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交易
演州府。
看着面前的人，朱瞻墡有些失望。
黎利派来的人是一个亲信，这么说也不对，因为或许应该称之为……死士。
朱瞻墡当然没有想过黎利会亲自过来，这种期待对方自投罗网的妄想朱瞻墡从来都没有过，他只是不愿意面对死士这样的敌人。
黎利不可能来，但如果来的是什么心腹之类的，那都好说，可偏偏是个死士。
死士一般都是针对性训练的，真正能够做到泯灭人性的死士虽然很少，但他们的情感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要冷淡很多。
最重要的是，在这种局势下，被派来地方老巢内谈判的死士，肯定是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的。
这样抱着必死之心的人，等同于弃子，就是个传声筒，把黎利的意思传达到了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也就是说，朱瞻墡……不是说不可能，但从这样的死士口中撬到什么消息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如果是其他人来，朱瞻墡还有很多可操作空间，因为人都是有弱点的，要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要么威胁逼迫，总是能有点效果的。
但是现在，朱瞻墡虽然没有被黎利牵着鼻子走，但对于黎利的要求，他只有同意和不同意两个选择。
这种不能掌控局势的感觉，朱瞻墡很不喜欢。
……
“所以，黎利是想要用他自己的命，去换他家眷的命？”
死士将黎利的话传达给朱瞻墡之后，朱瞻墡皱着眉头，很是不悦。
“你可以回去了，告诉黎利，他的命，不值钱。”
“您理解错了。”死士跪在地上，面无表情，语气也没有任何波动。
“陛下的筹码并非是他的命，而是他这个人。”
“陛下说，只要您让宗室离开，他就会活着来到您的面前，并且无条件配合您的一切要求。”
“哦？”朱瞻墡挑了挑眉，语气有些波动。
之前就说过了，朱瞻墡并不觉得黎利很重要，甚至他都不想抓黎利，因为活着的黎利远比死的更有价值。
但是那样一来也有一个漏洞。
朱瞻墡的想法是放黎利离开，然后利用没有抓到黎利这一点，对中南半岛其他国家进行清洗。
但是，如果有人真的抓到黎利，并且将其带到了朱瞻墡面前的话，这种计划就不奏效了。
朱瞻墡虽然能不讲理，但是大明不能不讲理，大明的皇帝不能不讲理，到时候如果朱瞻墡仍旧一意孤行，那大明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潜规则就是潜规则，只要没有事实把你坐死，那你可以随便搞，但如果真的有事实摆在那，你就得遵守这个潜规则。
可如果按照黎利的提议，这件事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了。
放走黎利的家眷，黎利甘愿成为朱瞻墡的阶下之囚，最重要的是愿意配合朱瞻墡的计划。
也就是说，只要朱瞻墡把黎利隐藏好，或者直接一了百了杀掉，然后对外宣称还未抓到黎利，那么计划就真正的实现了逻辑闭环。
到时候，中南半岛就是大明的后花园，朱瞻墡想灭谁，就灭谁！
……
“还不够。”
思考良久，朱瞻墡并没有就此满足。
“这是你们单方面的提议，我没有任何把控风险的筹码，如果到时候放你们走了，黎利又不按照约定行事，我没有任何反制的办法。”
“我们陛下说了，我们黎朝三位郡主会提前被送达演州府。”死士仍旧没有感情地叙述着。
“不够。”朱瞻墡摇了摇头。
……
在大明，郡主一般都是藩王的女儿，但是后黎朝有些不同，他们的郡主其实等同于大明的公主，也就是黎利的三个女儿。
可即便如此，朱瞻墡也并不满意。
虽然说起来很难听，但事实就是在这个封建时代，女性并没有多大的分量，哪怕是皇帝的女儿也是一样。
朱瞻墡知道，在那个没有自己干预的历史中，黎利将自己的小女儿送给了老爷子派到交趾督战的监军，也就是宦官马骐。
最终，这个小女儿因为水土不服而死。
且先不说女性在这个封建时代有没有分量，朱瞻墡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女儿在黎利的心中是真的没有分量。
所以，朱瞻墡对于黎利这所谓的“让步”，并不满意。
……
“不，我们陛下说了，您没得选。”死士也毫不让步，但没有任何情感波动，仿佛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我们陛下说，您的目光不是一个小小的交趾能够局限的，但短期之内大明不会有很好的理由。”
“如果您不答应的话，我们陛下让此次交趾的战火就此消弭，不会在荼毒其余无辜的人。”
“那你回去吧。”朱瞻墡笑了。
死士的语气虽然没有任何波动，但透过这些话，朱瞻墡似乎能够看到黎利的恼羞成怒。
的确，朱瞻墡不得不承认，黎利看透了自己的一部分想法，但也仅此而已了。
“你可以回去告诉你们所谓的陛下，我朱瞻墡不是那么好威胁的。”朱瞻墡站起身，朝着后面走去，准备离开。
“我朱瞻墡十七岁的时候就敢在草原大杀四方，连战俘带普通百姓都敢直接杀个干净。”
“现在面对交趾，我敢直接一把火把你们交趾烧的生灵涂炭，不分男女老幼病残孕全都一并抹除。”
“告诉黎利，他可以赌一把，赌赌看那些世人所不敢做的事情，我敢不敢做。”
……
死士宛如死机的电脑一般，卡壳了。
很显然，这种感情淡漠的死士也有缺点，那就是在遇到没有提前交代的情况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朱瞻墡从来就不是一个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在面对这样的人，死士那简单的脑筋显然是不够用了。
“请等一下。”
眼看着朱瞻墡即将消失在后门，死士轻声开口。
朱瞻墡的脚步顿住，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那是一种志得意满的笑容。
“我们陛下说，他最大的让步就是携带宗室一起前来演州府，但有三个人，您必须要放。”
“说说看是谁，我再做决定。”朱瞻墡虽然自认为已经掌控局势了，但却并没有放松警惕。
“我们黎朝的两位王爷及其子嗣。”
看着面前的人，朱瞻墡有些失望。
黎利派来的人是一个亲信，这么说也不对，因为或许应该称之为……死士。
朱瞻墡当然没有想过黎利会亲自过来，这种期待对方自投罗网的妄想朱瞻墡从来都没有过，他只是不愿意面对死士这样的敌人。
黎利不可能来，但如果来的是什么心腹之类的，那都好说，可偏偏是个死士。
死士一般都是针对性训练的，真正能够做到泯灭人性的死士虽然很少，但他们的情感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要冷淡很多。
最重要的是，在这种局势下，被派来地方老巢内谈判的死士，肯定是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的。
这样抱着必死之心的人，等同于弃子，就是个传声筒，把黎利的意思传达到了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也就是说，朱瞻墡……不是说不可能，但从这样的死士口中撬到什么消息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如果是其他人来，朱瞻墡还有很多可操作空间，因为人都是有弱点的，要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要么威胁逼迫，总是能有点效果的。
但是现在，朱瞻墡虽然没有被黎利牵着鼻子走，但对于黎利的要求，他只有同意和不同意两个选择。
这种不能掌控局势的感觉，朱瞻墡很不喜欢。
……
“所以，黎利是想要用他自己的命，去换他家眷的命？”
死士将黎利的话传达给朱瞻墡之后，朱瞻墡皱着眉头，很是不悦。
“你可以回去了，告诉黎利，他的命，不值钱。”
“您理解错了。”死士跪在地上，面无表情，语气也没有任何波动。
“陛下的筹码并非是他的命，而是他这个人。”
“陛下说，只要您让宗室离开，他就会活着来到您的面前，并且无条件配合您的一切要求。”
“哦？”朱瞻墡挑了挑眉，语气有些波动。
之前就说过了，朱瞻墡并不觉得黎利很重要，甚至他都不想抓黎利，因为活着的黎利远比死的更有价值。
但是那样一来也有一个漏洞。
朱瞻墡的想法是放黎利离开，然后利用没有抓到黎利这一点，对中南半岛其他国家进行清洗。
但是，如果有人真的抓到黎利，并且将其带到了朱瞻墡面前的话，这种计划就不奏效了。
朱瞻墡虽然能不讲理，但是大明不能不讲理，大明的皇帝不能不讲理，到时候如果朱瞻墡仍旧一意孤行，那大明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潜规则就是潜规则，只要没有事实把你坐死，那你可以随便搞，但如果真的有事实摆在那，你就得遵守这个潜规则。
可如果按照黎利的提议，这件事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了。
放走黎利的家眷，黎利甘愿成为朱瞻墡的阶下之囚，最重要的是愿意配合朱瞻墡的计划。
也就是说，只要朱瞻墡把黎利隐藏好，或者直接一了百了杀掉，然后对外宣称还未抓到黎利，那么计划就真正的实现了逻辑闭环。
到时候，中南半岛就是大明的后花园，朱瞻墡想灭谁，就灭谁！
……
“还不够。”
思考良久，朱瞻墡并没有就此满足。
“这是你们单方面的提议，我没有任何把控风险的筹码，如果到时候放你们走了，黎利又不按照约定行事，我没有任何反制的办法。”
“我们陛下说了，我们黎朝三位郡主会提前被送达演州府。”死士仍旧没有感情地叙述着。
“不够。”朱瞻墡摇了摇头。
……
在大明，郡主一般都是藩王的女儿，但是后黎朝有些不同，他们的郡主其实等同于大明的公主，也就是黎利的三个女儿。
可即便如此，朱瞻墡也并不满意。
虽然说起来很难听，但事实就是在这个封建时代，女性并没有多大的分量，哪怕是皇帝的女儿也是一样。
朱瞻墡知道，在那个没有自己干预的历史中，黎利将自己的小女儿送给了老爷子派到交趾督战的监军，也就是宦官马骐。
最终，这个小女儿因为水土不服而死。
且先不说女性在这个封建时代有没有分量，朱瞻墡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女儿在黎利的心中是真的没有分量。
所以，朱瞻墡对于黎利这所谓的“让步”，并不满意。
……
“不，我们陛下说了，您没得选。”死士也毫不让步，但没有任何情感波动，仿佛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我们陛下说，您的目光不是一个小小的交趾能够局限的，但短期之内大明不会有很好的理由。”
“如果您不答应的话，我们陛下让此次交趾的战火就此消弭，不会在荼毒其余无辜的人。”
“那你回去吧。”朱瞻墡笑了。
死士的语气虽然没有任何波动，但透过这些话，朱瞻墡似乎能够看到黎利的恼羞成怒。
的确，朱瞻墡不得不承认，黎利看透了自己的一部分想法，但也仅此而已了。
“你可以回去告诉你们所谓的陛下，我朱瞻墡不是那么好威胁的。”朱瞻墡站起身，朝着后面走去，准备离开。
“我朱瞻墡十七岁的时候就敢在草原大杀四方，连战俘带普通百姓都敢直接杀个干净。”
“现在面对交趾，我敢直接一把火把你们交趾烧的生灵涂炭，不分男女老幼病残孕全都一并抹除。”
“告诉黎利，他可以赌一把，赌赌看那些世人所不敢做的事情，我敢不敢做。”
……
死士宛如死机的电脑一般，卡壳了。
很显然，这种感情淡漠的死士也有缺点，那就是在遇到没有提前交代的情况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朱瞻墡从来就不是一个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在面对这样的人，死士那简单的脑筋显然是不够用了。
“请等一下。”
眼看着朱瞻墡即将消失在后门，死士轻声开口。
朱瞻墡的脚步顿住，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那是一种志得意满的笑容。
“我们陛下说，他最大的让步就是携带宗室一起前来演州府，但有三个人，您必须要放。”
“说说看是谁，我再做决定。”朱瞻墡虽然自认为已经掌控局势了，但却并没有放松警惕。
“我们黎朝的两位王爷及其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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