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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东京

    确认周通就是那剪径的强人,毛羽也不多话,冲上前去便对着周通一拳击出。

    周通嘿嘿一笑:“好一个不自量力的鸟人,看我霸王教你如何做人。”

    周通抬起走水绿沉枪便向前刺出。

    毛羽暗自戒备,这周通外貌与霸王项羽长得如此相像,诨号又叫霸王,看来本事应该也是极强的,难自己一不心就会被他害了性命。

    毛羽想到这,出手便拼尽了全力,已经达到三层的四象瑜伽功全力使出,身边的空气似乎都被拉裂了一般,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周通手中的长枪被毛羽的拳风带偏了枪头,枪头顺着毛羽身边滑过,身子来到毛羽前面,还来不及惊呼,毛羽一拳打在周通的肩头,周通肩头顿时被打得脱了臼。

    “哎呀!”周通惨叫一身,捂着肩膀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毛羽呆立当场,完全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这周通看似威武雄壮,实际上却是一个绣花枕头,体内根本没有一丝内力,只会两招花拳绣腿。

    “你这样的人也敢学人家做劫道的强人吗?”毛羽问了一句走上前去,一把提起周通。

    “哎呀呀,饶我一命!”周通龇牙咧嘴地求饶。

    毛羽一拳打在周通脸上,周通顿时被打得流出了鼻血,两颗门牙也被打得掉了下来。

    “我倒是不会杀你,但教训你一下却是必须的。”毛羽着又是一拳打在周通肚子上,周通嗷的一声疼得昏了过去。

    毛羽还要再打,却看到周通没了反应,哭笑不得地摇头道:“真不知这样的人如何还能占山为王。”

    毛羽将周通扔到地上,却看到又一个汉子跑了过来。

    毛羽暗暗提气运功,却不料汉子弯腰抱拳道:“在下打虎将李忠,若是我那兄弟冲撞了兄弟,我替他赔个不是,还望你给个面子,放了我那兄弟。”

    毛羽看到对方这模样,也不好还绷着脸,于是细细打量起这人。

    这人:头尖骨脸似蛇形,枪棒林中独擅名。打虎将军心胆大,李忠祖是霸陵生。

    毛羽问道:“你也是桃花山上的大王?”

    李忠恭敬地道:“不敢不敢,我与周通兄弟只是在这桃花山上讨个生活罢了。”李忠着走向周通,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在周通鼻子前晃了晃,周通缓缓醒了过来。

    “哎呀呀,痛煞我也!”周通捂着肩膀叫道。

    ......

    李忠按住周通肩膀用力一托,那脱了臼的关节便被塞了回去。

    李忠连忙对周通道:“二弟,快快与这位兄弟赔个不是。”

    周通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毛羽,听到李忠的话后,也顾不得嘴巴和鼻子的疼痛,连连向毛羽作揖:“对不起了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

    毛羽这人做事向来不会逼人太甚,看到周通这般模样,也只得不再与他计较:“算了算了。”

    “多谢兄弟,也不知兄弟姓甚名谁?”李忠想打听毛羽的姓名,看看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一个这么年轻的厉害人物。

    “我的名字不提也罢,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毛羽看着周通道:“这世道太乱你们落草为寇也就算了,怎么不分青红皂白,连过路落单的行人也要劫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是我等的不是,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李忠连连抱歉。

    可周通却是咬牙切齿地道:“这也不怪我们,都怪那该死的和桑”

    “你们劫道与和尚何干?”

    “若是鲁智深那秃驴不将我山寨的金银细软搜刮个干净,我和大哥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周通骂道。

    毛羽瞪圆眼睛:“你是鲁智深?”

    “对呀,除了那秃驴还有谁。”

    毛羽上前一把揪起周通的衣领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与我细细来。”

    原来当日鲁智深从五台山出来后也来到这桃花山,因错过了宿头找不到客店,便到山下的桃花村刘太公家中借宿,后来他听闻桃花山二寨主周通欲强娶刘太公之女,便决定为刘太公解除逼婚之忧。他假扮刘姐,躲在洞房中,将前来成亲的周通痛打一顿。周通逃出桃花村,回山寨去请大寨主为自己报仇。而所谓的大寨主,却是鲁达在渭州结识的李忠。李忠与鲁智深相认,请他上桃花山做客。

    周通听从鲁智深的劝告,折箭立誓,取消了与刘姐的婚事。鲁智深在山寨中住了几日,发现李忠、周通不是慷慨之人,做事十分吝啬气,他与他们不是一路人,便打算离去。两人听鲁智深要走,假惺惺的表示要为鲁智深准备盘缠。

    李忠与周通放着山寨里的财物不愿拿出,却打算下山劫掠商旅,表示要将劫到的财货送给鲁智深作盘缠。鲁智深深感不齿,趁二人不在,卷走寨中的金银酒器,不辞而别。

    两人下山劫掠,却是没有收获,回到寨中,发现山寨已被搜刮一空,鲁智深早已没了踪影。

    ??......

    ??李忠与周通一边痛骂鲁智深,一边无奈只得认命,可从此寨中便断了粮饷,喽啰们逃的逃,散的散最后竟然只剩下了寥寥几人。

    无奈之下,两人只得每下山抢劫,不管什么人都是他们的目标。

    周通完还很愤慨地问毛羽:“兄弟,你这鲁智深是不是一个贼和尚,我们真心诚意,好酒好肉的待他,他却将我们洗劫一空。”

    毛羽一拳打在周通脸上,鼻血横流,又有两颗牙齿掉了出来。

    “兄弟,你这又是怎么了?”李忠吓了一跳,呆呆看着毛羽。

    毛羽将周通用力扔在地上,转身走了,只留下一句话。

    “鲁智深是我叔父。”

    李忠、周通目瞪口呆地看着走远聊毛羽,半反应不过来。

    又走了三,毛羽来到一间寺庙,寺庙已被大火烧毁,只留下山门处一块大匾,上书“瓦罐寺”三个字。

    毛羽摸了摸山门烧黑聊柱子,发现这瓦罐寺被烧毁的时间应该不长,因为现在还能摸出炭黑。

    又向前走了几里地,毛羽发现一个新修的庙,于是便走了进去。

    这庙很是奇怪,只有一间大殿,大殿里只有一尊塑像,塑像是一个胖大和尚,手持水磨镔铁禅杖,腰上插着戒刀,满口胡须,光着膀子,后背上刺满了花秀。

    毛羽正看着塑像发呆,两个妇人走了进来,在塑像前的供桌上放了一只烧鸡和一坛子老酒。

    毛羽好奇地问道:“两位大嫂,我是外地来的路人,不知此处的风俗,深感奇怪,你们为何要为佛爷供奉酒肉。”

    两个妇人看了看毛羽解释道:“这是我们的恩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两个妇人叽叽喳喳的了起来。

    原先在瓦罐寺中有两个恶人,一个名叫生铁佛崔道成,另一个名叫飞夜叉丘乙,两人劫掠了许多妇人关押在寺中供两人淫乐,鲁智深路过瓦罐寺,发现了寺中的龌龊,打死了崔道成和丘乙,救出了被关押的妇人,最后一把火烧毁了寺院才离开,妇人们将鲁智深视作救命恩人,还为他建了生祠,以报救命之恩。

    毛羽指着塑像道:“你们是他叫鲁智深?”

    “正是,恩缺初不愿透露姓名,还是我们多番打探才知晓的。”

    毛羽辞别妇人出了寺庙,心里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鲁智深,鲁智深,又是鲁智深,我这叔父当真乃不世的英雄豪杰,我定要成为如他一般的人......

    物,才不负这好男儿的身份。”毛羽越发仰慕起自己这素未谋面的叔父。

    ……

    又走了十来,毛羽才来到了东京城,这东京汴梁不愧是大宋国的国都,毛羽进到城中便完全呆了。

    祥云笼风阙,瑞霭罩龙楼。琉璃瓦砌鸳鸯,龟背帘垂翡翠。正阳门径通黄道,长朝殿端拱紫垣。浑仪台占算星辰,待漏院班分文武。墙涂椒粉,丝丝绿柳拂飞甍,殿绕栏楯,簇簇紫花迎步辇。恍疑身在蓬莱岛,仿佛神游兜率。

    这样繁华的都市毛羽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在城中稍稍逛了一会儿,毛羽便收回了心思,打听好大相国寺的确切位置,便沿路找了过去。

    大相国寺门前两个和尚正在扫地,毛羽上前拱了一下手,问道:“这位大师,我想向你打听个人。”

    和尚双手合十道:“施主请。”

    “这大相国寺中可有一个名叫鲁智深的僧人。”

    “鲁智深。”和尚想了半,叫过另一名扫地和尚问道:“师弟,寺里可有一个叫鲁智深的僧人?”

    “没听过。”另外那个和尚摇了摇头道。

    “施主,我们大相国寺僧人众多,但‘智’字辈的僧人却是寥寥无几,都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像住持便是智字辈,唤作智清,你的这位智深师傅,我们倒是没有听过。”

    毛羽愣了一下道:“他本不是大相国寺的僧人,而是从五台山文殊院来的。”

    “五台山?”和尚想了一会儿道:“你这么,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几个月前确实有一名五台山来的师兄,因为他的身材过于雄壮,我便记住了他,但他是不是你要找的鲁智深,我就不知道了。”

    “那请问他现在何处?”毛羽心中一喜问道。

    “他被住持打发到酸枣门外岳庙附近的菜园子做‘菜头’去了。”和尚答道。

    “菜头,你是,他种菜去了!”毛羽惊讶地又问了一遍。

    “正是。”和尚点头。

    “多谢。”毛羽转身向着酸枣门外岳庙附近的菜园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