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谋士
“当然不这么打算。”桌子那头的人回答道，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
“那您的意思是……”谋士小心翼翼地问道。
桌子那头的人先是冷笑一声，再答道：“你以为我唐焕然，作为武林第一大组织的首席，有那么傻？”
“属下不敢。”
叶易努力地把头向一边移了移，勉强看到了黑组织首席的侧脸。那首席浓眉杏眼、鹰鼻挺拔，几缕夹杂着几缕灰白的黑胡子垂在下巴，头发高高冠起，俨然一个中年长者的风范。虽然他年纪已高，却看得出来，年轻时必然是个英俊的男子。
叶易在房顶暗暗思衬道：我记得他的模样，看样子他就是黑组织首席没错了。今儿个我才知，原来他的名字唤作“唐焕然”啊！我且先屏住呼吸不要做声，听听接下来他的计划。
这时，唐焕然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并不想让黑组织归顺朝廷。可是想要一网打尽白组织、夺得秘籍，只能借朝廷之手，我这才迫不得已答应下来。不过，我可没跟二皇子说，我们黑组织不反叛啊。”
谋士忽然脸色一变，道：“您是想在朝廷帮助我们灭门白组织之后，趁朝廷元气大损之时，再翻脸对付朝廷？”
唐焕然笑道：“没错，你真不愧是我的谋士啊，竟明白我的心中所想。不过，我并不会灭了朝廷、亦或是杀了皇帝，我只是想让黑组织名声四起，成为一个朝廷不敢攻打、武林人人仰望崇拜的强大组织。”
“不可以！”谋士猛然盯着前方，斩荆截铁地说道。
房间突然鸦雀无声。唐焕然似乎因谋士的话，而出乎意料地愣住了。过了一会，才听到唐焕然低沉而略带疑惑的声音：“为何？”
谋士声音略带激动地正色道：“我们身为武林中人，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您这违背诺言、乘人之危之事，不是江湖侠士可以做的！我希望您可以好好想想。”
唐焕然冷笑道：“都这个时候了，还什么侠不侠，义不义的？我看你真是糊涂了。”
“不，是您老糊涂了！”
听得谋士对自己的反驳，唐焕然脸色大变，勃然大怒。他忽地拍案而起，怒嗔道：“谁说武林中人就必须人人像你这般君子模样？我且问你，练武是来干什么的？无非就是到处杀人，让自己活下去！再说，我们黑组织乘人之危、违背侠义之事还做得少吗？我们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夺得秘籍，在武林里有一席之地、不被白组织按在地上欺压吗？要做君子，你自己做去罢！”
说完，唐焕然拂袖而去，“吱呀”的一声推开门，愤愤地出了房间。
谋士半垂着眸，神色黯然地坐在凳子上，叹息着。他虽神情低落，却看不出有对刚刚自己那唐突行为的懊悔。
“这谋士胆子挺大的啊，竟敢顶撞黑组织首席。”叶易一边想道，一边轻轻拿起瓦片，小心地盖上了小洞。然后，他站起身，面向身后的竹女，悄声说道：“走吧。”
他们特意避开了客栈正门，选择客栈后门的方向，再从屋顶跳了下来。
向这个方向看去，客栈的后方有着一大片粉墙黛瓦的房子，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山脚下。这些房子排列有序，被几条积着雨水的石板路连接起来。这样看来，这里明显是老百姓住的地方。这里不仅没有像大街上那么吵闹，还阴阴凉凉、幽幽静静的，只偶尔在小路上，经过一些从街上集市满载而归的老百姓。
竹女四处看了看，然后道：“这么快就结束了？虽然他们的谈话，我大概听到了一些，但应该没你听得清楚。”
“说白了，就是黑组织背信弃义，先让朝廷灭了白组织，自己再攻打朝廷，成为武林霸主。”叶易解释道。
竹女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黑组织真是可恶啊！哦，对了，我刚刚听到那个谋士顶撞黑组织首席来着？他怎么样了？”
叶易听得这话，本来想马上回答，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思考了一会，然后紧紧盯着竹女，笑了几笑。竹女疑惑地看着叶易，不解地问道：“少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就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帮助？少侠尽管开口便是。”
“我要你去给那谋士捎一句话。”
竹女听了不免大惑不已，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去给……黑组织谋士捎一句话？”
“怎么，不敢去？”
竹女听到叶易的话，马上翻了个白眼，说道：“谁说我不敢了？说吧，你要我捎什么话？”
叶易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问道：“我先且问你，京城附近有没有什么十分幽静的地方？”
竹女回答道：“有。离这里最近的，就是那边山脚下的一片挨着河岸的竹林，很少有人经过那里。”说完，她指了指方向，补充道：“就是那里。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叶易呵呵一笑，说道：“竹林……正好，正好！那你就这样告诉那个谋士：明天夜半子时，白组织首席叶易，在客栈后方山脚下的竹林里等他。”
竹女先是点点头，后来仔细一想，又皱了皱眉毛，问道：“你和他去那里做什么？可别打起来了。”
叶易摇摇头，道：“我们不会打起来的。我只是单纯找他谈一点事情，你不用担心。就算打起来，他也打不过我啊。”
“那好吧，”竹女说道，“我答应你。可是，我该怎么见到他呢？”
叶易笑着摆摆手，胸有成竹地说道：“他和唐焕然有了矛盾，定然不会继续在客栈待下去的，除非他是个傻子。依我看，他很快就会出了客栈的。”
竹女明白了他的话，便整理了一下衣衫，点点头，道：“好，那我先过去等他了。”
……
下午的阳光呈着金黄色，暖洋洋地照在大街上。大街上的人开始逐渐减少，都纷纷趁着黄昏还没来、天色还不暗时，回到家中。就连街上的叫卖声，也渐渐减弱了。
竹女双手交叉抱胸，靠在房屋拐角处的墙上，头不时探出，紧紧盯着客栈门口，等待着谋士的出现。金色的阳光刺得她眯起了眼睛，瞳孔也从黑棕色被光照成了黄棕色。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她不禁打了个哈欠，然后略带疲倦地自言自语道：“他真的会出来吗……这谋士怕不会真是个傻子吧？”
恰巧就在这时，客栈里走出了一个手持短剑的男人。他先是眯着眼睛四处望了望，然后向竹女所在的方向走来了，步履不快不慢。
竹女一看到他，便认出他就是谋士。她立马来了精神，站直了靠在墙上，做了几个深呼吸，悄悄等待着谋士的到来。她暗暗思衬道：“也好，他朝我这里的方向走来，倒也省得我去跟踪他了。”
等待谋士的短短几十秒，竹女却觉得过了几年。
终于，谋士出现在了她的视野内。但谋士只顾低着头走路，并没有发现竹女。微风扬起他两鬓的头发，露出了他英俊而硬气的侧脸。
竹女见他没有发现自己，便马上快步跟上去，声音清脆地说道：“侠士请留步！”
谋士听到这话，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竹女。他虽有些憔悴，眼睛却犀利有神，神色也看起来警惕得很，甚至在听到竹女声音的那一刻，右手就马上握住了剑柄。但似乎是因为见竹女是个年轻姑娘，眼神便稍稍柔和了一些，也没有拔出他的剑。
“姑娘有什么事？”谋士问道。
竹女微微一笑，说道：“侠士请借一步说话。”
谋士并没有轻易答应她，而是谨慎地说道：“姑娘有什么事在此说就好，在下有急事，不容耽搁。”
竹女见对方一点都不信任自己，便抬起手，把一直握在手中的白玉长剑露了出来。她一边有意无意地端详着自己手中的剑，一边笑着说道：“有什么急事，能比我要告诉你的事更重要？”
谋士见竹女拿着剑，更加警惕了起来。他问道：“姑娘也是武林中人？”
“但在下是女流之辈，哪有阁下武功那般高强啊。”
“姑娘认得我？”
竹女笑着答道：“哪里，哪里。是我的一位朋友认得您。而我要告诉您的事情，便是我那朋友托我来转告的。”
谋士站在原地，稍加思考了一会。然后，他便向竹女说道：“姑娘要转告我什么？”
竹女考虑到客栈门口有黑组织门卫，怕被人听了去，便说道：“请借一步说话，阁下应该不会介意吧？”
“……好。”
竹女见谋士答应了，便领着他来到了一个寂静的小巷子，然后在巷子边上停了下来。她四处观察了一番，确认了四周没有人后，她才转过身，看向谋士，郑重地说道：
“在客栈后面有大片民宅，民宅尽头的山脚下，有片邻水的竹林。明日夜半子时，白组织首席叶易，会在那里等你。”
谋士听了，忽然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白……白组织首席？”他惊讶地说道，“就是那个尚未加冠，就已经和黑组织首席打成平手的天才少年郎？”
竹女点点头。
谋士毕竟是谋士，足智多谋。他也只是惊讶了短短几秒钟，便恢复了平常心态。他眉头紧皱，低着头思索着，说道：“我该怎么相信你？”
竹女笑道：“是真是假，您明天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话我带到了，我也该走了。”
竹女转身就走，只留下还站在原地思索的谋士。天色已渐渐暗了下去，黄昏快要到来。天边群鸟扑腾着翅膀归巢，橙红的火烧云也亮了起来。
“那您的意思是……”谋士小心翼翼地问道。
桌子那头的人先是冷笑一声，再答道：“你以为我唐焕然，作为武林第一大组织的首席，有那么傻？”
“属下不敢。”
叶易努力地把头向一边移了移，勉强看到了黑组织首席的侧脸。那首席浓眉杏眼、鹰鼻挺拔，几缕夹杂着几缕灰白的黑胡子垂在下巴，头发高高冠起，俨然一个中年长者的风范。虽然他年纪已高，却看得出来，年轻时必然是个英俊的男子。
叶易在房顶暗暗思衬道：我记得他的模样，看样子他就是黑组织首席没错了。今儿个我才知，原来他的名字唤作“唐焕然”啊！我且先屏住呼吸不要做声，听听接下来他的计划。
这时，唐焕然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并不想让黑组织归顺朝廷。可是想要一网打尽白组织、夺得秘籍，只能借朝廷之手，我这才迫不得已答应下来。不过，我可没跟二皇子说，我们黑组织不反叛啊。”
谋士忽然脸色一变，道：“您是想在朝廷帮助我们灭门白组织之后，趁朝廷元气大损之时，再翻脸对付朝廷？”
唐焕然笑道：“没错，你真不愧是我的谋士啊，竟明白我的心中所想。不过，我并不会灭了朝廷、亦或是杀了皇帝，我只是想让黑组织名声四起，成为一个朝廷不敢攻打、武林人人仰望崇拜的强大组织。”
“不可以！”谋士猛然盯着前方，斩荆截铁地说道。
房间突然鸦雀无声。唐焕然似乎因谋士的话，而出乎意料地愣住了。过了一会，才听到唐焕然低沉而略带疑惑的声音：“为何？”
谋士声音略带激动地正色道：“我们身为武林中人，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您这违背诺言、乘人之危之事，不是江湖侠士可以做的！我希望您可以好好想想。”
唐焕然冷笑道：“都这个时候了，还什么侠不侠，义不义的？我看你真是糊涂了。”
“不，是您老糊涂了！”
听得谋士对自己的反驳，唐焕然脸色大变，勃然大怒。他忽地拍案而起，怒嗔道：“谁说武林中人就必须人人像你这般君子模样？我且问你，练武是来干什么的？无非就是到处杀人，让自己活下去！再说，我们黑组织乘人之危、违背侠义之事还做得少吗？我们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夺得秘籍，在武林里有一席之地、不被白组织按在地上欺压吗？要做君子，你自己做去罢！”
说完，唐焕然拂袖而去，“吱呀”的一声推开门，愤愤地出了房间。
谋士半垂着眸，神色黯然地坐在凳子上，叹息着。他虽神情低落，却看不出有对刚刚自己那唐突行为的懊悔。
“这谋士胆子挺大的啊，竟敢顶撞黑组织首席。”叶易一边想道，一边轻轻拿起瓦片，小心地盖上了小洞。然后，他站起身，面向身后的竹女，悄声说道：“走吧。”
他们特意避开了客栈正门，选择客栈后门的方向，再从屋顶跳了下来。
向这个方向看去，客栈的后方有着一大片粉墙黛瓦的房子，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山脚下。这些房子排列有序，被几条积着雨水的石板路连接起来。这样看来，这里明显是老百姓住的地方。这里不仅没有像大街上那么吵闹，还阴阴凉凉、幽幽静静的，只偶尔在小路上，经过一些从街上集市满载而归的老百姓。
竹女四处看了看，然后道：“这么快就结束了？虽然他们的谈话，我大概听到了一些，但应该没你听得清楚。”
“说白了，就是黑组织背信弃义，先让朝廷灭了白组织，自己再攻打朝廷，成为武林霸主。”叶易解释道。
竹女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黑组织真是可恶啊！哦，对了，我刚刚听到那个谋士顶撞黑组织首席来着？他怎么样了？”
叶易听得这话，本来想马上回答，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思考了一会，然后紧紧盯着竹女，笑了几笑。竹女疑惑地看着叶易，不解地问道：“少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就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帮助？少侠尽管开口便是。”
“我要你去给那谋士捎一句话。”
竹女听了不免大惑不已，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去给……黑组织谋士捎一句话？”
“怎么，不敢去？”
竹女听到叶易的话，马上翻了个白眼，说道：“谁说我不敢了？说吧，你要我捎什么话？”
叶易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问道：“我先且问你，京城附近有没有什么十分幽静的地方？”
竹女回答道：“有。离这里最近的，就是那边山脚下的一片挨着河岸的竹林，很少有人经过那里。”说完，她指了指方向，补充道：“就是那里。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叶易呵呵一笑，说道：“竹林……正好，正好！那你就这样告诉那个谋士：明天夜半子时，白组织首席叶易，在客栈后方山脚下的竹林里等他。”
竹女先是点点头，后来仔细一想，又皱了皱眉毛，问道：“你和他去那里做什么？可别打起来了。”
叶易摇摇头，道：“我们不会打起来的。我只是单纯找他谈一点事情，你不用担心。就算打起来，他也打不过我啊。”
“那好吧，”竹女说道，“我答应你。可是，我该怎么见到他呢？”
叶易笑着摆摆手，胸有成竹地说道：“他和唐焕然有了矛盾，定然不会继续在客栈待下去的，除非他是个傻子。依我看，他很快就会出了客栈的。”
竹女明白了他的话，便整理了一下衣衫，点点头，道：“好，那我先过去等他了。”
……
下午的阳光呈着金黄色，暖洋洋地照在大街上。大街上的人开始逐渐减少，都纷纷趁着黄昏还没来、天色还不暗时，回到家中。就连街上的叫卖声，也渐渐减弱了。
竹女双手交叉抱胸，靠在房屋拐角处的墙上，头不时探出，紧紧盯着客栈门口，等待着谋士的出现。金色的阳光刺得她眯起了眼睛，瞳孔也从黑棕色被光照成了黄棕色。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她不禁打了个哈欠，然后略带疲倦地自言自语道：“他真的会出来吗……这谋士怕不会真是个傻子吧？”
恰巧就在这时，客栈里走出了一个手持短剑的男人。他先是眯着眼睛四处望了望，然后向竹女所在的方向走来了，步履不快不慢。
竹女一看到他，便认出他就是谋士。她立马来了精神，站直了靠在墙上，做了几个深呼吸，悄悄等待着谋士的到来。她暗暗思衬道：“也好，他朝我这里的方向走来，倒也省得我去跟踪他了。”
等待谋士的短短几十秒，竹女却觉得过了几年。
终于，谋士出现在了她的视野内。但谋士只顾低着头走路，并没有发现竹女。微风扬起他两鬓的头发，露出了他英俊而硬气的侧脸。
竹女见他没有发现自己，便马上快步跟上去，声音清脆地说道：“侠士请留步！”
谋士听到这话，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竹女。他虽有些憔悴，眼睛却犀利有神，神色也看起来警惕得很，甚至在听到竹女声音的那一刻，右手就马上握住了剑柄。但似乎是因为见竹女是个年轻姑娘，眼神便稍稍柔和了一些，也没有拔出他的剑。
“姑娘有什么事？”谋士问道。
竹女微微一笑，说道：“侠士请借一步说话。”
谋士并没有轻易答应她，而是谨慎地说道：“姑娘有什么事在此说就好，在下有急事，不容耽搁。”
竹女见对方一点都不信任自己，便抬起手，把一直握在手中的白玉长剑露了出来。她一边有意无意地端详着自己手中的剑，一边笑着说道：“有什么急事，能比我要告诉你的事更重要？”
谋士见竹女拿着剑，更加警惕了起来。他问道：“姑娘也是武林中人？”
“但在下是女流之辈，哪有阁下武功那般高强啊。”
“姑娘认得我？”
竹女笑着答道：“哪里，哪里。是我的一位朋友认得您。而我要告诉您的事情，便是我那朋友托我来转告的。”
谋士站在原地，稍加思考了一会。然后，他便向竹女说道：“姑娘要转告我什么？”
竹女考虑到客栈门口有黑组织门卫，怕被人听了去，便说道：“请借一步说话，阁下应该不会介意吧？”
“……好。”
竹女见谋士答应了，便领着他来到了一个寂静的小巷子，然后在巷子边上停了下来。她四处观察了一番，确认了四周没有人后，她才转过身，看向谋士，郑重地说道：
“在客栈后面有大片民宅，民宅尽头的山脚下，有片邻水的竹林。明日夜半子时，白组织首席叶易，会在那里等你。”
谋士听了，忽然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白……白组织首席？”他惊讶地说道，“就是那个尚未加冠，就已经和黑组织首席打成平手的天才少年郎？”
竹女点点头。
谋士毕竟是谋士，足智多谋。他也只是惊讶了短短几秒钟，便恢复了平常心态。他眉头紧皱，低着头思索着，说道：“我该怎么相信你？”
竹女笑道：“是真是假，您明天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话我带到了，我也该走了。”
竹女转身就走，只留下还站在原地思索的谋士。天色已渐渐暗了下去，黄昏快要到来。天边群鸟扑腾着翅膀归巢，橙红的火烧云也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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