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内心的主角（1）
就像翻开一本十几年前的书，它遵循着现在看起来很老套的剧情，开头是这样的。
沙漠。
无边无际的沙漠。
在这晴朗的天气中，天地只剩得黄蓝二色。
烈日高照，平等的灼烧每一寸沙地，赤地千里，唯一的阴影是这沙漠中站立的一只秃鹫身前的影子。
影子中躺着一个人。
一个半截身子被黄沙覆盖的人。
他安静的躺着，睁大着眼睛，目光涣散，干裂的嘴唇微张，微弱的气流进出，证明了他至少现在还活着。
不过也快了。
站立的秃鹫眯着眼静待男人的死亡。
影子。
秃鹫挡住烈日所产生的影子。
是这位死神对食物最后的怜悯。
就这样静待着…
静待着……
静待到影子偏移！
静待到秃鹫张喙！！
静待到……
大风忽启！
倾刻间，狂风怒号，飞沙走石，黄沙漫天，遮天蔽日。
或是老天怜悯，许他一个体面结局。
他清醒的感受身上黄沙蔓延，清醒的知道身体下沉，清醒的了解自己此刻的无力，清醒的选择放弃挣扎，清醒的接受这份“体面”。
但秃鹫依旧在旁静待着。
它是一只有原则有规矩的禽类。
多扒拉几下的事情，不值当失了自己的体面。
男人清醒的知道秃鹫的存在，他驱赶过，他抗争过，他憎恶过。
但此刻，他对它是心存感激的。
感激它的等待。
虽然自己现在眼已瞎，口已哑，全身已无知觉。
但还能听到风声。
大漠的风声忽远忽近，忽大忽小。
许是自己幻听。
竟听到单调的风声中夹杂着一丝铃响。
铛铛铛～
铃声越来越近…
铛铛铛～
铃声越来越近…
铛…铛。
铃声停止了，紧接着他听到快速踩踏沙地的声音，木棍挥舞的声音，骆驼的叫声“哼哧哼哧”。
还有秃鹫被赶走前的叫骂。
“妈的，臭撒比，坏老子好事！等你死了，老子肯定到你坟前疯狂偷吃你的贡品！”
注意，这是角色的内心想法，要以这个情绪模仿鸟叫。
台词？男人感觉很奇怪。
自己又没见过骆驼，怎么知道骆驼怎么叫的？
这不重要。
接下来，男人感觉到她软软的手柔和地将自己的眼睛合上。
然后…
从骆驼背的包裹里拿出一个垫子，铺在地上。
之后将男人拉到垫子上，迅速将男人的衣物敞开，进行散热，再拿出一瓶生理盐水，挂在骆驼身上，对男人直接开放静脉通道，进行输液。
做完这些，她才用好听温柔的声音对男人问道：“你知道什么是登邓登等吗？”
“登邓登等？”男人疑惑的想着“这是什么？”
她好像知道男人的心声，解释道：“登邓登等～就是…”
登邓登等～各位旅客，由上海浦东开往长白山的G12138号列车即将停止检票，请还未上车的旅客抓紧时间上车。
张伟茫然的站在车站大厅中央，听着大厅广播，一脸懵逼，呆呆的看了眼手机，发现是自己的车次，连忙跑去站口检票。
检完票，下楼梯，跑楼梯，上缆车，下揽车，上过山车，下过山车，见一酒吧，跑进去，寻找上面标着外星人的厕所，进去，终于赶在最后一刻登上了列车。
张伟登上高铁，气喘吁吁，扶着门框休息一下，抬头看了一下，很是奇怪。
我买的不是高铁票吗？怎么这里是地铁车厢的布局？
张伟正奇怪呢，一个长得很漂亮的乘务员走了过来，说道：“先生，请出示一下你的律师证。”
张伟拿出律师证交给她。
乘务员接过律师证，看了一下，说道：“先生，你的车厢在高铁车厢，请跟我来。”
张伟疑惑的跟着乘务员走过地铁车厢，城际列车车厢，半开放式观光车车厢，全开放式观光车车厢，才到达高铁车厢。
张伟谢过乘务员，看着高铁车厢，想着“这才对嘛！自己买的高铁票，怎么会坐地铁呢？
这不亏大发了嘛。”
张伟边看着手机，边寻找着自己的座位。
此时，车载广播响起。
“本列车从上海浦东前往长白山，中间会在一个站点停留十秒，下一站，德国柏林。”
张伟听到广播，看着手机，自己就在下一站下车。
十秒钟啊，要记得提前点时间到出口等着，但现在首要是找到座位，不然这二等座就浪费了。
张伟来回走几圈，终于找到自己的座位，它是在厕所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你以为它是另一个厕所吗？
不，它其实是这节车厢的第0排，当你打开门，里面是个小马扎，还是军绿色的。
虽然有些简陋，但这还有一个跟厕所差不多大的私密空间，这一上一下的，也还说得上二等座，还算不亏。
哪里坐不是坐不是？
张伟这样安慰着自己。
当他拿出手机，坐上这小马扎的瞬间，车载广播响了。
“各位旅客，列车已到达德国柏林，你有十秒钟时间下车，十。”
张伟听到这个突然的广播，愣了一下。
“九、八”
反应过来，马上起身打开门来到走廊。
“七”
来到走廊，他看见一大堆人在厕所门口排队。
“六、五”
听到广播倒数，再看着这排队的人，张伟愈发着急。
“四”
他心里咒骂到，我为什么这么倒霉，偏偏在要下车的时候，好死不死有人在厕所门口排队！
“三”
排队？厕所门口？嗯？
“二”
张伟反应过来了，他们上他们的厕所，我下我的车，他们排他们的队，与我何干？
“一”
想通了的张伟，于最后一秒闪身从旁边的门下了车。
当他下了车，眼前是一个咖啡厅，在这咖啡厅靠窗的座位，曾小贤就坐在那里。
他此时穿着一身西装，贴着灰白的假胡子，还带了一顶灰白的假发，旁边还有一根看着就价值不菲的手杖。
他优雅的摇晃着手中的拿铁，轻抿一口，然后看向张伟这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应该来。”
“我为什么不应该来？”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为什么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因为…”曾小贤再抿一口拿铁，说道：“这里没你的通告。”
“通告？”张伟不知所以。
忽然，阵阵沉重有力的步伐，伴随着豪爽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
愈来愈近。
直到咖啡厅的玻璃门被推开。
来者正是。
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手持方天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之吕小布是也！
吕子乔径直到曾小贤旁坐下，大喝道：“店家，来碗酒！”
“好勒。”从后厨出来一个穿布衣的小二，对着吕子乔说道：“客官，可还要什么？”
“就一碗酒！”吕子乔豪爽的说道，小二啧了啧舌，转身从后厨端出碗酒，放在桌上，没好气的说道：“客官，你的酒，一钱。”
吕子乔豪爽的拿出一钱扔给小二，慷慨大方的说道：“不用找了。”
小二拿着钱转身就走。
吕子乔拿起酒就是痛饮，放下酒时，碗已空，他看见张伟，招呼他过来坐下。
张伟有些犹豫的坐下，忽略槽点比较小的曾小贤，对着吕子乔问道：“子乔，你穿成这样是在cosplay（角色扮演）？”
“甚玩意？”吕子乔拿起手机，说道：“不是作者说这次演三国戏吗？还说是用文言文写的。”
“嗯？”张伟一脸疑惑。
“吕某还问你们呢。”吕子乔指着他俩说道：“张伟，今天不没你的通告嘛？你怎么来了？
还有曾老师，你不是今天演关羽，跟我的对手戏嘛，怎么穿成这样？”
“改了。”曾小贤闷闷不乐说道：“改成英伦戏了。”
“改了！”吕子乔很是震惊，说道：“甚么时候？！吕某怎么不知？”
“就刚刚。”曾小贤拿起手机给吕子乔看刚发的通告。
“为什么？”吕子乔大失所望，还以为这章他能有所发挥呢。
“为什么？”曾小贤嗤笑一声，说道：“你觉得以这作者的文笔，能写文言文吗？
我看写流水账都够呛！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把三国戏改成英伦戏吗？”
吕子乔摇了摇头。
曾小贤愤恨的说道：“因为这写文言文三国戏不仅费脑子，还不能水字数！
而那该死的英伦戏不仅能英语水一遍，还能用翻译再水一遍！你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操作吗？
同一段文，水两遍！”
说完，曾小贤起身就是把拿铁一口闷。
吕子乔连忙搀扶着曾小贤，说道：“你是不是喝醉了，敢这么说作者的大实话。”
“没有。”曾小贤指着桌上的空杯子，说道：“我喝的是百事，怎么会醉？
再说了，我说实话怎么了？
像他这样没文笔，没大纲，没新意还喜欢鸽的作者！
我说他几句实话怎么了？”
张伟虽然不知道曾小贤在说什么，但还是结合自己的经历，关心的问道：“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这句话像是戳中曾小贤的痛点，他激动的说道：“受委屈？我是谁？爱情公寓一、二、三、四部！主角，爱情公寓头号开心果！
江湖人称贤哥的曾！小！贤！
我能受委屈！
我看起来像是委屈的样子吗！？”
咖啡厅里一遍寂静。
每个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曾小贤忽然就破了大防，泪洒当场，边哭边说道：“这XX作者会写小说吗？看看他给我安排的戏份，比新来的小伴和朱莉都少！
我本以为第一章的标题“再见岳母大人”，能有我丈母娘苑春丽的事，没想到连个背景板都没有。
再看看第二章“谁是谁甲方？”，他整章跟标题有半毛钱关系吗？！
再看看这货作家助手里只有十几个字的存稿，标题都是什么，薛定谔的猫？柏林往事？还有这什么？张伟与张伟！
都是张伟的主场！！
我戏份少就算了，到现在连跟菲菲亲个嘴都没有，我容易嘛我。”
张伟依旧一脸疑惑。
吕子乔拍了拍曾小贤，安慰道：“好了，这本小说本来就是人张伟大力的主场，咱戏份少正常。
倒是你，这么编排作者，小心人给你降维打击。”
曾小贤坐下，一副大爷模样，说道：“他敢！这可是一本同人小说，他要是敢对我贤哥动手的话，看我的贤菜们不怼死他。”
“可别。”吕子乔打出真伤，无意间嘲讽道：“这是一本扑街小说，别说贤菜了，连读者评论都只有一个，他想干什么，还真不好说。”
曾小贤嚣张的说道：“有本事搞个生化危机出来啊！”
话音刚落，咖啡厅里突然出现一台电视，电视里忽然打开。
插播一条紧急新闻，近日，在浣熊市发现一种传染性极强的新型病毒，感染者会变成丧尸…
咖啡厅众人面色不善的看向曾小贤。
曾小贤尴尬的笑了笑，有持无恐的说道：“没事，这是梦，又不是正文，别说生化危机了，就算他写出克苏鲁也没事。”
虽然曾小贤说了很多离谱的事，但张伟不知怎么的，就是对“梦”这个字眼很敏感。
急忙问道：“梦？什么梦？谁的梦？”
曾小贤，吕子乔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随后哈哈大笑，说道：“当然是…”
曾小贤看向张伟。
吕子乔看向张伟。
店长看向张伟。
小二看向张伟。
咖啡厅里的客人全都看向张伟。
窗外的路人全都停下脚步，看向张伟。
张伟害怕看着他们所有人。
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当然是你的梦啦。”
……
张伟猛的睁开眼…
沙漠。
无边无际的沙漠。
在这晴朗的天气中，天地只剩得黄蓝二色。
烈日高照，平等的灼烧每一寸沙地，赤地千里，唯一的阴影是这沙漠中站立的一只秃鹫身前的影子。
影子中躺着一个人。
一个半截身子被黄沙覆盖的人。
他安静的躺着，睁大着眼睛，目光涣散，干裂的嘴唇微张，微弱的气流进出，证明了他至少现在还活着。
不过也快了。
站立的秃鹫眯着眼静待男人的死亡。
影子。
秃鹫挡住烈日所产生的影子。
是这位死神对食物最后的怜悯。
就这样静待着…
静待着……
静待到影子偏移！
静待到秃鹫张喙！！
静待到……
大风忽启！
倾刻间，狂风怒号，飞沙走石，黄沙漫天，遮天蔽日。
或是老天怜悯，许他一个体面结局。
他清醒的感受身上黄沙蔓延，清醒的知道身体下沉，清醒的了解自己此刻的无力，清醒的选择放弃挣扎，清醒的接受这份“体面”。
但秃鹫依旧在旁静待着。
它是一只有原则有规矩的禽类。
多扒拉几下的事情，不值当失了自己的体面。
男人清醒的知道秃鹫的存在，他驱赶过，他抗争过，他憎恶过。
但此刻，他对它是心存感激的。
感激它的等待。
虽然自己现在眼已瞎，口已哑，全身已无知觉。
但还能听到风声。
大漠的风声忽远忽近，忽大忽小。
许是自己幻听。
竟听到单调的风声中夹杂着一丝铃响。
铛铛铛～
铃声越来越近…
铛铛铛～
铃声越来越近…
铛…铛。
铃声停止了，紧接着他听到快速踩踏沙地的声音，木棍挥舞的声音，骆驼的叫声“哼哧哼哧”。
还有秃鹫被赶走前的叫骂。
“妈的，臭撒比，坏老子好事！等你死了，老子肯定到你坟前疯狂偷吃你的贡品！”
注意，这是角色的内心想法，要以这个情绪模仿鸟叫。
台词？男人感觉很奇怪。
自己又没见过骆驼，怎么知道骆驼怎么叫的？
这不重要。
接下来，男人感觉到她软软的手柔和地将自己的眼睛合上。
然后…
从骆驼背的包裹里拿出一个垫子，铺在地上。
之后将男人拉到垫子上，迅速将男人的衣物敞开，进行散热，再拿出一瓶生理盐水，挂在骆驼身上，对男人直接开放静脉通道，进行输液。
做完这些，她才用好听温柔的声音对男人问道：“你知道什么是登邓登等吗？”
“登邓登等？”男人疑惑的想着“这是什么？”
她好像知道男人的心声，解释道：“登邓登等～就是…”
登邓登等～各位旅客，由上海浦东开往长白山的G12138号列车即将停止检票，请还未上车的旅客抓紧时间上车。
张伟茫然的站在车站大厅中央，听着大厅广播，一脸懵逼，呆呆的看了眼手机，发现是自己的车次，连忙跑去站口检票。
检完票，下楼梯，跑楼梯，上缆车，下揽车，上过山车，下过山车，见一酒吧，跑进去，寻找上面标着外星人的厕所，进去，终于赶在最后一刻登上了列车。
张伟登上高铁，气喘吁吁，扶着门框休息一下，抬头看了一下，很是奇怪。
我买的不是高铁票吗？怎么这里是地铁车厢的布局？
张伟正奇怪呢，一个长得很漂亮的乘务员走了过来，说道：“先生，请出示一下你的律师证。”
张伟拿出律师证交给她。
乘务员接过律师证，看了一下，说道：“先生，你的车厢在高铁车厢，请跟我来。”
张伟疑惑的跟着乘务员走过地铁车厢，城际列车车厢，半开放式观光车车厢，全开放式观光车车厢，才到达高铁车厢。
张伟谢过乘务员，看着高铁车厢，想着“这才对嘛！自己买的高铁票，怎么会坐地铁呢？
这不亏大发了嘛。”
张伟边看着手机，边寻找着自己的座位。
此时，车载广播响起。
“本列车从上海浦东前往长白山，中间会在一个站点停留十秒，下一站，德国柏林。”
张伟听到广播，看着手机，自己就在下一站下车。
十秒钟啊，要记得提前点时间到出口等着，但现在首要是找到座位，不然这二等座就浪费了。
张伟来回走几圈，终于找到自己的座位，它是在厕所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你以为它是另一个厕所吗？
不，它其实是这节车厢的第0排，当你打开门，里面是个小马扎，还是军绿色的。
虽然有些简陋，但这还有一个跟厕所差不多大的私密空间，这一上一下的，也还说得上二等座，还算不亏。
哪里坐不是坐不是？
张伟这样安慰着自己。
当他拿出手机，坐上这小马扎的瞬间，车载广播响了。
“各位旅客，列车已到达德国柏林，你有十秒钟时间下车，十。”
张伟听到这个突然的广播，愣了一下。
“九、八”
反应过来，马上起身打开门来到走廊。
“七”
来到走廊，他看见一大堆人在厕所门口排队。
“六、五”
听到广播倒数，再看着这排队的人，张伟愈发着急。
“四”
他心里咒骂到，我为什么这么倒霉，偏偏在要下车的时候，好死不死有人在厕所门口排队！
“三”
排队？厕所门口？嗯？
“二”
张伟反应过来了，他们上他们的厕所，我下我的车，他们排他们的队，与我何干？
“一”
想通了的张伟，于最后一秒闪身从旁边的门下了车。
当他下了车，眼前是一个咖啡厅，在这咖啡厅靠窗的座位，曾小贤就坐在那里。
他此时穿着一身西装，贴着灰白的假胡子，还带了一顶灰白的假发，旁边还有一根看着就价值不菲的手杖。
他优雅的摇晃着手中的拿铁，轻抿一口，然后看向张伟这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应该来。”
“我为什么不应该来？”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为什么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因为…”曾小贤再抿一口拿铁，说道：“这里没你的通告。”
“通告？”张伟不知所以。
忽然，阵阵沉重有力的步伐，伴随着豪爽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
愈来愈近。
直到咖啡厅的玻璃门被推开。
来者正是。
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手持方天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之吕小布是也！
吕子乔径直到曾小贤旁坐下，大喝道：“店家，来碗酒！”
“好勒。”从后厨出来一个穿布衣的小二，对着吕子乔说道：“客官，可还要什么？”
“就一碗酒！”吕子乔豪爽的说道，小二啧了啧舌，转身从后厨端出碗酒，放在桌上，没好气的说道：“客官，你的酒，一钱。”
吕子乔豪爽的拿出一钱扔给小二，慷慨大方的说道：“不用找了。”
小二拿着钱转身就走。
吕子乔拿起酒就是痛饮，放下酒时，碗已空，他看见张伟，招呼他过来坐下。
张伟有些犹豫的坐下，忽略槽点比较小的曾小贤，对着吕子乔问道：“子乔，你穿成这样是在cosplay（角色扮演）？”
“甚玩意？”吕子乔拿起手机，说道：“不是作者说这次演三国戏吗？还说是用文言文写的。”
“嗯？”张伟一脸疑惑。
“吕某还问你们呢。”吕子乔指着他俩说道：“张伟，今天不没你的通告嘛？你怎么来了？
还有曾老师，你不是今天演关羽，跟我的对手戏嘛，怎么穿成这样？”
“改了。”曾小贤闷闷不乐说道：“改成英伦戏了。”
“改了！”吕子乔很是震惊，说道：“甚么时候？！吕某怎么不知？”
“就刚刚。”曾小贤拿起手机给吕子乔看刚发的通告。
“为什么？”吕子乔大失所望，还以为这章他能有所发挥呢。
“为什么？”曾小贤嗤笑一声，说道：“你觉得以这作者的文笔，能写文言文吗？
我看写流水账都够呛！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把三国戏改成英伦戏吗？”
吕子乔摇了摇头。
曾小贤愤恨的说道：“因为这写文言文三国戏不仅费脑子，还不能水字数！
而那该死的英伦戏不仅能英语水一遍，还能用翻译再水一遍！你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操作吗？
同一段文，水两遍！”
说完，曾小贤起身就是把拿铁一口闷。
吕子乔连忙搀扶着曾小贤，说道：“你是不是喝醉了，敢这么说作者的大实话。”
“没有。”曾小贤指着桌上的空杯子，说道：“我喝的是百事，怎么会醉？
再说了，我说实话怎么了？
像他这样没文笔，没大纲，没新意还喜欢鸽的作者！
我说他几句实话怎么了？”
张伟虽然不知道曾小贤在说什么，但还是结合自己的经历，关心的问道：“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这句话像是戳中曾小贤的痛点，他激动的说道：“受委屈？我是谁？爱情公寓一、二、三、四部！主角，爱情公寓头号开心果！
江湖人称贤哥的曾！小！贤！
我能受委屈！
我看起来像是委屈的样子吗！？”
咖啡厅里一遍寂静。
每个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曾小贤忽然就破了大防，泪洒当场，边哭边说道：“这XX作者会写小说吗？看看他给我安排的戏份，比新来的小伴和朱莉都少！
我本以为第一章的标题“再见岳母大人”，能有我丈母娘苑春丽的事，没想到连个背景板都没有。
再看看第二章“谁是谁甲方？”，他整章跟标题有半毛钱关系吗？！
再看看这货作家助手里只有十几个字的存稿，标题都是什么，薛定谔的猫？柏林往事？还有这什么？张伟与张伟！
都是张伟的主场！！
我戏份少就算了，到现在连跟菲菲亲个嘴都没有，我容易嘛我。”
张伟依旧一脸疑惑。
吕子乔拍了拍曾小贤，安慰道：“好了，这本小说本来就是人张伟大力的主场，咱戏份少正常。
倒是你，这么编排作者，小心人给你降维打击。”
曾小贤坐下，一副大爷模样，说道：“他敢！这可是一本同人小说，他要是敢对我贤哥动手的话，看我的贤菜们不怼死他。”
“可别。”吕子乔打出真伤，无意间嘲讽道：“这是一本扑街小说，别说贤菜了，连读者评论都只有一个，他想干什么，还真不好说。”
曾小贤嚣张的说道：“有本事搞个生化危机出来啊！”
话音刚落，咖啡厅里突然出现一台电视，电视里忽然打开。
插播一条紧急新闻，近日，在浣熊市发现一种传染性极强的新型病毒，感染者会变成丧尸…
咖啡厅众人面色不善的看向曾小贤。
曾小贤尴尬的笑了笑，有持无恐的说道：“没事，这是梦，又不是正文，别说生化危机了，就算他写出克苏鲁也没事。”
虽然曾小贤说了很多离谱的事，但张伟不知怎么的，就是对“梦”这个字眼很敏感。
急忙问道：“梦？什么梦？谁的梦？”
曾小贤，吕子乔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随后哈哈大笑，说道：“当然是…”
曾小贤看向张伟。
吕子乔看向张伟。
店长看向张伟。
小二看向张伟。
咖啡厅里的客人全都看向张伟。
窗外的路人全都停下脚步，看向张伟。
张伟害怕看着他们所有人。
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当然是你的梦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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