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南下
汉朝时，大汉西南有一国，名叫滇国，古滇国南部有一个地方叫旬町，旬町有一座山，山的名字叫做土崩山，土崩山上生长了一种草，这草呈紫黑色，闻起来有一股鱼腥味，有剧毒，人畜误吃，会立马中毒身亡，只要闻到这草的鱼腥味，便会让人产生幻觉，让人感到天旋地转，似乎魂魄都会离体而去，所以被人称作“离魄草”。
而毛羽、张庆之和小董伽罗几人对此不甚了解，按照《千草经》所写，误以为离魄草能治疗段无垢。
毛羽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与我细细说来。”
小董伽罗想了想，详细说了起来。
这滇国旬町，就是此时大理国南部的黑齿、长颈等十部地区，土崩山就在其境内，而五神窟的老巢便在那土崩山上。
土崩山一带居住了很多原始部族的土人，他们十分排外，而且土崩山常年瘴气环绕，山中毒物猛兽众多，在外人眼中它充满了神秘和危险，就连大理军中猛士熊虎卫都不敢轻易进入。
小董伽罗道：“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去得了啊。”
毛羽思考了很久，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又不是要去干些大事，只是去找那离魄草，而且我就一个人去，他们不一定发现得了我，就是发现了我，想必那些部族土人或是五神窟妖人也不会莫名其妙就来找我麻烦吧。”
见毛羽决意要去，小董伽罗道：“你确定要去？”
“我就去打探一番，要是能找到离魄草最好，找不到我就马上回来，应该不会有事的。”毛羽道。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张庆之道。
“不用，人越多越容易引起麻烦，我一个人去就算遇到麻烦，也好逃跑，况且你还要去舍粥赈灾。”毛羽道。
“那好，明天我们要运粮离开，就一起出发吧。”小董伽罗道。
一夜无事。
第二天，张庆之和毛羽很早就起床了，收拾了些必要之物，准备出发，刚打开门便看到小董伽罗站在门外。
“羽师兄，我给你准备了几样东西。”小董伽罗拿出一个布包交给毛羽，“这里有黑齿十部的地图，还有几粒药丸和一些药粉。”
毛羽拿起几个小药瓶问道：“这些是干什么的啊？”
“土崩山常年瘴气环绕，外人无法进入，到时候你将这药丸含在口中，就能避免中了那瘴气之毒，而这药粉你撒在身上，那土崩山中的毒物就会远远避开你。”小董伽罗解释道。
毛羽将东西小心地收好：“那好了，这就出发吧。”
“羽哥，你千万要小心，若是有什么危险就马上回来，不要逞强。”张庆之焦心地说道。
毛羽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了，不要担心，我就是去采几株草，哪有那么危险。”
毛羽辞别两人，默然走出无为寺。
出了无为寺毛羽就发现气氛很是压抑，由于瘟毒肆虐，多处都发生了小规模暴乱，军队已经开始强行管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队队士卒四下巡逻，还时不时能见到身披兽皮的大理精锐“熊虎卫”检查着可疑之人，毛羽因为有无为寺的令牌信物，虽然被查了很多次，倒也没惹出什么麻烦。
顺着无为寺一路南下，情况越发的诡异，在靠近黑齿等十部的地区，除了大理军士外，还有许多打扮奇形怪状之人，有的头戴兽骨，有的身披藤甲，有的脖子上套着环，或是披头散发，或是赤身裸体，骇人至极。
这大理南部一直以来都是由当地部族土人自治，黑齿、长颈、赤足、白蛮、生蒲、和蛮、水傣、独龙、罗黑加、高黎贡等十部结为联盟，他们名义上臣服于大理段氏，但实际上却是各自为政。
由于五神窟多年经营黑齿等十部地区，十部土人偏向于高雾，此时看到大理段氏人马，皆是剑拔弩张。
要是两方人马遇上，还要对骂几句，但总体上还算保持克制，没有造成大规模的争斗。
毛羽小心翼翼，尽捡些人迹罕至的小路行走，他此时的武艺身手，遇上些普通的士卒，倒也不怕。
走了好几日，毛羽已经进入了赤足部的领地，和大理国内不同，赤足部却是没有一丝瘟毒爆发的样子，除了一队队召集起来的赤足勇士四处巡逻外，倒是没有其它异样。
毛羽躲在远处的林子里，看了看裸足披发的赤足部土人，又看了看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要是就这身打扮进去定要惹出些事端。
于是，毛羽将自己头发散开披在脑后，脱了鞋，赤足站在地上，把上衣脱了，围在腰间，赤裸着上身，又在地上抓了一把烂泥抹在脸上。
他向前走去，刚出林子便被两个拿着长矛的赤足部土人发现，叽里呱啦，两个土人指着他叫了起来。
毛羽被吓了一跳，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他跑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土人。
土人走向他，又是一阵叽里呱啦，土人对他比划着什么。
毛羽一头雾水，但是看土人的表情似乎并没有看出他身上有什么不妥。
“阿巴，阿巴。”毛羽灵机一动学着哑巴，一边比划一边叫着。
两个土人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其中一人推了他一掌，然后举着矛，赶他离开。
毛羽大喜，却依旧满头疑惑，回头看了土人一眼，那土人见他回头，便举起矛，嬉笑着吓唬他，似乎让他快些离开。
“有病。”毛羽低声骂了一句，飞也似的离开了。
走了两日，渴了喝些泉水，饿了打些野鸡野兔，这样的日子倒是让毛羽想起了以前和张庆之一起为了找口吃食而满山乱窜的情景。
按照地图上的标识，离开赤足部，就进入了长颈部的领地，再往南就是黑齿部，而土崩山就位于黑齿部的腹地。
毛羽小心地躲在一棵树上，看着树下一队脖子上带着铁环的长颈部士卒，他们押着几个汉族打扮的人。
“阿昌猜，你们为何要抓我们！”一个年轻的汉人对着长颈部士卒叫道。
“首领有令，要将你们这些汉人关起来，免得你们走漏了消息。”一个长颈部士卒用奇怪的语调说道。
“阿昌猜，你这王八蛋，老子和你做了这么多年邻居，虽是汉人，但我他娘的就是个长颈部人，我去向谁通风报信啊。”一个壮实的汉人对着刚才说话的长颈部士卒骂道。
原来这黑齿十部内有许多其他民族之人，他们相互通婚。早已是血脉相通了。
“杨皮子，你莫和我叫，这是首领的意思，凡是十部内汉人都要关起来，把你们关上一段时间，等到这事过了就会把你们放出来。”阿昌猜说道。
“妈的，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关我们吧。”杨皮子叫道。
阿昌猜低下头，说道：“听说瘟主前段时间抓了一个北边来的宋人，还是个大人物，瘟主不想让段家知道这事，便勒令各部控制住族内汉人，免得走漏了消息。”
“放屁脱裤子，老子一族人世代都在这居住，去向谁走漏消息。”杨皮子又骂道。
“我说你小声些吧，你不会走漏消息，但别人说不定啊，就像这陆老七，他可是一家都生活在羊苴咩城的。”阿昌猜指着那年轻汉人说道。
年轻汉人红着脸骂道：“操了，要不是我家里兄弟多，老爹让我倒插门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会成为你长颈部人吗！”
阿昌猜笑道：“哈哈哈，你一个倒插门女婿，脾气还挺大，让你嫁给我们长颈部长老的女儿还委屈你了？”众人哄堂大笑。
躲在树上的毛羽也是忍俊不禁，没想到这蛮荒地区竟如此开放，竟然各族男女通婚，而且还是男人嫁给女人。
树下长颈部人嬉闹了一阵便离开了，毛羽这才慢慢从树上下来，小心翼翼地向着南方走去。
“也不知是什么人这么倒霉，竟被那五神窟的妖人抓住。”毛羽心中暗想，倒也没多在意。
又走了三天，毛羽已经进入了黑齿部，这黑齿部领地甚广，完全不像先前赤足部和长颈部那样。
沿途村寨部落众多，一队队巡逻的士卒也很是威武雄壮，他们衣甲精良，兵刃锋利，但清一色的都是红口黑齿，很是瘆人。
自从进入了黑齿部，毛羽便极其小心，因为他看到了众多被关押的汉人和大理白族人，有普通百姓，也有不少江湖中人，甚至还有不少大理士兵。
毛羽昼伏夜出，向着黑齿部腹地行去，不知为何，越进入黑齿部腹地，便越冷清，到进入黑齿部第五天，远远见到土崩山时，已是方圆几里地都毫无人烟了。
这天中午，毛羽站在一块巨石上，观察着不远处的土崩山，虽是中午，太阳高悬，但毛羽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打心底里生出一股面对危险时的寒意。
这土崩山果然奇特，远远地看去，就见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罩住整座土崩山，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这层雾气竟然泛着淡淡的亮光，绚丽夺目，妖异无比，整座山就犹如鸡蛋一般，蛋白裹住了蛋黄，让人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
毛羽咬了咬牙，跳下巨石，向着土崩山走去。
而毛羽、张庆之和小董伽罗几人对此不甚了解，按照《千草经》所写，误以为离魄草能治疗段无垢。
毛羽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与我细细说来。”
小董伽罗想了想，详细说了起来。
这滇国旬町，就是此时大理国南部的黑齿、长颈等十部地区，土崩山就在其境内，而五神窟的老巢便在那土崩山上。
土崩山一带居住了很多原始部族的土人，他们十分排外，而且土崩山常年瘴气环绕，山中毒物猛兽众多，在外人眼中它充满了神秘和危险，就连大理军中猛士熊虎卫都不敢轻易进入。
小董伽罗道：“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去得了啊。”
毛羽思考了很久，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又不是要去干些大事，只是去找那离魄草，而且我就一个人去，他们不一定发现得了我，就是发现了我，想必那些部族土人或是五神窟妖人也不会莫名其妙就来找我麻烦吧。”
见毛羽决意要去，小董伽罗道：“你确定要去？”
“我就去打探一番，要是能找到离魄草最好，找不到我就马上回来，应该不会有事的。”毛羽道。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张庆之道。
“不用，人越多越容易引起麻烦，我一个人去就算遇到麻烦，也好逃跑，况且你还要去舍粥赈灾。”毛羽道。
“那好，明天我们要运粮离开，就一起出发吧。”小董伽罗道。
一夜无事。
第二天，张庆之和毛羽很早就起床了，收拾了些必要之物，准备出发，刚打开门便看到小董伽罗站在门外。
“羽师兄，我给你准备了几样东西。”小董伽罗拿出一个布包交给毛羽，“这里有黑齿十部的地图，还有几粒药丸和一些药粉。”
毛羽拿起几个小药瓶问道：“这些是干什么的啊？”
“土崩山常年瘴气环绕，外人无法进入，到时候你将这药丸含在口中，就能避免中了那瘴气之毒，而这药粉你撒在身上，那土崩山中的毒物就会远远避开你。”小董伽罗解释道。
毛羽将东西小心地收好：“那好了，这就出发吧。”
“羽哥，你千万要小心，若是有什么危险就马上回来，不要逞强。”张庆之焦心地说道。
毛羽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了，不要担心，我就是去采几株草，哪有那么危险。”
毛羽辞别两人，默然走出无为寺。
出了无为寺毛羽就发现气氛很是压抑，由于瘟毒肆虐，多处都发生了小规模暴乱，军队已经开始强行管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队队士卒四下巡逻，还时不时能见到身披兽皮的大理精锐“熊虎卫”检查着可疑之人，毛羽因为有无为寺的令牌信物，虽然被查了很多次，倒也没惹出什么麻烦。
顺着无为寺一路南下，情况越发的诡异，在靠近黑齿等十部的地区，除了大理军士外，还有许多打扮奇形怪状之人，有的头戴兽骨，有的身披藤甲，有的脖子上套着环，或是披头散发，或是赤身裸体，骇人至极。
这大理南部一直以来都是由当地部族土人自治，黑齿、长颈、赤足、白蛮、生蒲、和蛮、水傣、独龙、罗黑加、高黎贡等十部结为联盟，他们名义上臣服于大理段氏，但实际上却是各自为政。
由于五神窟多年经营黑齿等十部地区，十部土人偏向于高雾，此时看到大理段氏人马，皆是剑拔弩张。
要是两方人马遇上，还要对骂几句，但总体上还算保持克制，没有造成大规模的争斗。
毛羽小心翼翼，尽捡些人迹罕至的小路行走，他此时的武艺身手，遇上些普通的士卒，倒也不怕。
走了好几日，毛羽已经进入了赤足部的领地，和大理国内不同，赤足部却是没有一丝瘟毒爆发的样子，除了一队队召集起来的赤足勇士四处巡逻外，倒是没有其它异样。
毛羽躲在远处的林子里，看了看裸足披发的赤足部土人，又看了看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要是就这身打扮进去定要惹出些事端。
于是，毛羽将自己头发散开披在脑后，脱了鞋，赤足站在地上，把上衣脱了，围在腰间，赤裸着上身，又在地上抓了一把烂泥抹在脸上。
他向前走去，刚出林子便被两个拿着长矛的赤足部土人发现，叽里呱啦，两个土人指着他叫了起来。
毛羽被吓了一跳，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他跑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土人。
土人走向他，又是一阵叽里呱啦，土人对他比划着什么。
毛羽一头雾水，但是看土人的表情似乎并没有看出他身上有什么不妥。
“阿巴，阿巴。”毛羽灵机一动学着哑巴，一边比划一边叫着。
两个土人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其中一人推了他一掌，然后举着矛，赶他离开。
毛羽大喜，却依旧满头疑惑，回头看了土人一眼，那土人见他回头，便举起矛，嬉笑着吓唬他，似乎让他快些离开。
“有病。”毛羽低声骂了一句，飞也似的离开了。
走了两日，渴了喝些泉水，饿了打些野鸡野兔，这样的日子倒是让毛羽想起了以前和张庆之一起为了找口吃食而满山乱窜的情景。
按照地图上的标识，离开赤足部，就进入了长颈部的领地，再往南就是黑齿部，而土崩山就位于黑齿部的腹地。
毛羽小心地躲在一棵树上，看着树下一队脖子上带着铁环的长颈部士卒，他们押着几个汉族打扮的人。
“阿昌猜，你们为何要抓我们！”一个年轻的汉人对着长颈部士卒叫道。
“首领有令，要将你们这些汉人关起来，免得你们走漏了消息。”一个长颈部士卒用奇怪的语调说道。
“阿昌猜，你这王八蛋，老子和你做了这么多年邻居，虽是汉人，但我他娘的就是个长颈部人，我去向谁通风报信啊。”一个壮实的汉人对着刚才说话的长颈部士卒骂道。
原来这黑齿十部内有许多其他民族之人，他们相互通婚。早已是血脉相通了。
“杨皮子，你莫和我叫，这是首领的意思，凡是十部内汉人都要关起来，把你们关上一段时间，等到这事过了就会把你们放出来。”阿昌猜说道。
“妈的，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关我们吧。”杨皮子叫道。
阿昌猜低下头，说道：“听说瘟主前段时间抓了一个北边来的宋人，还是个大人物，瘟主不想让段家知道这事，便勒令各部控制住族内汉人，免得走漏了消息。”
“放屁脱裤子，老子一族人世代都在这居住，去向谁走漏消息。”杨皮子又骂道。
“我说你小声些吧，你不会走漏消息，但别人说不定啊，就像这陆老七，他可是一家都生活在羊苴咩城的。”阿昌猜指着那年轻汉人说道。
年轻汉人红着脸骂道：“操了，要不是我家里兄弟多，老爹让我倒插门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会成为你长颈部人吗！”
阿昌猜笑道：“哈哈哈，你一个倒插门女婿，脾气还挺大，让你嫁给我们长颈部长老的女儿还委屈你了？”众人哄堂大笑。
躲在树上的毛羽也是忍俊不禁，没想到这蛮荒地区竟如此开放，竟然各族男女通婚，而且还是男人嫁给女人。
树下长颈部人嬉闹了一阵便离开了，毛羽这才慢慢从树上下来，小心翼翼地向着南方走去。
“也不知是什么人这么倒霉，竟被那五神窟的妖人抓住。”毛羽心中暗想，倒也没多在意。
又走了三天，毛羽已经进入了黑齿部，这黑齿部领地甚广，完全不像先前赤足部和长颈部那样。
沿途村寨部落众多，一队队巡逻的士卒也很是威武雄壮，他们衣甲精良，兵刃锋利，但清一色的都是红口黑齿，很是瘆人。
自从进入了黑齿部，毛羽便极其小心，因为他看到了众多被关押的汉人和大理白族人，有普通百姓，也有不少江湖中人，甚至还有不少大理士兵。
毛羽昼伏夜出，向着黑齿部腹地行去，不知为何，越进入黑齿部腹地，便越冷清，到进入黑齿部第五天，远远见到土崩山时，已是方圆几里地都毫无人烟了。
这天中午，毛羽站在一块巨石上，观察着不远处的土崩山，虽是中午，太阳高悬，但毛羽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打心底里生出一股面对危险时的寒意。
这土崩山果然奇特，远远地看去，就见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罩住整座土崩山，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这层雾气竟然泛着淡淡的亮光，绚丽夺目，妖异无比，整座山就犹如鸡蛋一般，蛋白裹住了蛋黄，让人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
毛羽咬了咬牙，跳下巨石，向着土崩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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