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瑞莫的记忆力很好
综上所述，瑞莫的记忆力很好。
不，应当说，瑞莫的记忆力那是相当……的好！
他能清晰地记下自己所经历的每一个瞬间，无论是视觉、听觉、嗅觉，还是更复杂的触觉、味觉；无论当时的画面有多复杂，细节堆砌、混淆到了何种程度，他都能在脑海中完美复现当时的一切感觉。
烛光的温度、范围，燃烧时略有呛鼻的烟霭；秋风带来的微凉、清香，吹过书本时哗啦啦的声响；粗糙的画纸以及附加于上的每一笔笔触……
这些在普通人看来无关痛痒，细枝末节，会选择性记忆、更注重整体感受的信息，却牢牢地刻印在了瑞莫的脑子里，像是初恋一般难忘。
简单的照相机、录像机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他的大脑更像是未来，虚拟现实技术已经成熟时代下的高科技产品——敏锐的传感器足以捕捉到一切感觉与细节，并储存在指甲盖般大小的芯片里。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未来的记忆可供他人一起阅览，只要额头带个头环、脑后插根插管就能身临其境、栩栩如生，而瑞莫只能独自欣赏，还他妈的删不掉！
是的，删不掉。这可以说是这项天赋唯一也是最大的弊端。瑞莫无法选择和主动性记忆，只能被动地接收身体记录下的一切信息，而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有些反常识的事实：遗忘实际上并非人类的缺陷，相反，能记住所有事情才是不折不扣的问题。
当你能记住所有事后，你会陷入那海量无用、繁杂的信息当中，这些信息会在任何时候出现，并将你拽入名为记忆的深渊里；而当你想要用上这些记忆时，又像是在没有检索功能的网络上寻找你想要的东西，或者被迫用了某个带度字的搜索引擎，率先出来的永远不是有用的信息，而是并不相关的东西，想要找到有用的，说句大海捞针也不为过。
这也是超忆症患者为何普遍平庸，明明有着超凡的天赋却没能发挥出来的原因——他们大多时候甚至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考试时面对题目想起的不光有老师教导的声音，还有身边同学的嘀咕声，后座的呼噜声，操场上朝气蓬勃的叫喊声，以及指尖划过书本的沙沙声。更要命的是这些声音之间还没有优先级，不会淡忘从而抓住真正值得注意的点。
瑞莫就深受其害——虽然他认为自己和超忆症患者有一定区别——明明看什么东西都熟，却总是想不起那东西是什么，自己在哪见过。不是忘了，而是回想起来实在太麻烦了。好处是，一旦想起来，便会一点一字，丝毫不差地出现在脑子，一个像素点也不会遗漏。
也正是如此，拥有超凡记忆力的瑞莫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他仍然是芸芸众生的一员。记忆力也毕竟不如计算力那样泛用，再加上瑞莫讨厌抛头露面，所以，大众视野里并没有多出个记忆力超群的神人，只是网络上出了个反应力平庸，但背板能力极强，无论什么复杂地图他都不会迷路的、小有名气的主播……
当然，这并不代表着这项天赋毫无用处，至少现在，它就派上了用场。
靠着回忆起的文档内容，瑞莫已然对接下来该做什么有所判断，不能说胸有成竹，至少也是胜券在握。
“这个异常物很危险？”
与此同时，蔷霓已经从瑞莫略显凝重的表情与他良久的沉默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不禁开口询问道。
尽管心中已有了些许不安，但蔷霓的语气与她的表情仍没有太大的变化，怎么看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还好，”瑞莫睁开眼，神情严肃的回答：“只是很恶心。”
“恶心？”蔷霓挑眉。
“它会占据你的记忆，将你变为一个对它无比忠诚、虔诚的信徒，或者说行尸走肉，而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你会经历以下几个阶段……”瑞莫简短的将USS-087的恶心之处给蔷霓叙述了一下。
“我要怎么做？”没过多久，蔷霓便也蹙起眉来。
仅听描述，她就已经对这个东西有了深深的厌恶，并理解了瑞莫口中的恶心是什么意味。
“找一个权限至少在3级以上的员工，强迫他给你来一次点对点的C级记忆清除，这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瑞莫边思考边说道：
“剩下的方案基本都是借助其他异常物的力量，就我所知，至少有三个以上的异常物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但你得先知道它们在哪……”
瑞莫无奈地说：“这就需要我们去找档案室，而在这之前，你得先知道档案室在哪儿，再从档案室找到我们需要的异常物在哪儿，再从档案室前往异常物的……”
“方案一。”蔷霓打断了瑞莫，停止了他的绕口令。
“我猜也是。”后者耸了耸肩，“那么我们又该从哪里去寻找一个权限在3级以上的员工呢？他们一般都是部门的部长……”
“找人问。”蔷霓言简意赅。
“那么我们又该……”
“我可以找。”蔷霓再一次打断了瑞莫，说完，她在瑞莫的面前半蹲下来，“上来。”她吩咐着。
瑞莫当然能理解她的意思——这是要驮着他。谁让他现在是瘸了一只腿的半残疾人呢？至少比“公主抱”要好。他腹诽一句，老老实实的趴伏在了蔷霓坚实的后背上。
蔷霓并没有伸手扶住他，以防滑落的意思，瑞莫只好无奈地自行伸出双臂，轻轻将蔷霓意外光滑细嫩的脖颈给环抱住，双腿则夹住了她纤细紧致的腰肢。
后者则像是身后什么也没有似的、举重若轻的起了身，完全看不出瑞莫的体重对她造成了什么影响。
而就在她站直身体的那一刻，电梯门也正好开启。
“叮咚——”
开门时的提示音成为了发令枪的鸣响。下一刻，蔷霓霎时冲出，宛如奥运赛程的飞人。转眼间，百米的距离就被跨越了过去。
瑞莫只觉得身边原本平和的空气一下子锐利的不少，将他的脸吹得乱颤。周围的场景也变得越发模糊，且还在迅速的做出切换，饶是瑞莫的记忆再好，恐怕也分不清自己刚从哪里经过……
太快了！瑞莫暗暗吃惊。
虽然不知蔷霓的具体时速是多少，但瑞莫敢肯定，在蔷霓面前，什么“飞人”都是渣渣，哪怕对方也能跑出这样的效果，也别忘了蔷霓可是背着瑞莫这个负重的。
虽说瑞莫比较瘦弱，但好歹也是有个百来斤的。
——都是玩家，我以后也会变得这么厉害吗？
瑞莫不禁畅想起来，不过随即便被蔷霓忽然慢下的脚步拉回了现实。
他定了定神，看向前方。
不远处，一位身穿白大褂，戴着眼镜，手持枪械的中年男子正匆忙且慌张的穿行在走廊之中，对蔷霓与瑞莫的迅速接近毫不知情。
显然对方正是蔷霓的目标，而后者也打不算好好打招呼，径直冲了过去。
“啊！”
只见那男子像是毫无征兆的撞到了一辆疾驰而来的面包车，整个人在自身的一声惨叫的陪衬中飞了出去。
接着，他手中的枪紧握的莫名脱落，像是被谁打飞了。还没等他晕晃晃的脑袋醒过神来，一支冰冷坚硬的棍状物体已然顶在了他的头顶上。
“等级。”
身影就像是帷幕逐渐揭开，浮现于男子身前的蔷霓冷冷问道。
“放、放了咕哇哇噜哇呐……”
眼见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正用冷冽的眼神紧盯着他，男子彻底吓傻，整个人愣在原地。
直到蔷霓用枪又狠狠的砸了一下他的头他才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刚才是对方将自己掀翻，而此刻也正威胁着他的生命，顿时慌张起来，答非所问的大叫着。
他一开始想要求饶，让蔷霓放了他，不过旋即话语就变成了一段意义不明的声音。
这并非什么古神语，而是没有听到想要回答的蔷霓直接将枪口塞进了他张开的嘴巴，强行打断了他的话，让他难以发出完整的声音。
这粗暴的行为也让男子瞬间意识到了自己危险的处境，立即安静了下来。
“等级。”
蔷霓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并将枪口从男子的嘴里拿了出来。
“C、C、C我是C！”全然理解自己现在正面临着什么，被蔷霓看上去想要杀人的眼神吓了一跳的男子赶紧大喊着回答。
完事，他还是没忘给自己求饶：“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抓了我也没用！”
瑞莫听到这个回答后撇了撇嘴。
C级人员，只比通常由死刑犯组成，职责是被进行实验以及献祭给某些嗜血异常物的D级人员高上一级，这意味着他们一般是被刚招揽进来，对于“黑色方块基金会”究竟是怎样一个组织一无所知的“菜鸟”，又或者只负责一些基础的工作，例如清洁工、搬运工等……
“所以你当我们是个傻子吗？”瑞莫开口了，他松开对蔷霓的拥抱，从她的身上跳了下来，两步来到男子的面前，又蹲了下来：
“你怎么看也不像是个C级人员，哪有C级人员还配枪的？真不怕无序者和混乱之手混进来搞破坏啊？”
他没好气的说：“你还不如说自己是个D级人员呢，枪和衣服都是抢来的，现在只想要蒙混过关逃出这里……”
闻言，男子猛地怔住，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瑞莫。
不，应当说，瑞莫的记忆力那是相当……的好！
他能清晰地记下自己所经历的每一个瞬间，无论是视觉、听觉、嗅觉，还是更复杂的触觉、味觉；无论当时的画面有多复杂，细节堆砌、混淆到了何种程度，他都能在脑海中完美复现当时的一切感觉。
烛光的温度、范围，燃烧时略有呛鼻的烟霭；秋风带来的微凉、清香，吹过书本时哗啦啦的声响；粗糙的画纸以及附加于上的每一笔笔触……
这些在普通人看来无关痛痒，细枝末节，会选择性记忆、更注重整体感受的信息，却牢牢地刻印在了瑞莫的脑子里，像是初恋一般难忘。
简单的照相机、录像机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他的大脑更像是未来，虚拟现实技术已经成熟时代下的高科技产品——敏锐的传感器足以捕捉到一切感觉与细节，并储存在指甲盖般大小的芯片里。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未来的记忆可供他人一起阅览，只要额头带个头环、脑后插根插管就能身临其境、栩栩如生，而瑞莫只能独自欣赏，还他妈的删不掉！
是的，删不掉。这可以说是这项天赋唯一也是最大的弊端。瑞莫无法选择和主动性记忆，只能被动地接收身体记录下的一切信息，而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有些反常识的事实：遗忘实际上并非人类的缺陷，相反，能记住所有事情才是不折不扣的问题。
当你能记住所有事后，你会陷入那海量无用、繁杂的信息当中，这些信息会在任何时候出现，并将你拽入名为记忆的深渊里；而当你想要用上这些记忆时，又像是在没有检索功能的网络上寻找你想要的东西，或者被迫用了某个带度字的搜索引擎，率先出来的永远不是有用的信息，而是并不相关的东西，想要找到有用的，说句大海捞针也不为过。
这也是超忆症患者为何普遍平庸，明明有着超凡的天赋却没能发挥出来的原因——他们大多时候甚至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考试时面对题目想起的不光有老师教导的声音，还有身边同学的嘀咕声，后座的呼噜声，操场上朝气蓬勃的叫喊声，以及指尖划过书本的沙沙声。更要命的是这些声音之间还没有优先级，不会淡忘从而抓住真正值得注意的点。
瑞莫就深受其害——虽然他认为自己和超忆症患者有一定区别——明明看什么东西都熟，却总是想不起那东西是什么，自己在哪见过。不是忘了，而是回想起来实在太麻烦了。好处是，一旦想起来，便会一点一字，丝毫不差地出现在脑子，一个像素点也不会遗漏。
也正是如此，拥有超凡记忆力的瑞莫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他仍然是芸芸众生的一员。记忆力也毕竟不如计算力那样泛用，再加上瑞莫讨厌抛头露面，所以，大众视野里并没有多出个记忆力超群的神人，只是网络上出了个反应力平庸，但背板能力极强，无论什么复杂地图他都不会迷路的、小有名气的主播……
当然，这并不代表着这项天赋毫无用处，至少现在，它就派上了用场。
靠着回忆起的文档内容，瑞莫已然对接下来该做什么有所判断，不能说胸有成竹，至少也是胜券在握。
“这个异常物很危险？”
与此同时，蔷霓已经从瑞莫略显凝重的表情与他良久的沉默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不禁开口询问道。
尽管心中已有了些许不安，但蔷霓的语气与她的表情仍没有太大的变化，怎么看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还好，”瑞莫睁开眼，神情严肃的回答：“只是很恶心。”
“恶心？”蔷霓挑眉。
“它会占据你的记忆，将你变为一个对它无比忠诚、虔诚的信徒，或者说行尸走肉，而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你会经历以下几个阶段……”瑞莫简短的将USS-087的恶心之处给蔷霓叙述了一下。
“我要怎么做？”没过多久，蔷霓便也蹙起眉来。
仅听描述，她就已经对这个东西有了深深的厌恶，并理解了瑞莫口中的恶心是什么意味。
“找一个权限至少在3级以上的员工，强迫他给你来一次点对点的C级记忆清除，这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瑞莫边思考边说道：
“剩下的方案基本都是借助其他异常物的力量，就我所知，至少有三个以上的异常物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但你得先知道它们在哪……”
瑞莫无奈地说：“这就需要我们去找档案室，而在这之前，你得先知道档案室在哪儿，再从档案室找到我们需要的异常物在哪儿，再从档案室前往异常物的……”
“方案一。”蔷霓打断了瑞莫，停止了他的绕口令。
“我猜也是。”后者耸了耸肩，“那么我们又该从哪里去寻找一个权限在3级以上的员工呢？他们一般都是部门的部长……”
“找人问。”蔷霓言简意赅。
“那么我们又该……”
“我可以找。”蔷霓再一次打断了瑞莫，说完，她在瑞莫的面前半蹲下来，“上来。”她吩咐着。
瑞莫当然能理解她的意思——这是要驮着他。谁让他现在是瘸了一只腿的半残疾人呢？至少比“公主抱”要好。他腹诽一句，老老实实的趴伏在了蔷霓坚实的后背上。
蔷霓并没有伸手扶住他，以防滑落的意思，瑞莫只好无奈地自行伸出双臂，轻轻将蔷霓意外光滑细嫩的脖颈给环抱住，双腿则夹住了她纤细紧致的腰肢。
后者则像是身后什么也没有似的、举重若轻的起了身，完全看不出瑞莫的体重对她造成了什么影响。
而就在她站直身体的那一刻，电梯门也正好开启。
“叮咚——”
开门时的提示音成为了发令枪的鸣响。下一刻，蔷霓霎时冲出，宛如奥运赛程的飞人。转眼间，百米的距离就被跨越了过去。
瑞莫只觉得身边原本平和的空气一下子锐利的不少，将他的脸吹得乱颤。周围的场景也变得越发模糊，且还在迅速的做出切换，饶是瑞莫的记忆再好，恐怕也分不清自己刚从哪里经过……
太快了！瑞莫暗暗吃惊。
虽然不知蔷霓的具体时速是多少，但瑞莫敢肯定，在蔷霓面前，什么“飞人”都是渣渣，哪怕对方也能跑出这样的效果，也别忘了蔷霓可是背着瑞莫这个负重的。
虽说瑞莫比较瘦弱，但好歹也是有个百来斤的。
——都是玩家，我以后也会变得这么厉害吗？
瑞莫不禁畅想起来，不过随即便被蔷霓忽然慢下的脚步拉回了现实。
他定了定神，看向前方。
不远处，一位身穿白大褂，戴着眼镜，手持枪械的中年男子正匆忙且慌张的穿行在走廊之中，对蔷霓与瑞莫的迅速接近毫不知情。
显然对方正是蔷霓的目标，而后者也打不算好好打招呼，径直冲了过去。
“啊！”
只见那男子像是毫无征兆的撞到了一辆疾驰而来的面包车，整个人在自身的一声惨叫的陪衬中飞了出去。
接着，他手中的枪紧握的莫名脱落，像是被谁打飞了。还没等他晕晃晃的脑袋醒过神来，一支冰冷坚硬的棍状物体已然顶在了他的头顶上。
“等级。”
身影就像是帷幕逐渐揭开，浮现于男子身前的蔷霓冷冷问道。
“放、放了咕哇哇噜哇呐……”
眼见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正用冷冽的眼神紧盯着他，男子彻底吓傻，整个人愣在原地。
直到蔷霓用枪又狠狠的砸了一下他的头他才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刚才是对方将自己掀翻，而此刻也正威胁着他的生命，顿时慌张起来，答非所问的大叫着。
他一开始想要求饶，让蔷霓放了他，不过旋即话语就变成了一段意义不明的声音。
这并非什么古神语，而是没有听到想要回答的蔷霓直接将枪口塞进了他张开的嘴巴，强行打断了他的话，让他难以发出完整的声音。
这粗暴的行为也让男子瞬间意识到了自己危险的处境，立即安静了下来。
“等级。”
蔷霓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并将枪口从男子的嘴里拿了出来。
“C、C、C我是C！”全然理解自己现在正面临着什么，被蔷霓看上去想要杀人的眼神吓了一跳的男子赶紧大喊着回答。
完事，他还是没忘给自己求饶：“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抓了我也没用！”
瑞莫听到这个回答后撇了撇嘴。
C级人员，只比通常由死刑犯组成，职责是被进行实验以及献祭给某些嗜血异常物的D级人员高上一级，这意味着他们一般是被刚招揽进来，对于“黑色方块基金会”究竟是怎样一个组织一无所知的“菜鸟”，又或者只负责一些基础的工作，例如清洁工、搬运工等……
“所以你当我们是个傻子吗？”瑞莫开口了，他松开对蔷霓的拥抱，从她的身上跳了下来，两步来到男子的面前，又蹲了下来：
“你怎么看也不像是个C级人员，哪有C级人员还配枪的？真不怕无序者和混乱之手混进来搞破坏啊？”
他没好气的说：“你还不如说自己是个D级人员呢，枪和衣服都是抢来的，现在只想要蒙混过关逃出这里……”
闻言，男子猛地怔住，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瑞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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