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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五日即可 县官暗斗

    闻达楼。

    “公子,这位顾主想从我们这得到这些消息,并且愿意给一千两银子作为酬劳,先给五百两的定金,剩下五百两,等拿到确切消息后再给。”

    二楼一房间中,于总管拿出一张纸交给贾琮看。

    贾琮笑着接过:“呦,来了个大顾主?”

    于总管讪笑:

    “公子,虽银子给的多,可他要的消息,却…很难办成啊。”

    说话间,贾琮已经看到纸上所写内容,脸色变得有些微妙。

    半晌,笑着说:

    “这一单,咱们接了!”

    纸上写的要求,正是那贺老和褐衣员外在茶楼中说过的内容,想知道宁国府少奶奶秦可卿目前的情况。

    另外,有关秦可卿病重的具体缘故。

    对于这样的要求,就在宁国府隔壁住着的贾琮,自然可以很轻松得知,甚至于,他都不用去打探,直接就可以给出答案。

    只是让他好奇的是,这人想知道秦可卿的情况做什么?想要对秦可卿图谋不轨么?

    转念一想,肯定不是,毕竟秦可卿是宁国府少奶奶,谁敢打她的主意?

    就算真有本事,也不用来找闻达楼打听消息了。

    想来是真心关注秦可卿情况的人,只是不好直接露面去宁国府。

    于总管见贾琮这么轻快就答应了,有些迟疑:

    “公子,对方想知道的可是宁国府少奶奶的情况,这恐怕很难受得知吧?”

    “咱们另一个东家,倒是和宁国府相近…”

    才说到这,就被贾琮打断了: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过一两日,我亲自给你们送来。”

    “对了,这位大顾主可有说多久需要这些消息?”

    于总管回道:

    “他说最多给我们半个月时间。”

    贾琮又问:

    “你且说说这个顾主长什么样?”

    于总管回道:“这位顾主身着黑袍,带着斗篷,遮住了面目,只露出了一双眼来。”

    “小的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只能先找公子您,又说让这位顾主明日再来一趟。”

    听了这话,贾琮更加确定,对方是不能轻易露面了,轻轻点头:

    “好,明日他再来,你就说我们闻达楼可以替他打听到这些消息,且只需五天时间,让他五天后来我们这拿他想要的消息就是。”

    于总管听他说得坚定且轻松,便也不再多言,恭敬应下。

    同时,也对贾琮这位年轻的东家,更多了几分认知,心想着,难怪这位东家开门做这样的生意呢。

    换做一般人,去哪里打听宁国府少奶奶的情况?

    ……

    次日。

    “老爷,闻达楼接下了这个单子,并且说,只需五天时间就可以打听清楚。”

    离闻达楼不远处,一个黑袍男子正恭敬向马车里的老爷回禀着情况。

    马车里坐着的,正是那位褐衣员外,听了这话,颇为惊讶:

    “五天时间就够了?你没听错?”

    黑袍男子肯定地回道:

    “回老爷,错不了,小人亲耳所闻,而且他们已经收下了五百两的定金,另外还让小人签了一个条约。”

    褐衣员外来了兴趣:

    “什么条约?拿来看看。”

    说话间,黑袍男子已经将条约书递进马车车窗内。

    褐衣员外接过看了看,是一份免责约定书,约定双方的一些责任。

    闻达楼替顾主打听消息,在约定时间里一定要给,同时,顾主也应该支付约定好的酬劳,双方没有履行诺言,都应承担一些后果。

    顾主拿到消息后,不能对外宣扬,也就是事后双方钱货两清,再无瓜葛。

    看完这份条约书,褐衣员外轻笑:

    “有意思…看来我还是小看了这闻达楼了,去查一查这闻达楼背后的东家是谁。”

    黑袍男子恭敬应下,当即就去查了。

    ……

    万平县衙。

    “大人,蔡县丞竟然将一个文吏的功绩张贴出来,卑职以为,他这是有意让大人您为难啊。”

    在县令的公廨中,一个文士正向万平县令方丕,说着什么。

    方丕五十出头的年纪,脸正白皙,下巴处留着一簇长须,眯着眼睛回道:

    “贴个文书的功绩出来又能如何?还能为难本官?”

    那文士接话:

    “大人,岁考在即,蔡县丞这么做,就是为了提前宣扬他的才干。”

    “那文书陈综虽然没做出什么大功绩来,却得到了府衙通判的夸赞,这陈综正是蔡县丞文书房里的人,算是蔡县丞的心腹。”

    “而大人您,最近因为不想牵扯太多,已经好久没有公开处理一些事情了。”

    方丕听到这里,眉头紧皱:

    “本官有很久没出面处理案子了?”

    那文士微微叹息一声,反问:

    “前不久,一个案子,不知大人您还记得不?是名叫薛蟠和仇胜的人打官司,大人您见他们两个来头大,就让蔡县丞出面受理。”

    方丕回忆了一番,想起来了,拍了拍额头:

    “是有这么一个案子,怎么了?”

    文士无奈摇头,接着说:

    “这案子现在已经转到上级衙门去了,虽然和咱们县衙无关,可终究是蔡县丞承办的。”

    “现如今,蔡县丞还特意将他手下一个文书做的功绩贴出来给大家看,明着是推崇这个文书,暗里是在有意为难大人您。”

    “岁考就要开始了,若是府衙的诸位大人得知这个情况,自然会认为大人您怠政无为,今岁考核,您就危险了。”

    方丕听了,神色微变:

    “这可如何是好!?”

    说话间,从座位上起来,在屋中来回走动着。

    文士见状,更加无奈了,他这个东翁,四十多岁才考中进士,读了半辈子的书,要说四书五经,方丕自然是在行,可要论起做官,那是一窍不通。

    更别说,当的还是京县的县令,在天子脚下,众多朝廷大臣眼鼻子底下,更需要很强的才干和机敏,才能做好。

    看方丕干着急,却没什么应对的样子,文士知道,再这么下去,不出一年,方丕肯定会被贬到其他地方去当知县了。

    但对于他来说,既然是方丕的师爷兼幕僚,这时候,还得努力替方丕想办法。

    便对方丕说道:

    “大人莫急,其实这事说起来也容易应对,只需让这个文书陈综,犯上一点大错,那么蔡县丞不仅无法得到上头的赞许,还可能因此受到牵连,岁考也别想好过大人您!”

    这话一出,方丕停止了走动,满脸惊喜地看着他:

    “好,快说说怎么让这个陈综犯上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