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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酒意下的丑恶

    守公岛的晚上,微风习习。海水的浪花,轻盈地拍打着海岸线。

    因为明天小泉新一的哥哥要来,张三独自在海边思考,要如何面对这位哥哥?在一阵思索后,加上微风习习,又戴着面具,感觉呼吸不到新鲜空气,随即摘掉面具思考着。

    然而,就在他聚精会神思考时,吴梦瑶也出来走走,一不小心,来到他的背后。张三无意转身一看,吴梦瑶低下头思索,又无意抬头往前看,俩人对视一阵。

    张三眉毛跳动一下,慌忙戴着面具。这时吴梦瑶正儿八经看的很清楚,走向前说道:“你,你真的是芜湖张三。”

    张三狡辩道:“梦瑶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芜湖张三,而是小泉新一。”

    吴梦瑶看着张三点点头,转身过去思考,又回头看一眼张三,后回头低下头思索,随后眼前一亮,转身看着张三说,“不对,我没说我叫吴梦瑶啊。”

    张三这才反应过来,吴梦瑶走向前,逼退张三问,你是不是朝廷的,是不是来做卧底的?张三还是没承认,还是装作不知情。

    “这怎么可能呢?我只是普通人而已。”

    随后询问吴梦瑶,你真的是,海盗吴啸天女儿?吴梦瑶一听“海盗。”有些疑惑。

    “海,海盗?什,什么海盗?”

    张三看着天真无邪的吴梦瑶后,半信半疑的。时而认为她,是真的不知道,时而觉得她是在演戏。

    张三边注意吴梦瑶眼神和表情,又解释什么是海盗。这让吴梦瑶很生气,指着张三喊道:“张公子,请你别这样说我爹,我爹才不是海盗,我爹是做生意的商人。”气愤转身看着前方说:“只不过我爹做的是朝廷不允许的生意。”说完,准备离去,这时张三问:“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吴梦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张三。

    “我也想知道,是为了什么?”

    张三走向前,看着吴梦瑶说:“因为朝廷下发海禁,除了向朝廷称臣的国家,可以在海面上行走外,禁止海边百姓和个人进行海上私自贸易。另外,海盗就是海盗,就是在海面上,和海边村庄打家劫舍,并不是真正商人,所以……”

    “够了,你别说了,我爹才不是海盗,哼。”气愤转身而去,张三大声叮嘱,“请你记住,关于海盗,梦瑶姑娘你别告诉你爹,也不能把我的事,给你爹说,不然,咱们都没好结果。”

    吴梦瑶停下脚步,侧脸瞥一眼张三,“哼,谁会听你的,我就不。”

    张三看着吴梦瑶离去后,更加感觉情况不妙。在一番心里挣扎后,才放松下来,转身看着远方思考着。

    吴梦瑶刚到家,就看到吴啸天在喝茶,随即上前询问,“爹,我想问,想问,”想起张三说的话后,还是打住了。

    吴啸天放下茶碗,笑脸看着吴梦瑶问,瑶瑶是不是有什么事呢?吴梦瑶转身低下头表示,我想问的,但是给忘记了,还是等想到了,再问吧。而后,朝着自己的房间离去。吴啸天看了看吴梦瑶,也没去多想什么。

    此时吴梦瑶在自己房间里思考着,又想起张三所说的海盗,加上自己的爹的行为。之后,摇头晃脑的想烦了,“好烦啦。”

    甜心过来询问吴梦瑶是不是遇到烦心事了,吴梦瑶转身看了看甜心,刚想说时,还是打住没说,然后起身,悄悄来到吴啸天这边窥视。

    甜心紧跟其后,有些吃惊欲说话,吴梦瑶提醒甜心别说话,不然会被爹发现的,随后俩人一同看向吴啸天。此时吴啸天正和心腹韩仲义在地图上探讨着。

    “老大,我觉得这块地方合适,您看怎么样?”

    吴啸天看着地图,左看看右想想,感觉韩仲义选的地方不满意。韩仲义指着地图,看了看吴啸天说:“老大,目前这周围,都是那个藤原田地盘,而且对我们不利,而这块虽然不大,但很安全,进可攻退可守。”

    “你说的没错,但是这里,离大陆太远了。而这海面上,没有躲避屏障,万一有朝廷,或者是藤原田的人过来呢,我们怎么利用屏障设伏?”

    随即背着手走走停停说:“还是柳生兄弟好,至少我们能和他们联手,一同攻入大陆,抢掠那些财宝。”叹口气说:“早知如此,我们和柳生兄弟,一起拼杀藤原田了。”

    韩仲义跟在身旁说:“如果真的和他们拼杀,那最后还是和柳生兄弟一样结果啊。这帮藤原田的实力比以前大了很多,老大不是也为咱们兄弟和小姐安危着想,这才没和柳生兄弟联手嘛。”

    此时吴梦瑶听的真真切切,又不相信自己所听情况,于是想直接询问明白,但被后面的丫鬟甜心拉住了,此时韩仲义有所察觉,“什么人?”

    甜心慌忙拉着吴梦瑶离开,韩仲义拔出刀,小心翼翼来到吴梦瑶刚刚呆的地方查看。吴啸天跟着韩仲义过来,韩仲义查找一番,依然没发现任何异常。随后将刀收回,看向吴啸天说:“老大,难道藤原田已经准备对我们下手,在偷窥我们一举一动?”

    吴啸天思考着,又摇摇头,还是不相信藤原田会对自己有动作,并对韩仲义叮嘱,“从今以后,一切小心谨慎。”

    吴梦瑶喊甜心放手,并询问缘由,甜心放开吴梦瑶,看着吴梦瑶问:“小姐,你这样直接问,可能会对小姐不利啊。”

    “小姐,甜心最近注意到小姐你,所以知道小姐在想啥,咱们不能直接这么做呢。”

    甜心看着吴梦瑶问,“小姐,你是不是发现不喜欢队伍里,看到让小姐熟悉的人?”

    吴梦瑶点点头,随后又问甜心如何得知。甜心表示,之前小姐不是问过嘛,所以,肯定就是这样啦。吴梦瑶这才想起来,自己在之前就问过甜心,随即询问甜心,接下来如何做?

    甜心摸着吴梦瑶双手,看着吴梦瑶问:“小姐,你遇到的熟人是什么样?我看看咱们如何做?”

    这一天,阴雨绵绵,海风稍微有点大。张三忐忑的心,带着新制的酒,来到天皇阁,准备和哥哥相遇。

    张三刚进大厅,藤原田看到张三手中的酒罐,立马兴奋起来,随即来到张三面前说:“新一,你居然带樱花酒来了,那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张三示意酒罐道:“今天是我哥哥来,所以,当然是由他的弟弟我,亲自为他接风啦。”

    藤原田开心拍打张三肩膀,一旁平氏一郎却是面无表情,站在那里。这时倭寇进来表示,小泉新一的哥哥,小泉新夫的船来了,目前已经快到岸边。

    藤原田看着倭寇笑,又看着张三笑,张三是皮笑肉不笑,假装很开心样子,随即一同前往,迎接哥哥的到来。

    三人刚出大厅,就遇到吴梦瑶和丫鬟甜心过来,三人看到后,有些疑惑。藤原田询问吴梦瑶是什么人?张三立马介绍说:“将军阁下,这位姑娘是咱们守公岛原来主人,吴啸天的女儿吴梦瑶。吴啸天曾经和柳生兄弟联手,对付大明军队和沿海百姓,而后,将军阁下英勇上岸,消灭了柳生兄弟,吴啸天就跟随我们了,哦不,准确来说,是跟随将军阁下。”

    藤原田满意点点头,随即看向吴梦瑶说:“这真的很抱歉呐,本将登陆守公岛后,还没来得及见你的父亲呢,改天有空再见面聊聊吧。”

    吴梦瑶微笑回礼道:“多谢将军阁下抬爱,小女替爹爹谢谢将军阁下了。”

    藤原田挥手道:“哪里哪里。”这时倭寇上前表示,小泉新夫的船,已靠岸。大家一同来到岸边。

    随后,张三看到几名戴面具,又腰佩武士刀的武士走下来,紧接着,他的哥哥,小泉新夫身穿武士服饰走下来,并向大家挥挥手。

    藤原田立马上前微笑表示,哎呀,难得小泉家族的两位兄弟过来了,这是我的荣幸了。

    小泉新夫看向藤原田说:“藤原君,客气了,我也第一次来到这边呢,还请藤原君,多多包涵。”随后看向张三,但一看张三眼神,呆滞一阵,这时张三上前摸着小泉新夫的手说:“哥哥,好久不见啊!”

    小泉新夫顿时惊讶,随即询问张三,怎么不说本国语言?而张三听到小泉新夫说的话,是他们国家语言,也就没听懂,场面有些尴尬了。幸好一旁吴梦瑶对张三翻译,“他问你,你是怎么不说他们本国话。”

    张三惊讶看向吴梦瑶,心想,这个吴梦瑶,怎么会倭寇语言?然后对小泉新夫表示,自己长期在外,已经说习惯这边语言了。

    吴梦瑶随即给小泉新夫翻译,众人都大吃一惊。这时一旁平氏一郎更加怀疑,但是有藤原田在,也就没敢轻易动手。

    小泉新夫这时想起来,随即说着带点倭寇味的大明话,“对对对,我的,才想起,我的弟弟从小没在父亲身边,所以,弟弟连本国话都忘记了,实在不应该啊。”

    平氏一郎插话询问情况,小泉新夫解释说:“新一从小体弱多病,医生都束手无策,所以,在蓬莱请来一个神医,然后将新一送在神医那里医治。”

    张三暗喜,“乖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可是瞎起的啊,这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小泉新夫看向张三询问,新一,这么久了,怎么不回家看看父亲和母亲,还有哥哥妹妹呢?

    张三嘀咕“乖乖,这怎么还有哥哥妹妹?”小泉新夫再次询问,张三回过神答道:“哥哥。我的师父,也就是医治我的神医,他说他接到我父亲书信,所以让我来到这里,帮助将军阁下呢。”

    小泉新夫点点头,随后众人来到大厅落座,开始为小泉新夫接风。在宴会上,大家都喝的高兴至极。这时小泉新夫拿出生鱼片,递给张三吃,但张三因为吃不惯而拒绝,并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吃。

    此时小泉新夫注意到张三身旁的吴梦瑶,随即询问缘由,吴梦瑶抢先说道:“小泉君,我是你弟弟的翻译。”

    张三仔细打量吴梦瑶,心想,这个吴梦瑶,不仅镇静,还学的挺快,自己都开始对她刮目相看,不过,她主动帮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小泉新夫看到张三和吴梦瑶笑了笑表示,我还以为她是你的妻子,我的弟妹呢。不过,新一,你该找对象了。

    张三假装不耐烦说:“哎,哥哥,你怎么也劝我呢,我还小呢。咱们先喝酒,其他的,饭后再说。”随后,又开始和哥哥喝酒。

    宴会后,张三故意喝醉,趴在桌上睡着,而此时吴梦瑶出去出恭。在回大厅路上,遇到平氏一郎,平氏一郎在酒意之下,起了色心,想对吴梦瑶实施侵犯,吴梦瑶和丫鬟甜心反抗。这时吴梦瑶不得已,想利用武功,对付平氏一郎。而远处吴啸天发现后,想要出手的,但是还是让张三将平氏一郎踢倒在地。

    “八嘎!”

    平氏一郎愤然起身,对张三大骂道。醉醺醺指着张三说:“你的,不是我们的人,你的是,是大明人。你,你是大,大明探子。”而后倒在一旁。

    “说,说,你的是不是,大明,大明探子。我,我不会,让你,让你得逞。”

    张三一下拧起平氏一郎,又抱着平氏一郎,并拍打他的后背说,“平氏君,你喝醉了。”随即“嗖”的一下,把之前的小棍子掏出来,刺向平氏一郎。而后,迅速将棍子收起,然后拍拍手说道:“平氏君,你喝醉了,你真的喝醉了。我不是什么探子,我是小泉新一,我头上的面具,就是最好证明。”转身就看到远处的吴啸天。吴啸天发现自己已暴露,随即仓皇而逃。

    “梦瑶姑娘冰雪聪明,切勿在岛上说实话啊,不然,后果很严重。”

    张三看着吴啸天逃离背影说道,随后转身,假装醉酒姿态地行走着,而吴梦瑶根据张三视角望去,又仔细思考张三刚刚说的话,心里就有点明白。但还是有个疑虑,自己的亲爹,是海盗,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法,但知道法肯定是不会容纳亲爹的做法。

    一边是亲爹,一边是法,只知道张三口中说的法,但具体的法是什么?朝廷又是什么?她都很模糊。在她心里,一直纠结如何做?又时而回想起,自己上大陆时候场景。除了贫困人家过得不如意,还遇到孩子们打闹笑的多么开心,多么灿烂。还有男耕女织,还有一家人其乐融融样子。

    “甜心,你知道什么是法吗?”

    甜心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吴梦瑶看向甜心,嫌弃说道:“你不是很有见识,很聪明吗?怎么这个也不知道?”

    甜心觉得有些冤枉,随即表示,自己从小跟着小姐在身边生活,至于法和朝廷,依然和小姐一样,都是懵懂的。

    这时张三就觉得,根据自己判断,这个海盗之女,吴梦瑶,应该不是坏的,所以,还是让她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到时就少一个势力,那就容易对付了。

    下午天皇阁大厅,张三和小泉新夫在大厅等待着,但还是不见藤原田。随后,张三出去寻找,惊讶发现,藤原田蹭着酒劲,欲对吴梦瑶侵犯,随即上前一把抓住藤原田,藤原田回头震惊问道,“小泉君,你这是干嘛?”然后看了看吴梦瑶,心里明白,“哦,小泉君,你对你的翻译感兴趣啊,那好,我就让给你了。”

    张三心里骂骂咧咧,“不愧是倭寇,狗改不了吃屎,幸亏我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然后义正言辞说:“将军阁下,咱们要开会,商量下一步如何打算。”

    藤原田整理衣服,朝着大厅而去,张三询问吴梦瑶是否有事?倭寇是否伤着她?吴梦瑶行礼道谢,表示自己没事。张三这才跟着来到大厅上。

    此时吴啸天回到自己家,然后将看到的事情,告知给心腹韩仲义。随后表示,立马查这个叫小泉新一的人,我感觉他还真的不像是倭寇,倒是像我们大明人。而后,因为之前商量的新驻地不合自己心意,随即让韩仲义去安排,看看大陆上,有哪个山头比较好,到时远离这帮倭寇,自立山头。

    小泉新夫这时对藤原田表示,我们现在可以准备从芜湖进入,然后太平府,最后直达大明留都南京,到时,大明江南就是我们地盘。

    藤原田表示赞同,不过,在实施行动前,还需要完成另一个事,那就是消灭海盗吴啸天。

    “什么?”张三和小泉新夫大吃一惊,随即询问缘由。

    藤原田表示,我们现在不需要海盗,而且海盗是他们大明的人,所以,我完全对他们不可信,也就没找吴啸天聊聊。毕竟不是自己人,对他们不放心啊。何况听闻他们曾经和柳生兄弟一起,现在又投靠我们,我不喜欢见风使舵之人,这让我更加不放心。

    张三询问道:“将军阁下如何打算!”

    藤原田刚要说时,才注意到一旁位置是空的,眼珠子一转,问道:“平氏君去哪了?”

    张三装作不知情,表示不知道,小泉新夫也表示,宴会后,就没看到平氏君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藤原田十分气愤,随即嘀咕道:“可恶。这个平氏一郎,简直越来越不像话。”抬头看向张三说:“那好,等他回来,请你们两位把内容告知他。”张三和小泉新夫点头回应,随后开始在大厅上部署。

    “你,野村君,负责此次出行船只。你,中村君,负责此次武器装备。宫本君嘛,负责运输。剩下的,也就是小泉兄弟,负责最近的任务,消灭吴啸天。”

    张三和小泉新夫立正答应,“是。”

    随后询问消灭吴啸天的时间在哪时?藤原田表示,目前还没确定,等到时会通知。

    散会后,张三蹭大家都在忙,自己迅速把消息送到方知府那儿,并告知给吴梦瑶,书写一大段文字,将厉害关系,给吴梦瑶进行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