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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执金卫办案

    第二天一大早,院子里的大门就被敲得砰砰响。

    在院子里自己跟自己下了一晚上五子棋的小鲤连忙起身,打开了大门。

    向外看去,却是一排黑衣人,锦衣袖口绣着梅花,腰间配着黑色横刀,为首之人是一个女子,头发束起,一张脸有些硬朗,眉眼有些锋利,比起林知许的那种清冷更多了些金戈之气。

    “你们是?”小鲤不自觉退了两步。

    为首的那女人微微弯腰,揉了揉小鲤的头,笑眯眯地问道:

    “小姑娘,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年轻人?”

    “是我老爷,他应该还没起床呢?要不我先去叫一下他?”

    小鲤又往后退了几步,挣脱了女人的手,她总觉得眼前这个阿姨的眼神很可怕,看自己就像看糕点一样。

    还没等小鲤转身,女人也还没说话,白浮生的声音却先响了起来。

    “小鲤,回来吧,我来处理。”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鲤猛地回头,一路小跑到了白浮生身后,但马上又好像感觉自己这样太怂了,最后向前一步,和白浮生并排而立。

    “不知诸位——”

    “执金卫办案,还请配合。”那女人见正主出来了,也不再把目光放到小鲤身上,而是看向白浮生,右手掏出了一块金色令牌。

    “我能问一下原因吗?”

    白浮生准备先讲道理,他没想到这执金卫反应这么快,都不用讨论一下就直接全部出动了,就因为昨晚自己发现了她在看自己?

    如果不出所料,这个说话的女人,应该就是昨天晚上那个黑衣人,虽然换了身装扮,但不论是身形,还是那柄黑刀,都很相似。

    “执金卫需要记录最近入城的修士的跟脚,以免一些不法之徒混在城内,造成难以估计的后果,这是有前车之鉴的。”

    或许是因为雷池剑宗的老人的话,白浮生有些先入为主,没想到这女人居然给出了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

    “额,那你们为什么不在进城的时候就查呢?”

    白浮生刚问完,那女人就眉头一竖,右手放到了腰间刀柄上,不耐烦地说道:

    “磨磨唧唧的,先跟我们走一趟吧!若是反抗,便视为要犯同党。”

    好吧,确实不讲道理,白浮生捏了捏眉心。

    眼前这女人不过元婴,看起来还是新晋元婴,气息都有些不稳,而那外边的人更是洞府到金丹不等。

    凭这群人,当然是不可能留住白浮生的,但这云州城内,当然也有玉璞境修士,或者加上某些阵法之类的东西堪比玉璞境的修士,一般来说也都隶属于大夏。

    而执金卫拿着个皇权特许的牌子,应当是可以指挥得动他们的,所以这女人才能这么大摇大摆地来拿人。

    想清楚其中利害关系后,白浮生叹了口气,说:

    “走吧!”

    他们要查的案子说到底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看这架势,这种事他们也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也没听许老头说存在什么严刑拷打之类的说法,只是会遭遇很繁琐的盘问,确认没问题,再观察两三天,就会放人离开。

    按那位执金卫副统领的话来说,这样做虽然效率低,但也能保证让每一个不法之徒不成为漏网之鱼。

    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见见这执金卫做事,也算一种收获。

    就这样,白浮生和小鲤就被一群执金卫围在中间,走了不过一条街,就到了执金卫在云州城的临时办事地。

    “坐。”说话的依旧是那个女人,不过现在她的脸色又变得冷漠起来。

    待白浮生落座,女人开口介绍起自己。

    “我叫魏止戈,大夏执金卫,代号血梅。”魏止戈面无表情地说道,眼睛死死盯着白浮生。

    魏止戈?白浮生心头诧异,从上往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女人,他确实没想到这位魏止戈——是个女人。

    魏止戈被白浮生看得眉头直皱,强忍下心头不快,冷声问道:

    “姓名?”

    “白浮生。”

    “宗门?”

    “散修,不过——”白浮生话锋一转,对上眼前女人锋利的目光,从袖中摸出了那枚雷池剑宗的牌子,摆在了桌上,

    “也算雷池剑宗的挂名长老。”

    小鲤在一旁站着,心中惊疑不定,老爷什么时候成了雷池剑宗的长老?

    不过理智告诉她现在不能说话,也不能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所以她干脆低下了头。

    魏止戈一愣,她昨晚在楼上吹风,想着怎么才能抓住张让一——那人一路从皇城追到云州,要是再抓不住,让张让一逃出了大夏,可就难办了——结果越想心头越烦,四下张望,居然有一个能发现自己的修士,她当即嗅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个世界上修士本就少,能修至元婴境的更是不多,自己随便一看就能看到一尊,悄无声息地隐藏在这云州城内,而且身边还带着一头幼蛟。

    别的不说,就看那头幼蛟吃东西的模样,不像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教导出来的。

    怎么看怎么不对,她才带着人直接上门拿人,她还专门模仿了一下师父,让自己看起来不讲道理,希望激起他的反抗,露出破绽。

    结果居然是雷池剑宗的长老?

    雷池剑宗什么时候出了一位这么年轻的长老?

    这是她第一次独自出来办案,也是师父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

    魏止戈手里捏着那块货真价实的牌子,陷入了沉默之中,若无其事地摸了摸额头,又不自然地晃了晃脑袋,看上去有些莫名的落寞。

    “方才多有得罪,还请长老不要怪罪,大夏与贵宗素来交好。说起来,家师和贵宗也颇有渊源。”

    魏止戈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容,将玉牌还给了白浮生。

    看着对面女人的神色,白浮生忽然有些明白对方为什么一路从皇城追到云州城都还没抓住那个张让一了。

    气势倒是挺唬人,只是做的事看起来有些缺乏经验,不会是借着这个由头出来历练的吧?

    白浮生忽然有了些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