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新捕头
许夜猛一回头，便看到老吴一脸笑眯眯的站在他身后。
看到是他，许夜吐了口气，不悦地道：“你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去了，怎么跟个鬼一样没半点声？”
“嘿嘿嘿嘿……”
老吴嘿嘿一笑，一句话也不说。
许夜回身，继续向外走去。
张青三人，跟老吴都跟在他屁股后面。
一场“夺权”的闹剧，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式收尾了。
回到衙门，许夜将葛元彬尸体的画像交给张青，叫他去存档。
葛元彬之死，还要写案卷，不过这就不是许夜的工作了，让新官上任的卢江洪去干吧。
葛捕头的死讯，同样很快就传开了，在县城里着实还引起了一番风波。
县令大人不是人人都能见到的，常跟底层百姓打交道的，主要还是他们这些捕快。
不过，这阵风波，很快也就过去了。
过不了几个月，这位曾经在县衙干过几年捕快的葛元彬，就在众人的记忆中慢慢淡忘了。
卢江洪新接手葛元彬的事务，一时间忙得焦头烂额。
案子倒没有，他的主要工作是接收葛元彬留下来的地盘。
城中的商户、赌坊、妓院、酒楼等等这些地方，钱该怎么收，以后向谁交钱。
每个季度，账目该如何分派，人员重新梳理委派……
等等。
新老接替，这都是麻烦事。
因没了案子，许夜这几日倒是清闲，每天上午到衙门坐班，跟百无聊赖的老吴聊天打屁，下午则到阳江武馆练习功课。
一转眼，十天便过去了。
虽然只十天时间，许夜的“八卦掌”倒也开始练得有似样了，这让沈燕青都大感惊奇，一时间还以为许夜是个罕见的练武奇才，开始生了将他收录进阳江武馆的心思。
许夜自然不会当真拜入武馆。
阳江武馆的绝学“八卦掌”他都拿到手了，再拜进武馆去干吗？
他们武馆里，连个像样的刀法都没有。普通的刀法，许夜又看不上眼。
十天后，县城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县令吴之源大人，终于回到了他忠诚的碧渚县。
这一天，衙门全员齐备，大小头目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赶了回来。
不过，这同样跟许夜无关。他一个画师，没理由更没资格会得到县令大人的接见。
到了下午，许夜正在阳江武馆练武，突然有人到这里来找他了。
许夜一看，却是衙门的捕快齐天来。
这齐天来，是张青的“兄弟”，正是当初在葛元彬家的小院里“站队”许夜的三名捕快之一。
齐天来神色间有些焦急，低声对许夜说道：“大老爷照见你，赶快回衙门吧。”
许夜闻言，不禁一怔。
县尊大人无缘无故的照见他干嘛？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许夜赶忙换了衣服，就匆匆跟着齐天来回到衙门。
今天，是衙门里人最多的一天，许多捕快衙役都站在中央通道上，不知都在聊些什么。
齐天来直接带着许夜来到二堂。
堂外的院子里，张青和卢江洪都站在那里。
卢江洪的神色看起来不大好看，张青则恰恰相反。
看到许夜走进来，张青还冲他使了个眼色，一向沉稳的他，甚至有点眉飞色舞的模样。
许夜实在是不知道这喜从何来，但看他这样，想来不会是坏事。
许夜直接来到堂外，守门的衙役也认得许夜，直接就进去通报。
不多时，那衙役出来，叫许夜进去。
许夜整理襟进屋。
一进门，外堂里空荡荡的没人，许夜便顺着右边的小门，进入了内堂。
内堂的屋子稍小了些，里面摆着一张书案，几把桌椅，内侧墙边还放着一张罗汉床。
县令吴之源坐在书案后面，下首还坐了一人，却是县丞冯用章。
看到许夜进来，冯用章还回头看了他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许夜来啦。”
吴之源看起来心情很好，笑着跟许夜打了个招呼，便招呼他坐下。
许夜客套了一番，便挨着冯用章坐了。
看到吴之源满面春风的模样，跟走之前气急败坏的模样大不相同。看来，他这次武昌之行，收获不小。
“你来到衙门，咱们都还没顾上说话，听说你是下湖村人？”
许夜点头。
他跟吴之源，还是在上湖村时匆匆见过一面，其后吴之源便往武昌去了。
吴之源道：“听说你画画得不错，想必也识字吧？”
许夜道：“回大人，是念过几年书。”
吴之源微笑颔首，冲冯用章道：“小小年纪，断案子就是一把好手，真是难得啊。”
冯用章笑着点了点头，口不对心地道：“确实不错。”
许夜大感纳罕，自己怎么就成了断案好手了？
说到这里，吴之源叹了口气，道：“葛元彬，我也是极看好的，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
现在，衙门正是多事之秋，用人之际，这捕头的位置也不能空着。
许夜，你怎么看？”
许夜见冯用章在，大概已经猜到了他们是在商议捕头的人选。
冯用章显然是推举卢江洪的，但是县尊大人竟没同意。
不然也不必问他这个问题了。
只是——
许夜只是一个小小的画师，这个问题无论如何也不该问到他的头上。
心中感到奇怪，许夜也只能应付着答道：“这……我新来不久，对衙门里的人还不太熟悉。”
吴之源点了点头，顿了一顿，忽然说道：“你来做捕头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口，许夜顿时愣住了。
他扭头扫了冯用章一眼，后者此刻也正望着他，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看起来对他不甚欢迎的样子。
很显然，吴之源已经跟他说过这件事了。
许夜愣了一下，才对吴之源道：“大人，我只是一个画师，而且……”
许夜搔了搔头，道：“不瞒大人说，做捕头的话，我这身手实在也不太行。”
吴之源浑不在意地道：“那又有什么关系？捕快之首，又不是要你去冲锋陷阵，主要靠的是脑子。你又识字，比他们这些人强多了。”
“他们这些人”，显然是意有所指的。
许夜心中不禁暗道：“莫非卢江洪也不识字？看着不太像啊。”
吴之源继续说道：“再者说，武功不行，练练就可以了嘛，你现在不是正在阳江武馆学习呢。我还可以写一封信，叫人去荆州，从军中取一门刀法来给你。”
说罢，他还笑了笑，道：“这个面子，卫镇抚怕还是给我的。”
看到是他，许夜吐了口气，不悦地道：“你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去了，怎么跟个鬼一样没半点声？”
“嘿嘿嘿嘿……”
老吴嘿嘿一笑，一句话也不说。
许夜回身，继续向外走去。
张青三人，跟老吴都跟在他屁股后面。
一场“夺权”的闹剧，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式收尾了。
回到衙门，许夜将葛元彬尸体的画像交给张青，叫他去存档。
葛元彬之死，还要写案卷，不过这就不是许夜的工作了，让新官上任的卢江洪去干吧。
葛捕头的死讯，同样很快就传开了，在县城里着实还引起了一番风波。
县令大人不是人人都能见到的，常跟底层百姓打交道的，主要还是他们这些捕快。
不过，这阵风波，很快也就过去了。
过不了几个月，这位曾经在县衙干过几年捕快的葛元彬，就在众人的记忆中慢慢淡忘了。
卢江洪新接手葛元彬的事务，一时间忙得焦头烂额。
案子倒没有，他的主要工作是接收葛元彬留下来的地盘。
城中的商户、赌坊、妓院、酒楼等等这些地方，钱该怎么收，以后向谁交钱。
每个季度，账目该如何分派，人员重新梳理委派……
等等。
新老接替，这都是麻烦事。
因没了案子，许夜这几日倒是清闲，每天上午到衙门坐班，跟百无聊赖的老吴聊天打屁，下午则到阳江武馆练习功课。
一转眼，十天便过去了。
虽然只十天时间，许夜的“八卦掌”倒也开始练得有似样了，这让沈燕青都大感惊奇，一时间还以为许夜是个罕见的练武奇才，开始生了将他收录进阳江武馆的心思。
许夜自然不会当真拜入武馆。
阳江武馆的绝学“八卦掌”他都拿到手了，再拜进武馆去干吗？
他们武馆里，连个像样的刀法都没有。普通的刀法，许夜又看不上眼。
十天后，县城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县令吴之源大人，终于回到了他忠诚的碧渚县。
这一天，衙门全员齐备，大小头目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赶了回来。
不过，这同样跟许夜无关。他一个画师，没理由更没资格会得到县令大人的接见。
到了下午，许夜正在阳江武馆练武，突然有人到这里来找他了。
许夜一看，却是衙门的捕快齐天来。
这齐天来，是张青的“兄弟”，正是当初在葛元彬家的小院里“站队”许夜的三名捕快之一。
齐天来神色间有些焦急，低声对许夜说道：“大老爷照见你，赶快回衙门吧。”
许夜闻言，不禁一怔。
县尊大人无缘无故的照见他干嘛？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许夜赶忙换了衣服，就匆匆跟着齐天来回到衙门。
今天，是衙门里人最多的一天，许多捕快衙役都站在中央通道上，不知都在聊些什么。
齐天来直接带着许夜来到二堂。
堂外的院子里，张青和卢江洪都站在那里。
卢江洪的神色看起来不大好看，张青则恰恰相反。
看到许夜走进来，张青还冲他使了个眼色，一向沉稳的他，甚至有点眉飞色舞的模样。
许夜实在是不知道这喜从何来，但看他这样，想来不会是坏事。
许夜直接来到堂外，守门的衙役也认得许夜，直接就进去通报。
不多时，那衙役出来，叫许夜进去。
许夜整理襟进屋。
一进门，外堂里空荡荡的没人，许夜便顺着右边的小门，进入了内堂。
内堂的屋子稍小了些，里面摆着一张书案，几把桌椅，内侧墙边还放着一张罗汉床。
县令吴之源坐在书案后面，下首还坐了一人，却是县丞冯用章。
看到许夜进来，冯用章还回头看了他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许夜来啦。”
吴之源看起来心情很好，笑着跟许夜打了个招呼，便招呼他坐下。
许夜客套了一番，便挨着冯用章坐了。
看到吴之源满面春风的模样，跟走之前气急败坏的模样大不相同。看来，他这次武昌之行，收获不小。
“你来到衙门，咱们都还没顾上说话，听说你是下湖村人？”
许夜点头。
他跟吴之源，还是在上湖村时匆匆见过一面，其后吴之源便往武昌去了。
吴之源道：“听说你画画得不错，想必也识字吧？”
许夜道：“回大人，是念过几年书。”
吴之源微笑颔首，冲冯用章道：“小小年纪，断案子就是一把好手，真是难得啊。”
冯用章笑着点了点头，口不对心地道：“确实不错。”
许夜大感纳罕，自己怎么就成了断案好手了？
说到这里，吴之源叹了口气，道：“葛元彬，我也是极看好的，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
现在，衙门正是多事之秋，用人之际，这捕头的位置也不能空着。
许夜，你怎么看？”
许夜见冯用章在，大概已经猜到了他们是在商议捕头的人选。
冯用章显然是推举卢江洪的，但是县尊大人竟没同意。
不然也不必问他这个问题了。
只是——
许夜只是一个小小的画师，这个问题无论如何也不该问到他的头上。
心中感到奇怪，许夜也只能应付着答道：“这……我新来不久，对衙门里的人还不太熟悉。”
吴之源点了点头，顿了一顿，忽然说道：“你来做捕头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口，许夜顿时愣住了。
他扭头扫了冯用章一眼，后者此刻也正望着他，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看起来对他不甚欢迎的样子。
很显然，吴之源已经跟他说过这件事了。
许夜愣了一下，才对吴之源道：“大人，我只是一个画师，而且……”
许夜搔了搔头，道：“不瞒大人说，做捕头的话，我这身手实在也不太行。”
吴之源浑不在意地道：“那又有什么关系？捕快之首，又不是要你去冲锋陷阵，主要靠的是脑子。你又识字，比他们这些人强多了。”
“他们这些人”，显然是意有所指的。
许夜心中不禁暗道：“莫非卢江洪也不识字？看着不太像啊。”
吴之源继续说道：“再者说，武功不行，练练就可以了嘛，你现在不是正在阳江武馆学习呢。我还可以写一封信，叫人去荆州，从军中取一门刀法来给你。”
说罢，他还笑了笑，道：“这个面子，卫镇抚怕还是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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