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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慕容兄妹,风华绝美。

    慕容清听哥哥跟爸妈说,她和晓娥高考完了,要带着她俩一起去北城看看,内心慨当以慷、心潮澎湃,高兴地跟晓娥两个女孩热烈地庆祝拥抱。

    晓娥更是口沸目赤,手舞足蹈,声情并茂地跟小清开始讲说她对北城的期待。

    慕容夫妇看着成熟稳重的儿子带着女儿同行,自然是欣然同意。小清得到父母大人的同意批准后,高兴地急忙跑回自己的卧室,收拾去北城的七七八八、零零碎碎。在哥哥的帮助下,一会整出了一大皮箱的衣物。然后,换了套清凉舒适的休闲装,跟哥哥一起走出了家门。

    慕容清披着潇然飘逸如黑色绸缎的直发,衬托出光白柔和如皎洁明月的肤色,下身穿着一条五分紧身小黑裤,上身罩了件简单宽大的白色长T恤,高挑的个子、修长的直腿,支撑起女孩风华绝美的容颜。女孩的整个轮廓、色调、光感、纹理、质感像极了西木创造油画时素描的写生作品。

    青春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华丽的服饰,不需要艳丽的容妆,更不需要浓烈的色彩,随性飘扬、随意流淌。

    慕容雪推着两个人的行李箱,戴了副黑色墨镜,精干的寸头,结实动感的肌肉;裸露着小麦色的皮肤,紧致地包裹着野性的躯体。一身清凉的黑色运动装,跟身旁的女孩好似一对天造地设的情侣。高俊的身材,似巅峰上的松柏,用强大的气场护佑着美丽女孩,像风一样向西木袭来。

    男人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笔直的西装,不需要精致的造型,更不需要夸张的发型,野性飞扬、恣意张狂。

    青春的气息,是一种可以启迪人心,激发潜能的力量。

    西木如痴如醉探索着慕容兄妹身上放射出青春的真谛,毫无保留接收着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青春力量。青春肆意,神采飞扬的日子里,不留遗憾的自如挥洒,却是那么和谐美丽,合着节拍的动律,一起协奏着明媚动感的进行曲。

    小清幸福地走在哥哥的身旁,俩个绝代风华的青年男女,如同从山水画里走出的一双亲密的情侣,向着西木的方向走来,让作为一名人体油画家的西木,如沐春风,激情澎湃。

    西木的思想开始游离,对向着他走来的一对饱含着对生命的执着与真诚的绝美人体,有着独特的解读、思索、情感和诗意。西木有种热烈的冲动,毫不掩饰的用眼睛阐述着艺术家对人体深层次的心理感受。在他的脑海中飞速地勾画,如何布置这幅绝美的油画,以此来打动并感染他这位欣赏者,并带给他以高度的精神享受。

    西木站在车旁,用人体油画艺术家的眼光盯着这双绝美人体,出窍神游,淋漓尽致地思考如何将人体的肌肤、体积,以及虚实的勾勒,明暗的对比,用颜料调配的时候,慕容雪的大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解地问道:“西木,怎么了,呆呆傻傻的。”

    “奥,那个,艺术源于生活。我是个摄影师,被你俩这一出来的阵势,给整懵了。我在脑海中正构图你们俩的画面。”

    “不至于吧,大摄影师,看你那呆样。”

    “我去,不是慕容雪,你瞧不起我们摄影师。我们尊重生活的真实性,体验生活的真谛,以现实的存在为创作根本。我看你们兄妹俩的过程,就是创作的过程。”

    “切,就你,还创作?”慕容雪对西木很是不屑。

    “艺术往往要高于生活,这就需要我们摄影师用犀利的眼睛去发掘全新的视角,用我们聪明立体的大脑设想出独特的画面,你们看到一幅幅无与伦比的摄影作品,那都是我们超凡的思维,创作出来的艺术。”

    西木极力地跟酷帅的慕容雪讲着他抽象又通俗易懂的摄影艺术。

    “你到底是摄影师还是艺术家?混乱。”

    “呵呵。那个,我既是摄影师也是艺术家。像你这种平面大脑的人,不能理解。”

    西木喜欢把没有艺术细胞的人说成“平面大脑的人”,在他看来慕容雪就是一张简单、标准的纸片人,不懂艺术,更不懂美的伟大思想。

    “切,吹。”慕容雪不屑地又嘲笑了一句西木。

    “慕容雪,到了北城,有时间,我还真要给你普及普及摄影艺术。老天白给你这么好的身材和长相,一点都不懂得珍惜美。白瞎了你这双深情的大眼眸。”

    “呵呵,西木哥,你别跟我哥急,他还真不懂美,我懂美啊。你要是愿意,我倒是很想听听你说的摄影艺术。”

    “清儿,别信他,这都是男人骗女孩子的套路。”

    “慕容雪,你怎么这么说我。我什么时候骗你妹了。”

    “你一直盯着我妹看。还说。再看。小心我弄死你。”

    慕容雪扬起手,做了个要打西木的动作。

    “呵呵,白瞎了我这摄影师犀利的小凤眼。好,好,我不看她,我看你,行了吧。”西木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慕容雪,笑着打趣道。

    慕容雪看西木认怂的样子,很是舒坦,随口对他说了句:“这就对了。”

    慕容雪像是跟西木示威似得,一把将自己妹妹的肩膀搂住,好像在说,“我是她的护花使者,雄性生物离远点。”

    西木不再跟慕容雪瞎贫,吩咐道:“慕容雪,你和你妹坐我车,其他人坐周公子的车。”

    西木对同车的人很挑剔,不喜欢叽叽喳喳爱说话的人,慕容兄妹俩少言寡语的性格正合他意,他可不想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脱口秀,所以让葛晓娥坐在周城的车上。

    周欣雨自从看到慕容雪的第一眼,感觉这才是她眼里真正的男人,自己的中性打扮在他面前简直是黯然失色、相形见绌。她和慕容雪对视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在慕容雪面前就是一个娇俏灵弱、不堪一击的小女人。

    男人原本就应该如此简单,不需要像小川一样刻意地弄个造型、染个头发,也不需要像西木一样抹个香膏、搞个范型,更不需要像周城一样穿搭有多么合体、描画的多么精致。

    男人随性随意更能突出他强大的气场,慕容雪身上的野性才是男人最恣意的张狂。潇洒自然、无拘无束是慕容雪成为这一众男人里的主角光辉,也让所有对男人的一切规规矩矩、条条框框都将丢弃摧毁。

    葛晓娥和周城他们三人非常熟络,自从她上了他们的车后,瞬间让一车人一路上笑逐颜开、眉欢眼笑、乐以忘忧、欢声笑语不断。

    西木这车人就闷得很,慕容雪就像一尊门神一样,坐在西木的旁边,压抑着西木一直想跟小清谈论摄影艺术的欲望,他只能是边开车边欣赏沿途的风景。

    估计慕容雪昨晚没睡好,坐在副驾上,一会儿的功夫倒头就睡着了。

    西木看着旁边俊朗的男人,睡着的样子倒像个大男孩,憨实可爱、憨态怡人。他开始喜欢这个愣头愣脑的门神,不停地欣赏着睡着了慕容雪的样子。

    沉闷了近一个小时,西木对着后视镜照了照,后悔没整个利索的发型,头发有点挡眼,人不够精神。看慕容清和他一样安静地欣赏着沿途风景,没有睡觉的意思,想和她聊两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真是万事开头难,一句话难倒他一个央美的大才子。

    慕容清似乎察觉到西木想聊天的意思,先开口了,小声地说道:“西木哥哥,能再去趟北城,我特别地激动,小的时候爸妈带我去过几次,那时小,好多事都忘了。”

    “你家离北城倒是也不算太远,你父母带你来北城都去哪里玩了?”

    “就是去故宫、长城、天安门、长安街、还有游乐场这些有名的景点。”

    “哦,那以后你在北城上大学,就能天天感受来自北城人民的热情。”

    “北城人会不会瞧不起我们?”

    “哪能,你很优秀,要自信。”

    “嗯。我,有点内向,不太会和人相处。”

    “别怕,你这是美丽社恐,因为你长得太漂亮了,人们看到你时,都会不由自主地盯着你看,而你会被看得很难为情。你要这样想,美丽是上天赐予我的祝福与爱。造物主把这么漂亮的你带到世间,就是让人们看到你,欣赏你,赞美你,瞩目你。别怕,在北城有我呢。”

    “西木哥,你是摄影师吧?”

    “是啊,我们这些干摄影的,总是要捕捉最美的事物,最美的瞬间,然后把他们变成永恒,你在我们的眼里就是最美的存在。我们是一群最懂造物主心思的人,这个职业是和上帝在对话。”

    “西木哥你真博学,我第一次听人对我这么说。我能做到自信而又,自然地,面对人们的目光吗?”

    “当然可以,这样吧,有时间我给你拍几组照片,当你适应了摄像机啪啪地发出的光时,你就不再害怕别人的目光了。”

    “真的吗,西木哥,你愿意给我拍照,太好了,那我先谢谢你了。我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来北城上学,如果我能来,我一定去找你给我拍照。”

    “好啊。北城的大学这么多,以你的成绩来北城应该没问题。再说了,我答应你父母了,给你试着先办清北。”

    “太好了,西木哥,你人真好,咱们认识的时间这么短,你就愿意帮助我。太感谢你了。”

    “咳,我这人是古道热肠,再说了这点事对我来说就是举手之劳,权当咱俩交朋友了。”

    这时慕容雪醒来了,问西木走到哪了,西木说:“你睡得真够香,早呢,还在高速上呢,还有三个小时才能进京。”

    西木好像一只树懒伸了伸懒腰,舒展了一下脖子。

    慕容雪看了一眼西木问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开一会,你歇一歇。”

    西木看了看酷帅俊美的慕容雪,笑容可掬地说:“好,你来开。”

    俩人换了位置,慕容雪个子高,西木给他调节好了座椅和后视镜,慕容雪开大G,比西木帅气多了,说实话,这款车更符合慕容雪的气质和身材,他俩更像是兄弟。

    西木好奇地问慕容雪,“你为啥这么早就结婚?”

    “到年龄了。”

    “我去,那我这年龄的人算啥?难道是我太晚熟了。”

    西木难得看到慕容雪嘴角一翘,张开大嘴笑了起来,慕容雪爽朗的笑声瞬间感染了西木,西木也跟着笑了,打趣道:“你说实话,是不是雄性荷尔蒙催情的你,受不了了。”

    “别胡说,我妹在呢。”

    “哦,没事,人家什么不知道,就你还把她当个孩子。”

    西木扭过头向后看了看慕容清,女孩虽然表面淡定,但是绯红的脸颊出卖了她。

    西木继续说:“其实男人这点事,谁都经历过,我吧,像你这年龄时,也这样,只不过我没事就不停地找事做,今天搞美术,明天搞摄影,后天搞传媒,大后天再搞个商场,反正我从不让自己闲下来,忙累了,就把那个事,给冲淡了。”

    这次该轮到慕容雪羞涩了,和他妹一样,一害羞就脸红,慕容清没止住,笑出声来。

    “我哥就是个大男孩。就是哥,你这么帅,为啥不等等再结婚,便宜了我嫂子。”

    “对!对!对!就是,我也一直好奇。可惜了他这帅男,早早名花有主了。”

    西木的身体转向后方附和着慕容清,和她有了一次默契的对视,暗涌的秋波。

    “不过说笑归说笑,你媳妇那真把你当宝贝了。把你伺候地那叫一个舒舒服服,那叫一个滋滋润润,还为你生了两个孩子,你小子也是有福气之人,上有高堂,下有妻房,儿子还成双,其乐融融,不像我,单身狗一枚,孤家寡人一个。”西木也学着葛晓娥说起了脱口秀。

    西木和他们兄妹俩聊得很开心,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到了进城前的最后一个服务区。

    “下车,方便。”

    这一会儿的功夫,葛晓娥跑到慕容清跟前对着她又是一顿脱口秀。也不知道这女孩哪来的劲头,从青山说到高速,从高速说到服务区,小嘴就从来没有停止抖动过。

    西木这才仔细地将晓娥打量了一番,1米60的个子,站在慕容清旁边矮了多半头,大饼脸,小眼睛,朝天鼻,撅撅嘴,她这长相跟她爱说爱笑有很大地关系,不当谐星都亏了爹娘对她的创造。

    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就进城了,西木重新开上了车。开心地和慕容兄妹俩聊天,感觉浑身带劲儿,闻着慕容雪身上大自然馈赠的男人味道,精神倍儿爽。

    西木总感觉在慕容雪面前自己不像个纯爷们,可能就是想拥有像慕容雪身上的那种忘不掉的味道,西木有个抹男士香膏的习惯,合适的香,不仅能留在鼻腔,还能留在记忆,甚至是灵魂里。

    但是适得其反,这些年正是天天抹的香膏掩盖了他身上真正的男人味。坐在副驾上的这位大神单靠纯天然的男性荷尔蒙就能让西木一个同性陶醉,看来大自然母亲的赐予是多么的宝贵和幸运。

    虽然慕容雪是修车干累活的,但是他身上丝毫没有成年男人身上的汗臭味,也没有常年被社会熏透了的烟臭味。他身上的味道,怎么形容呢,西木姑且这样定义:精力旺盛期,男性大量分泌多巴胺时产生的,具有雨水浸润土地时的一种体味。

    想到这西木突然问慕容雪:“你抽烟、喝酒不?”

    “烟是不抽,酒,有时会和朋友喝点。”

    “好同学,怪不得你媳妇那么黏你。”

    慕容雪听西木这样聊天又害羞了,心想聊这个干嘛,没吭声。

    慕容雪越不吭声,西木还越来劲,越想挑逗他。

    慕容雪还是不吭声,红着脸闷闷地看了西木一眼。

    西木看慕容雪那尴尬样,这天被他聊死了。赶紧换个话题,问道:“你在哪学的修车?”

    “南城技校。”

    “没上高中?”

    “高中毕业后。”

    “你喜欢修车?”

    “嗯。”

    西木跟慕容雪聊天感觉真是费劲,帅男一个字也不多说,好像每说一个字要收费一样。

    “修车铺开了几年?”

    “五年。”

    “生意咋样?”

    “凑合。混口饭吃。”

    西木想活跃一下气氛,又打趣慕容雪问道:“你和你媳妇是怎么认识的?”

    慕容雪怕西木拿他和老婆的这事开涮,闷闷地不回答,西木瞅了他一眼,看慕容雪严肃的表情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西木无趣地看着男人叨叨有序:“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老天垂爱,世间竟然有这样的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