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披香殿孤夜子持剑起舞
话说披香殿上帝释天正与众文武天神接待龙族众人，大殿石柱后面却探头探脑躲着一人。帝释天斜目一观，嘴角微笑大声道：瑶池，既然已到，还不上前与众前辈见礼！只见瑶池羞嗒嗒自云柱后缓慢行出，上了高台，来到燃灯面前欠身道：瑶池见过大师。燃灯笑曰：不必多礼。
帝释天道：此乃龙族太祖爷，祖龙前辈，快去见礼！瑶池来至祖龙面前，欠身施礼道：瑶池见过前辈。祖龙点头笑曰：免礼！转头问帝释天道：这位是......帝释天笑曰：此乃寡人胞妹，现已嫁给将军昊天为妻。自小骄纵惯了，不懂礼数，前辈莫要怪罪。
祖龙道：哪里，哪里......令妹天真活泼，纯真无邪。且品性贤良，天生丽质，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女子！瑶池笑曰：前辈过奖了。帝释天对瑶池道：若依规矩，你个女孩子家不应见外客，但既然来了也不好让你离开，你便与昊天共用一席。瑶池道：是。吐了吐舌头，低着头转身走到昊天身边坐下。
帝释天对祖龙道：听闻龙族几位太子个个骁勇善战，武艺不凡，何不请上来给众位演练一番，也好让在座诸位开开眼。祖龙道：帝释过奖了，这些后生晚辈，不过是练了些三脚猫功夫，上不得台面。不过...既然帝释想看，那说不得只能献丑了。荣儿、望儿，上前听令。
两位龙太子起身来到台前施礼道：拜见帝释天。祖龙道：尔等听好了，帝释想要一观尔等功夫如何，尔等且单对单战上几个回合，给帝释助助酒兴。切记点到为止，莫要求胜心切乱了场面。两位太子齐道：领命！
言罢各自闪在一旁，摆开架势。只见二人手中白光一闪，各自握着一柄龙胆亮银枪。他二人大喝一声冲向对方，手中长枪如长蛇吐信一般刺向对方。只见二人身法灵巧，枪法精妙。真好一场比试！这一个如蛟龙入海，那一个似怪蟒翻身。直看的在座神仙个个拍手叫好，帝释天也眉开眼笑不住地叫好。祖龙手捻花白胡须连连点头。
而一旁的大护法云程，却异常警惕，生怕这两位龙太子突然对帝释天发难。话说敖望、敖荣二人战到三十回合上下，都是一枪刺出直指对方咽喉，这才停了此次比武。二人收了招式，在场宾客无不喝彩叫好。唯独波旬不屑一顾的拍了拍手。帝释天拍手点头道：精彩...精彩...两位龙太子个个身手不凡。祖龙道：帝释过奖了，这等能为又怎能入了帝释的法眼。又对两位太子道：你二人且退下。敖荣、敖望施礼退下。
两位太子刚归座，孤夜子便从座起。来至大殿正中，下跪施礼道：末将孤夜子，乃是东海夜叉首将，今日有幸随龙祖到天庭，末将本身无长物，但此大喜之日，末将愿以剑舞之，以助雅兴。帝释天转头问祖龙道：此乃何人？祖龙道：回禀帝释天，此乃夜叉首领孤夜子，现为东海巡海夜叉大将，效力于龙族，以后也是天庭属将。别看她是一届女流之辈，着实有些手段。
帝释天道：原来是夜叉一族首领，失敬...听闻夜叉一族个个身手敏捷，功夫了得，今日一见个，果真名不虚传！阁下刚才说会舞剑？孤夜子道：是......帝释天道：那便舞来。孤夜子闻言起身拔出背后双剑，剑出鞘，龙吟之声大震。在场众人皆赞道：好剑呀...宝剑呀...孤夜子身形一转舞将起来。那孤夜子动作时而舒缓，时而急促，时而轻柔，时而刚劲。闪展腾挪，迅捷婉转。剑随身走，身随剑舞。
座上众神无不称赞，玉罗子更是看得呆了，眼神迷离，杯中酒都顾不上喝了。再言孤夜子，正舞剑时，偷眼观瞧，暗中留意波旬动向。对于场中绝美的表演波旬并不在意，只一味的品着杯中的佳酿。
孤夜子心道：此时若不动手更待何时？思罢便口中念念有词，手中双剑舞的越发凌厉起来。一段咒语念完，大喝一声：波旬，你纳命来！便将左手宝剑祭出直指波旬面门。那宝剑刹那间飞到波旬面前，只见那波旬嘴角微微一动，伸左手握住了飞来的剑刃。孤夜子见未能伤到波旬分毫，便又将右手宝剑祭出来斩波旬。
波旬见宝剑飞来，右手迎上，就见那剑尖刺在了波旬手中的酒杯里。此时场中大乱，云程挡在帝释天前大声道：来人啊！护驾！手中现出方天画戟直指祖龙道：尔等这些乱臣贼子，明是归顺，暗中却来行刺。数名天兵急行至高台上，亮出兵刃护卫帝释天。玉罗子见势不好，一跃而起，来至场中将孤夜子制住。
再看波旬，双手一松，两柄宝剑跌落地上。冷笑一声道：莫道吴钩不是宝，是宝也伤不到本帅！你这厮好大的胆子，众目睽睽之下便敢行刺本帅。你若识相就老实交代，到底受谁人指使，否则定不饶你！
话说孤夜子被玉罗子擒住，想要挣扎再行刺杀波旬。玉罗子压低声音道：切莫乱来，想要活命便不要有动作。孤夜子听罢这才消停。此时帝释天惊疑道：怪哉，好好地舞剑如何就变成行刺了？又对祖龙道：前辈可有何话说？
祖龙忙起身来至帝释天面前施礼，此时四海龙王，龙子、龙孙也都起身到大殿前跪拜。祖龙道：回禀帝释，此事事出突然，臣下确实不知详情，待臣下问个究竟再来答复帝释。言罢转身向台下厉声问道：孤夜子！尔等胆大包天，敢在这大殿之上行刺大帅，因为何事？受谁人指使？尔等还不从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顷刻间取了尔等性命！
孤夜子道：并非受人指使，乃是为报杀兄之仇。那日天龙之战，家兄死于天族之手，若非他波旬下令入侵我东海，家兄又怎会死于非命！祖龙道：此话当真？孤夜子道：事已至此，末将再无他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祖龙转回身对帝释天道：帝释，此子已将实情道出，据老龙所知，此子所言非是虚假，但如何责罚还请帝释定夺。帝释天刚要开口，一旁云程上前施礼道：启禀帝释，臣有异议！帝释天道：哦？大护法有何高见？
云程道：臣以为此人行刺大帅是假，龙族策反天庭才是真。帝释须得严查四海龙族，将这一干人等监禁起来，以防龙族对天庭不利。帝释天冷冷道：云程，你心胸也忒小了，为了一己私欲，便胡乱猜忌他人。云程道：非是臣心胸狭小，想来自上次天龙一战，龙族便对天庭怀恨在心，借由今日之事行刺也未尝不可。
还未等帝释天开口，波旬从座而起道：那依照大护法的意思，是本帅的过错了？云程冷冷道：是谁的过错，谁心里明白。帝释命你带兵前去东海招降龙族，谁知你耐不住性子，动起刀兵，使得天龙大战，埋下祸患，才有今日变故。
帝释天抢言道：都给寡人住口，云程，你今日所言一再破坏两族和睦，实属可恶。寡人定不能轻饶与你，多闻、广目二天王何在？二天王闻言起身上前施礼道：臣在。帝释天道：命你二人将云程拿了，押回住峰天禁足，没有寡人旨意不得出住峰天一步。
二天王闻言道：领旨。言罢上前将云程押解出了披香殿。波旬起身上前施礼问曰：敢问帝释，此女要如何处置？帝释天稍加思索道：此女原属东海夜叉首领，依寡人之见，就交由东海龙王带回去，至于如何惩罚，随东海龙王自便。东海龙王道：臣领旨。
帝释天道：众位都免礼平身吧。龙族众人闻言起身，东海龙王大声道：鸾儿......敖鸾上前道：孩儿在此！东海龙王道：将孤夜子绑了，押到殿外等候发落。敖鸾道：领命。
敖鸾大踏步来到孤夜子面前，身手向怀里取出一物。此物名曰：缚龙索。只见敖鸾口中默念法咒，喝一声：去......那缚龙索自行捆住孤夜子。敖鸾上前将孤夜子押出披香殿。玉罗子见孤夜子被押走叹息一声，见吴钩双剑还在大殿上便将其拾起，还剑入鞘，暗暗收起。
帝释天见此间事已了便道：此时已了，诸位便不要再提，四海龙王听旨。祖龙躬身听旨，四海龙王及诸位龙太子复跪地听旨。帝释天道：如今龙族已归顺天庭，现命龙族仍旧镇守四海，另外凡间司雨之事也交由龙族。凡天庭有朝会时，四海龙王须得到天庭上朝。寡人将夜摩天玉贞殿赐予祖龙前辈，前辈可随意出入天庭。祖龙与龙族众人皆行礼谢恩道：臣领旨，谢恩......
祖龙道：在天庭叨扰许久，又出了这许多变故，老龙不便就留，这便向帝释告辞。帝释天道：前辈为何急着要走，若无要事，前辈也可常驻天庭，那时寡人相见前辈也容易些。祖龙道：帝释厚爱原不应辞，只是老龙久居南海惯了，初上天庭怕多有不便。帝释放心，老龙日后定会按时到天庭拜见帝释。
帝释天道：既然前辈都如此说了，那寡人不便强留，寡人送前辈出南天门。祖龙施礼道：谢帝释......帝释天率领众神仙将龙族一行人送至南天门外。祖龙道：帝释留步，老龙等告辞了。帝释天道：请......帝释天目送龙族下了须弥山。
此时燃灯上前道：启禀帝释，贫僧也来向帝释辞行了。帝释天道：怎么？老师也要走？燃灯道：不错，贫僧有一故人要见。帝释天道：哦！那寡人就不细问了，老师一路走好。燃灯道：贫僧告辞！言罢下了须弥山，帝释天率众回宫不提。
住峰天，通明殿外。妙音与瑶池挎蓝亲至，守门天兵上前施礼道：二位仙子请留步，帝释天有旨，云程大护法禁足住峰天，二位还是请回吧。妙音道：帝释只言禁足，没说不可探视，尔等且退下，我二人入内说几句话便出来。
那天兵面露难色道：这......怕是不好吧，还请仙子不要为难属下。那妙音柳眉倒竖怒道：放肆，以我二人身份，难不成帝释还会怪罪？少要废话，再不让开，仔细你的脑袋。那天兵闻言连声道：不敢，不敢，二位请便。说着退到一边。
妙音与瑶池来至殿前推门而入，只见大殿之上云程独坐蒲团，双目紧闭。听见开门声，云程睁开二目，见是妙音与瑶池便起身相迎道：二位妹妹因何到我这住峰天？来见我这戴罪之人。妙音还未开口瑶池抢先道：云程兄何来罪过？不过是与龙族有些言语间的不和罢了，皇兄如此做，当真是太不应该了。
妙音道：妹妹不可胡言乱语。又对云程道：云程兄平日里性情都极是稳重，妹妹从未见兄长无端动过无名火，为何那日殿上便把持不住了？说来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只因那日帝释圣心大悦，却被兄长几句恶语败了兴致，才对兄长略施小惩，兄长不可怪罪帝释！
云程恨道：事关两族血海深仇，我怎能无动于衷？原想着趁乱将那老泥鳅造反的罪名做实了，谁曾想帝释如此看重龙族，倒是我棋差一招，满盘皆输。妙音道：兄长还是消停些吧，莫要因着陈年旧事毁了自己前程，想你云程万里鹏原是帝释身边红人，帝释的左膀右臂一般的存在，那是何等的威望、荣耀？但即便如此，帝释也不会因你一人开罪整个龙族。
云程道：妹妹的良言云程记下了，有劳妹妹转告帝释，就说云程已知己过，这几日已反省千遍万遍，恳请帝释暂免云程禁足之刑。瑶池银牙轻开道：兄长放心，我二人一定将话带到。这是妙音姐姐精心制作的点心和仙酿，还有我从蟠桃园摘下的刚刚成熟的仙桃，东西不多确是一份心意，请兄长笑纳。
云程接过竹篮笑道：多谢二位妹妹记挂，那云程就却之不恭了。妙音道：兄长不必客气，我二人也不便就留，这就告辞。云程道：二位妹妹慢走，恕不远送，请......互相施礼后妙音与瑶池便出了通明殿，离了住峰天。
帝释天道：此乃龙族太祖爷，祖龙前辈，快去见礼！瑶池来至祖龙面前，欠身施礼道：瑶池见过前辈。祖龙点头笑曰：免礼！转头问帝释天道：这位是......帝释天笑曰：此乃寡人胞妹，现已嫁给将军昊天为妻。自小骄纵惯了，不懂礼数，前辈莫要怪罪。
祖龙道：哪里，哪里......令妹天真活泼，纯真无邪。且品性贤良，天生丽质，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女子！瑶池笑曰：前辈过奖了。帝释天对瑶池道：若依规矩，你个女孩子家不应见外客，但既然来了也不好让你离开，你便与昊天共用一席。瑶池道：是。吐了吐舌头，低着头转身走到昊天身边坐下。
帝释天对祖龙道：听闻龙族几位太子个个骁勇善战，武艺不凡，何不请上来给众位演练一番，也好让在座诸位开开眼。祖龙道：帝释过奖了，这些后生晚辈，不过是练了些三脚猫功夫，上不得台面。不过...既然帝释想看，那说不得只能献丑了。荣儿、望儿，上前听令。
两位龙太子起身来到台前施礼道：拜见帝释天。祖龙道：尔等听好了，帝释想要一观尔等功夫如何，尔等且单对单战上几个回合，给帝释助助酒兴。切记点到为止，莫要求胜心切乱了场面。两位太子齐道：领命！
言罢各自闪在一旁，摆开架势。只见二人手中白光一闪，各自握着一柄龙胆亮银枪。他二人大喝一声冲向对方，手中长枪如长蛇吐信一般刺向对方。只见二人身法灵巧，枪法精妙。真好一场比试！这一个如蛟龙入海，那一个似怪蟒翻身。直看的在座神仙个个拍手叫好，帝释天也眉开眼笑不住地叫好。祖龙手捻花白胡须连连点头。
而一旁的大护法云程，却异常警惕，生怕这两位龙太子突然对帝释天发难。话说敖望、敖荣二人战到三十回合上下，都是一枪刺出直指对方咽喉，这才停了此次比武。二人收了招式，在场宾客无不喝彩叫好。唯独波旬不屑一顾的拍了拍手。帝释天拍手点头道：精彩...精彩...两位龙太子个个身手不凡。祖龙道：帝释过奖了，这等能为又怎能入了帝释的法眼。又对两位太子道：你二人且退下。敖荣、敖望施礼退下。
两位太子刚归座，孤夜子便从座起。来至大殿正中，下跪施礼道：末将孤夜子，乃是东海夜叉首将，今日有幸随龙祖到天庭，末将本身无长物，但此大喜之日，末将愿以剑舞之，以助雅兴。帝释天转头问祖龙道：此乃何人？祖龙道：回禀帝释天，此乃夜叉首领孤夜子，现为东海巡海夜叉大将，效力于龙族，以后也是天庭属将。别看她是一届女流之辈，着实有些手段。
帝释天道：原来是夜叉一族首领，失敬...听闻夜叉一族个个身手敏捷，功夫了得，今日一见个，果真名不虚传！阁下刚才说会舞剑？孤夜子道：是......帝释天道：那便舞来。孤夜子闻言起身拔出背后双剑，剑出鞘，龙吟之声大震。在场众人皆赞道：好剑呀...宝剑呀...孤夜子身形一转舞将起来。那孤夜子动作时而舒缓，时而急促，时而轻柔，时而刚劲。闪展腾挪，迅捷婉转。剑随身走，身随剑舞。
座上众神无不称赞，玉罗子更是看得呆了，眼神迷离，杯中酒都顾不上喝了。再言孤夜子，正舞剑时，偷眼观瞧，暗中留意波旬动向。对于场中绝美的表演波旬并不在意，只一味的品着杯中的佳酿。
孤夜子心道：此时若不动手更待何时？思罢便口中念念有词，手中双剑舞的越发凌厉起来。一段咒语念完，大喝一声：波旬，你纳命来！便将左手宝剑祭出直指波旬面门。那宝剑刹那间飞到波旬面前，只见那波旬嘴角微微一动，伸左手握住了飞来的剑刃。孤夜子见未能伤到波旬分毫，便又将右手宝剑祭出来斩波旬。
波旬见宝剑飞来，右手迎上，就见那剑尖刺在了波旬手中的酒杯里。此时场中大乱，云程挡在帝释天前大声道：来人啊！护驾！手中现出方天画戟直指祖龙道：尔等这些乱臣贼子，明是归顺，暗中却来行刺。数名天兵急行至高台上，亮出兵刃护卫帝释天。玉罗子见势不好，一跃而起，来至场中将孤夜子制住。
再看波旬，双手一松，两柄宝剑跌落地上。冷笑一声道：莫道吴钩不是宝，是宝也伤不到本帅！你这厮好大的胆子，众目睽睽之下便敢行刺本帅。你若识相就老实交代，到底受谁人指使，否则定不饶你！
话说孤夜子被玉罗子擒住，想要挣扎再行刺杀波旬。玉罗子压低声音道：切莫乱来，想要活命便不要有动作。孤夜子听罢这才消停。此时帝释天惊疑道：怪哉，好好地舞剑如何就变成行刺了？又对祖龙道：前辈可有何话说？
祖龙忙起身来至帝释天面前施礼，此时四海龙王，龙子、龙孙也都起身到大殿前跪拜。祖龙道：回禀帝释，此事事出突然，臣下确实不知详情，待臣下问个究竟再来答复帝释。言罢转身向台下厉声问道：孤夜子！尔等胆大包天，敢在这大殿之上行刺大帅，因为何事？受谁人指使？尔等还不从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顷刻间取了尔等性命！
孤夜子道：并非受人指使，乃是为报杀兄之仇。那日天龙之战，家兄死于天族之手，若非他波旬下令入侵我东海，家兄又怎会死于非命！祖龙道：此话当真？孤夜子道：事已至此，末将再无他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祖龙转回身对帝释天道：帝释，此子已将实情道出，据老龙所知，此子所言非是虚假，但如何责罚还请帝释定夺。帝释天刚要开口，一旁云程上前施礼道：启禀帝释，臣有异议！帝释天道：哦？大护法有何高见？
云程道：臣以为此人行刺大帅是假，龙族策反天庭才是真。帝释须得严查四海龙族，将这一干人等监禁起来，以防龙族对天庭不利。帝释天冷冷道：云程，你心胸也忒小了，为了一己私欲，便胡乱猜忌他人。云程道：非是臣心胸狭小，想来自上次天龙一战，龙族便对天庭怀恨在心，借由今日之事行刺也未尝不可。
还未等帝释天开口，波旬从座而起道：那依照大护法的意思，是本帅的过错了？云程冷冷道：是谁的过错，谁心里明白。帝释命你带兵前去东海招降龙族，谁知你耐不住性子，动起刀兵，使得天龙大战，埋下祸患，才有今日变故。
帝释天抢言道：都给寡人住口，云程，你今日所言一再破坏两族和睦，实属可恶。寡人定不能轻饶与你，多闻、广目二天王何在？二天王闻言起身上前施礼道：臣在。帝释天道：命你二人将云程拿了，押回住峰天禁足，没有寡人旨意不得出住峰天一步。
二天王闻言道：领旨。言罢上前将云程押解出了披香殿。波旬起身上前施礼问曰：敢问帝释，此女要如何处置？帝释天稍加思索道：此女原属东海夜叉首领，依寡人之见，就交由东海龙王带回去，至于如何惩罚，随东海龙王自便。东海龙王道：臣领旨。
帝释天道：众位都免礼平身吧。龙族众人闻言起身，东海龙王大声道：鸾儿......敖鸾上前道：孩儿在此！东海龙王道：将孤夜子绑了，押到殿外等候发落。敖鸾道：领命。
敖鸾大踏步来到孤夜子面前，身手向怀里取出一物。此物名曰：缚龙索。只见敖鸾口中默念法咒，喝一声：去......那缚龙索自行捆住孤夜子。敖鸾上前将孤夜子押出披香殿。玉罗子见孤夜子被押走叹息一声，见吴钩双剑还在大殿上便将其拾起，还剑入鞘，暗暗收起。
帝释天见此间事已了便道：此时已了，诸位便不要再提，四海龙王听旨。祖龙躬身听旨，四海龙王及诸位龙太子复跪地听旨。帝释天道：如今龙族已归顺天庭，现命龙族仍旧镇守四海，另外凡间司雨之事也交由龙族。凡天庭有朝会时，四海龙王须得到天庭上朝。寡人将夜摩天玉贞殿赐予祖龙前辈，前辈可随意出入天庭。祖龙与龙族众人皆行礼谢恩道：臣领旨，谢恩......
祖龙道：在天庭叨扰许久，又出了这许多变故，老龙不便就留，这便向帝释告辞。帝释天道：前辈为何急着要走，若无要事，前辈也可常驻天庭，那时寡人相见前辈也容易些。祖龙道：帝释厚爱原不应辞，只是老龙久居南海惯了，初上天庭怕多有不便。帝释放心，老龙日后定会按时到天庭拜见帝释。
帝释天道：既然前辈都如此说了，那寡人不便强留，寡人送前辈出南天门。祖龙施礼道：谢帝释......帝释天率领众神仙将龙族一行人送至南天门外。祖龙道：帝释留步，老龙等告辞了。帝释天道：请......帝释天目送龙族下了须弥山。
此时燃灯上前道：启禀帝释，贫僧也来向帝释辞行了。帝释天道：怎么？老师也要走？燃灯道：不错，贫僧有一故人要见。帝释天道：哦！那寡人就不细问了，老师一路走好。燃灯道：贫僧告辞！言罢下了须弥山，帝释天率众回宫不提。
住峰天，通明殿外。妙音与瑶池挎蓝亲至，守门天兵上前施礼道：二位仙子请留步，帝释天有旨，云程大护法禁足住峰天，二位还是请回吧。妙音道：帝释只言禁足，没说不可探视，尔等且退下，我二人入内说几句话便出来。
那天兵面露难色道：这......怕是不好吧，还请仙子不要为难属下。那妙音柳眉倒竖怒道：放肆，以我二人身份，难不成帝释还会怪罪？少要废话，再不让开，仔细你的脑袋。那天兵闻言连声道：不敢，不敢，二位请便。说着退到一边。
妙音与瑶池来至殿前推门而入，只见大殿之上云程独坐蒲团，双目紧闭。听见开门声，云程睁开二目，见是妙音与瑶池便起身相迎道：二位妹妹因何到我这住峰天？来见我这戴罪之人。妙音还未开口瑶池抢先道：云程兄何来罪过？不过是与龙族有些言语间的不和罢了，皇兄如此做，当真是太不应该了。
妙音道：妹妹不可胡言乱语。又对云程道：云程兄平日里性情都极是稳重，妹妹从未见兄长无端动过无名火，为何那日殿上便把持不住了？说来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只因那日帝释圣心大悦，却被兄长几句恶语败了兴致，才对兄长略施小惩，兄长不可怪罪帝释！
云程恨道：事关两族血海深仇，我怎能无动于衷？原想着趁乱将那老泥鳅造反的罪名做实了，谁曾想帝释如此看重龙族，倒是我棋差一招，满盘皆输。妙音道：兄长还是消停些吧，莫要因着陈年旧事毁了自己前程，想你云程万里鹏原是帝释身边红人，帝释的左膀右臂一般的存在，那是何等的威望、荣耀？但即便如此，帝释也不会因你一人开罪整个龙族。
云程道：妹妹的良言云程记下了，有劳妹妹转告帝释，就说云程已知己过，这几日已反省千遍万遍，恳请帝释暂免云程禁足之刑。瑶池银牙轻开道：兄长放心，我二人一定将话带到。这是妙音姐姐精心制作的点心和仙酿，还有我从蟠桃园摘下的刚刚成熟的仙桃，东西不多确是一份心意，请兄长笑纳。
云程接过竹篮笑道：多谢二位妹妹记挂，那云程就却之不恭了。妙音道：兄长不必客气，我二人也不便就留，这就告辞。云程道：二位妹妹慢走，恕不远送，请......互相施礼后妙音与瑶池便出了通明殿，离了住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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