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倒戈一击众叛离
申时三刻。
曹操将手中的一本《三国志》放下，气呼呼地心道：丕儿果然称了帝，不过司马懿这厮藏的真深，居然胆敢篡位夺权！
可惜吾杀了华佗，得头疼病早死，要不然定先诛杀此贼九族！
正想着，王承恩将一杯红茶轻轻放在御案上：“皇爷，司礼监王体乾王公公求见。”
在私底下，崇祯身边的太监都称皇爷或者官家，只有最亲近的几个近侍能这么叫，也喜欢这么叫，这样显得亲切。
曹操回过神，立即猜到了王体乾来的用意。
“让他进来吧。”
“是。”
王体乾战战兢兢地进了暖阁，高声喊道：“臣王体乾叩见陛下。”
曹操重新拿起《三国志》，一遍翻看一遍说道：“起来说话。”
“是。”王体乾乖乖地站起身。
“这都快要夜禁了，求着见朕有什么事？”
王体乾立即道：“臣知道，陛下乃真龙天子，是大明新君，更是有着远大抱负的圣君！”
一上来，先拍了一通龙屁。
曹操虽然感觉言语不够华丽，但是心意已经收到了。“闲话少说，说正事。”
“陛下，臣知道如今朝中阉贼当道，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委身其下。今日陛下立斩御马监掌印，让臣明白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所以，臣今天来，要表明心意，愿意追随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曹操其实已经猜到，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人跳反，他布下的棋局就没法继续下去了。
不过，他不会只听几句好话就信以为真。
“朕知道朝中还是有忠臣在的。只是，你怎么才能让朕相信你呢？”
这个时候，王体乾从袖口中拿出来了一份极其重要的东西。
“陛下，这是臣从一个诏狱看守的手中获得，乃是杨涟的血书！”
说罢，将血书呈了上去。
曹操仔细看完，被这一份血书所震惊了：“仁义一生，死于诏狱，难言不得死所，何憾于天，何怨于人？唯我身副宪臣，曾受顾命，孔子云：托孤寄命，临大节而不可夺。持此一念终可见先帝于在天，对二祖十宗于皇天后土，天下万世矣！大笑大笑还大笑，刀砍东风，于我何有哉！”
曹操读之，如身临其境，能够体会到杨涟身在诏狱，却不知还能活多久，不知死后何人知晓，也不知能否平反，更不知这份血书能否被世人看见。
在阴森恐怖的牢房里，毫无指望，只有彻底的孤独和无助。
肋骨尽碎的杨涟，在最为绝望的时刻，写下的文字，每一个字都闪烁着希望和光芒。
拷打、折磨，毫无人性的酷刑，制服了他的身体，却没有征服他的意志！
无论何时，他都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写下了自己崇高、光辉、唯一的信念：
“涟即身无完骨，尸供蛆蚁，原所甘心。但愿国家强固，圣德明，海内长享太平之福。此痴愚念头，至死不改。”
对于东林六君子，曹操早有耳闻，也知道魏忠贤残害这些人的传闻，只是没有物证人证，根本无法定罪。
接下来，王体乾把当初残害杨涟等人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曹操听完，小心翼翼甚至是带着一份尊重将血书收好，然后对着王体乾道：“汝之心意，朕已知晓。俗话说立地成佛，回头是岸。念在你搜集物证的这份功劳上，朕对你的过往不再追究。”
“谢陛下。”
王体乾心中知道，他这次前来表态，愿意站在皇帝的这一边，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
次日早朝，文武百官上殿。
曹操翻看着那些奏疏，沉默不语。
时值农历十一月，早已天寒地冻。
只是冬天的第一场雪迟迟没有下，各地的知府纷纷上书，多个地方的冬麦等农作物，幼苗被冻死，来年的收成肯定会受到影响。
曹操看着这些奏疏，感叹身边还缺少一个治世能臣。
这时，刘若愚走过来，轻声在他耳旁低语道：“皇爷，您召见的孙承宗孙大人已经到了京城，现在在午门外等候。”
曹操大喜：“哦，是吗？让他去暖阁等着。”
“是。”
刘若愚匆匆离去。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王承恩刚喊完，国子监监生钱嘉徵就站出来出列道：“陛下，臣有奏。”
“讲。”
“陛下，臣要弹劾魏厂公十大罪！一与皇帝并列，二蔑视皇后，三搬弄兵权，四无二祖列宗，五克削藩王封爵，六目无圣人，七滥加爵赏，八掩盖边功，九剥削百姓，十交通关节。”
钱嘉徵随之将自己的奏疏呈上。
曹操翻阅了两眼，随手扔给了魏忠贤的面前：“魏公公，朕一直都很信任你，但最近很多朝臣都在弹劾你，不得不让朕怀疑你的忠心。看着案上的这些奏疏了吗，全都是弹劾你的。这是钱卿的奏疏，罗列了十大罪，你自己看看吧！”
魏忠贤哆哆嗦嗦地将奏疏从地上捡了起来，跪地哭喊道：“陛下，臣冤枉啊！”
“冤枉？那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曹操从龙椅上站起来，将袖中的血书拿出展开，让文武百官全都能看见。
“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如此忠烈居然被你们迫害致死，难道你们没有一丝愧疚之心？！朕昨日见到此书，心神震颤。倘若今日朕不能把你们这群害人之马绳之于法，朕就不是一个明君！”
“来人，将涉案的魏忠贤、许显纯、田尔耕、孙云鹤、杨寰、崔应元一并拿下！”
听见他的命令，从大殿外冲进来一批锦衣卫，还有一批厂番，为首的正是王体乾。
看着这种状况，魏忠贤等人全都明白了，这厮已经叛变了！
田尔耕怒道：“王公公，你想干什么？”
王体乾挺直了腰杆：“田尔耕，我劝你乖乖听话，不要做无畏的抗争。陛下宽宏大量，既往不咎已经任命我提督东厂，只要你认罪伏法，说不准陛下还能饶你不死！”
他也够狠，示意厂番把魏忠贤等人全给带上了枷锁与铁链。
朝中的那些大臣又懵了。
其实这种结果早已注定，从客氏离宫，到崔呈秀下狱，再到御马监掌印。
曹操在三个月前已经就制定好了这个方略，一步一步将魏忠贤的左膀右臂全部拿下。
至于剩余的那些阿猫阿狗，很多都是依附或者不得不委身屈服于魏忠贤。
所以，到了现在这个局面，文武百官立即倒戈，迅速站出来上奏表态，愿意与阉党彻底划清界限。
曹操虽然心中嗤之以鼻，不过，朝堂暂时还需要运作，也没有急着一棍子全部打死。
散了朝，他来到左暖阁，终于见到了周皇后推荐的人。
“臣孙承宗叩见陛下。”
曹操看了第一眼，就觉得大喜。
此人相貌奇伟，胡须像戟一样张开，说话声音浑厚。
不像朝中的那些武臣，脸蛋长得白净，但如果出征打仗，恐怕不可能与敌人大战三百回合。
可面前的这个人不同，身材异常魁梧，而且熟读兵书，绝对是能领兵打仗的大将之才。
“孙爱卿不必拘束，起来说话。”
“谢陛下。”
“朕听闻你熟读兵法，万历时替代王在晋为蓟辽督师，修筑宁锦二百里防线，功勋卓著。眼下后金频频犯边，乃是大明心头之患。朕百思不得对敌之策，不知孙卿有何高论？”
孙承宗知道陛下在考校他，认真回答道：“臣认为，后金骑兵居多，善于冲阵。我明军善于步战，就算三万步兵对上一万骑兵依旧不见优势。但是，后金骑兵攻城很弱。尚且我明军有边关九镇，若以此为依托与宁锦连成一道防线，加上犀利的守城火炮，足以守住城池。”
曹操认真听着，再问道：“如果朕想出征剿灭呢？”
孙承宗的心中忽然惊诧莫名，不说剿灭，现在能守住就已经不错了。
尤其是在萨尔浒之战后，明军精锐损失殆尽。况且，国库年年亏空，边饷严重匮乏，想出征，难！
“陛下想出征平辽，拓土以强国的雄心壮志让老臣着实感动，但老臣斗胆谏言，此计并非良策，而且不合时宜。如今内廷不稳，攘外必先安内，望陛下思虑周全。”
曹操当然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那依照爱卿之意，可有平辽良策？”
“陛下，臣可举荐一人，他是老臣的学生，对付后金很有心得。现在也是赋闲在家。”
“哦，他叫什么名字？”
“袁崇焕。”
曹操将手中的一本《三国志》放下，气呼呼地心道：丕儿果然称了帝，不过司马懿这厮藏的真深，居然胆敢篡位夺权！
可惜吾杀了华佗，得头疼病早死，要不然定先诛杀此贼九族！
正想着，王承恩将一杯红茶轻轻放在御案上：“皇爷，司礼监王体乾王公公求见。”
在私底下，崇祯身边的太监都称皇爷或者官家，只有最亲近的几个近侍能这么叫，也喜欢这么叫，这样显得亲切。
曹操回过神，立即猜到了王体乾来的用意。
“让他进来吧。”
“是。”
王体乾战战兢兢地进了暖阁，高声喊道：“臣王体乾叩见陛下。”
曹操重新拿起《三国志》，一遍翻看一遍说道：“起来说话。”
“是。”王体乾乖乖地站起身。
“这都快要夜禁了，求着见朕有什么事？”
王体乾立即道：“臣知道，陛下乃真龙天子，是大明新君，更是有着远大抱负的圣君！”
一上来，先拍了一通龙屁。
曹操虽然感觉言语不够华丽，但是心意已经收到了。“闲话少说，说正事。”
“陛下，臣知道如今朝中阉贼当道，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委身其下。今日陛下立斩御马监掌印，让臣明白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所以，臣今天来，要表明心意，愿意追随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曹操其实已经猜到，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人跳反，他布下的棋局就没法继续下去了。
不过，他不会只听几句好话就信以为真。
“朕知道朝中还是有忠臣在的。只是，你怎么才能让朕相信你呢？”
这个时候，王体乾从袖口中拿出来了一份极其重要的东西。
“陛下，这是臣从一个诏狱看守的手中获得，乃是杨涟的血书！”
说罢，将血书呈了上去。
曹操仔细看完，被这一份血书所震惊了：“仁义一生，死于诏狱，难言不得死所，何憾于天，何怨于人？唯我身副宪臣，曾受顾命，孔子云：托孤寄命，临大节而不可夺。持此一念终可见先帝于在天，对二祖十宗于皇天后土，天下万世矣！大笑大笑还大笑，刀砍东风，于我何有哉！”
曹操读之，如身临其境，能够体会到杨涟身在诏狱，却不知还能活多久，不知死后何人知晓，也不知能否平反，更不知这份血书能否被世人看见。
在阴森恐怖的牢房里，毫无指望，只有彻底的孤独和无助。
肋骨尽碎的杨涟，在最为绝望的时刻，写下的文字，每一个字都闪烁着希望和光芒。
拷打、折磨，毫无人性的酷刑，制服了他的身体，却没有征服他的意志！
无论何时，他都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写下了自己崇高、光辉、唯一的信念：
“涟即身无完骨，尸供蛆蚁，原所甘心。但愿国家强固，圣德明，海内长享太平之福。此痴愚念头，至死不改。”
对于东林六君子，曹操早有耳闻，也知道魏忠贤残害这些人的传闻，只是没有物证人证，根本无法定罪。
接下来，王体乾把当初残害杨涟等人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曹操听完，小心翼翼甚至是带着一份尊重将血书收好，然后对着王体乾道：“汝之心意，朕已知晓。俗话说立地成佛，回头是岸。念在你搜集物证的这份功劳上，朕对你的过往不再追究。”
“谢陛下。”
王体乾心中知道，他这次前来表态，愿意站在皇帝的这一边，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
次日早朝，文武百官上殿。
曹操翻看着那些奏疏，沉默不语。
时值农历十一月，早已天寒地冻。
只是冬天的第一场雪迟迟没有下，各地的知府纷纷上书，多个地方的冬麦等农作物，幼苗被冻死，来年的收成肯定会受到影响。
曹操看着这些奏疏，感叹身边还缺少一个治世能臣。
这时，刘若愚走过来，轻声在他耳旁低语道：“皇爷，您召见的孙承宗孙大人已经到了京城，现在在午门外等候。”
曹操大喜：“哦，是吗？让他去暖阁等着。”
“是。”
刘若愚匆匆离去。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王承恩刚喊完，国子监监生钱嘉徵就站出来出列道：“陛下，臣有奏。”
“讲。”
“陛下，臣要弹劾魏厂公十大罪！一与皇帝并列，二蔑视皇后，三搬弄兵权，四无二祖列宗，五克削藩王封爵，六目无圣人，七滥加爵赏，八掩盖边功，九剥削百姓，十交通关节。”
钱嘉徵随之将自己的奏疏呈上。
曹操翻阅了两眼，随手扔给了魏忠贤的面前：“魏公公，朕一直都很信任你，但最近很多朝臣都在弹劾你，不得不让朕怀疑你的忠心。看着案上的这些奏疏了吗，全都是弹劾你的。这是钱卿的奏疏，罗列了十大罪，你自己看看吧！”
魏忠贤哆哆嗦嗦地将奏疏从地上捡了起来，跪地哭喊道：“陛下，臣冤枉啊！”
“冤枉？那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曹操从龙椅上站起来，将袖中的血书拿出展开，让文武百官全都能看见。
“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如此忠烈居然被你们迫害致死，难道你们没有一丝愧疚之心？！朕昨日见到此书，心神震颤。倘若今日朕不能把你们这群害人之马绳之于法，朕就不是一个明君！”
“来人，将涉案的魏忠贤、许显纯、田尔耕、孙云鹤、杨寰、崔应元一并拿下！”
听见他的命令，从大殿外冲进来一批锦衣卫，还有一批厂番，为首的正是王体乾。
看着这种状况，魏忠贤等人全都明白了，这厮已经叛变了！
田尔耕怒道：“王公公，你想干什么？”
王体乾挺直了腰杆：“田尔耕，我劝你乖乖听话，不要做无畏的抗争。陛下宽宏大量，既往不咎已经任命我提督东厂，只要你认罪伏法，说不准陛下还能饶你不死！”
他也够狠，示意厂番把魏忠贤等人全给带上了枷锁与铁链。
朝中的那些大臣又懵了。
其实这种结果早已注定，从客氏离宫，到崔呈秀下狱，再到御马监掌印。
曹操在三个月前已经就制定好了这个方略，一步一步将魏忠贤的左膀右臂全部拿下。
至于剩余的那些阿猫阿狗，很多都是依附或者不得不委身屈服于魏忠贤。
所以，到了现在这个局面，文武百官立即倒戈，迅速站出来上奏表态，愿意与阉党彻底划清界限。
曹操虽然心中嗤之以鼻，不过，朝堂暂时还需要运作，也没有急着一棍子全部打死。
散了朝，他来到左暖阁，终于见到了周皇后推荐的人。
“臣孙承宗叩见陛下。”
曹操看了第一眼，就觉得大喜。
此人相貌奇伟，胡须像戟一样张开，说话声音浑厚。
不像朝中的那些武臣，脸蛋长得白净，但如果出征打仗，恐怕不可能与敌人大战三百回合。
可面前的这个人不同，身材异常魁梧，而且熟读兵书，绝对是能领兵打仗的大将之才。
“孙爱卿不必拘束，起来说话。”
“谢陛下。”
“朕听闻你熟读兵法，万历时替代王在晋为蓟辽督师，修筑宁锦二百里防线，功勋卓著。眼下后金频频犯边，乃是大明心头之患。朕百思不得对敌之策，不知孙卿有何高论？”
孙承宗知道陛下在考校他，认真回答道：“臣认为，后金骑兵居多，善于冲阵。我明军善于步战，就算三万步兵对上一万骑兵依旧不见优势。但是，后金骑兵攻城很弱。尚且我明军有边关九镇，若以此为依托与宁锦连成一道防线，加上犀利的守城火炮，足以守住城池。”
曹操认真听着，再问道：“如果朕想出征剿灭呢？”
孙承宗的心中忽然惊诧莫名，不说剿灭，现在能守住就已经不错了。
尤其是在萨尔浒之战后，明军精锐损失殆尽。况且，国库年年亏空，边饷严重匮乏，想出征，难！
“陛下想出征平辽，拓土以强国的雄心壮志让老臣着实感动，但老臣斗胆谏言，此计并非良策，而且不合时宜。如今内廷不稳，攘外必先安内，望陛下思虑周全。”
曹操当然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那依照爱卿之意，可有平辽良策？”
“陛下，臣可举荐一人，他是老臣的学生，对付后金很有心得。现在也是赋闲在家。”
“哦，他叫什么名字？”
“袁崇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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