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车轴里裹进了乱麻
挡住暗洞的石头，被轻轻移开了。
一缕微光，透进来。
“嗡嗡嗡嗡……”
有嘈杂的声音，传入耳鼓，似乎有人在乱哄哄地喧哗。
宋五小声问音乐家，“这是怎么回事？土匪们在开会吗？”
“不知道，”音乐家摇摇头。
土匪们到底在干吗，他心里也没底。
心里升起一股隐忧——这些可恶的家伙，会不会深更半夜又在集合搞“下油锅”之类的勾当？老常和巫师等人，是否面临危险？
心急火燎，一挺身钻出暗洞，来到“极乐宫”的内室，借着微弱的月光，观察室内，惊讶地发现：这里非常凌乱，床铺移动了，桌子翻倒了，那束插在陶壶里的鲜花，也掉落在地，陶壶摔得粉碎。
嗯？
自己和姚春花逃走之后，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音乐家知道，现在不是琢磨细节的时候，剿匪救人要紧！他毫不犹豫地穿室而过，来到洞外。外面月光皎洁，照如白昼，但是他左右打量，并没看见一个人影，只有远处“嗡嗡”的嘈杂之声，不时传到耳边。
他记得姚春花曾派呆瓜和猴精在外面放哨。
这俩家伙儿溜哪儿去了？
宋五是个有经验的人，他用手一拉音乐家，“不要急，”同时回身低声命令：“列阵而行”。当下弓箭手在前，长矛手在后，呈梯次配置，士兵们摆了一个攻击阵型。甚是严谨。
音乐家哪能不急？他一马当先，率领着宋五和士兵们冲向前去，走了没有百十步，忽然脚下踩着了一个软软的物体，差点拌倒了，同时响起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
“孙疯狗，老子怎么得罪你了，乌龟吃王八，你个狗日的六亲不认。早晚不得好死。”
音乐家吓了一跳，赶紧收脚后撤两步，定睛一看，只见地上躺着个被绑缚的人，自己刚才就踩在了他的身上。
旁边还有另一个人，也是四脚被绑，躺在地上，这时也开口说道：“孙哨长，你行行好，放我们俩一马，真冤枉啊，茶水里煮鸡子儿，这是一笔糊涂帐，你别算在我们身上啊。”
听声音，这两人正是呆瓜和猴精。
音乐家更加纳闷儿，这俩小子，怎么被人绑了，丢在这儿了？
这都是怎么回事？
显然他俩是认错了，把自己当成什么“孙疯狗”了。
“喂，”音乐家喝道：“呆瓜，谁把你绑到这儿了？”
“你……奶奶的，原来不是孙疯狗，你是那个会弹琴的傻瓜，怎么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了……”
宋五冲上前来，单刀一摆，刀尖抵在呆瓜的脖子上，喝道：“低声喝道：“老实点，否则我一刀切了你的瓢。”
呆瓜倒是倔强，将脖子一挺，骂道：“放屁，老子反正就要升天了，怕你个屌……”
旁边的猴精比较精明，赶紧说道：“住口，呆瓜，嘻嘻，好汉，请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是个笨猪，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宋五说道：“说，山上发生了什么事，佛爷在哪里？”
“回好汉的话，山里还真是出了事，唉，车抽里裹进了乱麻，择也择不清楚，孙疯狗和霍阴阳干仗，佛爷要拿霍阴阳祭黑山神，打得乒乒乓乓，死了好几个人，您说冤枉不冤枉，这船上也没我们哥俩的货呀，凭白无故，把老子……不不，把小人捆成粽子，要喂山里的野狗，您说这事儿……”
“佛爷在哪里？”
“在前面枯草洼里，您听，那边还在打仗，唉，好好的日子不过……”
宋五把刀一摆，冲手下士兵说道：“灌！”
灌！
这是发起攻击的命令，意思就是打进去，杀过去。
此时土匪正在内哄，真是太好了，绝佳的剿匪良机。万万不可错过。
当下，弓箭手、长矛手、长刀手，依次列阵摆成战斗队形，迅速向前疾行，此时虽是深夜，但月光皎洁，地形道路看得甚是清楚。
拐过一个山崖，果然看见，一片洼地里，乱乱哄哄，人影憧憧，正在发生战斗。有数十个披着斗蓬的人，持着刀枪，将另一群人围在洼地里，已经形成围歼之势。
有个身材高大的汉子，高声喝道：“霍阴阳，投降吧，跪下叫三声爷爷，我向佛爷求情，赏你个全尸。哈哈哈……”
笑声中透着十分得意。
他身旁的斗蓬汉子们，也随着发出恶声恶气的怪叫：
“哈哈”、“嗬嗬”、“嗷嗷”……
仿佛是一群暗夜里的鬼怪。
被围住的那些人，约有一二十人，背靠背围成一个圈，勉强抵御，但是四面被围，眼看着就要一败涂地。
宋五一看，登时大喜，他发现自己正站在敌人的屁股后边，而且对方毫无察觉，这样的战机，真是千载难逢，当即把单刀一挥。
“嗖嗖嗖——”
官军的弓箭手射出一阵羽箭。
毫无防备的土匪，立刻就乱了阵营，好多人惨叫着中箭跌倒。
官军持械而上，呐喊着开始了冲锋。
土匪们怪叫着，象是被火烧了的马蜂，一下炸了营，狼奔豕突，有些人持刀拿枪与官军展开厮杀，有些人荒不泽路，仓皇后退。
被围住的那些人，一看来了援兵，精神大振，立刻向外反击。
“杀——”
洼地里，展开了混战。
“啊——哎哟——哇——”
惨叫声、喝骂声、兵器撞击声……人影乱晃，往来冲突。
官军准备充分，兵力战优，很快就占了上风，长矛手、长刀手结成战斗小组，梯次攻击，土匪们骤然遇袭，仓促迎战，没有两个回合便被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噗！”
“咣！”
令人心惊肉跳的声响中，一个个土匪被长刀砍中，或被长矛刺中。血溅战场。
宋五抡着单刀，直奔那个刚才大喊大叫的高个土匪首领，那家伙见势不妙，看看败局已定，便舍了自己的手下，在两个随从掩护下，欲往后逃，宋五哪里肯放？大喝一声，飞奔赶上，单左右一摆，使了个“迎风挥扇”之势，逼退两名上来拦阻的土匪喽罗，欺身直进，两个跨步，便赶到高个土匪的身侧。
“嗨，”
高个土匪也不含糊，抡开一杆两刃矛，直击宋五脑袋。
宋五不躲不闪，举刀迎架，“当”的一声，刀矛相撞，激起一溜火花。
高个土匪浑身一震，发觉宋五膂力甚大，两刃矛差点脱手，心知不妙，虚晃一矛，身往后退，宋五占了便宜，怎么肯让他逃脱，身形一纵，挥刀横劈，一下拦住了高个子的退路。
那高个子急了，两刃矛撒手，当作标枪，向宋五胸前掷来，欲逼宋五让路，这一掷来势颇急，矛尖挟着风声而至，哪知宋五仍不躲闪，左手一伸，以闪电般的速度，抓住了两刃矛的杆！单刀去势不停。
“咔！”
沉闷的金属和肉体撞击声。
宋五的单刀，划过高个土匪的颈项。
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一缕微光，透进来。
“嗡嗡嗡嗡……”
有嘈杂的声音，传入耳鼓，似乎有人在乱哄哄地喧哗。
宋五小声问音乐家，“这是怎么回事？土匪们在开会吗？”
“不知道，”音乐家摇摇头。
土匪们到底在干吗，他心里也没底。
心里升起一股隐忧——这些可恶的家伙，会不会深更半夜又在集合搞“下油锅”之类的勾当？老常和巫师等人，是否面临危险？
心急火燎，一挺身钻出暗洞，来到“极乐宫”的内室，借着微弱的月光，观察室内，惊讶地发现：这里非常凌乱，床铺移动了，桌子翻倒了，那束插在陶壶里的鲜花，也掉落在地，陶壶摔得粉碎。
嗯？
自己和姚春花逃走之后，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音乐家知道，现在不是琢磨细节的时候，剿匪救人要紧！他毫不犹豫地穿室而过，来到洞外。外面月光皎洁，照如白昼，但是他左右打量，并没看见一个人影，只有远处“嗡嗡”的嘈杂之声，不时传到耳边。
他记得姚春花曾派呆瓜和猴精在外面放哨。
这俩家伙儿溜哪儿去了？
宋五是个有经验的人，他用手一拉音乐家，“不要急，”同时回身低声命令：“列阵而行”。当下弓箭手在前，长矛手在后，呈梯次配置，士兵们摆了一个攻击阵型。甚是严谨。
音乐家哪能不急？他一马当先，率领着宋五和士兵们冲向前去，走了没有百十步，忽然脚下踩着了一个软软的物体，差点拌倒了，同时响起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
“孙疯狗，老子怎么得罪你了，乌龟吃王八，你个狗日的六亲不认。早晚不得好死。”
音乐家吓了一跳，赶紧收脚后撤两步，定睛一看，只见地上躺着个被绑缚的人，自己刚才就踩在了他的身上。
旁边还有另一个人，也是四脚被绑，躺在地上，这时也开口说道：“孙哨长，你行行好，放我们俩一马，真冤枉啊，茶水里煮鸡子儿，这是一笔糊涂帐，你别算在我们身上啊。”
听声音，这两人正是呆瓜和猴精。
音乐家更加纳闷儿，这俩小子，怎么被人绑了，丢在这儿了？
这都是怎么回事？
显然他俩是认错了，把自己当成什么“孙疯狗”了。
“喂，”音乐家喝道：“呆瓜，谁把你绑到这儿了？”
“你……奶奶的，原来不是孙疯狗，你是那个会弹琴的傻瓜，怎么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了……”
宋五冲上前来，单刀一摆，刀尖抵在呆瓜的脖子上，喝道：“低声喝道：“老实点，否则我一刀切了你的瓢。”
呆瓜倒是倔强，将脖子一挺，骂道：“放屁，老子反正就要升天了，怕你个屌……”
旁边的猴精比较精明，赶紧说道：“住口，呆瓜，嘻嘻，好汉，请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是个笨猪，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宋五说道：“说，山上发生了什么事，佛爷在哪里？”
“回好汉的话，山里还真是出了事，唉，车抽里裹进了乱麻，择也择不清楚，孙疯狗和霍阴阳干仗，佛爷要拿霍阴阳祭黑山神，打得乒乒乓乓，死了好几个人，您说冤枉不冤枉，这船上也没我们哥俩的货呀，凭白无故，把老子……不不，把小人捆成粽子，要喂山里的野狗，您说这事儿……”
“佛爷在哪里？”
“在前面枯草洼里，您听，那边还在打仗，唉，好好的日子不过……”
宋五把刀一摆，冲手下士兵说道：“灌！”
灌！
这是发起攻击的命令，意思就是打进去，杀过去。
此时土匪正在内哄，真是太好了，绝佳的剿匪良机。万万不可错过。
当下，弓箭手、长矛手、长刀手，依次列阵摆成战斗队形，迅速向前疾行，此时虽是深夜，但月光皎洁，地形道路看得甚是清楚。
拐过一个山崖，果然看见，一片洼地里，乱乱哄哄，人影憧憧，正在发生战斗。有数十个披着斗蓬的人，持着刀枪，将另一群人围在洼地里，已经形成围歼之势。
有个身材高大的汉子，高声喝道：“霍阴阳，投降吧，跪下叫三声爷爷，我向佛爷求情，赏你个全尸。哈哈哈……”
笑声中透着十分得意。
他身旁的斗蓬汉子们，也随着发出恶声恶气的怪叫：
“哈哈”、“嗬嗬”、“嗷嗷”……
仿佛是一群暗夜里的鬼怪。
被围住的那些人，约有一二十人，背靠背围成一个圈，勉强抵御，但是四面被围，眼看着就要一败涂地。
宋五一看，登时大喜，他发现自己正站在敌人的屁股后边，而且对方毫无察觉，这样的战机，真是千载难逢，当即把单刀一挥。
“嗖嗖嗖——”
官军的弓箭手射出一阵羽箭。
毫无防备的土匪，立刻就乱了阵营，好多人惨叫着中箭跌倒。
官军持械而上，呐喊着开始了冲锋。
土匪们怪叫着，象是被火烧了的马蜂，一下炸了营，狼奔豕突，有些人持刀拿枪与官军展开厮杀，有些人荒不泽路，仓皇后退。
被围住的那些人，一看来了援兵，精神大振，立刻向外反击。
“杀——”
洼地里，展开了混战。
“啊——哎哟——哇——”
惨叫声、喝骂声、兵器撞击声……人影乱晃，往来冲突。
官军准备充分，兵力战优，很快就占了上风，长矛手、长刀手结成战斗小组，梯次攻击，土匪们骤然遇袭，仓促迎战，没有两个回合便被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噗！”
“咣！”
令人心惊肉跳的声响中，一个个土匪被长刀砍中，或被长矛刺中。血溅战场。
宋五抡着单刀，直奔那个刚才大喊大叫的高个土匪首领，那家伙见势不妙，看看败局已定，便舍了自己的手下，在两个随从掩护下，欲往后逃，宋五哪里肯放？大喝一声，飞奔赶上，单左右一摆，使了个“迎风挥扇”之势，逼退两名上来拦阻的土匪喽罗，欺身直进，两个跨步，便赶到高个土匪的身侧。
“嗨，”
高个土匪也不含糊，抡开一杆两刃矛，直击宋五脑袋。
宋五不躲不闪，举刀迎架，“当”的一声，刀矛相撞，激起一溜火花。
高个土匪浑身一震，发觉宋五膂力甚大，两刃矛差点脱手，心知不妙，虚晃一矛，身往后退，宋五占了便宜，怎么肯让他逃脱，身形一纵，挥刀横劈，一下拦住了高个子的退路。
那高个子急了，两刃矛撒手，当作标枪，向宋五胸前掷来，欲逼宋五让路，这一掷来势颇急，矛尖挟着风声而至，哪知宋五仍不躲闪，左手一伸，以闪电般的速度，抓住了两刃矛的杆！单刀去势不停。
“咔！”
沉闷的金属和肉体撞击声。
宋五的单刀，划过高个土匪的颈项。
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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