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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花魁

    “妖祖,那可是妖祖!”

    “妖道走到了头,不尽悠境的大能!”

    “若是在北陆,我听见大祭司许梦被处死的消息。”

    “我也只能说...”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许川不是没有脾气的泥人,尹骧这番话有点无礼了。

    “我请你喝酒,你不和我说火案的关键,反倒和我打什么机锋?”

    尹骧苦笑一声,丢给许川一块令牌。

    “六扇门,案牍库的令牌,这令牌能去除了最后一件小屋之外的所有库房。”

    “这是门主,也可能是妖主的意思。”

    尹骧拿起方巾摸了摸满是汁水的嘴巴:“不管你怎么想,青龙使大人那边,也有想让你做六扇门门主的意思。”

    许川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局”,一个针对自己的局。

    是东陆妖域的官员,还是就是有六扇门要算计自己?

    但这饵太大了。

    “就只因为我是白鹿相公?”

    尹骧敬了许川一杯酒:“城南磨坊,跃园长街,都是原因。”

    “如果城西火案一定,青龙使一定支持您。”

    “这家青楼是我家产业,许大人不用破费!”

    许川起身,抖了抖衣服:“尹骧,麻烦你和青龙使,或者六扇门门主说一声,我...对六扇门没兴趣。”

    二人拱手,无话。

    .....

    许川直到出门才想起,可能他们对血脉看得真的很重。

    宋然已经回了城北,此刻天色渐暮,许川在城西闲逛。

    白泽城到底是繁华,四处不尽的烟火气息,红茶景象,而且恰逢年节,这里比城北热闹的多。

    “喂!宋然的小根班,你一个人走,就不怕我们把你拿了?”

    一边的房顶上,那个和宋君斗狠的年轻将官高座在上,围着他的都是年轻军汉。

    许川拱了拱手,做了一个东陆妖域的军礼手印:“乱命使许川!”

    “嚯!你是许大人!”

    那个年轻将官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你真是许大人?”

    许川不知道这将官为什么这么热情,他点了点头,指尖释放了一道白色的精纯灵气。

    “我叫烈关,西骁营千夫长!领步兵校尉!”

    “许大人可是为火案而来?”

    许川没想到在长街闲逛,还能遇到这般机会:“正是!”

    烈关对身后的军汉挥了挥手:“去去去!别打扰我和许大人!”

    .....

    茶楼。

    许川没想到烈关喜欢喝茶。

    “早年在西北戍边,那地没有青蔬,只能喝茶,这是南陆妖域产的茶,许大人,我那还有中陆人族的茶,那才是极品!”

    许川喝了一口,试探性的问道:“烈将军..莫不是那八年前的火案故人?”

    烈关点了点头:“那时候我刚入行伍,才是个什长。”

    “死的人是我哥和嫂子...长兄如父,他很厉害,做到了副都尉,但受了伤。”

    “许大人,您一定可以查明白的,您是白鹿相公,天底下最明察秋毫的妖!”

    烈关这个经年的战场老卒,沙场悍将居然眼底有了泪光。

    “烈大人这么些年,就没查出来什么?”

    烈关无言苦笑:“宋然都没查出来,我又怎知,和宋君斗狠,何尝不是嫌他老子无能?”

    “您当时在哪?”

    烈川道:“西北戍边。我回来的时候,只有火坑了...”

    “回来的时候只看到火坑?你应该看过卷宗吧?有没有卷宗上没写的信息?”

    其实宋然的卷宗,六扇门的卷宗都很详细,甚至还保留了当年的土壤,还让画师画了图。

    一个“粗人”的记忆,是决对不能和六扇门、宋然比准确的。许川也并非想在烈川身上找突破口,只是随口问问。

    “没有,我..我记不太清了!”

    许川递给烈川一张纸:“当年活下来的故人,麻烦烈将军给我拟个名录!”

    烈川无言苦笑:“除了我,我知道的,只有一个失踪的女孩子,当时有邻居说看到她了,但却又不见踪影。”

    许川皱眉道:“她?她是哪家的子女。”

    “西北军,折冲都尉,赵文通的女儿。”

    .....

    闲谈两三。

    二人出了茶馆,门口走过来一个混不吝的单衣少年,他朝烈川伸出了手。

    烈川皱了皱眉:“小混球,你也不买衣服,就知道赌!”

    一块指甲盖大的银子丢了过去,这单衣少年接过银子就朝远处跑。

    烈川叹了口气,但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还有他,但他母亲早亡,父亲战死,他家虽被炸毁,但没死人,他不算是遗孤。”

    “那小子叫什么?”

    “这坊上知道他真名的人还真不多,他叫舒火,但现在叫他都是叫舒狗子!”

    ....

    许川辞别了烈川,烈川最后说:“许大人,在这坊上,年轻一辈,给您帮忙不敢说,但只要您查这火案一天,就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虽然这句话看似带着不少威胁,但许川还是十分受用。

    “长亭声短,玉河敲微~~”

    琵琶和清歌之声同时传来,许川不自觉的笑出了声:“这是哪家花楼坐馆的清倌人?唱词这么好听?”

    正想去寻香的许川突然猛地一愣,这不是今早宋然在花楼听的曲子吗?

    “柳断天行暮远。”

    许川惊讶道:“这是今儿早上秋暖楼花魁唱的词!”

    但许川眼看周围的行人,却好像没听到动静一般。

    许川揉了揉耳朵:“想不到花楼里,居然还出了个高修!”

    这是极高明的传音秘法,许川的便宜老爹经常用这招逗他玩。

    却见许川身后刮来一道微不可查,但刚好足够惊动许川的风。

    许川迅速折身,身后的巷子边上,出现一截紫色的衣裙。

    上午那花魁穿的就是紫色!

    许川会跟上去吗?

    怎么可能?

    许川是来查案的,哪有钓鱼的人咬鱼钩的道理?

    .....

    流云坊第三列,第一行。

    八年后的冬天,这里依旧没有新建房屋,一个长宽约为二十米的深坑坐落于此,四周用高栏围住,围栏用精铁铸就,上面还有附着了灵气的铁蒺藜。

    四周还有一个小型的防护阵法,看着样子,更多是怕人受伤。

    许川是古崖境,大小也算个大妖。

    随意的就融进了这个阵法,越开了铁痢疾,来到了深坑前。

    坑最深处有两人深,现在坑中满是积雪,积雪之下,应该就是积水而成的坚冰。

    许川扶低下身子,抹开层雪,赫然发现,低下的黄土居然没有凝结成硬块。

    “按理说...这土壤在这天气,不应该这么细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