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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刘白之交,爱的亲吻。

    吃完饭,临走前,慕容琴送谢院长一幅字品。

    谢院长推辞不肯收,笑着客气地说道:“慕容,你的字画现在是一幅难求,市场价格可是不便宜,我可不敢收。”

    “我的字画只送,不卖,有什么不能收。咱俩这三十来年的交情,连一幅字都拒绝,让我情何以堪。”

    “哈哈,好,那我收下。我也给你拿来了一件稀罕物件,不值几个钱,不腆之仪,慕容你也要务必收下。”

    说着拿出了一方古砚台,递给慕容琴。

    慕容琴接过古砚台,笑着说道:“端州紫石砚,天下无贵贱通用之。‘端州石工巧如神,踏天磨刀割紫云。’老谢,你送到我心坎上了。咱俩这叫刘禹锡和白居易之间的礼尚往来。”

    “两位叔叔,你俩真是修德明礼的典范,‘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值得我这个晚辈学习。”

    “哈哈,西木你可别学我俩。这个老谢早都防着我送他字,给我备着砚呢。我就知道他的脾气,没敢把我的山水画送给他,就是怕他这礼尚往来。”

    西木将两位老友同窗都平安送到了家里,自己又回到“清水西木”继续开始专注地画画。

    慕容琴一回到车行,把女儿叫到他们的房间,严肃地问道:“清儿,你和张北辰是怎么回事?”

    “啊?爸,西木跟你说我们俩的事?”

    “不是。西木还给你俩打圆场。平时我的怎么教导你,你竟然跟西木交往又跟老师不清不楚。让我说你什么好。西木多好的孩子,对你包容爱护,疼爱有加,你怎么这么不知足。”

    “爸,我没有。张北辰他跟我哥是好兄弟。不信你问我哥。”

    “你哥也认识他?你们兄妹俩,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一声。”

    “没什么大事嘛。我哥认了一哥们,还要跟你汇报啊。”

    “狡辩,你俩没事,闹得满城风雨,校长都知道了。今天多亏西木解释,否则,谢院长要跟我提亲。”

    “啊?校长这事也管啊。爸,你放心吧。你女儿不是那样的人。这些年,你的谆谆教导,女儿铭记在心。别生气了,我给你捶捶背。”

    说着小清给父亲温柔地捶着背,慕容琴这才消下气来,他哪舍得让宝贝女儿给他捶背,拉着女儿坐下,语重心长地说:“清儿,女孩最重要的是,学思、智慧、稳重、安静、矜持,这是最美的特质。虽然这种观念听起来很老套,但你仔细想想,这里面的哲学意思很深奥。”

    “嗯。我知道了。我能不能去休息?”

    慕容琴爱怜地看着已经长大了的女儿,这些孩子根本听不进去这些,但是作为父亲,他只能按照他的价值观、审美观、道德观来教导自己的女儿,他不求女儿大富大贵,只求女儿平安顺遂。

    慕容琴来到儿子的房间,让他来趟自己的房间,问了张北辰和清儿的事,儿子跟他说的,和女儿说的差不多。

    慕容雪不小心说漏了嘴,妹妹平时在公寓住。

    慕容琴刨根问底,慕容雪就将西木送小清公寓,小清不要,只是租住这件事跟父亲一五一十地说了。

    慕容琴难得赞扬一次自己的儿子,说这件事,他这个当哥的做得对。

    午睡起来后,慕容琴想去小清的公寓看看,顺便在那住几天,让小珍和孩子不要过去了。

    慕容琴带着妻子、女儿,慕容雪推着父母的行李箱一起来到车前,慕容琴一看到慕容雪开的车,严肃地问道:“雪,这是哪来的豪车,怎么跟李义诚开的车一模一样?”

    慕容雪赶紧解释道:“是集团公司为了开展工作,给配的。”

    “胡说,哪有公司给配豪车的。”

    “爸,我是车行的总经理,公司嫌我之前开的车不好,有损公司的形象,这车真是公司给我配的,如果有一天,我离职了,这个车要归还给公司。”

    慕容琴一想也是,这个车行的规模一看不小,里面都是高端的车型,这才坐上车,跟儿子一起去了公寓。

    在路上,慕容琴一直问儿子这几个月来的工作情况,慕容雪将车行未来的发展目标和愿景都跟父亲详细地阐明。

    慕容琴这才知道,李义诚早些年已经布局汽车领域,国内车行的发展将是一个重要的战略环节。

    一进公寓,慕容琴就说房间的装修风格,是西木这样的艺术家才有的格调,整个家的装修不落俗套、高雅清幽。

    慕容夫妇将皮箱里的衣服拿出来,一一挂好,准备陪女儿在公寓住几天。

    收拾停当后,跟女儿在客厅聊天,问小清的学业重不重,学校发生了哪些趣事,他们最关心的还是女儿和西木相处的怎么样。

    这些温暖又琐碎的小事,让小清仿佛又回到了中学时代,在爸妈的身边撒娇黏腻。父母永远都喜欢孩子们长不大围在他们的身旁,母亲搂着女儿,时不时在女儿的脸蛋上、额头上、眼睛上、嘴唇上亲一口。

    亲吻,对于小清来说,是家人之间一种必不可少的情感交流。她也会亲妈妈、爸爸、甚至是哥哥,也是她看到爸爸、妈妈、哥哥可爱的面容时,忍不住的亲密表达。

    小清认为亲密的人之间这样亲吻再正常不过,这就是爱,就像阳光,白白地照射到大地上,补养亲吻世间所有的生物一样,饱含着规律,平凡而正常,热爱而真诚,不求回报,不求反哺。

    小清主动亲李义诚时,她的情感世界里多少有家人相亲相爱时,不由自主、身不由己,和亲人间惯性爱的延伸。而李义诚亲她时,情感截然不同,是热烈,是融合,是渴慕,是想让她携手与他。

    在小清的印象中,她好像没有主动亲过西木,都是西木主动地亲她,西木的亲吻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无情的控制,温柔下隐藏着霸道的欲望,想让她成为他。

    北辰对小清仅有的一记深吻,是一种简单唯一的表达,他冷酷的外表,流淌着对女性的好奇不解和渴望追求,除了亲吻,他不会用其他的方式告诉她,他很爱她。

    亲吻和小清如影随形,又跟她若即如离,伴随着她让她快乐成长,同时又伤害着她让她迷茫难过。

    慕容雪正给父母做晚饭,北辰拎着一提茅台,来敲门。

    小清打开门后,给北辰不住地使眼色。

    北辰当然明白,礼貌地跟慕容夫妇打招呼。

    慕容琴这才知道北辰原来住对门,跟他的两个孩子,竟然有这么方便的往来条件。在慕容琴这一代人的观念里,远亲不如近邻,钢筋混凝土的大厦里,能和邻里邻居,一来一往地相互走动,那是非常难得的友情,第一眼放下了对北辰的芥蒂。

    慕容琴看北辰长得秀秀气气、文文弱弱,怎么看也不像是当过兵的教授。疑惑地问道:“北辰,你的父亲叫什么?”

    “张程。现在定居米国。”

    “是米国那个华人计算机之父,张程?”

    “嗯。称不上。”

    “这就通了,你是在父亲的影响下,也从事了IT行业。子承父业。好家风。”

    “您夸奖了。我没有他,出色。”

    “哈哈,年轻人,谦虚好学,笃行不怠,行远自迩。谢院长,这么看好你,是有道理的。”

    “您跟谢院长是故交,我做晚辈的佩服您那一代的人。”

    慕容琴摆摆手,谦逊地说道:“你父亲是华人的骄傲,他比我大了五六岁,我对他可是非常的仰慕。你为什么要当兵?”

    “米国的霸权在军队,军队的威吓在科技。想了解一下。”

    “有想法。感觉米国的军队跟中国的比起来怎么样?”

    “我回国不久,对国内的不了解,据我粗浅的认识,各有千秋,现在跟米国抗衡,不分伯仲。”

    “嗯。你这位文武双全的年轻教授,了不得。谢院长能把你挖回国,实属不易。你的家人也都在米国?”

    北辰简单地跟小清父亲讲了自己的家世,慕容琴对这个年轻人很是好奇,想再多了解一下,北辰也是不方便说太多,有些为难。

    慕容雪做完饭,把饭菜端上餐桌,跟父亲笑着说道:“爸,您就别问北辰了。他是个神秘的外星人。人挺好。就行了。”

    慕容雪的母亲,跟着忙碌的儿子进入厨房,笑着说:“雪,在北城这段时间,你变化最大,饭做得这么好。”

    “还不是为了照顾您的宝贝闺女,练出来了。”

    “跟小珍在一起,可不能当大爷。夫妻二人,要互相体贴疼爱。”

    母亲也发现了儿子对媳妇的态度不对,总想找个时间劝导一下。做父母的都盼着儿女婚姻幸福,家庭和美,看到儿女婚姻出现一丝裂痕时,不免担心记挂。虽说不能左右孩子的婚姻,但总得善意提醒,好言劝告。

    “妈,您就别替我操心了。您有时间还是多操心操心您的宝贝女儿。她长大了,有些话,我不方便说。您跟她说说。”

    “怎么了,清儿跟西木出什么问题了?这个北辰是不是喜欢咱们清儿?”

    “晚上您跟她好好聊聊。咱们现在吃饭。”

    一家四口加上北辰一共五口,坐在一起安静地吃饭。

    慕容琴发现北辰确实跟儿子有些交情,俩人不仅合得来,神情融洽,推杯换盏之间,虽没有过多的话语,但情义尽在酒里。

    他这个儿子一点不像他,也没有他身上的儒雅文秀,倒是很会交朋友。慕容琴心想,像北辰这样高智商、目空一切的年轻人,怎么会跟资质平庸的儿子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