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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婚礼,过场

    第三话婚礼,过场

    “老朽乃离元宗大长老,玉游道人,见过钧阳尊者,以及各位上尊。此次代宗主送亲而来,荣幸之至。”

    老者停步大殿中央,拱手自报家门。身后弟子也尽数低头拱手行礼,甚是恭敬。

    “诸位远来辛劳,不必多礼。一来,今天你我两宗结亲大喜。二来,往后就算是一家人了,快快入座吧。”

    钧阳子态度友善,话里意思,也透露出对双方缔结盟约的良好意愿。

    这也让离元宗大长老稍微宽心,毕竟结亲只是个过场,盟约才是正事。对方表现出正面意图,无疑是减少了自己的工作难度。

    同时也是在告诉自己,不必过多寒暄,该早入正题。

    与殿内枯燥的外交不同,宗门内那是庆典氛围十足,派头确实当得起顶级仙门大师兄的婚礼。

    主道路都铺垫着红绒金丝毯,步行其上灵光隐现,似彩霞随行,更彰显行人气质,也更显尊贵。四处休憩地点设有五光琉璃桌,灵气环绕,热菜不凉,冷鲜不温,自洽皆宜。上面摆满各色灵果仙酿,供来人随意取用,或增修为,或梳理经脉,益处良多。

    毕竟是仙人门派,虽不像俗世那般热闹,大摆宴席围桌吃饭,但广场之上安排的各种类别的演武、讲法,倒也吸引了不少上进之人扎堆讨论。

    离元宗弟子更是远道而来,机会难得,四处观光,每个地方都得逛逛。

    鹿溪山弟子们,今日难得没有额外功课,畅享休假庆贺。有好友相约,青松下雾霭中,琴箫合奏的;有三五成群,溪水边对饮当歌的;有下山见世面多的,聚在一起高谈阔论;还有那些一对对假装切磋,气氛暧昧的,不胜凡举。

    此时的新娘子,已经被带到新房等待。没有第二人在场,新娘子的架势也不必一直端着了。但小姑娘也只敢小动作地左右张望,手指更是紧张得胡乱绞动。

    “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能不能接受真正的我?我若欺骗了他,将来穿帮了又会如何反应?”

    清澈的蓝色眼眸,似含流波,在长长睫毛的衬托下,更显灵秀。稚嫩还来不及全部消散的脸蛋,精致五官都挑选了最正确的站位,组成这一副绝世的容颜,此刻正露出大大的困惑,惹人怜爱的眉眼,似乎已经在往坏的方面想了,若让人看到,只觉天大的问题也好商量。

    脑子里回想起过往的生活,可谓是苦难十之八九。她是一个常怀感恩的人,一汤一饭也思其温暖,艰难苦恨从来等闲视之,绝不自艾自怨,感叹命运。但这回涉及到婚姻大事,将与素未谋面之人成婚,内心也忍不住祈求上天,让自己好运一回,得遇良人。

    此时的钟回已经偷跑回自己房间,重新整理好形象,然后就一直坐那。他不打算出去应酬,一来,自己入门不久,没什么朋友。二来,被破格提升当了大师兄,又没有修为,不想惹其他人嫉恨。毕竟不少弟子修行多年,身怀上天入地之能,见面还要叫你一个凡人大师兄,还得行礼,以往又没有什么交集,怪尴尬的。

    “待我准时走个过场,匆匆入了洞房,再不出来,免得闹尴尬,影响我状态。”

    做好盘算的钟回,突然嘴角压不住的上扬。

    “我可不是想早点洞房,这盲婚哑嫁的,我先得和媳妇聊聊,多了解彼此,深入了解最好。不能丢了我谦谦君子的形象,主打一手关怀,风度,暖男。”

    钟回一个人在屋里,装模作样预演着与新娘的见面,口里说着怪不好意思,心里已经媳妇、老婆叫得极为顺口。

    ……

    “大人们”忙着自己的政治,“孩子们”忙着难得的享受,“新人们”忙着奇怪的脑补。心思都不在这婚礼本身,后面的进展,也无意外也无惊喜,自然显得时间过得飞快,新月已悄然登上云间。

    吱呀……

    钟回推开门,终于走入了心心念念的洞房。

    屋里听到声音的新娘也是陡然坐直了身体。

    “那什么,娘子,我叫钟回,不知娘子如何称呼?”

    “我…妾身名唤夜曦。夫…夫…夫君请坐。”

    待钟回坐下,这才有机会近距离观察自己的新娘。

    好一个冰肌玉骨,香酥雪腻,湛蓝眼眸,恰如晴空有星。青丝如瀑披两肩,纤手掩香罗,花影映烛火,何处不可怜。

    可以说从头到脚无一处不合钟回心意,看得入神,坐在那傻乐,只言片语也讲不出来。

    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这绝色女子说话都结巴,竟比自己还紧张。钟回瞬间就不慌了,动作和语气都放肆了些。

    “夜曦,你看啊,我们从前并不相识,不如先聊聊天吧,过日子相互了解最重要嘛。”

    夜曦只轻轻点头表示赞同,眼神始终不敢在钟回身上停留太久,更不敢对视。

    “这婚姻啊,无非就是一点点的浪漫,加上满满的凑合。我以后给你补些浪漫,你凑合跟我过日子,皆大欢喜。你之前……”

    夜曦心思单纯,对这些全然不懂,只听钟回说得似模似样,竟是信了八成,一直害羞回应,听得很认真。

    两人开始聊起了琐碎过往,大部分是钟回在嘴碎,看得出夜曦并不善与人交谈,甚至与钟回一样,很多常识都不太了解,这就让钟回的发挥空间更广了。

    良久后,许是感受到钟回的真诚与洒脱,夜曦也放松了不少,心里反复挣扎,决定坦白一些事情。

    “夫君,我必须告知你一些隐秘,如若你无法接受,悔婚我亦不怪你。”

    听到夜曦如此严肃,钟回也是正襟危坐,再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妾身经脉受损严重,恐怕此生再无法炼气了。”

    钟回哂笑一声,又变回吊儿郎当的样儿。

    “就这?真巧,我也是。哈哈。”

    “啊?!”

    紧张到快冒烟的夜曦,正低头害怕听到不友善的回答。结果回答过于出乎意料,顿时脑子空白,竟不知怎么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