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斯维因
“该死！”杜克握着羊皮纸卷轴，看着上面黑红的诺克萨斯帝国纹章，忍不住骂出声。
他就说从朝廷请来的检察官为何这么久还没有抵达，原来是已经被调包了，来的家伙是个重量级。
杰里柯.斯维因，那个铁一般的男人。
而且还是前两天才知道，斯维因已经抵达了希伊很久，估计早就把自己的底细调查的一清二楚了！那自己还能有好下场吗？！
混迹官场多年的杜克早就听闻过斯维因的大名，清楚他的可怕之处：那时候他才十几岁，家族叛乱，他却以一己之力将自己整个家族扼杀在了反叛的摇篮之中。
一个全心全意为了国王的人，这个家伙，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用钱就能收买的。
“内蒙德，都安排好了吗？”他问道，顺手将羊皮纸卷轴交给了名叫内蒙德的军官。
“一切安排妥当，只能你一声令下。”内蒙德斩钉截铁地回答。
“很好。随时准备着。”杜克吸一口气，推开了斯维因临时办公室的大门，朴素的黑石房间里，那个男人正端坐在木桌的后面。
艾欧尼亚有句古话：强龙难压地头蛇。
杜克贵为一方军阀，一手将整座希伊扩建，在此地驻扎多年，根深蒂固，手握上万雄兵，实力强大，他是绝对的地头蛇。
但现在，杜克意识到，在斯维因面前，这句艾欧尼亚的古话完全不适用，他现在只觉得如履薄冰。
两天里，斯维因拒绝了杜克事先为他安排好的一切，包括豪华的别墅，成山的金银珠宝，无数的美女，以及花样繁多的游览项目。
斯维因只是到了当地的军机处，设下了临时的办公室，然后就杳无音信。
直到现在，斯维因才首次接见杜克。
杜克看到，斯维因棱角分明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细小的皱纹，整理得一丝不苟的漆黑头发里，也掺杂了白丝。
他的皮肤看起来非常粗糙，有着被太阳暴晒留下的棕色肤色，在烛火的照耀下，显现出宛若皮革一般的质感。
他的眼睛是棕色的，反射出精明又果决的神色，里面似乎蕴含着无限的睿智，光是看着他，都能感受到他那无形的压迫力。
无论杜克怎么看，斯维因都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老贵族。
但事实上，坐在杜克面前的斯维因，其实年纪比杜克更小，也就四十多岁。在诺克萨斯，这个年纪只是踏入权势的入门年纪。
斯维因这种与实际年龄严重不符的外貌在诺克萨斯中并不少见，特别是那些奋战在边境前线的战团首领们。
常年的征战沙场让他们过度用脑，头发很快就会像老人一样发白，千变万化的前线环境会侵蚀他们的肉体，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疤。
而斯维因，是战团首领中的首领，在环境恶劣的恕瑞玛征战，变成这样也并不奇怪。
“斯维因大人，即便远在艾欧尼亚，你在恕瑞玛的功绩也无人不知。”见斯维因没有说话，杜克率先开口，“你的到来让整座军港都陷入了狂热，无论是当地的战士还是我麾下的士兵，都渴望见到传说中的斯维因一面啊。”
这两句话，并算不上是恭维。
这几年间，杰里柯.斯维因率领着战团在诺克萨斯与恕瑞玛的边境攻城拔寨，夺下无数座城池，为诺克萨斯帝国的扩张立下汗马功劳。
他的声望如日中天，权势更是大到令人难以想象，没有一位诺克萨斯的士兵会不知晓斯维因的名字，没有人会不敬畏这个诺克萨斯英雄。
就连不朽堡垒中的皇帝达克威尔，也要敬他三分。斯维因是诺克萨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宰。
军阀，在他面前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请问，是什么原因让你大驾光临呢？”杜克谨慎地问道。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斯维因根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杜克看向斯维因，却发现他那深邃的目光正在以穿透灵魂的力量注视着自己，让他感到浑身不适，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
“主动申请检察官来检查你？你的狗胆也太大了吧？”他终于开口，虽然说出的话极度苛刻，但声调却非常平稳，仿佛在和杜克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斯维因大人？”多年以来呼风唤雨的杜克，早就已经忘记了还有人胆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
斯维因的声调陡然升高：“我的意思是，你这个狗官的胆子也太大了！”
“据你说，朝廷中有小人企图污蔑你卖官鬻爵，贪污受贿，买卖军备，出售士兵……这些罪名只要有一点能够成立，那都够你死百遍不够。
“我说的对吗，杜克大人？”斯维因又变得慢条斯理。
杜克平日里威风八面，但是面对斯维因的质问，他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大人，我这是……”
“这里没你狡辩的余地。”斯维因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
“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特地向我们的帝王请愿，希望有个检察官能够前来调查你贪污的事项，是这样吗？”
短暂的停顿，没等杜克回答，斯维因就继续说道：
“你的目的，不过是想贿赂朝廷派遣来的检察官，让他在皇上面前保住你，替你顶住质控，好让你继续敛财，是这样吗？
“事实上是，朝廷那边的流言，全部都是真相，你畏惧高层发现你的劣迹斑斑，所以你想先下手为强，自证清白，我说的没错吧？”
斯维因的话字字珠玑，短短几句话，就让杜克汗如雨下。
根本没有谈判的可能，斯维因是铁定要治罪自己了。
“我甚至不用调查，随便找来一个市井村夫，他们都能详细把你的罪状列举出来！这就是你所谓的清白吗！
“你以为诺克萨斯早就已经腐败到无可救药，就连你这点小伎俩，都没人能够发现了吗！”
斯维因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高大壮硕的身体投下死亡一般的阴影。
“来人，拿下这个帝国的蛀虫！”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队披坚执锐的士兵闯了进来，围绕着斯维因身前站成一排。
为首的军官内蒙德，将长矛对准了木桌后面的斯维因。
杜克勉强擦额头的冷汗，扯开嘴角笑了笑。
“斯维因，似乎你不太清楚，就算你给我治罪，也没人能执行。”
还好自己安排了人手，如果软的不行，那就直接来硬的。
他就说从朝廷请来的检察官为何这么久还没有抵达，原来是已经被调包了，来的家伙是个重量级。
杰里柯.斯维因，那个铁一般的男人。
而且还是前两天才知道，斯维因已经抵达了希伊很久，估计早就把自己的底细调查的一清二楚了！那自己还能有好下场吗？！
混迹官场多年的杜克早就听闻过斯维因的大名，清楚他的可怕之处：那时候他才十几岁，家族叛乱，他却以一己之力将自己整个家族扼杀在了反叛的摇篮之中。
一个全心全意为了国王的人，这个家伙，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用钱就能收买的。
“内蒙德，都安排好了吗？”他问道，顺手将羊皮纸卷轴交给了名叫内蒙德的军官。
“一切安排妥当，只能你一声令下。”内蒙德斩钉截铁地回答。
“很好。随时准备着。”杜克吸一口气，推开了斯维因临时办公室的大门，朴素的黑石房间里，那个男人正端坐在木桌的后面。
艾欧尼亚有句古话：强龙难压地头蛇。
杜克贵为一方军阀，一手将整座希伊扩建，在此地驻扎多年，根深蒂固，手握上万雄兵，实力强大，他是绝对的地头蛇。
但现在，杜克意识到，在斯维因面前，这句艾欧尼亚的古话完全不适用，他现在只觉得如履薄冰。
两天里，斯维因拒绝了杜克事先为他安排好的一切，包括豪华的别墅，成山的金银珠宝，无数的美女，以及花样繁多的游览项目。
斯维因只是到了当地的军机处，设下了临时的办公室，然后就杳无音信。
直到现在，斯维因才首次接见杜克。
杜克看到，斯维因棱角分明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细小的皱纹，整理得一丝不苟的漆黑头发里，也掺杂了白丝。
他的皮肤看起来非常粗糙，有着被太阳暴晒留下的棕色肤色，在烛火的照耀下，显现出宛若皮革一般的质感。
他的眼睛是棕色的，反射出精明又果决的神色，里面似乎蕴含着无限的睿智，光是看着他，都能感受到他那无形的压迫力。
无论杜克怎么看，斯维因都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老贵族。
但事实上，坐在杜克面前的斯维因，其实年纪比杜克更小，也就四十多岁。在诺克萨斯，这个年纪只是踏入权势的入门年纪。
斯维因这种与实际年龄严重不符的外貌在诺克萨斯中并不少见，特别是那些奋战在边境前线的战团首领们。
常年的征战沙场让他们过度用脑，头发很快就会像老人一样发白，千变万化的前线环境会侵蚀他们的肉体，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疤。
而斯维因，是战团首领中的首领，在环境恶劣的恕瑞玛征战，变成这样也并不奇怪。
“斯维因大人，即便远在艾欧尼亚，你在恕瑞玛的功绩也无人不知。”见斯维因没有说话，杜克率先开口，“你的到来让整座军港都陷入了狂热，无论是当地的战士还是我麾下的士兵，都渴望见到传说中的斯维因一面啊。”
这两句话，并算不上是恭维。
这几年间，杰里柯.斯维因率领着战团在诺克萨斯与恕瑞玛的边境攻城拔寨，夺下无数座城池，为诺克萨斯帝国的扩张立下汗马功劳。
他的声望如日中天，权势更是大到令人难以想象，没有一位诺克萨斯的士兵会不知晓斯维因的名字，没有人会不敬畏这个诺克萨斯英雄。
就连不朽堡垒中的皇帝达克威尔，也要敬他三分。斯维因是诺克萨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宰。
军阀，在他面前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请问，是什么原因让你大驾光临呢？”杜克谨慎地问道。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斯维因根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杜克看向斯维因，却发现他那深邃的目光正在以穿透灵魂的力量注视着自己，让他感到浑身不适，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
“主动申请检察官来检查你？你的狗胆也太大了吧？”他终于开口，虽然说出的话极度苛刻，但声调却非常平稳，仿佛在和杜克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斯维因大人？”多年以来呼风唤雨的杜克，早就已经忘记了还有人胆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
斯维因的声调陡然升高：“我的意思是，你这个狗官的胆子也太大了！”
“据你说，朝廷中有小人企图污蔑你卖官鬻爵，贪污受贿，买卖军备，出售士兵……这些罪名只要有一点能够成立，那都够你死百遍不够。
“我说的对吗，杜克大人？”斯维因又变得慢条斯理。
杜克平日里威风八面，但是面对斯维因的质问，他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大人，我这是……”
“这里没你狡辩的余地。”斯维因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
“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特地向我们的帝王请愿，希望有个检察官能够前来调查你贪污的事项，是这样吗？”
短暂的停顿，没等杜克回答，斯维因就继续说道：
“你的目的，不过是想贿赂朝廷派遣来的检察官，让他在皇上面前保住你，替你顶住质控，好让你继续敛财，是这样吗？
“事实上是，朝廷那边的流言，全部都是真相，你畏惧高层发现你的劣迹斑斑，所以你想先下手为强，自证清白，我说的没错吧？”
斯维因的话字字珠玑，短短几句话，就让杜克汗如雨下。
根本没有谈判的可能，斯维因是铁定要治罪自己了。
“我甚至不用调查，随便找来一个市井村夫，他们都能详细把你的罪状列举出来！这就是你所谓的清白吗！
“你以为诺克萨斯早就已经腐败到无可救药，就连你这点小伎俩，都没人能够发现了吗！”
斯维因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高大壮硕的身体投下死亡一般的阴影。
“来人，拿下这个帝国的蛀虫！”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队披坚执锐的士兵闯了进来，围绕着斯维因身前站成一排。
为首的军官内蒙德，将长矛对准了木桌后面的斯维因。
杜克勉强擦额头的冷汗，扯开嘴角笑了笑。
“斯维因，似乎你不太清楚，就算你给我治罪，也没人能执行。”
还好自己安排了人手，如果软的不行，那就直接来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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