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走出自己的路
神识空间内，卫凡的先祖一直在调侃卫凡，惹得卫凡又羞又恼。
“好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真是有些怀恋啊”。此时的卫天林正微微昂着头颅，似在缅怀过去。
“先祖您现在到底是？你的身体不已经是一具白骨了吗？”卫凡终于问出了自己自进入这个空间就想要问的问题。
“是啊！”，卫天林看似无所谓的说道。而这也让卫凡更加疑惑。
卫天林自然明白卫凡在疑惑什么，耐心的解释道：“现在和你对话的我只是一缕神识，真正的我早已身死”。
“神识？”，卫凡听到这从未听过的词语，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的老祖。
“一般只有修为到金丹境才会出现的东西。你可以将我简单理解成卫天林的记忆或者一缕卫天林的意识”。
此时卫凡的脚下突然出现一个蒲团，卫天林示意卫凡坐下后继续说道：“无论练气还是炼体，在金丹境之前，其实都是一样的。炼体、练气期和筑基期之间虽然实力差距巨大，但本质相同。不过都是吸收外界的气，将之融于己身罢了”。
“但要到金丹境，两者却截然不同。练气，要想升入金丹境，就需要开启神识、自观己身、炼精化气、磨练金丹”。
“炼体，则需要以药为引，筑成丹形。以身体温养，以性命修为相连。才可借假丹之力，行金丹之法。”
“卫凡你觉得二者谁的难度更高？”，卫天林问道。
“自然是练气！”
卫天林点点头：“练气在筑基至金丹之间，有一境界，或可称为假丹。这个境界，名为丹，实为基。为何如此？”
卫凡想了想：“要开启神识，才能磨练金丹，所以说，如果没有开启神识，就没办法铸成金丹，或者没办法提升金丹境界的修为。所以假丹实际上还是算筑基期？但假丹实力又比一般的筑基期要强？”
卫天林微微点头笑道：“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难怪能把一貂一蛇迷成那个样子”。
卫凡歪着头，没听明白先祖的意思。
卫天林摇了摇头，笑道：“不过看来家里人还是太过宠溺、保护了些，现在还不通人事”。
卫凡还是没能理解老祖的话，反而疑惑的问道：“可是我记得老祖您不是修行的外丹之法吗？外丹之法也需要神识吗？”
卫天林也没在意：“不需要，但我有。外丹不需要神识磨炼，炼体修士会自动吸收外界的气。而外丹则会帮助净化体内的气，从而让炼体之路得以继续。所以过去，炼体盛行”。
接着卫天林话锋一转：“但自外丹之法创造至今，并未听说有任何一个炼体修士踏入元婴境界”。
卫凡想了想，猜测道：“因为元婴境界完全不是光靠吸收灵气就能达到的？”
卫天林点了点头，越看自己这位后人越觉得欣喜。
“你听你师傅讲过。我过去明明被逐出宗门，后来却又愿意回去，你当时听的时候想来是觉得我很傻吧？”
听这话，卫凡一脸尴尬的扣着脸颊：“先祖恕罪！”
“这有什么，觉得我傻的人多了去了。想知道为何我愿意回去吗？“卫天林调侃道。
卫凡点点头。
“我给你说过，我是一个炼丹师，也略通阵法。因此我的精神力原本就比常人强得多。我迈入金丹境后，自然而然的开启了我的神识。但我并不知道金丹境之后该如何修炼。当我知道外丹会自动帮我修炼，已经是之后的事了”。
“当时不甘只是金丹境的我，便主动提出了回宗。目的，自然是修炼到元婴之法。”。
“我相信我只要能知道元婴是什么，自己一定能找出一个踏入更高境界的方法”。
“而当我真的知道元婴境时，我就明白了，外丹之法是不可能有元婴境界的。元婴境，需要的是金丹化婴。就像刻石一样，将金丹刻出人形，越栩栩如生越好，因为这事关元婴后的化神境界。而我无论如何用神识尝试去雕刻，外丹都完全不动。“
说着，卫天林便讽刺的笑道：“仔细想想就明白了，练气练出来的金丹，虽然接近实体，但终究是气。而外丹可是真正的实体，神识怎么可能刻的了！而没有元婴，进入化神境的要做的元婴化神自然就无从谈起。因此，我在一段时间后便打算放弃了，一辈子做个金丹境界。活个几千年倒也不错”。
“于是我便又想要离开，但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我想要知道修炼的方法，他们则想要我的金丹。虽然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谨慎，但还是被发现了”。
“失去外丹后，虽然我不断尝试融入新的外丹，自然是怎样都做不到的”，于是我便四处旅行，最终来到了这里。偶然遇到一位心怀大志的青年，虽然我没有金丹，没法使用许多强力的法术。但肉身却比最高筑基境界的这里强太多。最后我帮他推翻了前朝，创建新制。
“后来，我也成家立业。但我终究还是没办法忘记一切。虽然心知自己已经无望，但想到，既然有天才能创造外丹之法，我为何不行？修行第一人，也是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开始的。我为什么一定要走别人走过的路？”
“后来，我便一头埋在这里，利用自己当炼丹师时收集到的各种功法、典籍、阵法等全部都拿出来尝试。所以我以炼丹之法炼过我的躯体。在我的手臂上刻过阵法，也试过将自己身体像法宝一样祭炼”。
“这都是些什么奇怪的修炼方法？“卫凡心里不禁想到。
“奇怪吗？但我要是告诉你这些方法真的能助人修行呢？”
卫凡听到这话，心中似是被惊涛骇浪席卷而过，整个人呆滞在那里！
“这些修炼方法是我从古代典籍中试出来的。或许，过去的修炼方法就是在身体上刻阵法什么的也不一定呢？但无论我如何尝试，都没有意义。果然如今最成体系的，还是练气，而最有效率的，却是炼体。“
卫天林望向远方，似是在回忆过去：“既然如此，有没有一条路能将二者的优势结合起来呢？当然有，但等我找到时，已经到了将死之际。”
“于是，我留下我这缕神识，封存在这玉简之中。静静的等待”。
“那么，卫凡，你有胆做那位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吗？”
“如果失败呢？”，卫凡担心的问道。
卫天林笑了笑：“没有自信吗？”
卫凡有些尴尬，卫天林却笑了起来：“放心吧，你就算不愿意，也可以继续修行你师傅给你的练气法”。
这时卫凡只见自己眼前老祖变得透明了几分。
卫天林看了看自己手掌：“看来我神识要消散了”。
“唉！“卫凡一惊。
卫天林看着他疑惑的表情：”神识可不是那么厉害的东西，我借着阵法与手上这玉简才能勉强维持这缕神识不散。大概也就维持两千年。所以，我才会开玩笑的让翠钰守两千年。结果她居然当真了。从此以后，这洞府中的一切你都可以自行取用。我就只有一个要求，你以后有机会帮我把追我的那些个长老揍一顿，不然我念头不通达。”
“不需要那个吗？”卫凡奇怪的问道。
卫天林抠抠脸，尴尬的说道：“你主动要求去别人家里做客，然后偷了别人东西，结果逃走的时候被发现了。被主人家发现后打了一顿并把你裤子扒了，但把你人放走了。然后你却要去那个人家？你个年轻人杀心那么重干嘛？你真要喜欢那样，就把那一个解决了就行。”
“额~”，听到这话，卫凡的脸一阵抽搐，“那么那一个是？”
“忘了”，卫天林的话又让卫凡一阵抽搐。
“这缕神识里面可没有记他名字的余裕！卫凡你快过来，我快要散了！那个长老你以后问你师傅就好。”
接着卫天林一手指在卫凡额头处，一大堆信息一下子就涌入卫凡脑中。与此同时，刚才还站在这里的先祖也消失了。而此时的卫凡完全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些，反而无语的想到：“这种人居然是我老祖，我认识的高手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好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真是有些怀恋啊”。此时的卫天林正微微昂着头颅，似在缅怀过去。
“先祖您现在到底是？你的身体不已经是一具白骨了吗？”卫凡终于问出了自己自进入这个空间就想要问的问题。
“是啊！”，卫天林看似无所谓的说道。而这也让卫凡更加疑惑。
卫天林自然明白卫凡在疑惑什么，耐心的解释道：“现在和你对话的我只是一缕神识，真正的我早已身死”。
“神识？”，卫凡听到这从未听过的词语，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的老祖。
“一般只有修为到金丹境才会出现的东西。你可以将我简单理解成卫天林的记忆或者一缕卫天林的意识”。
此时卫凡的脚下突然出现一个蒲团，卫天林示意卫凡坐下后继续说道：“无论练气还是炼体，在金丹境之前，其实都是一样的。炼体、练气期和筑基期之间虽然实力差距巨大，但本质相同。不过都是吸收外界的气，将之融于己身罢了”。
“但要到金丹境，两者却截然不同。练气，要想升入金丹境，就需要开启神识、自观己身、炼精化气、磨练金丹”。
“炼体，则需要以药为引，筑成丹形。以身体温养，以性命修为相连。才可借假丹之力，行金丹之法。”
“卫凡你觉得二者谁的难度更高？”，卫天林问道。
“自然是练气！”
卫天林点点头：“练气在筑基至金丹之间，有一境界，或可称为假丹。这个境界，名为丹，实为基。为何如此？”
卫凡想了想：“要开启神识，才能磨练金丹，所以说，如果没有开启神识，就没办法铸成金丹，或者没办法提升金丹境界的修为。所以假丹实际上还是算筑基期？但假丹实力又比一般的筑基期要强？”
卫天林微微点头笑道：“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难怪能把一貂一蛇迷成那个样子”。
卫凡歪着头，没听明白先祖的意思。
卫天林摇了摇头，笑道：“不过看来家里人还是太过宠溺、保护了些，现在还不通人事”。
卫凡还是没能理解老祖的话，反而疑惑的问道：“可是我记得老祖您不是修行的外丹之法吗？外丹之法也需要神识吗？”
卫天林也没在意：“不需要，但我有。外丹不需要神识磨炼，炼体修士会自动吸收外界的气。而外丹则会帮助净化体内的气，从而让炼体之路得以继续。所以过去，炼体盛行”。
接着卫天林话锋一转：“但自外丹之法创造至今，并未听说有任何一个炼体修士踏入元婴境界”。
卫凡想了想，猜测道：“因为元婴境界完全不是光靠吸收灵气就能达到的？”
卫天林点了点头，越看自己这位后人越觉得欣喜。
“你听你师傅讲过。我过去明明被逐出宗门，后来却又愿意回去，你当时听的时候想来是觉得我很傻吧？”
听这话，卫凡一脸尴尬的扣着脸颊：“先祖恕罪！”
“这有什么，觉得我傻的人多了去了。想知道为何我愿意回去吗？“卫天林调侃道。
卫凡点点头。
“我给你说过，我是一个炼丹师，也略通阵法。因此我的精神力原本就比常人强得多。我迈入金丹境后，自然而然的开启了我的神识。但我并不知道金丹境之后该如何修炼。当我知道外丹会自动帮我修炼，已经是之后的事了”。
“当时不甘只是金丹境的我，便主动提出了回宗。目的，自然是修炼到元婴之法。”。
“我相信我只要能知道元婴是什么，自己一定能找出一个踏入更高境界的方法”。
“而当我真的知道元婴境时，我就明白了，外丹之法是不可能有元婴境界的。元婴境，需要的是金丹化婴。就像刻石一样，将金丹刻出人形，越栩栩如生越好，因为这事关元婴后的化神境界。而我无论如何用神识尝试去雕刻，外丹都完全不动。“
说着，卫天林便讽刺的笑道：“仔细想想就明白了，练气练出来的金丹，虽然接近实体，但终究是气。而外丹可是真正的实体，神识怎么可能刻的了！而没有元婴，进入化神境的要做的元婴化神自然就无从谈起。因此，我在一段时间后便打算放弃了，一辈子做个金丹境界。活个几千年倒也不错”。
“于是我便又想要离开，但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我想要知道修炼的方法，他们则想要我的金丹。虽然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谨慎，但还是被发现了”。
“失去外丹后，虽然我不断尝试融入新的外丹，自然是怎样都做不到的”，于是我便四处旅行，最终来到了这里。偶然遇到一位心怀大志的青年，虽然我没有金丹，没法使用许多强力的法术。但肉身却比最高筑基境界的这里强太多。最后我帮他推翻了前朝，创建新制。
“后来，我也成家立业。但我终究还是没办法忘记一切。虽然心知自己已经无望，但想到，既然有天才能创造外丹之法，我为何不行？修行第一人，也是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开始的。我为什么一定要走别人走过的路？”
“后来，我便一头埋在这里，利用自己当炼丹师时收集到的各种功法、典籍、阵法等全部都拿出来尝试。所以我以炼丹之法炼过我的躯体。在我的手臂上刻过阵法，也试过将自己身体像法宝一样祭炼”。
“这都是些什么奇怪的修炼方法？“卫凡心里不禁想到。
“奇怪吗？但我要是告诉你这些方法真的能助人修行呢？”
卫凡听到这话，心中似是被惊涛骇浪席卷而过，整个人呆滞在那里！
“这些修炼方法是我从古代典籍中试出来的。或许，过去的修炼方法就是在身体上刻阵法什么的也不一定呢？但无论我如何尝试，都没有意义。果然如今最成体系的，还是练气，而最有效率的，却是炼体。“
卫天林望向远方，似是在回忆过去：“既然如此，有没有一条路能将二者的优势结合起来呢？当然有，但等我找到时，已经到了将死之际。”
“于是，我留下我这缕神识，封存在这玉简之中。静静的等待”。
“那么，卫凡，你有胆做那位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吗？”
“如果失败呢？”，卫凡担心的问道。
卫天林笑了笑：“没有自信吗？”
卫凡有些尴尬，卫天林却笑了起来：“放心吧，你就算不愿意，也可以继续修行你师傅给你的练气法”。
这时卫凡只见自己眼前老祖变得透明了几分。
卫天林看了看自己手掌：“看来我神识要消散了”。
“唉！“卫凡一惊。
卫天林看着他疑惑的表情：”神识可不是那么厉害的东西，我借着阵法与手上这玉简才能勉强维持这缕神识不散。大概也就维持两千年。所以，我才会开玩笑的让翠钰守两千年。结果她居然当真了。从此以后，这洞府中的一切你都可以自行取用。我就只有一个要求，你以后有机会帮我把追我的那些个长老揍一顿，不然我念头不通达。”
“不需要那个吗？”卫凡奇怪的问道。
卫天林抠抠脸，尴尬的说道：“你主动要求去别人家里做客，然后偷了别人东西，结果逃走的时候被发现了。被主人家发现后打了一顿并把你裤子扒了，但把你人放走了。然后你却要去那个人家？你个年轻人杀心那么重干嘛？你真要喜欢那样，就把那一个解决了就行。”
“额~”，听到这话，卫凡的脸一阵抽搐，“那么那一个是？”
“忘了”，卫天林的话又让卫凡一阵抽搐。
“这缕神识里面可没有记他名字的余裕！卫凡你快过来，我快要散了！那个长老你以后问你师傅就好。”
接着卫天林一手指在卫凡额头处，一大堆信息一下子就涌入卫凡脑中。与此同时，刚才还站在这里的先祖也消失了。而此时的卫凡完全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些，反而无语的想到：“这种人居然是我老祖，我认识的高手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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