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英雄宿命
陆晚风心下翻了个白眼，寻思自家徒弟这是找了个大傻子辅佐吗？
咋这么笨？
老夫都说得这么明白，你还要问！
难不成非要老夫告诉你，老子打不过他，你才满意？
“十万将士对他死心塌地，忠心不二。战者，势也。势之至者，如利刃破青竹，所向披靡！他的大势已成，只要是在两军对垒的情况下，纵然是面对神髓境巅峰，他也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陆晚风耐着性子，向姜无碍解释了一番。
毕竟自家大徒弟是个愚忠的死脑筋，他还要在这个“大傻子”的手底下混饭吃，总要给点面子。
不然一气之下，拍死这个不懂事的家伙，自己爽是爽了，大徒弟那里可怎么办？
“要是这样，寡人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岂不是白白筹划？”
姜无碍面皮僵硬，站在高处，眼睁睁看着云雳单枪匹马杀了姜国出阵的将军，云中士气大振！
随后，云雳下令全军掩杀上去，姜国大军仓皇败退。
“哼！”
姜无碍觉得一阵怒火涌上心头，一脚踹开身边的座辇，拂袖而去。全然不顾歪歪扭扭的座辇，差点砸在装作仙风道骨模样的陆晚风身上。
陆晚风麻利地躲开翻翻滚滚的椅子，呼的直起腰，气呼呼地道：“呦呵，这皇帝老儿脾气不小啊，对我这姜国第一高手没半点敬意！”
“宝贝徒儿，你说老夫要不要弄死他？”陆晚风侧着脑袋，看向山崖上的一颗大树。
“随你呗。”
看年龄不过十二、三岁的小丫头，面色微黑，枕着手臂，躺在一颗成人环抱粗细的大树之上，潇洒地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的好宝贝徒儿，你也同意老夫弄死这姜国皇帝？”
陆晚风眼睛一亮，搓着手，就要追上不远处的姜无碍，好一把拧断他的脖子。
至于，自家大徒弟以后怎么谋出路，老子才懒得管他呢！
老子是他师父不假，总不能养他一辈子吧？
“要杀就杀呗，大不了老头子你杀了他之后，我最多踹你几脚，踹你个半身不遂，就当报答了这皇帝老儿送我紫玉吊坠的恩情呗。”
小丫头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捻动，一件价值连城的紫玉吊坠在她指间翻转。
她的手指稍稍用力，只见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一件寻常高手都要用力才能破坏的珍贵灵坠，眨眼间，便在她的揉捏下，犹如融化的冰块一般，氤氲升腾，化作一丝紫色灵气。
灵气绕着她的手指，欢快转圈，仿佛遇见了久别重逢的主人一样。
小丫头秀丽的眸子冷了冷，紫色灵气便像可怜的孩子受到惊吓，怯怯后退。
等到小丫头冷着脸点头，灵气立马又重新变得欢快起来，飞也似地融化进小丫头的食指之中。
“杀了一个皇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乱世枭雄，谁能注定笑到最后？”
“死亡是凡人的宿命，纵使是一国之君，亦不能免俗。你杀了这姜国皇帝，姜国的人一气之下，再杀了大师兄，杀来杀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说这事多么合理，是不，老头？”
小丫头翘着腿，闭着眼，摇头晃脑地说道。
陆晚风一听这话，瞬间就感觉没意思了。
本来就是逗着小丫头玩，偏偏这丫头还不顺着自己。
怎么说他陆晚风也是一个神髓境的大高手，没看东晋出了一个才神髓三阶的半百老头，举国上下，高兴得像是有了擎天巨柱似的，就差放烟花庆祝了。
老夫一个神髓境高阶的大高手，成天跟伺候小祖宗一样伺候你，还落不到好，这还没有天理？
“姜无碍这皇帝当得没多大本事，手底下的人脑子也迂腐！要解决云雳，就非得两军对阵杀了他才行？”
“十万云中军，有无云雳，根本就是两只军队！只有在阵前杀了云雳，才可以打击云中军士气，这也太高看这支云中军了。”
陆晚风一边说着，一边纵身跳上离地一丈多的树干上，挨着小丫头的右边，小心翼翼地躺下。
结果被重重地踹了一脚！
陆晚风继续厚着脸皮，不管不顾得躺下，你踹了我第一脚，总不好意思踹我第二脚吧？
小丫头果然就只是嫌弃地往边上挪了挪，翻了个白眼没再理会了。
陆晚风心里美滋滋地想着，我这徒儿心里还是有为师的啊。
也不枉自己从逐鹿山那么多的师兄弟和太上师叔手里，抢到这样的良材美质当徒弟啊。
“我知道你和你大师兄关系好，也会把这些话告诉你大师兄。不过，你也要告诉他一句，天命难违，姜国与他有恩，报恩可以！但是，也不要为了报恩，就逆天而行。”
陆晚风轻柔地拾去徒儿鬓边的枯叶，为她理了理鬓发，轻声地说道。
“嗯……”
“师父，你若下山争天下，这天下就出不了英雄了……”
“为啥？”
难道徒儿是要夸我？陆晚风不禁美滋滋地等着。
“因为啊……阴谋阳谋，但凡古今英雄，从来都逃不过这四个字啊……”
陆晚风学着徒弟的样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陆晚风不敢挨着宝贝徒儿太近，只是蜷起胳膊枕着脑袋，打量着天空中移动的云彩。
发现徒弟一言不发，顺着徒弟高深莫测的眼神，陆晚风觉得徒弟肯定在思考，到底是云在动还是人在动，时移物移之类意境高深的问题。
不想宝贝徒儿闷声道：“师父，你觉不觉得那块云彩很像棉花糖，甜甜的，很好吃？”
“啥？”
“师父，你又饿了我一天了……”
“喔……”
陆晚风囧了一脸……
远处的姜无碍，还不知道自己无形中躲过一劫，两个轻而易举就能越过重重侍卫杀了他的人，三言两语，就言定了他余下的一生。
为了跨过云雳这座障碍，姜无碍决定听从兵马大将军王亭山和姜国帝师的建议。
于是，云中百姓最不愿意发生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皇弟京城虐杀案！
最终的结果，是皇王云雳自刎栖凤阁！
皇嫡子云玦获封太子，出掌西疆军！
“所以栖凤阁，才被列为皇室禁地，严禁皇族踏入此地。”
神策转头看向云经三兄弟。
除了皇王云雳的事之外，神策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三人……
那就是在这起案子中，不光云帝云霆失去了他的亲弟弟！
而他自己，也失去了两个至亲之人！
“既然是禁地，父皇为何还要重新揭开，难不成？”
云经惊诧地看着神策。
神策没有回答，只是回头，看向即将消失在宫门处的文官一行人，再抬头，看向远处蔚蓝的天空。
微风唱暖，自是春来好时候；不知几时，再添风雨再添愁。
神策盯着天边一朵缓缓移动的绢云，久久凝视。
而后，轻声说道：“乱局，又要开始了……”
咋这么笨？
老夫都说得这么明白，你还要问！
难不成非要老夫告诉你，老子打不过他，你才满意？
“十万将士对他死心塌地，忠心不二。战者，势也。势之至者，如利刃破青竹，所向披靡！他的大势已成，只要是在两军对垒的情况下，纵然是面对神髓境巅峰，他也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陆晚风耐着性子，向姜无碍解释了一番。
毕竟自家大徒弟是个愚忠的死脑筋，他还要在这个“大傻子”的手底下混饭吃，总要给点面子。
不然一气之下，拍死这个不懂事的家伙，自己爽是爽了，大徒弟那里可怎么办？
“要是这样，寡人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岂不是白白筹划？”
姜无碍面皮僵硬，站在高处，眼睁睁看着云雳单枪匹马杀了姜国出阵的将军，云中士气大振！
随后，云雳下令全军掩杀上去，姜国大军仓皇败退。
“哼！”
姜无碍觉得一阵怒火涌上心头，一脚踹开身边的座辇，拂袖而去。全然不顾歪歪扭扭的座辇，差点砸在装作仙风道骨模样的陆晚风身上。
陆晚风麻利地躲开翻翻滚滚的椅子，呼的直起腰，气呼呼地道：“呦呵，这皇帝老儿脾气不小啊，对我这姜国第一高手没半点敬意！”
“宝贝徒儿，你说老夫要不要弄死他？”陆晚风侧着脑袋，看向山崖上的一颗大树。
“随你呗。”
看年龄不过十二、三岁的小丫头，面色微黑，枕着手臂，躺在一颗成人环抱粗细的大树之上，潇洒地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的好宝贝徒儿，你也同意老夫弄死这姜国皇帝？”
陆晚风眼睛一亮，搓着手，就要追上不远处的姜无碍，好一把拧断他的脖子。
至于，自家大徒弟以后怎么谋出路，老子才懒得管他呢！
老子是他师父不假，总不能养他一辈子吧？
“要杀就杀呗，大不了老头子你杀了他之后，我最多踹你几脚，踹你个半身不遂，就当报答了这皇帝老儿送我紫玉吊坠的恩情呗。”
小丫头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捻动，一件价值连城的紫玉吊坠在她指间翻转。
她的手指稍稍用力，只见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一件寻常高手都要用力才能破坏的珍贵灵坠，眨眼间，便在她的揉捏下，犹如融化的冰块一般，氤氲升腾，化作一丝紫色灵气。
灵气绕着她的手指，欢快转圈，仿佛遇见了久别重逢的主人一样。
小丫头秀丽的眸子冷了冷，紫色灵气便像可怜的孩子受到惊吓，怯怯后退。
等到小丫头冷着脸点头，灵气立马又重新变得欢快起来，飞也似地融化进小丫头的食指之中。
“杀了一个皇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乱世枭雄，谁能注定笑到最后？”
“死亡是凡人的宿命，纵使是一国之君，亦不能免俗。你杀了这姜国皇帝，姜国的人一气之下，再杀了大师兄，杀来杀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说这事多么合理，是不，老头？”
小丫头翘着腿，闭着眼，摇头晃脑地说道。
陆晚风一听这话，瞬间就感觉没意思了。
本来就是逗着小丫头玩，偏偏这丫头还不顺着自己。
怎么说他陆晚风也是一个神髓境的大高手，没看东晋出了一个才神髓三阶的半百老头，举国上下，高兴得像是有了擎天巨柱似的，就差放烟花庆祝了。
老夫一个神髓境高阶的大高手，成天跟伺候小祖宗一样伺候你，还落不到好，这还没有天理？
“姜无碍这皇帝当得没多大本事，手底下的人脑子也迂腐！要解决云雳，就非得两军对阵杀了他才行？”
“十万云中军，有无云雳，根本就是两只军队！只有在阵前杀了云雳，才可以打击云中军士气，这也太高看这支云中军了。”
陆晚风一边说着，一边纵身跳上离地一丈多的树干上，挨着小丫头的右边，小心翼翼地躺下。
结果被重重地踹了一脚！
陆晚风继续厚着脸皮，不管不顾得躺下，你踹了我第一脚，总不好意思踹我第二脚吧？
小丫头果然就只是嫌弃地往边上挪了挪，翻了个白眼没再理会了。
陆晚风心里美滋滋地想着，我这徒儿心里还是有为师的啊。
也不枉自己从逐鹿山那么多的师兄弟和太上师叔手里，抢到这样的良材美质当徒弟啊。
“我知道你和你大师兄关系好，也会把这些话告诉你大师兄。不过，你也要告诉他一句，天命难违，姜国与他有恩，报恩可以！但是，也不要为了报恩，就逆天而行。”
陆晚风轻柔地拾去徒儿鬓边的枯叶，为她理了理鬓发，轻声地说道。
“嗯……”
“师父，你若下山争天下，这天下就出不了英雄了……”
“为啥？”
难道徒儿是要夸我？陆晚风不禁美滋滋地等着。
“因为啊……阴谋阳谋，但凡古今英雄，从来都逃不过这四个字啊……”
陆晚风学着徒弟的样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陆晚风不敢挨着宝贝徒儿太近，只是蜷起胳膊枕着脑袋，打量着天空中移动的云彩。
发现徒弟一言不发，顺着徒弟高深莫测的眼神，陆晚风觉得徒弟肯定在思考，到底是云在动还是人在动，时移物移之类意境高深的问题。
不想宝贝徒儿闷声道：“师父，你觉不觉得那块云彩很像棉花糖，甜甜的，很好吃？”
“啥？”
“师父，你又饿了我一天了……”
“喔……”
陆晚风囧了一脸……
远处的姜无碍，还不知道自己无形中躲过一劫，两个轻而易举就能越过重重侍卫杀了他的人，三言两语，就言定了他余下的一生。
为了跨过云雳这座障碍，姜无碍决定听从兵马大将军王亭山和姜国帝师的建议。
于是，云中百姓最不愿意发生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皇弟京城虐杀案！
最终的结果，是皇王云雳自刎栖凤阁！
皇嫡子云玦获封太子，出掌西疆军！
“所以栖凤阁，才被列为皇室禁地，严禁皇族踏入此地。”
神策转头看向云经三兄弟。
除了皇王云雳的事之外，神策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三人……
那就是在这起案子中，不光云帝云霆失去了他的亲弟弟！
而他自己，也失去了两个至亲之人！
“既然是禁地，父皇为何还要重新揭开，难不成？”
云经惊诧地看着神策。
神策没有回答，只是回头，看向即将消失在宫门处的文官一行人，再抬头，看向远处蔚蓝的天空。
微风唱暖，自是春来好时候；不知几时，再添风雨再添愁。
神策盯着天边一朵缓缓移动的绢云，久久凝视。
而后，轻声说道：“乱局，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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