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哈密的野心
很容易就探听到了明军虚实的哈密使节达楞泰简直是心花怒放，他是怎么都想不到，竟然这么容易就完成了纳忽里交代给他的任务。出了大营，他一刻钟都不愿意耽搁的往哈密回返，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几乎星夜驰行。连夜奔波之下，等回到哈密，他们一行人各个都是一身的风尘仆仆，但脸上明显洋溢着笑容。
纳忽里一直在等着消息，得知几人回返，便亲自迎出城外，“达楞泰，辛苦你了。看起来，你是得到了什么好消息了吧？快，给我说说。”
达楞泰在马上倾倾身子，朝纳忽里行了一礼，笑着说：“大王，小人已经查清了。明廷派驻在陕西行都司的将军，是凉国公蓝玉的儿子蓝斌。他年纪轻轻，每日就只知道纵马围猎取乐。据说，他的骑射之术很厉害，但手下的兵练得实在是一塌糊涂。”
“哦？是这样吗？”纳忽里眯了眯眼睛，疑惑道：“你该不会是被他的表象给骗了吧？我们之前就收到了线报，说他在庄浪组织起了一支由各卫所精兵组成的骑兵。明廷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抽编精兵的，他们必有所图！我很担心，他们的目标会是我们呐。”
对于纳忽里的担心，达楞泰觉得毫无必要，“大王，那支所谓的精兵，小人此次是见到了的。当时，他们驻军在庄浪附近围猎。应该是斩获不少，当晚的营地里，所有官兵都在饮酒作乐，防卫极为松散。蓝斌本人倒是还比较警惕，但只他一人又有什么用？打仗，单论个人是做不成什么的。至于他的这支精兵，小人以为，最大的作用大概就是陪着他这个公子哥儿玩儿玩儿而已。马匹都是些好马，选拔的也都是精壮的官兵，但那也多半是为了围猎方便而已。”
纳忽里点点头，若有所思了片刻，才继续问道：“对了，让你递的文书递上去了吧？既然蓝斌是个只知道玩乐的纨绔子弟，应该是很容易说服的吧？只要马市一开，我们就能从大明获取诸多财富来发展自己。我倒是真想让这个纨绔多在这里驻守几年，多给我们些发展的机会。”
“那倒是没有。”达楞泰提起此事的时候，显得有些遗憾，“要么说，那是个纨绔呢？不论是军政事务，还是与周边各藩国的交际，他都并不热衷，甚至都不在意。小人也想对其晓之以理，但他对边市繁荣与否并不在乎。小人说了半天，他也就仅仅只答应替我们上报朝廷，至于是否答应，估计要等很久的时间了。”
“哼，果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纳忽里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他原本还担心，蓝斌会是个扮猪吃虎的家伙，但现在看来，应该是纨绔无疑了，“那就不管他了！既然明廷不识抬举，那我们自然也有自己的办法。也是时候该收拾收拾那些不识抬举的邻居了！真以为背靠着明廷，就能稳稳当当的吗？与其把那些贡品送到遥远的明廷，倒还不如留给我们哈密呢！”
纳忽里野心勃勃，达楞泰却有些担心。
“大王，蓝斌固然不是需要担心的。但明廷还有很多值得忌惮的老将，比如之前镇守凉州的宋晟，又比如凉国公蓝玉。若是我们做的过分了，怕是会把他们引过来。到时候，怕就会轮到我们吃亏了。”
纳忽里笑笑，“我们当然不能太过分，还是要给那个纨绔一些面子，让他稳稳的坐镇在庄浪，好给我们打掩护的。所以，我们的行动要尽可能的小心。这个度，一定要把握好，懂吗？”
哈密，纳忽里正跟心腹商议着未来发展的大计时，远在庄浪，蓝斌也正为自己的筹谋作着准备。
涧水河边，蓝斌就着清澈的河水擦洗着自己的战马。
他是个爱马的人，从来都是先把马洗好、喂饱，才会考虑到自己。即便现在他身边不缺愿意帮他做这些的人，但他依旧每天亲力亲为，从不肯假手于旁人。
同在营中，他手下的人都对此见怪不怪。于是，在营中没有找到蓝斌的陈云九便很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河边，也自然轻易的找到了蓝斌。
“小公爷，朝中的答复到了。”
蓝斌在接到哈密的公文之后，当晚就派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算算日子，也的确是应该有回应了。随意地甩甩手，擦了把水，蓝斌转身看向陈云九。
“怎么样？陛下是何旨意？”
陈云九回答说：“果然如您所料不错，陛下担心哈密有诈，严令我等严加防范，不许松懈。同时，需严密监视哈密的动向，以防被他们搞出什么大事来。”
“那马市之事呢？”蓝斌追问道。
“也如您所料，不准。”
“这就对了。”蓝斌抚了抚蹭过来的马头，朝陈云九说：“若想经略西域诸国，以哈密的地理位置，本就是我大明必须握在手中的地方。若是哈密识时务的话，早就该安安分分的纳贡称臣，做个顺服的土藩才对。可你看他们安分吗？四处招惹事端，以展示其强大。似乎大明不是在这片地区说了算的，能做主的反而是他。这次，虽说是以藩国的身份向大明请求开放马市，但实则的打算，却是要与大明平等建交一样。开不开市是陛下的事情，哪里容得他们想开就开？陛下对此，要是能忍下一口气就怪了！”
陈云九倒是没有想到这么细致，但他也可以预感得到，跟哈密的一战必然要拉开帷幕了。他也摩拳擦掌，准备辅佐蓝斌拿下这一战。
不过，他也同时发现了，原本对训练抓的很紧的蓝斌，最近却又有些刻意的松弛下来。这让陈云九有些想不通，却也忍住了没有发问。犹豫了一下，陈云九道：“小公爷，此事要不要向国公爷问问？哈密王诡计多端，国公爷曾跟他们交过手，恐怕更有经验一些。”
蓝斌却摇了摇头，“撮尔小国，动动手就弄死他们了。陈大哥，不用担心。”
纳忽里一直在等着消息，得知几人回返，便亲自迎出城外，“达楞泰，辛苦你了。看起来，你是得到了什么好消息了吧？快，给我说说。”
达楞泰在马上倾倾身子，朝纳忽里行了一礼，笑着说：“大王，小人已经查清了。明廷派驻在陕西行都司的将军，是凉国公蓝玉的儿子蓝斌。他年纪轻轻，每日就只知道纵马围猎取乐。据说，他的骑射之术很厉害，但手下的兵练得实在是一塌糊涂。”
“哦？是这样吗？”纳忽里眯了眯眼睛，疑惑道：“你该不会是被他的表象给骗了吧？我们之前就收到了线报，说他在庄浪组织起了一支由各卫所精兵组成的骑兵。明廷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抽编精兵的，他们必有所图！我很担心，他们的目标会是我们呐。”
对于纳忽里的担心，达楞泰觉得毫无必要，“大王，那支所谓的精兵，小人此次是见到了的。当时，他们驻军在庄浪附近围猎。应该是斩获不少，当晚的营地里，所有官兵都在饮酒作乐，防卫极为松散。蓝斌本人倒是还比较警惕，但只他一人又有什么用？打仗，单论个人是做不成什么的。至于他的这支精兵，小人以为，最大的作用大概就是陪着他这个公子哥儿玩儿玩儿而已。马匹都是些好马，选拔的也都是精壮的官兵，但那也多半是为了围猎方便而已。”
纳忽里点点头，若有所思了片刻，才继续问道：“对了，让你递的文书递上去了吧？既然蓝斌是个只知道玩乐的纨绔子弟，应该是很容易说服的吧？只要马市一开，我们就能从大明获取诸多财富来发展自己。我倒是真想让这个纨绔多在这里驻守几年，多给我们些发展的机会。”
“那倒是没有。”达楞泰提起此事的时候，显得有些遗憾，“要么说，那是个纨绔呢？不论是军政事务，还是与周边各藩国的交际，他都并不热衷，甚至都不在意。小人也想对其晓之以理，但他对边市繁荣与否并不在乎。小人说了半天，他也就仅仅只答应替我们上报朝廷，至于是否答应，估计要等很久的时间了。”
“哼，果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纳忽里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他原本还担心，蓝斌会是个扮猪吃虎的家伙，但现在看来，应该是纨绔无疑了，“那就不管他了！既然明廷不识抬举，那我们自然也有自己的办法。也是时候该收拾收拾那些不识抬举的邻居了！真以为背靠着明廷，就能稳稳当当的吗？与其把那些贡品送到遥远的明廷，倒还不如留给我们哈密呢！”
纳忽里野心勃勃，达楞泰却有些担心。
“大王，蓝斌固然不是需要担心的。但明廷还有很多值得忌惮的老将，比如之前镇守凉州的宋晟，又比如凉国公蓝玉。若是我们做的过分了，怕是会把他们引过来。到时候，怕就会轮到我们吃亏了。”
纳忽里笑笑，“我们当然不能太过分，还是要给那个纨绔一些面子，让他稳稳的坐镇在庄浪，好给我们打掩护的。所以，我们的行动要尽可能的小心。这个度，一定要把握好，懂吗？”
哈密，纳忽里正跟心腹商议着未来发展的大计时，远在庄浪，蓝斌也正为自己的筹谋作着准备。
涧水河边，蓝斌就着清澈的河水擦洗着自己的战马。
他是个爱马的人，从来都是先把马洗好、喂饱，才会考虑到自己。即便现在他身边不缺愿意帮他做这些的人，但他依旧每天亲力亲为，从不肯假手于旁人。
同在营中，他手下的人都对此见怪不怪。于是，在营中没有找到蓝斌的陈云九便很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河边，也自然轻易的找到了蓝斌。
“小公爷，朝中的答复到了。”
蓝斌在接到哈密的公文之后，当晚就派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算算日子，也的确是应该有回应了。随意地甩甩手，擦了把水，蓝斌转身看向陈云九。
“怎么样？陛下是何旨意？”
陈云九回答说：“果然如您所料不错，陛下担心哈密有诈，严令我等严加防范，不许松懈。同时，需严密监视哈密的动向，以防被他们搞出什么大事来。”
“那马市之事呢？”蓝斌追问道。
“也如您所料，不准。”
“这就对了。”蓝斌抚了抚蹭过来的马头，朝陈云九说：“若想经略西域诸国，以哈密的地理位置，本就是我大明必须握在手中的地方。若是哈密识时务的话，早就该安安分分的纳贡称臣，做个顺服的土藩才对。可你看他们安分吗？四处招惹事端，以展示其强大。似乎大明不是在这片地区说了算的，能做主的反而是他。这次，虽说是以藩国的身份向大明请求开放马市，但实则的打算，却是要与大明平等建交一样。开不开市是陛下的事情，哪里容得他们想开就开？陛下对此，要是能忍下一口气就怪了！”
陈云九倒是没有想到这么细致，但他也可以预感得到，跟哈密的一战必然要拉开帷幕了。他也摩拳擦掌，准备辅佐蓝斌拿下这一战。
不过，他也同时发现了，原本对训练抓的很紧的蓝斌，最近却又有些刻意的松弛下来。这让陈云九有些想不通，却也忍住了没有发问。犹豫了一下，陈云九道：“小公爷，此事要不要向国公爷问问？哈密王诡计多端，国公爷曾跟他们交过手，恐怕更有经验一些。”
蓝斌却摇了摇头，“撮尔小国，动动手就弄死他们了。陈大哥，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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