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张博宇终于承认自己犯罪事实
“我说说，你听听，看说的是不是你自己。孟乔森综合征的患者会因为身体不舒服反复去医院看病就医，会伪装或制造自身的疾病来赢得同情照顾或控制他人。你因为小时候缺少父母的关爱，在爷爷奶奶家里又因为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容易被忽视，一次偶然的机会你生病了，爷爷奶奶把家里的好吃的都给你吃，还有平时舍不得吃的鸡蛋和罐头也让你吃，还不让哥哥弟弟和你抢着吃。这之后你就发现生病之后大家都会格外关注你，甚至你很少见到的爸爸妈妈也会从外地赶回来照顾你。于是，你就经常假装自己生病，博取家里人的关注，久而久之，你就真的觉得自己确实在生病，也因此让你母亲回来照顾你。你发现，只要你生病，她就可以留下来，你好了，她就走了。为了把她留在身边，你只能不停生病。”
楚望舒端起眼前的保温杯喝了口水继续说“你当了消防员，成了家里的骄傲，也赢得了别人的尊重和仰慕，也拥有了爱你的妻子和儿子。可是发生意外不能当消防员之后，你失去了之前让你骄傲的一切，你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意义了，偶然一次机会，你带小宝去医院看病，发现因为很少有父亲带孩子去看病，因为你对小宝无微不至的照顾会让周围人夸你，你会得到周围人的夸奖和关注，你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意义。从此之后你开始虚构捏造小宝的疾病，即使医生说他没病，你还是要送他去医院，因为那样你才能被别人夸奖，才能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薛玉阻止你，不让你再带小宝去医院看病，你却杀害了她。”
“不，不是的，那是意外。”张博宇攥紧了拳头喊叫。
“意外？就算它是个意外，发生之后你既不抢救也不报警，反而淡然地选择在自己家分尸，当时你就已经是个暴力、冷酷、无情的怪物了，根本不是意外那么简单。伤害薛玉之后，你对小宝的控制欲更加变本加厉。就因为你的自私，你不让小宝像正常孩子一样上学、活动，只让他在家里带着。医生明明告诉过你，孩子没大病只是营养不良和缺乏锻炼，你却还是把孩子囚禁在家里。”
“我那是为他好，他有病，他不能出去。出去他就会受伤，不能出去的，必须要在家里呆着。”
“张博宇，有病的不是他，是你！”
张博宇放在桌上的双手继续发力攥紧，上半身向前倾，怒目圆睁，说，“不，我没病，有病的是你们，你们都不相信我说的话。”
“别急，我继续说，你继续听。后来啊，你的孟乔森综合征逐渐发展成了代理型孟乔森综合征，你学习护理、照顾老人，但你发现照顾身体健康的老人别人不会夸奖你，你得不到你内心需要的那种强烈的满足和关注，所以你开始给老人注射麻醉剂和肌肉松弛剂，让老人变得四肢无力、生活不能自理，你照顾这样的老人，大家才会夸你细心、认真，你才能获得满足感。”
听到这，张博宇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座位上，眼神望向前方空洞地说：“我不想伤害他们。”
楚望舒走到张博宇身后，拍了拍张博宇的肩膀，问道：“说吧，你用的琥珀胆碱是哪里来的？”
“什么琥珀胆碱？”
“我们在你的衣服袖口和裤子口袋里分别发现了琥珀胆碱和维库溴铵残留，其中维库溴铵和死者叶老尸体中的残留成分一致，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还能抵赖？”
张博宇看向楚望舒的眼神里掠过一丝躲闪，看来他想保护李倩，“没有其他人，我自己干的事儿我认。受伤之后我仿佛个废物，薛玉总是小心翼翼地照顾我，更显得我是个废物。但当我照顾别人的时候，周围的人都会向我投来赞许的眼神还会夸奖我，只有那时候他们才会注意我。我必须让他们离不开我，我照顾他们，他们才会感谢我。所以我趁着值班偷偷给他们的液体里加入维库溴铵和琥珀胆碱，一样的剂量，有的人却意外死了。但奇怪的是，老人去世之后他们的子女没有怪我，反而来跟我道谢，感谢我在他们父母死之前细心照顾老人。他们竟然还会感谢我。”
“琥珀胆碱哪里来的？”
“我买的”
“在哪里买的？”
“我不记得了”、
“你所有的购买记录我们都能查到，琥珀胆碱和维库溴铵在普通药店根本没有售卖，你去哪里买的？”
“我托朋友帮我找的”
“张博宇，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现在不承认有什么意义？李倩已经承认了。有义务告诉你，李倩因为你的事情在她家老城区的房子里畏罪自杀了，留下了这封认罪书。是你害了她，你不仅害了李倩，还伤害了小宝和薛玉。”
楚望舒将李倩的认罪书递给张博宇，张博宇看完认罪书不再说话了，仰头靠着座椅靠背，闭上眼睛，一声不吭。良久之后，叹了口气：“是我害了他们。我真的不想伤害他们任何一个人，包括养老院的老人，但的确是我害了他们。我对不起薛玉，对不起小宝，也对不起李倩，还有那些老人。”
楚望舒合上文件夹站起来走到张博宇面前，俯视着张博宇说，“你杀了五位老人还有薛玉，你的心理疾病不足以让你逃脱法律的制裁，而且，你只是视他人生命为草芥的杀人犯而不是照顾他人的英雄。”说完走出了审讯室，留下张博宇一个人在审讯室默默哭泣。
楚望舒端起眼前的保温杯喝了口水继续说“你当了消防员，成了家里的骄傲，也赢得了别人的尊重和仰慕，也拥有了爱你的妻子和儿子。可是发生意外不能当消防员之后，你失去了之前让你骄傲的一切，你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意义了，偶然一次机会，你带小宝去医院看病，发现因为很少有父亲带孩子去看病，因为你对小宝无微不至的照顾会让周围人夸你，你会得到周围人的夸奖和关注，你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意义。从此之后你开始虚构捏造小宝的疾病，即使医生说他没病，你还是要送他去医院，因为那样你才能被别人夸奖，才能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薛玉阻止你，不让你再带小宝去医院看病，你却杀害了她。”
“不，不是的，那是意外。”张博宇攥紧了拳头喊叫。
“意外？就算它是个意外，发生之后你既不抢救也不报警，反而淡然地选择在自己家分尸，当时你就已经是个暴力、冷酷、无情的怪物了，根本不是意外那么简单。伤害薛玉之后，你对小宝的控制欲更加变本加厉。就因为你的自私，你不让小宝像正常孩子一样上学、活动，只让他在家里带着。医生明明告诉过你，孩子没大病只是营养不良和缺乏锻炼，你却还是把孩子囚禁在家里。”
“我那是为他好，他有病，他不能出去。出去他就会受伤，不能出去的，必须要在家里呆着。”
“张博宇，有病的不是他，是你！”
张博宇放在桌上的双手继续发力攥紧，上半身向前倾，怒目圆睁，说，“不，我没病，有病的是你们，你们都不相信我说的话。”
“别急，我继续说，你继续听。后来啊，你的孟乔森综合征逐渐发展成了代理型孟乔森综合征，你学习护理、照顾老人，但你发现照顾身体健康的老人别人不会夸奖你，你得不到你内心需要的那种强烈的满足和关注，所以你开始给老人注射麻醉剂和肌肉松弛剂，让老人变得四肢无力、生活不能自理，你照顾这样的老人，大家才会夸你细心、认真，你才能获得满足感。”
听到这，张博宇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座位上，眼神望向前方空洞地说：“我不想伤害他们。”
楚望舒走到张博宇身后，拍了拍张博宇的肩膀，问道：“说吧，你用的琥珀胆碱是哪里来的？”
“什么琥珀胆碱？”
“我们在你的衣服袖口和裤子口袋里分别发现了琥珀胆碱和维库溴铵残留，其中维库溴铵和死者叶老尸体中的残留成分一致，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还能抵赖？”
张博宇看向楚望舒的眼神里掠过一丝躲闪，看来他想保护李倩，“没有其他人，我自己干的事儿我认。受伤之后我仿佛个废物，薛玉总是小心翼翼地照顾我，更显得我是个废物。但当我照顾别人的时候，周围的人都会向我投来赞许的眼神还会夸奖我，只有那时候他们才会注意我。我必须让他们离不开我，我照顾他们，他们才会感谢我。所以我趁着值班偷偷给他们的液体里加入维库溴铵和琥珀胆碱，一样的剂量，有的人却意外死了。但奇怪的是，老人去世之后他们的子女没有怪我，反而来跟我道谢，感谢我在他们父母死之前细心照顾老人。他们竟然还会感谢我。”
“琥珀胆碱哪里来的？”
“我买的”
“在哪里买的？”
“我不记得了”、
“你所有的购买记录我们都能查到，琥珀胆碱和维库溴铵在普通药店根本没有售卖，你去哪里买的？”
“我托朋友帮我找的”
“张博宇，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现在不承认有什么意义？李倩已经承认了。有义务告诉你，李倩因为你的事情在她家老城区的房子里畏罪自杀了，留下了这封认罪书。是你害了她，你不仅害了李倩，还伤害了小宝和薛玉。”
楚望舒将李倩的认罪书递给张博宇，张博宇看完认罪书不再说话了，仰头靠着座椅靠背，闭上眼睛，一声不吭。良久之后，叹了口气：“是我害了他们。我真的不想伤害他们任何一个人，包括养老院的老人，但的确是我害了他们。我对不起薛玉，对不起小宝，也对不起李倩，还有那些老人。”
楚望舒合上文件夹站起来走到张博宇面前，俯视着张博宇说，“你杀了五位老人还有薛玉，你的心理疾病不足以让你逃脱法律的制裁，而且，你只是视他人生命为草芥的杀人犯而不是照顾他人的英雄。”说完走出了审讯室，留下张博宇一个人在审讯室默默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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