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抄经
郑乾发现，自己的力气一下子大了好几倍。
这点儿，是在搬动老者的尸体时发现的。
之前，隐藏狗腿小厮的尸体时，可废了郑乾吃奶的力气。现在，搬这老者的尸体，一只手就能提起来。
郑乾隐约听说过一种判断练武之人是否踏入九品蜕凡的方法，就是锻体小成或内功入门，一击能发出300斤的力道。
郑乾没有锻体，也没修炼过内功，但依靠外挂，直接拥有了十年的功力。
郑乾估摸着，此时的自己若运转《断玉拳》全力一击，威力多半比一些九品武者还强。
“所以，我这就成为武者了？”
郑乾欣喜之余，对于尸体的处理也多了选择。
当下也不再着急，洗干净手，一口气将半只烧鹅全部吃掉，然后，拿出那本《大日真解》研究起来。
熬到半夜，郑乾以布蒙面，背起老者的尸体一口气跑了三五里路，扔到了赵府的后院墙角。又将狗腿小厮的尸体，扔在了相反方向的一家赌坊外面。
这老者，身怀来路不明的《大日真解》，藏到牢房之中尚被人追杀，必然沾染了极大的麻烦。正好可以死尸利用，给赵家添些麻烦。
而赌坊这种地方，冲突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自有一番处理尸体的手段。
有赌坊帮忙处理狗腿小厮的尸体，也能拖延一些被赵二公子发现的时间。
为保险起见，天亮之后，郑乾又认真处理了一遍屋中残留的血迹，重换了身衣服，这才如约前往陆管事所说的幽篁园。
园门紧闭，郑乾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绿衣的丫鬟。
郑乾道明来意。
丫鬟眼神怪异的上下打量了郑乾一番，方才将郑乾引到一处林中草庐。
草庐中早已准备了纸笔和许多佛经，并无他人。
“姑娘，莫非只有小生一人在此抄经吗？”郑乾好奇问道。
“怎么，有问题么？”丫鬟不解。
“小生听说，老夫人要在盂兰盆会前抄一百本佛经。单只小生一人，怕完不成任务。”
“哦。这事儿，你不用管。小……老夫人自有安排。”
丫鬟随口应了一声，便即离去。
郑乾也不好多问，随手拿出一本《三归五戒慈心厌离功德经》开始抄录。
到了午时，那丫鬟又陆续领了三个书生进来。
郑乾抬头一看，发现其中两人自己竟然都认识。
一人正是替郑乾和花魁海棠牵线的那名同窗，唤作冯仑。交易完成后，郑乾还给了对方五两的报酬。
另一人，则是书院里有名的二代，首富黄家的四公子。
说起来，这幽篁园原本便是黄家的产业。
郑乾心中疑惑愈盛。
以黄四郎的家境，哪需要像自己一样抄经挣这一两银子？
三人看见已经有人先一步在了，明显都有些诧异。
尤其是那冯仑，直接脱口问道：“郑乾，你怎么在这里？”
郑乾诧异反问：“冯兄，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你不是……不是……”冯仑话说半句，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住嘴。
郑乾心中了然。
这位同窗，肯定是知道自己被赵二公子诬陷送进牢房的事情。
甚至，当初赵二公子之所以能这么快的找上自己，未尝没有这位同窗的功劳在里面。
郑乾心中暗自将这一发现记下，脸上却不动声色，将自己的纸笔往边上挪了挪，笑道：“几位也是来替老夫人抄经的吗？地方有限，将就着坐。”
说完，重又埋头抄起了佛经。
说话间，绿衣丫鬟指挥仆人，又安置了几张书桌。
黄四郎似认识绿衣丫鬟，直接客气的道谢：“多谢秋桐小姐！”
绿衣丫鬟却不领情，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一个小丫鬟，可千万别叫我小姐。”
黄四郎正待再恭维些什么，被唤作秋桐的绿衣丫鬟已指着草庐右侧开口：“那边是老夫人的居所，老夫人喜静，你们可千万别擅闯过去。”
几人点头应诺。
“若是抄得累了，你们可自行沿来路离去。晚些时候，自有人来查验数量。”丫鬟秋桐叮嘱一句，再次匆匆离去。
郑乾发现，黄四郎三人竟然起身目送，直到绿衣丫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竹林小径，方才重新坐了下去。
“在下叶辰，这位兄台如何称呼？”那陌生书生忽然冲郑乾开口。
不待郑乾开口，黄四郎已一声嗤笑：“叶兄，你何必问他，一个倒霉蛋罢了。”
然后，也不遮掩，直接大声介绍了郑乾的家境，以及不知怎么得罪了赵蟠，被泼了一身粪水误了院试，又几番折腾送入牢狱的故事。
最后，直接抱怨：“也不知陆家下人是怎么回事，怎么选了这么一个家伙和咱们一起抄经。也不怕，他抄出的佛经沾了晦气……”
“原来是得罪了赵老二啊。”那名叫叶辰的书生随意笑笑，便不再说话。
唯有冯仑，欲言又止。
三人中，只有他知道赵二公子为何会针对郑乾。
只是，却也不能讲出来。
一方面，若当着郑乾的面讲出，就暴露了他在其中充当的不光彩角色。另一方面，若讲出来，岂不是暴露了赵二公子的图谋，万一面前这两人也生了同样的心思，不就等于得罪了赵二公子。
听见姓叶的书生直呼赵二公子“赵老二”，郑乾便知对方身份定也不凡。
见对方不再理会自己，便也索性不理对方，免得言多必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埋头抄经。
拥有十年功力之后，郑乾力量变强，便是写字速度也比往常快了许多。
郑乾还发现，黄四郎和叶辰在抄经间隙，总是不停的向往草庐右侧张望。
其中，叶辰张望的还稍微隐蔽一些。
不过，除了有仆人来送了两次茶点，再无其他人出现。
日暮时分，黄四郎按耐不住，约叶辰、冯仑两人去春风楼喝酒。叶辰稍微推迟了一下，被黄四郎激将了两句，方才应允。
几人不爽的瞥了仍在埋头抄经的郑乾一眼，扬长而去。
一炷香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绿衣丫鬟秋桐前来提醒：“郑公子，天色已晚，园子要关门了。您注意休息，明天再来继续抄吧。”
郑乾搁笔，正要离开。
秋桐递来一个食盒：“老夫人说您抄经辛苦，这是给您的点心，路上吃吧。”
郑乾道谢。
秋桐一直将郑乾送出了园门。
这一日，郑乾共抄了六本佛经。
其他三人，叶辰抄了三本，冯仑抄了两本，黄四郎堪堪抄完一本。
路上，郑乾将食盒打开，发现里面装的是一盒小米糕和一盒红豆酥。
模样都极为精致。
郑乾各抓了一块尝了尝。
小米糕洁白软糯，红豆酥香醇酥甜。
也不知是否因为饿了，只觉得味道比前世吃过的任何糕点都要好吃。
郑乾三五两口，将剩下的糕点吃完。
忍不住腹诽：“这手艺，给大户人家当私厨简直是浪费，应该去开糕点铺，造福大众啊！”
腹诽未完，一个巨大的麻袋猛地从道旁的大树上罩了下来。
郑乾猝不及防，被罩了个正着。
然后，便有四只拳头，隔着麻袋，劈头盖脸的冲郑乾打来。
郑乾反应过来，双腿微曲，腰部扭转，左肩狠狠向身侧感应中的一人撞去。
这是郑乾前世刷短视频时学过的一种近身攻击技巧，名叫贴山靠。据说原本是八极拳的一种，讲究“打人如亲吻，崩悍突击，贴身靠打”。
说白了，就是将全身的力量运转到肩背，突然发力，撞击对方，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前世，这一男人味十足的动作，不知怎的就在网上火了。郑乾学来也只是觉得好玩，并没有真正用过。
此时，被突然袭击，困在麻袋之中，双手无法动弹，福灵心至，一记标准的贴山靠就靠了出去。
“咔嚓——”
骨折声中，左侧那人直接被撞飞了出去。
“妈呀……”
剩下一人，似乎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傻。惊叫一声，也顾不得继续攻击，或救助地上的同伴，直接撒腿就跑。
等郑乾将麻袋从头上扯下，竟已跑过了街角，眼看是追不上了。
郑乾扭头，看向被自己撞飞那人。
发现对方正挣扎着想要爬起。
郑乾疾奔两步，抬脚将那人踢翻。
“别……别杀我……”
那人一边吐血，一边求饶。嘴中含血，言语不清。
借着淡淡的月光，郑乾发现这人竟有些面熟，似乎是附近街头的一个泼皮。
“说，为何要对我动手？”郑乾踩住泼皮的手掌，微微用力。
“嘶——咳咳……”泼皮吃痛，倒吸一口凉气，立即被嗓子中的血液呛住。
郑乾皱眉，收回了脚。
拥有十年功力之后，郑乾也没想到，自己施出的贴山靠威力竟然这样大。
似乎，已不逊色于断玉拳中的普通招式。
这泼皮不过是一普通人，直接受了重伤。
好半晌，泼皮才挣扎坐起身来，断断续续的道：“刚才，有人给了俺们二两银子，让俺们抓住从竹园里出来的书生，暴揍一顿，问他为何会被叫去抄经，和竹园的主人是何关系……最好，下手狠些，让他几天都下不了床……”
“给你们银子的是谁？”郑乾眉头一挑。
这点儿，是在搬动老者的尸体时发现的。
之前，隐藏狗腿小厮的尸体时，可废了郑乾吃奶的力气。现在，搬这老者的尸体，一只手就能提起来。
郑乾隐约听说过一种判断练武之人是否踏入九品蜕凡的方法，就是锻体小成或内功入门，一击能发出300斤的力道。
郑乾没有锻体，也没修炼过内功，但依靠外挂，直接拥有了十年的功力。
郑乾估摸着，此时的自己若运转《断玉拳》全力一击，威力多半比一些九品武者还强。
“所以，我这就成为武者了？”
郑乾欣喜之余，对于尸体的处理也多了选择。
当下也不再着急，洗干净手，一口气将半只烧鹅全部吃掉，然后，拿出那本《大日真解》研究起来。
熬到半夜，郑乾以布蒙面，背起老者的尸体一口气跑了三五里路，扔到了赵府的后院墙角。又将狗腿小厮的尸体，扔在了相反方向的一家赌坊外面。
这老者，身怀来路不明的《大日真解》，藏到牢房之中尚被人追杀，必然沾染了极大的麻烦。正好可以死尸利用，给赵家添些麻烦。
而赌坊这种地方，冲突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自有一番处理尸体的手段。
有赌坊帮忙处理狗腿小厮的尸体，也能拖延一些被赵二公子发现的时间。
为保险起见，天亮之后，郑乾又认真处理了一遍屋中残留的血迹，重换了身衣服，这才如约前往陆管事所说的幽篁园。
园门紧闭，郑乾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绿衣的丫鬟。
郑乾道明来意。
丫鬟眼神怪异的上下打量了郑乾一番，方才将郑乾引到一处林中草庐。
草庐中早已准备了纸笔和许多佛经，并无他人。
“姑娘，莫非只有小生一人在此抄经吗？”郑乾好奇问道。
“怎么，有问题么？”丫鬟不解。
“小生听说，老夫人要在盂兰盆会前抄一百本佛经。单只小生一人，怕完不成任务。”
“哦。这事儿，你不用管。小……老夫人自有安排。”
丫鬟随口应了一声，便即离去。
郑乾也不好多问，随手拿出一本《三归五戒慈心厌离功德经》开始抄录。
到了午时，那丫鬟又陆续领了三个书生进来。
郑乾抬头一看，发现其中两人自己竟然都认识。
一人正是替郑乾和花魁海棠牵线的那名同窗，唤作冯仑。交易完成后，郑乾还给了对方五两的报酬。
另一人，则是书院里有名的二代，首富黄家的四公子。
说起来，这幽篁园原本便是黄家的产业。
郑乾心中疑惑愈盛。
以黄四郎的家境，哪需要像自己一样抄经挣这一两银子？
三人看见已经有人先一步在了，明显都有些诧异。
尤其是那冯仑，直接脱口问道：“郑乾，你怎么在这里？”
郑乾诧异反问：“冯兄，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你不是……不是……”冯仑话说半句，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住嘴。
郑乾心中了然。
这位同窗，肯定是知道自己被赵二公子诬陷送进牢房的事情。
甚至，当初赵二公子之所以能这么快的找上自己，未尝没有这位同窗的功劳在里面。
郑乾心中暗自将这一发现记下，脸上却不动声色，将自己的纸笔往边上挪了挪，笑道：“几位也是来替老夫人抄经的吗？地方有限，将就着坐。”
说完，重又埋头抄起了佛经。
说话间，绿衣丫鬟指挥仆人，又安置了几张书桌。
黄四郎似认识绿衣丫鬟，直接客气的道谢：“多谢秋桐小姐！”
绿衣丫鬟却不领情，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一个小丫鬟，可千万别叫我小姐。”
黄四郎正待再恭维些什么，被唤作秋桐的绿衣丫鬟已指着草庐右侧开口：“那边是老夫人的居所，老夫人喜静，你们可千万别擅闯过去。”
几人点头应诺。
“若是抄得累了，你们可自行沿来路离去。晚些时候，自有人来查验数量。”丫鬟秋桐叮嘱一句，再次匆匆离去。
郑乾发现，黄四郎三人竟然起身目送，直到绿衣丫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竹林小径，方才重新坐了下去。
“在下叶辰，这位兄台如何称呼？”那陌生书生忽然冲郑乾开口。
不待郑乾开口，黄四郎已一声嗤笑：“叶兄，你何必问他，一个倒霉蛋罢了。”
然后，也不遮掩，直接大声介绍了郑乾的家境，以及不知怎么得罪了赵蟠，被泼了一身粪水误了院试，又几番折腾送入牢狱的故事。
最后，直接抱怨：“也不知陆家下人是怎么回事，怎么选了这么一个家伙和咱们一起抄经。也不怕，他抄出的佛经沾了晦气……”
“原来是得罪了赵老二啊。”那名叫叶辰的书生随意笑笑，便不再说话。
唯有冯仑，欲言又止。
三人中，只有他知道赵二公子为何会针对郑乾。
只是，却也不能讲出来。
一方面，若当着郑乾的面讲出，就暴露了他在其中充当的不光彩角色。另一方面，若讲出来，岂不是暴露了赵二公子的图谋，万一面前这两人也生了同样的心思，不就等于得罪了赵二公子。
听见姓叶的书生直呼赵二公子“赵老二”，郑乾便知对方身份定也不凡。
见对方不再理会自己，便也索性不理对方，免得言多必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埋头抄经。
拥有十年功力之后，郑乾力量变强，便是写字速度也比往常快了许多。
郑乾还发现，黄四郎和叶辰在抄经间隙，总是不停的向往草庐右侧张望。
其中，叶辰张望的还稍微隐蔽一些。
不过，除了有仆人来送了两次茶点，再无其他人出现。
日暮时分，黄四郎按耐不住，约叶辰、冯仑两人去春风楼喝酒。叶辰稍微推迟了一下，被黄四郎激将了两句，方才应允。
几人不爽的瞥了仍在埋头抄经的郑乾一眼，扬长而去。
一炷香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绿衣丫鬟秋桐前来提醒：“郑公子，天色已晚，园子要关门了。您注意休息，明天再来继续抄吧。”
郑乾搁笔，正要离开。
秋桐递来一个食盒：“老夫人说您抄经辛苦，这是给您的点心，路上吃吧。”
郑乾道谢。
秋桐一直将郑乾送出了园门。
这一日，郑乾共抄了六本佛经。
其他三人，叶辰抄了三本，冯仑抄了两本，黄四郎堪堪抄完一本。
路上，郑乾将食盒打开，发现里面装的是一盒小米糕和一盒红豆酥。
模样都极为精致。
郑乾各抓了一块尝了尝。
小米糕洁白软糯，红豆酥香醇酥甜。
也不知是否因为饿了，只觉得味道比前世吃过的任何糕点都要好吃。
郑乾三五两口，将剩下的糕点吃完。
忍不住腹诽：“这手艺，给大户人家当私厨简直是浪费，应该去开糕点铺，造福大众啊！”
腹诽未完，一个巨大的麻袋猛地从道旁的大树上罩了下来。
郑乾猝不及防，被罩了个正着。
然后，便有四只拳头，隔着麻袋，劈头盖脸的冲郑乾打来。
郑乾反应过来，双腿微曲，腰部扭转，左肩狠狠向身侧感应中的一人撞去。
这是郑乾前世刷短视频时学过的一种近身攻击技巧，名叫贴山靠。据说原本是八极拳的一种，讲究“打人如亲吻，崩悍突击，贴身靠打”。
说白了，就是将全身的力量运转到肩背，突然发力，撞击对方，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前世，这一男人味十足的动作，不知怎的就在网上火了。郑乾学来也只是觉得好玩，并没有真正用过。
此时，被突然袭击，困在麻袋之中，双手无法动弹，福灵心至，一记标准的贴山靠就靠了出去。
“咔嚓——”
骨折声中，左侧那人直接被撞飞了出去。
“妈呀……”
剩下一人，似乎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傻。惊叫一声，也顾不得继续攻击，或救助地上的同伴，直接撒腿就跑。
等郑乾将麻袋从头上扯下，竟已跑过了街角，眼看是追不上了。
郑乾扭头，看向被自己撞飞那人。
发现对方正挣扎着想要爬起。
郑乾疾奔两步，抬脚将那人踢翻。
“别……别杀我……”
那人一边吐血，一边求饶。嘴中含血，言语不清。
借着淡淡的月光，郑乾发现这人竟有些面熟，似乎是附近街头的一个泼皮。
“说，为何要对我动手？”郑乾踩住泼皮的手掌，微微用力。
“嘶——咳咳……”泼皮吃痛，倒吸一口凉气，立即被嗓子中的血液呛住。
郑乾皱眉，收回了脚。
拥有十年功力之后，郑乾也没想到，自己施出的贴山靠威力竟然这样大。
似乎，已不逊色于断玉拳中的普通招式。
这泼皮不过是一普通人，直接受了重伤。
好半晌，泼皮才挣扎坐起身来，断断续续的道：“刚才，有人给了俺们二两银子，让俺们抓住从竹园里出来的书生，暴揍一顿，问他为何会被叫去抄经，和竹园的主人是何关系……最好，下手狠些，让他几天都下不了床……”
“给你们银子的是谁？”郑乾眉头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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