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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换将实腹心

    不公平也没办法,在刘瑾败亡前不管赵满如能不能通过考验,赵锐都不值得信任。

    赵锐觐见的渠道让他带上了嫌疑,无法排除。

    不能信任的不仅仅是赵锐,南京的京营也一样。

    站稳了脚跟,王守仁化整为零将部队调入了城,是时候换一换南京的防卫了,不然没法睡安心觉。

    朱厚照不打算再像前段时间那样白龙鱼服,那多无聊。

    昏君不需要了解民情,哪怕要避过别人蒙眼睛的手腕,让天玄卫来不好么?

    皇帝乔装改扮能打探到多少,形式大于内容,只不过是为了凸显圣明罢了。

    朱厚照不用干这事,他恨不得别人骂他昏庸,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全指着这点昏庸劲。

    总是不信任手下就永远换不回信任,忠诚是相互的,将心比心。

    但这份心与南京守备兼中军都督府掌事成国公朱辅无关,也与魏国公府无尤。

    成国公府与朱厚照的牙齿印够深,不是朱厚照记仇,而是哪哪都有他。

    张懋出事时虽然是保国公朱晖出面,实际上拉千的还是成国公府,不然李东阳也不会担干系。

    朱辅就是李东阳的小舅子,弘治十三年出任南京守备,已经在此经营了近十年,杨贵收集的黑账里朱辅不是一点两点,而是满纸污秽。

    意味着朱辅已经在江南结成了一张利益大网。

    李东阳嫁女朱辅也在其中起了很不好的作用,至少施压忽悠免不了。

    从这点看成国公府与北方士林的勾搭也很紧密,多头通吃的贪食怪。

    再加上在扬州发现的天师府与兴王合流、张太后与之媾和也是成国公府拉的皮条。

    这样的勋贵,虽然眼下还不能算总账,可有机会敲打一下朱厚照也不会放过。

    估计再有些时日佛保和何孟春就回来了,为人为己,都得让朱辅挪一挪窝。

    至于魏国公府,漕运招标时就通过刘瑾来谋夺,加上其祖上开始百多年的经营,已经将南京盘成了铁桶一个。

    想翻漕粮的旧账,或者回收宝钞,进而盐改,又或者推广合作社,哪哪都会遇上魏国公府挡道。

    朱厚照已经将南京视为江南大本营,须好好经营,放着两头健壮的大老鼠在旁,种下去的种子都不够他们偷吃。

    得给猫解锁链,王守仁早就瞪得眼睛发出幽光,最近一次入宫觐见时更是黑了一圈,也不知道是诸氏给榨的还是每天晚上都睁着眼到处梭巡。

    刚到南京的李充嗣在召对时也是一脸幽怨,南京户部成了摆设,所有的钱粮都通过日月银行流动,李充嗣手里没钱,心里瘆得慌。

    这头看门犬也得投喂,看来看去,只能拿京营作资粮了。

    八月初一,大朝会,朱厚照降旨,开洪武门,文武齐至,所有的官员将领,除了值守之职,都必须来点卯。

    鼓楼上的鼓声在卯时就被敲响,然后就整整一个时辰不停。

    到了晨时,连洪武门上的景阳钟也撞响了三下,整个南京城的文武官员全被赶了出来,像老鼠一样在大街上狂蹿。

    上一次朱厚照重开南京大朝就已经响过了一次钟鼓,官员们吓了一跳。

    本以为最近安乐了,没想到时隔半月皇上又来了一次,而且钟鼓很明显比上一次更急更密,这是有大事。

    没大事朱厚照也得给它整出大事来。

    王瓒和曹凤回来时带来消息,小王子齐集十万大军兵逼花马盐池。

    虽然这一波被毕享调集解池的盐给压了下去,可朝廷中人可不知道。

    朱厚照让杨一清有多少报多少,往大了夸张都行,算算时间,西北告急的军报应该到京城了。

    于是朱厚照以此为由,将朱辅和徐俌全都调往北京,美其名曰贼寇犯边,皇帝外巡,调集江南大军增强京城防务,即日出发。

    【叮,谎报军情,昏庸度+10,获得昏君的再造技能包:坐拥金山位份足。昏君不可能白手起家,都是天上掉下来或祖上继承来的,如此才有得挥霍,没遗产,再好的昏君也出不来。】

    终于可以继承家产了吗?盼得脖子都酸了,可死鬼老爹留下的巨额家财在哪里?

    朱厚照还没来得及点清楚,朱辅出列禀告:“陛下,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来不及筹措。”

    拖字决,拖一拖事情就黄了,至不济也可以摇队友想办法。

    圣旨一下朱辅就觉得不对味,靖难之后还没试过如此大规模地调集兵马,别的不说,单单钱粮就顶了天,这么好的借口怎能不用?

    朱厚照站在陛阶上,大袖一挥手一背:“成国公,钱粮朕已经筹措好了,沿途皆有补给,每到一处便可领取耗费,至于开拔的钱粮,来人啊!”

    王文素在苏进的带领下入见,他算是朱厚照的内库承运使,属于内官,别人也说不了什么。

    也有模有样地行了礼,王文素面向朱辅:“成国公,皇上深体京营的难处,一应开支皆由内承运库承担,钱粮已经准备好了,就在三山门码头。”

    靠,恨不得他马上走,这是调虎离山啊!

    朱辅像是上了热锅的蚂蚁,仓惶中给魏国公徐俌递了个眼色,希望对方帮忙。

    徐俌不敢怠慢,踮着脚步小跑出来,还有些颤巍。

    其实才五十六岁,不过徐俌的身体一直不好,弘治十三年就上疏请辞,眼下除了魏国公头衔并没有实职。

    “陛下,军国大事不可儿戏,一站一站拼凑钱粮,万一中途有事续接不上可会贻误军机。”

    朱厚照沉住气没接话,一阵“嚓嚓嚓嚓”的甲胄之声传来,是王守仁。

    他向朱厚照锤胸行礼:“禀皇上,南京中军、左军都督府一众营校已集结三山门外待命,只等各军将领命便可开拔。”

    徐俌气得脸一黑,“你”字刚出口,后面就接不上了。

    王守仁却像反派一样哈哈大笑,没一点大臣样,失仪是免不了的。

    可人家甲胄在身,算是武将,满朝的文臣还真不方便弹劾他。

    长笑之后王守仁换上了好脸,还朝徐俌抱拳行礼:“魏国公,军情紧急,御营怕中军左军太忙乱帮了忙,放心,两军兄弟手足,免费,绝不占魏国公和成国公的便宜。”

    也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