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父亲从不是二选一
车很快就开过来了，导演站在大场馆二层的走廊上，目送周延北上了车。
在车开出之前，有人往车后备箱放了一箱水果，这是导演安排的。
周延北上车后，就拿出手机，给母亲发了一条语音。
“手续都办好了吗？”
他没有立即得到回复，过了一分钟，才收到母亲的信息。
“你爸刚被推进手术室。”
“嗯，我大概两个小时后就到。”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录节目吗？”
“我请假了。”
“你爸不想让你回来，他说他心里有数，希望你能好好录节目。”
“不影响录节目，妈，我已经在车上了，把医院的位置给我一下。”
“好。”
位置很快就发过来了。
“路上要注意安全。”母亲道。
“好的，妈。”
这时，周延北注意到有一个未读短信，是夏国农业银行发来的。
【夏国农业银行】您尾号为5201314的储蓄卡在2023年10月15日转出华夏币：300，000.00元。账户余额：11.75元。
看到这条短信，周延北就想到了田导演，想到了那个梦寐以求的电视剧角色。
他并没有纠结，他觉得父亲从不是二选一。
演戏的机会还能再有，父亲只有一个。
在车灯的照耀下，周延北发现，车正行走在拍摄基地附近的林荫大道上。
就在昨天，他骑电动车载着方悦可，在这条路上经过，还送了她99朵牵牛花。
他想到她怡人的音容相貌，想到她让人着迷的身段，想到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想着这些，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不由得倦意袭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在睡梦中，他再次坐时空穿梭机飞向了浩瀚宇宙，在那个星球上，遇见了卖糖果的小女孩。
“再次欢迎你，来自远方的客人，这是你的第二颗糖果。”
周延北接过糖果，剥开糖纸看了看，里面的糖块晶莹剔透。
他把糖放进嘴里，甜甜蜜蜜的。
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甜蜜，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在涌入，非常舒畅。
吃完糖，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早已离开那个星球，正身在宇宙。
汽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把周延北震醒了。
“到哪里了，师傅？”
“走一多半了，你继续睡吧。”
“嗯。”
周延北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当周延北在梦中吃糖果时，方悦可正在《恋爱收获季》的直播间，与粉丝们互动。
直播间很热闹，粉丝们都说很期待，她在第一期节目里的表现。
她很开心，与粉丝聊了一会，还唱了一首歌。
从直播间出来，她回到了别墅里自己的房间。
她的经纪人，正在门口等着她。
“你怎么不进房间呢，兰姨？”
“我刚来，见你下了直播，我就过来了，在这等一会。”
方悦可开了门，两个人先后进入房间。
“我先去一下卫生间，你先坐会。”方悦可说道。
“好的。”
等方悦可从卫生间出来，兰姨正翻看《毕业季旅行》的资料。
她抬头看了一眼方悦可，“怎么样？明天的拍摄，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方悦可捋着头发，坐到了兰姨旁边。
“和周延北的互动，越来越顺畅了吧？”
兰姨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问道。
“好多了，”方悦可坐到沙发上，把腿伸了伸，“这个人，没有我想象得那么令人讨厌。”
“你只要不觉得他膈应人，就不会有心理负担了。”
“对，现在不觉得痛苦了，开始的时候真有点接受不了。”
“他虽然是个小糊咖，但没什么劣迹，我看过样片，发现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点到为止，不会让对方太难堪。”
“有这个感觉。”
“对了，你饿不饿，要不一起吃点东西？”
“有点饿，哈哈。”
兰姨拿起桌角的菜单，说道：“吃点什么？”
“我想要清淡一点的。”
“那就土豆炖牛腩？”
“好，喝的呢？”
“一杯香芋奶茶。”
兰姨拿起手机，把信息发给了食堂工作人员。
很快，美味的食物，就摆在了她们的面前。
两个人边吃边聊，有说有笑。
此时，周延北的母亲葛小林，正坐在手术室走廊的椅子上，焦急地等待着。
她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依然紧闭着。
又过了几十分钟，她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儿子发来的信息。
“妈，我到医院了，在哪个楼，第几层？”
“济众楼，三层，你坐电梯上来，我去电梯口接你。”
“好的，妈。”
车停到济众楼门口后，周延北让司机小何找个地方休息下，要用车时会给他打电话。
“行，没问题。后备箱有水果，导演让放上去的，你拿出来吧。”
“不用了吧？”
“拿出来吧，不然我不好交差。”
小何说着打开了后备箱，把装着水果的箱子用双手抱出来，交给了周延北。
周延北说了声谢谢，就向济众楼的大门走去。
在三楼的电梯口，他见到了母亲。
“箱子里是什么？”母亲问道。
“水果，从节目组带过来的。”
“这么远，干嘛要带这么沉的一箱水果？”
“导演送的。”
“哦，导演送的呀，那行，先放那个椅子旁边吧。”
母亲说着，指了指她刚才坐的位置。
周延北放好那箱水果，和母亲并排坐下。
“手术应该快做完了吧？”周延北问道。
“应该快了，两个小时多了。”
周延北点了点头，过了一会，他问道：“我爸什么时候开始病的？”
“就前几天，突然觉得不舒服，就到医院检查了一下，没想到是癌症。”
“为什么那时候不住院呢？”
“你爸不让，说没什么大碍。”
“都癌症了，还没什么碍？”
周延北说着，抬头看了看手术室紧闭的门。
“唉。”
母亲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她本来想说没钱看病，但没说出口。
周延北回头望了望母亲，有些心疼。
“以后，家里不管发生什么事，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的。”
母亲点着头说道。
“我是你们的儿子，你们瞒着谁，也不能瞒着我。”
“以后不会了。”
母亲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愧意，样子像个犯错的小学生。
周延北拍了拍母亲的肩膀，“不用担心钱的事，妈，我会有办法。”
“好，好。”母亲答应道。
此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母子二人慌忙站了起来，几乎同时问道：“怎么样，大夫？”
“手术很成功。”
“好好，那就好，谢谢大夫。”母亲说道。
周延北感觉自己心里，有一块石头落了地。
在车开出之前，有人往车后备箱放了一箱水果，这是导演安排的。
周延北上车后，就拿出手机，给母亲发了一条语音。
“手续都办好了吗？”
他没有立即得到回复，过了一分钟，才收到母亲的信息。
“你爸刚被推进手术室。”
“嗯，我大概两个小时后就到。”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录节目吗？”
“我请假了。”
“你爸不想让你回来，他说他心里有数，希望你能好好录节目。”
“不影响录节目，妈，我已经在车上了，把医院的位置给我一下。”
“好。”
位置很快就发过来了。
“路上要注意安全。”母亲道。
“好的，妈。”
这时，周延北注意到有一个未读短信，是夏国农业银行发来的。
【夏国农业银行】您尾号为5201314的储蓄卡在2023年10月15日转出华夏币：300，000.00元。账户余额：11.75元。
看到这条短信，周延北就想到了田导演，想到了那个梦寐以求的电视剧角色。
他并没有纠结，他觉得父亲从不是二选一。
演戏的机会还能再有，父亲只有一个。
在车灯的照耀下，周延北发现，车正行走在拍摄基地附近的林荫大道上。
就在昨天，他骑电动车载着方悦可，在这条路上经过，还送了她99朵牵牛花。
他想到她怡人的音容相貌，想到她让人着迷的身段，想到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想着这些，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不由得倦意袭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在睡梦中，他再次坐时空穿梭机飞向了浩瀚宇宙，在那个星球上，遇见了卖糖果的小女孩。
“再次欢迎你，来自远方的客人，这是你的第二颗糖果。”
周延北接过糖果，剥开糖纸看了看，里面的糖块晶莹剔透。
他把糖放进嘴里，甜甜蜜蜜的。
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甜蜜，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在涌入，非常舒畅。
吃完糖，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早已离开那个星球，正身在宇宙。
汽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把周延北震醒了。
“到哪里了，师傅？”
“走一多半了，你继续睡吧。”
“嗯。”
周延北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当周延北在梦中吃糖果时，方悦可正在《恋爱收获季》的直播间，与粉丝们互动。
直播间很热闹，粉丝们都说很期待，她在第一期节目里的表现。
她很开心，与粉丝聊了一会，还唱了一首歌。
从直播间出来，她回到了别墅里自己的房间。
她的经纪人，正在门口等着她。
“你怎么不进房间呢，兰姨？”
“我刚来，见你下了直播，我就过来了，在这等一会。”
方悦可开了门，两个人先后进入房间。
“我先去一下卫生间，你先坐会。”方悦可说道。
“好的。”
等方悦可从卫生间出来，兰姨正翻看《毕业季旅行》的资料。
她抬头看了一眼方悦可，“怎么样？明天的拍摄，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方悦可捋着头发，坐到了兰姨旁边。
“和周延北的互动，越来越顺畅了吧？”
兰姨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问道。
“好多了，”方悦可坐到沙发上，把腿伸了伸，“这个人，没有我想象得那么令人讨厌。”
“你只要不觉得他膈应人，就不会有心理负担了。”
“对，现在不觉得痛苦了，开始的时候真有点接受不了。”
“他虽然是个小糊咖，但没什么劣迹，我看过样片，发现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点到为止，不会让对方太难堪。”
“有这个感觉。”
“对了，你饿不饿，要不一起吃点东西？”
“有点饿，哈哈。”
兰姨拿起桌角的菜单，说道：“吃点什么？”
“我想要清淡一点的。”
“那就土豆炖牛腩？”
“好，喝的呢？”
“一杯香芋奶茶。”
兰姨拿起手机，把信息发给了食堂工作人员。
很快，美味的食物，就摆在了她们的面前。
两个人边吃边聊，有说有笑。
此时，周延北的母亲葛小林，正坐在手术室走廊的椅子上，焦急地等待着。
她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依然紧闭着。
又过了几十分钟，她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儿子发来的信息。
“妈，我到医院了，在哪个楼，第几层？”
“济众楼，三层，你坐电梯上来，我去电梯口接你。”
“好的，妈。”
车停到济众楼门口后，周延北让司机小何找个地方休息下，要用车时会给他打电话。
“行，没问题。后备箱有水果，导演让放上去的，你拿出来吧。”
“不用了吧？”
“拿出来吧，不然我不好交差。”
小何说着打开了后备箱，把装着水果的箱子用双手抱出来，交给了周延北。
周延北说了声谢谢，就向济众楼的大门走去。
在三楼的电梯口，他见到了母亲。
“箱子里是什么？”母亲问道。
“水果，从节目组带过来的。”
“这么远，干嘛要带这么沉的一箱水果？”
“导演送的。”
“哦，导演送的呀，那行，先放那个椅子旁边吧。”
母亲说着，指了指她刚才坐的位置。
周延北放好那箱水果，和母亲并排坐下。
“手术应该快做完了吧？”周延北问道。
“应该快了，两个小时多了。”
周延北点了点头，过了一会，他问道：“我爸什么时候开始病的？”
“就前几天，突然觉得不舒服，就到医院检查了一下，没想到是癌症。”
“为什么那时候不住院呢？”
“你爸不让，说没什么大碍。”
“都癌症了，还没什么碍？”
周延北说着，抬头看了看手术室紧闭的门。
“唉。”
母亲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她本来想说没钱看病，但没说出口。
周延北回头望了望母亲，有些心疼。
“以后，家里不管发生什么事，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的。”
母亲点着头说道。
“我是你们的儿子，你们瞒着谁，也不能瞒着我。”
“以后不会了。”
母亲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愧意，样子像个犯错的小学生。
周延北拍了拍母亲的肩膀，“不用担心钱的事，妈，我会有办法。”
“好，好。”母亲答应道。
此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母子二人慌忙站了起来，几乎同时问道：“怎么样，大夫？”
“手术很成功。”
“好好，那就好，谢谢大夫。”母亲说道。
周延北感觉自己心里，有一块石头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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