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梦现
“卫凡，我们在那边茶亭休息一下吧！”，听翠钰如此说道，卫凡便向茶亭走去。卫凡出门时骑着的马被卫凡卖出去换了些银两，缓和了卫凡的经济危机。而此时的卫凡正如他的清雪师傅所说，一路向着西南方向前进。
根据自己老祖洞府中的图录，卫凡终于对自己所处的世界有了最基本的了解。自己的国家，凌远国，是这片大陆最西北角落的小国之一，物资贫瘠。是宗门完全看不上的地方。要往西南方向走很长一段距离，才有宗门与修仙王朝的存在。根据地图，离卫凡最近的是一个修仙王朝，龙渊国，只要到达龙渊国，就有远距离传送阵可以使用了。而此刻，卫凡已经沿着地图，走了二十多天了。四处打听，却还没人听说过龙渊国的存在。
此刻卫凡身穿一身黑色带肩垫的劲装。自从翠钰跟着卫凡后，卫凡穿衣风格就产生变化，因为日常需要披一块至少能遮住上半身的斗篷来掩盖怀中的翠钰。坐在桌上的卫凡不停叹气：“还有多久啊！”
翠钰见此，小声说道：“我们现在才走几十天呢！以我们现在的脚程，大概要走几年吧？”
“几年？”，卫凡听到翠钰的话，不由得趴在桌上：“虽然我知道很远，但这也太难走了吧！”
“不然你以为你先祖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而且我叫你骑在我身上，这样我们的速度会更快，你又不要！”
这时，卫凡仔细权衡了步行和蛇车的利弊，眼疾口快的认真看着翠钰：“翠钰你是我的伙伴，不是坐骑！以后不许你再说这种话了！”，听得翠钰一阵感动。
休息好了之后，卫凡站起身来。正欲离开，却突然停在了那里，顺着卫凡的视线，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并不显眼的山峰。但对卫凡而言，那座山峰自己却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卫凡总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座山，山上应该还有座庙。但当卫凡开始深入思考，却又感觉一片模糊。
“卫凡，你往那边走干嘛，走错方向了！”，翠钰见卫凡走错方向，提醒道。
卫凡此刻却像是着了魔一般：“我知道，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些事！”，卫凡一边说着，一边走着。不知不觉间，卫凡从走，变成了跑，渐渐的越跑越快，越跑越快！不一会，卫凡就跑到了那座山脚下。
看着眼前那一道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那台阶上的一道道龟裂，阶梯旁的一草一木，都让卫凡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卫凡一步步的走了上去，此时的卫凡速度却不似刚才那样快。他一边走着，一边四处张望，寻找着自己熟悉的痕迹。
终于，卫凡走完了最后几步阶梯，迎面而来的，是一座略显破败的寺庙。看着眼前那熟悉又陌生的寺庙，卫凡一阵惆怅，不自觉的便看入了神。
此时一位扫地的僧人走了过来：“阿弥陀佛，施主站在此处，所谓何故？”
卫凡见此，行了一礼：“见过大师，我只是觉得自己过去见过这座庙，不自觉的便看的入神了。”
“施主以前来过？”
卫凡回忆了自己的一生，摇了摇头：“我确信自己不可能来过！”
“哦？，那敢问施主，何时何地？”，和尚也疑惑的问道。
卫凡想了想：“似在梦中。”
“梦中？”，那位僧人似乎被吓了一跳。卫凡见僧人突然紧张起来，便问道：“大师可有什么头绪？”
“施主稍等片刻，我这便去寻住持”，说着，那位僧人便将扫帚放在一旁。看起来明明是云淡风轻的表情，但卫凡总感觉他走得急冲冲的。
卫凡在院内四处看看，等了一阵子。那位僧人终于回来了，说道：“施主，住持有请，请随我来！”
卫凡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不一会就见到这位师傅口中的住持。一位慈眉善目的光头老者，身着一身有些破旧却很干净的袈裟。
“晚辈卫凡，见过大师！”，卫凡微微低头，合掌行礼。
住持之后先将视线转向带卫凡来这边的那位僧人：“你先去忙吧！”。接着又把视线转回卫凡，摆出一副请进的姿势说道：“施主里面请。”
卫凡自然不会拒绝，行了一礼之后就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卫凡和住持二人相对而坐，住持问道：“听闻施主过去曾经在梦中见过我寺？”
卫凡微微点头：“说实话，我记不清了。但我确实对此地有印象，却又能笃定自己过去绝无可能来过此处！”
住持笑着点了点头：“我们庙里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如你一般的人”。
“你是说除我之外，还有其他人和我一样？在梦中见过此处？”，卫凡听到住持的话，一脸惊讶。
住持依旧保持着微笑，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卫凡想了一想，问道：“那么在我之前的那些人，如何了？”
住持始终保持着那副微笑的模样：“他们与我佛有缘，但缘分不够，所以有缘无分。”
“与佛有缘？”
“即在梦中相见，此即为有缘”。
“何谓有缘无份？”
“经历还不够，理解还不足，虽有缘相见，却最终徒留遗憾罢了”，在说这话时，这位住持脸色肉眼可见的暗淡下去。而卫凡却也明白了住持的意思，这间庙里恐怕是有着什么秘密，只有梦中见过此处的人才能在达成某种条件后得知。但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达成这个条件。
“大师，请问如何做到与我佛有缘分呢？”，卫凡合掌轻声问道。
住持笑道：“很简单，回答我一个问题即可”。
卫凡微微行礼，等着住持。敢问施主可曾听闻过：“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
卫凡摇了摇头。
住持见状不紧不慢的说道：“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故事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故事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
看到卫凡那一脸疑惑并有些惊叹的表情。住持停了下来，微微笑着道：“那么，老和尚到底讲的是什么故事？”
卫凡正欲凭借本能回答，住持却摇了摇头：“施主不必着急！我们的时间多的是！”
卫凡张了张嘴巴，憋出一句：“多谢大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此刻的卫凡满脑子里全都是：“故事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故事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
就这样过去许久。卫凡瞥了那位住持一眼，只见那位住持仍旧面露微笑看着卫凡。
终于，卫凡忍不住了：“大师，在下资质愚钝，可否有所提示？”
听到卫凡的问题，老者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显得很欣慰的样子，连连点头：“既然如此，我便提醒你一下吧。故事中是什么人在讲故事？又是什么人在听故事？多少人在讲故事？又有多少人在听故事？”
听着住持的提示，卫凡反而更加迷惑。卫凡总感觉这提示与其说是提示，不如说是新的问题！但卫凡还是不露声色，顺着提示思考起来：“讲故事的是老和尚，听故事的不就是小和尚！多少人？就这个故事来说。不就只有最开始的老和尚和小和尚吗？剩下的全都是故事里的人物。”
卫凡正准备回答，又对上住持那一张微笑的脸，连忙将嘴闭上。不知为何，卫凡总觉得自己在他眼中看到了失落。
“也就是说，这不是正确答案吗？”，卫凡只觉得一阵后怕。
时间又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卫凡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进来多久了。渐渐的，卫凡两鬓斑白，身姿也逐渐变得佝偻起来。渐渐的，屋内的住持似乎也消失不见？而卫凡却渐渐变成一位一位慈眉善目的光头老者，身着一身有些破旧却很干净的袈裟。正如他之前所见的那位住持一般。
此时，卫凡突然听到屋外有人正在呼唤自己。卫凡打开门，似乎是庙内除自己之外最后的一位僧人。
卫凡听他说道：“住持，外面有位旅者，自称自己曾在梦中见过本寺。我记得住持您曾说过，如果遇到这样的旅人便与您说。”
住持听完这话，微微举起手，正欲吩咐。片刻之后，却又将手缓缓放下：“您辛苦了！去休息吧”。
僧人一听，面色一喜，从卫凡的眼前缓缓消失。而卫凡又重新回到屋内。关上房门，坐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原本空无一人的蒲团上却又凭空出现一位面带笑容的老者。而卫凡又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容貌。
此刻，老者还是带着那副笑脸，缓缓问道：“可找到答案？”
卫凡点了点头。
住持见状，站起身来，带着卫凡来到佛像前。卫凡对着佛像轻轻叩拜。
根据自己老祖洞府中的图录，卫凡终于对自己所处的世界有了最基本的了解。自己的国家，凌远国，是这片大陆最西北角落的小国之一，物资贫瘠。是宗门完全看不上的地方。要往西南方向走很长一段距离，才有宗门与修仙王朝的存在。根据地图，离卫凡最近的是一个修仙王朝，龙渊国，只要到达龙渊国，就有远距离传送阵可以使用了。而此刻，卫凡已经沿着地图，走了二十多天了。四处打听，却还没人听说过龙渊国的存在。
此刻卫凡身穿一身黑色带肩垫的劲装。自从翠钰跟着卫凡后，卫凡穿衣风格就产生变化，因为日常需要披一块至少能遮住上半身的斗篷来掩盖怀中的翠钰。坐在桌上的卫凡不停叹气：“还有多久啊！”
翠钰见此，小声说道：“我们现在才走几十天呢！以我们现在的脚程，大概要走几年吧？”
“几年？”，卫凡听到翠钰的话，不由得趴在桌上：“虽然我知道很远，但这也太难走了吧！”
“不然你以为你先祖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而且我叫你骑在我身上，这样我们的速度会更快，你又不要！”
这时，卫凡仔细权衡了步行和蛇车的利弊，眼疾口快的认真看着翠钰：“翠钰你是我的伙伴，不是坐骑！以后不许你再说这种话了！”，听得翠钰一阵感动。
休息好了之后，卫凡站起身来。正欲离开，却突然停在了那里，顺着卫凡的视线，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并不显眼的山峰。但对卫凡而言，那座山峰自己却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卫凡总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座山，山上应该还有座庙。但当卫凡开始深入思考，却又感觉一片模糊。
“卫凡，你往那边走干嘛，走错方向了！”，翠钰见卫凡走错方向，提醒道。
卫凡此刻却像是着了魔一般：“我知道，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些事！”，卫凡一边说着，一边走着。不知不觉间，卫凡从走，变成了跑，渐渐的越跑越快，越跑越快！不一会，卫凡就跑到了那座山脚下。
看着眼前那一道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那台阶上的一道道龟裂，阶梯旁的一草一木，都让卫凡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卫凡一步步的走了上去，此时的卫凡速度却不似刚才那样快。他一边走着，一边四处张望，寻找着自己熟悉的痕迹。
终于，卫凡走完了最后几步阶梯，迎面而来的，是一座略显破败的寺庙。看着眼前那熟悉又陌生的寺庙，卫凡一阵惆怅，不自觉的便看入了神。
此时一位扫地的僧人走了过来：“阿弥陀佛，施主站在此处，所谓何故？”
卫凡见此，行了一礼：“见过大师，我只是觉得自己过去见过这座庙，不自觉的便看的入神了。”
“施主以前来过？”
卫凡回忆了自己的一生，摇了摇头：“我确信自己不可能来过！”
“哦？，那敢问施主，何时何地？”，和尚也疑惑的问道。
卫凡想了想：“似在梦中。”
“梦中？”，那位僧人似乎被吓了一跳。卫凡见僧人突然紧张起来，便问道：“大师可有什么头绪？”
“施主稍等片刻，我这便去寻住持”，说着，那位僧人便将扫帚放在一旁。看起来明明是云淡风轻的表情，但卫凡总感觉他走得急冲冲的。
卫凡在院内四处看看，等了一阵子。那位僧人终于回来了，说道：“施主，住持有请，请随我来！”
卫凡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不一会就见到这位师傅口中的住持。一位慈眉善目的光头老者，身着一身有些破旧却很干净的袈裟。
“晚辈卫凡，见过大师！”，卫凡微微低头，合掌行礼。
住持之后先将视线转向带卫凡来这边的那位僧人：“你先去忙吧！”。接着又把视线转回卫凡，摆出一副请进的姿势说道：“施主里面请。”
卫凡自然不会拒绝，行了一礼之后就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卫凡和住持二人相对而坐，住持问道：“听闻施主过去曾经在梦中见过我寺？”
卫凡微微点头：“说实话，我记不清了。但我确实对此地有印象，却又能笃定自己过去绝无可能来过此处！”
住持笑着点了点头：“我们庙里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如你一般的人”。
“你是说除我之外，还有其他人和我一样？在梦中见过此处？”，卫凡听到住持的话，一脸惊讶。
住持依旧保持着微笑，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卫凡想了一想，问道：“那么在我之前的那些人，如何了？”
住持始终保持着那副微笑的模样：“他们与我佛有缘，但缘分不够，所以有缘无分。”
“与佛有缘？”
“即在梦中相见，此即为有缘”。
“何谓有缘无份？”
“经历还不够，理解还不足，虽有缘相见，却最终徒留遗憾罢了”，在说这话时，这位住持脸色肉眼可见的暗淡下去。而卫凡却也明白了住持的意思，这间庙里恐怕是有着什么秘密，只有梦中见过此处的人才能在达成某种条件后得知。但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达成这个条件。
“大师，请问如何做到与我佛有缘分呢？”，卫凡合掌轻声问道。
住持笑道：“很简单，回答我一个问题即可”。
卫凡微微行礼，等着住持。敢问施主可曾听闻过：“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
卫凡摇了摇头。
住持见状不紧不慢的说道：“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故事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故事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
看到卫凡那一脸疑惑并有些惊叹的表情。住持停了下来，微微笑着道：“那么，老和尚到底讲的是什么故事？”
卫凡正欲凭借本能回答，住持却摇了摇头：“施主不必着急！我们的时间多的是！”
卫凡张了张嘴巴，憋出一句：“多谢大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此刻的卫凡满脑子里全都是：“故事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故事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
就这样过去许久。卫凡瞥了那位住持一眼，只见那位住持仍旧面露微笑看着卫凡。
终于，卫凡忍不住了：“大师，在下资质愚钝，可否有所提示？”
听到卫凡的问题，老者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显得很欣慰的样子，连连点头：“既然如此，我便提醒你一下吧。故事中是什么人在讲故事？又是什么人在听故事？多少人在讲故事？又有多少人在听故事？”
听着住持的提示，卫凡反而更加迷惑。卫凡总感觉这提示与其说是提示，不如说是新的问题！但卫凡还是不露声色，顺着提示思考起来：“讲故事的是老和尚，听故事的不就是小和尚！多少人？就这个故事来说。不就只有最开始的老和尚和小和尚吗？剩下的全都是故事里的人物。”
卫凡正准备回答，又对上住持那一张微笑的脸，连忙将嘴闭上。不知为何，卫凡总觉得自己在他眼中看到了失落。
“也就是说，这不是正确答案吗？”，卫凡只觉得一阵后怕。
时间又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卫凡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进来多久了。渐渐的，卫凡两鬓斑白，身姿也逐渐变得佝偻起来。渐渐的，屋内的住持似乎也消失不见？而卫凡却渐渐变成一位一位慈眉善目的光头老者，身着一身有些破旧却很干净的袈裟。正如他之前所见的那位住持一般。
此时，卫凡突然听到屋外有人正在呼唤自己。卫凡打开门，似乎是庙内除自己之外最后的一位僧人。
卫凡听他说道：“住持，外面有位旅者，自称自己曾在梦中见过本寺。我记得住持您曾说过，如果遇到这样的旅人便与您说。”
住持听完这话，微微举起手，正欲吩咐。片刻之后，却又将手缓缓放下：“您辛苦了！去休息吧”。
僧人一听，面色一喜，从卫凡的眼前缓缓消失。而卫凡又重新回到屋内。关上房门，坐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原本空无一人的蒲团上却又凭空出现一位面带笑容的老者。而卫凡又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容貌。
此刻，老者还是带着那副笑脸，缓缓问道：“可找到答案？”
卫凡点了点头。
住持见状，站起身来，带着卫凡来到佛像前。卫凡对着佛像轻轻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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