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卑职还不能正坐
“皇上，火儿忽答因为一晚上的时间他都没睡，所以看起来气色不佳。”
李泽忙解释道。
火儿忽答此时几乎是失神的状态，在看到朱祁镇的时候，脸色才算是稍微恢复一些。
“李泽昨晚和我说的那些，你如何保证？”
火儿忽答丝毫不在意朱祁镇对他的调侃，和之前一点就着完全是两个人。
“李千户说的话，就是朕的意思！”
朱祁镇的话，让李泽顿时一惊，他只是个小旗官，这才一日时间，成了千户了！
直接从从七品，青云直上成了正五品！
这升官的速度，怕是坐火箭也不遑多让吧！
李泽此时不敢置信的壮了胆子，看了眼皇上，只见皇上对着他微微点头示意！
“爹，娘，你儿子出息了！”
若不是因为这里的场合原因，李泽的这句话甚至是想直接喊出声音来！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能助我登上汗位，我愿意与你合作！”
火儿忽答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道。
朱祁镇没想到，这李泽真的竟然有这本事让堂堂的草原王子信了他的话。
“朕是九五之尊，君无戏言，你大可放心！”
朱祁镇此时自然是要大意凛然并且毫不犹豫的说出来！
才能让火儿忽答相信自己所言非虚。
“最后一个问题，我的父汗，还活着吗？”
火儿忽答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夹杂着有些复杂的情绪。
一方面，他希望父汗活着，如此他便能借助父汗的力量在草原上继续横行无忌。
但另一方面，他又希望父汗没了，如此他就不用等待，可以直接在大明皇帝的帮助下，坐上大汗之位。
“你的父汗，应该是还活着。”
“不过这并不冲突，纵然是你大汗，也有无法解决的难题。”
“比如黄金家族的那些人。”
朱祁镇话已至此，点到为止。
火儿忽答离开之后，朱祁镇将李泽给单独叫了过来。
“这一天一夜，你和他说什么了，竟然就愿意与朕合作了？”
朱祁镇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李泽此时面露一丝苦涩。
“皇上，卑职...”
朱祁镇看到李泽仿佛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顿时脑补了很多画面。
这锦衣卫的手段，还真的是花样百出啊。
“不过皇上你放心，卑职绝不会因此而忘记了自己是大明的人，也绝不会耽误皇上的事情的。”
李泽见皇上此时一副了然的样子，连忙补充道。
“朕不是对你不放心，只是朕觉得委屈你了。”
“为了大明边境安危，卑职这些委屈算不得什么。”
李泽没想到，皇上居然觉得自己受委屈了，顿时觉得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对了，朕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皇上请问，卑职一定知无不言。”
看到皇上一脸求知欲的样子，李泽连忙点头道。
“他的那玩意儿，大不大？”
朱祁镇脱口而出。
“...”
朱祁镇见他脸色涨得通红，也意识到，自己太冒昧了，正打算解释，没想到，李泽竟然是先一步开口了。
“卑职现在还无法正坐。”
李泽憋着通红的脸色，用很细微的声音，如同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样子道。
“你如此为大明，朕自然不会亏待了你，方才你也听到，朕擢升你为锦衣卫千户，日后就跟在火儿忽答身边，随时掌控瓦剌的动向！”
看到李泽窘迫的样子，朱祁镇也不忍继续逗他了，这才正色道。
“另外，如今营中无论是将士，还是武官，全都任由你挑选，换上之前的俘虏，一同带去协助你。”
朱祁镇选择李泽，除了看中他的随机应变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他的亲姊妹，全都被瓦剌给掳走，至今下落不明。
可以说李泽与瓦剌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也不为过，对于大明的忠心自然不成问题。
至于万一被李泽找到了姊妹后，会不会心生其他的想法，这点朱祁镇并不担心。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被瓦剌掳走的即使还活着，怕是也饱受折磨。
“卑职定会让瓦剌所部成为我大明的第二十七卫！”
李泽被朱祁镇器重，直接擢升千户，此时心胸之中那骨子想要建功立业的雄心，在这时达到了顶峰。
“既是如此，那便去吧，若是瓦剌有异动即刻来报！”
朱祁镇满意的笑道。
至于李泽如何去了瓦剌之后取得也先的信任，又怎么安排这几十个协助他的将士才不会被怀疑。
朱祁镇觉得，李泽若是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那就当做他没有谋划过此事吧。
安排好了李泽的事情后，朱祁镇此时觉得，扩大战果的事情，倒是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如就在这周围，收拢旧部，对瓦剌发起几次进攻，将瓦剌赶出大明境内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邝埜，你去联系分散在燕山各处的人马来此汇合！”
“樊忠，速速派出传令兵，让之前分散突围的将士们伺机进入燕山，与我部汇合！”
朱祁镇几个命令下去。
原本在土木堡已经被打散了的大明精锐，在短短的五日之后，重新聚集在一起。
虽然瓦剌骑兵撤出了土木堡和燕山，但是此时在将士们的身上，朱祁镇感受不到一丁点儿胜利的气息。
反而是一片哀丧之气，朱祁镇明白其中原因，正因为土木堡一战，大明损失了太多太多的将士们了。
这其中定然有他们的父兄弟，也有他们八拜之交的情义兄弟！
史书中的记载，朱祁镇是带着五十万大军出征的。
但朱祁镇在听完樊忠的汇报之后，才知道，匆忙御驾亲征，短短几日时间，根本无法聚集起来如此多的大军。
就算是加上一路上人吃马嚼补给用的那些民夫一起，也不过三十万人。
但是此时，站在这里的，已经半数都不够了。
如此多的伤亡，没有让瓦剌伤到元气，反而在数年之内，大明至少是无法与瓦剌抗衡了。
这样的结果，无论是樊忠还是其他的将领，都是无法接受的。
但想要将瓦剌赶出去，如此丧气的将士们，怕是做不到。
“将士们！何故垂头丧气！”
朱祁镇此时站在了高处，用尽了胸中气息喊道。
李泽忙解释道。
火儿忽答此时几乎是失神的状态，在看到朱祁镇的时候，脸色才算是稍微恢复一些。
“李泽昨晚和我说的那些，你如何保证？”
火儿忽答丝毫不在意朱祁镇对他的调侃，和之前一点就着完全是两个人。
“李千户说的话，就是朕的意思！”
朱祁镇的话，让李泽顿时一惊，他只是个小旗官，这才一日时间，成了千户了！
直接从从七品，青云直上成了正五品！
这升官的速度，怕是坐火箭也不遑多让吧！
李泽此时不敢置信的壮了胆子，看了眼皇上，只见皇上对着他微微点头示意！
“爹，娘，你儿子出息了！”
若不是因为这里的场合原因，李泽的这句话甚至是想直接喊出声音来！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能助我登上汗位，我愿意与你合作！”
火儿忽答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道。
朱祁镇没想到，这李泽真的竟然有这本事让堂堂的草原王子信了他的话。
“朕是九五之尊，君无戏言，你大可放心！”
朱祁镇此时自然是要大意凛然并且毫不犹豫的说出来！
才能让火儿忽答相信自己所言非虚。
“最后一个问题，我的父汗，还活着吗？”
火儿忽答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夹杂着有些复杂的情绪。
一方面，他希望父汗活着，如此他便能借助父汗的力量在草原上继续横行无忌。
但另一方面，他又希望父汗没了，如此他就不用等待，可以直接在大明皇帝的帮助下，坐上大汗之位。
“你的父汗，应该是还活着。”
“不过这并不冲突，纵然是你大汗，也有无法解决的难题。”
“比如黄金家族的那些人。”
朱祁镇话已至此，点到为止。
火儿忽答离开之后，朱祁镇将李泽给单独叫了过来。
“这一天一夜，你和他说什么了，竟然就愿意与朕合作了？”
朱祁镇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李泽此时面露一丝苦涩。
“皇上，卑职...”
朱祁镇看到李泽仿佛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顿时脑补了很多画面。
这锦衣卫的手段，还真的是花样百出啊。
“不过皇上你放心，卑职绝不会因此而忘记了自己是大明的人，也绝不会耽误皇上的事情的。”
李泽见皇上此时一副了然的样子，连忙补充道。
“朕不是对你不放心，只是朕觉得委屈你了。”
“为了大明边境安危，卑职这些委屈算不得什么。”
李泽没想到，皇上居然觉得自己受委屈了，顿时觉得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对了，朕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皇上请问，卑职一定知无不言。”
看到皇上一脸求知欲的样子，李泽连忙点头道。
“他的那玩意儿，大不大？”
朱祁镇脱口而出。
“...”
朱祁镇见他脸色涨得通红，也意识到，自己太冒昧了，正打算解释，没想到，李泽竟然是先一步开口了。
“卑职现在还无法正坐。”
李泽憋着通红的脸色，用很细微的声音，如同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样子道。
“你如此为大明，朕自然不会亏待了你，方才你也听到，朕擢升你为锦衣卫千户，日后就跟在火儿忽答身边，随时掌控瓦剌的动向！”
看到李泽窘迫的样子，朱祁镇也不忍继续逗他了，这才正色道。
“另外，如今营中无论是将士，还是武官，全都任由你挑选，换上之前的俘虏，一同带去协助你。”
朱祁镇选择李泽，除了看中他的随机应变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他的亲姊妹，全都被瓦剌给掳走，至今下落不明。
可以说李泽与瓦剌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也不为过，对于大明的忠心自然不成问题。
至于万一被李泽找到了姊妹后，会不会心生其他的想法，这点朱祁镇并不担心。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被瓦剌掳走的即使还活着，怕是也饱受折磨。
“卑职定会让瓦剌所部成为我大明的第二十七卫！”
李泽被朱祁镇器重，直接擢升千户，此时心胸之中那骨子想要建功立业的雄心，在这时达到了顶峰。
“既是如此，那便去吧，若是瓦剌有异动即刻来报！”
朱祁镇满意的笑道。
至于李泽如何去了瓦剌之后取得也先的信任，又怎么安排这几十个协助他的将士才不会被怀疑。
朱祁镇觉得，李泽若是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那就当做他没有谋划过此事吧。
安排好了李泽的事情后，朱祁镇此时觉得，扩大战果的事情，倒是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如就在这周围，收拢旧部，对瓦剌发起几次进攻，将瓦剌赶出大明境内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邝埜，你去联系分散在燕山各处的人马来此汇合！”
“樊忠，速速派出传令兵，让之前分散突围的将士们伺机进入燕山，与我部汇合！”
朱祁镇几个命令下去。
原本在土木堡已经被打散了的大明精锐，在短短的五日之后，重新聚集在一起。
虽然瓦剌骑兵撤出了土木堡和燕山，但是此时在将士们的身上，朱祁镇感受不到一丁点儿胜利的气息。
反而是一片哀丧之气，朱祁镇明白其中原因，正因为土木堡一战，大明损失了太多太多的将士们了。
这其中定然有他们的父兄弟，也有他们八拜之交的情义兄弟！
史书中的记载，朱祁镇是带着五十万大军出征的。
但朱祁镇在听完樊忠的汇报之后，才知道，匆忙御驾亲征，短短几日时间，根本无法聚集起来如此多的大军。
就算是加上一路上人吃马嚼补给用的那些民夫一起，也不过三十万人。
但是此时，站在这里的，已经半数都不够了。
如此多的伤亡，没有让瓦剌伤到元气，反而在数年之内，大明至少是无法与瓦剌抗衡了。
这样的结果，无论是樊忠还是其他的将领，都是无法接受的。
但想要将瓦剌赶出去，如此丧气的将士们，怕是做不到。
“将士们！何故垂头丧气！”
朱祁镇此时站在了高处，用尽了胸中气息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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