一回到自己的寝宫，随手就抓起架子上的一个价值几万文的琉璃盏，狠狠摔碎在地！
愤怒、懊恼、委屈、仇恨一下子聚集在一起，快把他核桃仁大小的脑容量给挤爆了！
李瑛怒不可遏，随手又抓起一个琉璃瓶，就打算摔碎在地。
旁边的一个宦官见状，赶忙扑过来，将这琉璃瓶从李瑛的手里取了过来，死死地抱在怀中。
他对着李瑛哭喊着说：“殿下不要，不要啊！这琉璃瓶可是陛下赠送于殿下的生辰礼物。”
“若是让陛下知道，怕是会惹怒天颜！”
一提到皇帝老子，李瑛浑身一震，那怒火也被积压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的宦官，咬牙切齿地说：“本太子活得何其窝囊！”
“他李琩不过就只是仗着他娘得了宠，居然敢当街如此侮辱本太子！岂有此理！”
李瑛一把扯过这个宦官的衣领，对着他怒吼：“你平日里鬼主意不是很多吗？你快说，你快说！本太子到底要如何才能够扳倒他们母子！？”
“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太子之位哪里还保得住？”
小宦官低头间，那眼神滴溜溜地转。
他对着李瑛说：“殿下，如今宫中已有传言，明天晚上国宴期间，寿王会在麟德殿鼓奏一曲。”
“不如咱们对他的鼓暗中做手脚，让寿王在各国使节、文武百官面前丢尽颜面。”
“陛下是好颜面之人，若是如此，那寿王必定会让陛下厌弃！”
李瑛顿时眼睛就亮了：“这个方法好！你赶紧派人到寿王府附近盯着，务必要在明晚开宴之前，在那些鼓上做手脚！”
“殿下放心，这种小事儿，我们最擅长了！”
小宦官阴阴一笑。（注①）
注①：太监一词，广泛称呼是从明朝开始，唐朝时期，都称之为宦官。
她初次见到李琩，发现这李琩比印象当中的那些王公子弟，要来得谦逊有礼。
而且李琩与杨玉环夫妻亲昵有爱，看着公孙曼青这样一个孤家寡人，心里头也不免有些艳羡。
她跟着李琩二人来到了书房，却不见书房里有任何人，只有一个外形很奇特的物件。
上面的每一样乐器，公孙曼青都见过，可是如此拼凑还是闻所未闻。
李琩这时对着杨玉环说：“娘子，方才来的途中，我又想到了一个很特殊的曲子。”
“只不过独奏的话略显单调了一些，还需要娘子在一旁，用‘秦筝’辅助。”
杨玉环弹奏琵琶、秦筝，那也是一绝，这一点李琩早就从咸宜公主那里得知了。
只不过嫁为人妇之后，杨玉环便把往日的那些技艺都收了起来，不敢显露，免得别人说闲话，再由那些宦官传到了皇帝耳中，连累自己的夫君。
而今李琩特意开口，杨玉环当然不会拒绝，于是就命人取来了秦筝和架子，摆放在李琩身侧。
李琩说：“娘子，为夫先把这曲子打一遍，打完之后，咱们再进行重新编排，如何？“
杨玉环轻轻颔首，静坐旁边，同时那一双美眸也早已经泛起了神采。
她正襟危坐，那小迷妹的姿态，跃然于脸上。
公孙曼青则是站在一旁，精致的瓜子脸上，带着一份茫然。
她不知道李琩这夫妻俩究竟要做什么，直到李琩拿起两根敲棍，随着敲棍互相击打发出的清脆声响，一种特殊的律动，便随之传开。
公孙曼青本来还有些涣散的眼神，瞬间凝聚！
紧接着，李琩一上来就是一顿连续敲打，那节奏快得让人的耳朵应接不暇！
而李琩现在所敲的这个节奏，恰恰正是“刀剑如梦”！
此刻房间内只有三人，但却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心头奔腾而过！
李琩是越敲越顺，激动之处，甚至把手中的撬棍抛飞了起来，旋转两圈之后一把接住，重重“砰！”的一下，打在了鼓上！
但见李琩双手握棍，在鼓上、镲上迅速翻飞，脚下踩着的大鼓，也会时不时地跟上节拍，营造出一个令人心潮澎湃的节奏之中。
边上杨玉环也沉浸于其中，她竟自然而然地坐在秦筝后头，纤纤素手缓缓放在13根琴弦上。
杨玉环的音乐造诣果然不俗，李琩的鼓敲到一半，她已经能用秦筝续上。
很快，一开始那激昂顿挫的鼓声里，便多出了一份清亮悦耳的琴弦波动之声。
不得不说，秦筝配架子鼓，演奏刀剑如梦是绝笔！
公孙曼青整个人沉浸于其中，那双握剑的手儿，甚至情不自禁地已经开始暗暗舞动。
不过她终究是外人，还是有些矜持的。
虽然她的心灵，早已经雀跃舞动了起来，但她依旧站着不动，只是那眼神已然泛起了层层涟漪！
她一个孤家寡人，对男人从不假以辞色，如今居然对一个刚刚谋面的男子，产生了好感！
同时，眼里看着杨玉环的艳羡之情更加浓郁！
李琩没想到杨玉环能够这么快就跟上他，是越敲越激动，“咚咚咚”地敲着，由于双手同时抬起，而且打开的幅度很大，在李琩重重敲下一个镲的时候，怀里头那半块矩子令就掉了下来。
公孙曼青定睛一看，瞳孔突然收缩！
秋泓眼眸之中，带起了一抹狂喜之色！
是矩子令！？
消失了二十多年的矩子令居然在寿王手中？
公孙曼青虽然激动，但她很快便把这一份喜悦隐藏，直到李琩和杨玉环演奏完毕。
公孙曼青大喜过望，对着李琩和杨玉环拱手一拜：“大王和王妃伉俪情深，琴瑟和弦，当真令人艳羡。”
“敢问大王，这鼓有何来意，为何此前从未见过？”
李琩哈哈一笑，他说：“这鼓啊，是我兴致使然、临时所创造的，还没有起名字。”
“不过，明晚大明宫的晚宴上，我会以此鼓示人。”
公孙曼青听罢，赶忙说：“大王，奴家有一事相求！”
李琩应：“公孙大娘但说无妨。”
“奴家恳求，明日晚宴能与大王和王妃共舞一曲！”
李琩与身边的杨玉环对视一眼，随后大笑一声：“好啊，求之不得！”
同时心下暗喜：这可是装哔，拉大范围增加好感的机会，怎能错过？
……
彼时，东宫。
太子李瑛一回到自己的寝宫，随手就抓起架子上的一个价值几万文的琉璃盏，狠狠摔碎在地！
愤怒、懊恼、委屈、仇恨一下子聚集在一起，快把他核桃仁大小的脑容量给挤爆了！
李瑛怒不可遏，随手又抓起一个琉璃瓶，就打算摔碎在地。
旁边的一个宦官见状，赶忙扑过来，将这琉璃瓶从李瑛的手里取了过来，死死地抱在怀中。
他对着李瑛哭喊着说：“殿下不要，不要啊！这琉璃瓶可是陛下赠送于殿下的生辰礼物。”
“若是让陛下知道，怕是会惹怒天颜！”
一提到皇帝老子，李瑛浑身一震，那怒火也被积压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的宦官，咬牙切齿地说：“本太子活得何其窝囊！”
“他李琩不过就只是仗着他娘得了宠，居然敢当街如此侮辱本太子！岂有此理！”
李瑛一把扯过这个宦官的衣领，对着他怒吼：“你平日里鬼主意不是很多吗？你快说，你快说！本太子到底要如何才能够扳倒他们母子！？”
“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太子之位哪里还保得住？”
小宦官低头间，那眼神滴溜溜地转。
他对着李瑛说：“殿下，如今宫中已有传言，明天晚上国宴期间，寿王会在麟德殿鼓奏一曲。”
“不如咱们对他的鼓暗中做手脚，让寿王在各国使节、文武百官面前丢尽颜面。”
“陛下是好颜面之人，若是如此，那寿王必定会让陛下厌弃！”
李瑛顿时眼睛就亮了：“这个方法好！你赶紧派人到寿王府附近盯着，务必要在明晚开宴之前，在那些鼓上做手脚！”
“殿下放心，这种小事儿，我们最擅长了！”
小宦官阴阴一笑。（注①）
注①：太监一词，广泛称呼是从明朝开始，唐朝时期，都称之为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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