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徒有师表
原本的单挑成了群殴，人们总说双拳难敌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很显然，我完全陷入了下风……
王刚死死压在了我的身上，拳脚报复似的疯狂往我身上招呼，很快我就痛得受不了了，就在这时，我想到了我二叔说过的一句话，打架时能打就打，打不过就扣眼珠子。
原本我是不敢这么做的，可这几人下手没个轻重，很快就打得我一脸血，如果我再不想办法还手那我估计得让人给打死了，于是我彻底急了眼，闭着眼睛双手胡乱挥舞，逮住一个人的头发就往死里薅，如果抓到的是人脸，我就狠狠扣他的眼珠子。
不一会的功夫，原本摁着我的人立马就四散开来，这下我总算是能站起身了，我看着眼前四五个人心里说不慌那肯定是假的，我知道现在我跑是跑不了的，更何况我压根就没想跑，现在我除了对他们动手就别无选择，我知道这群人平时都是听李刚的，要不是李刚指使，他们不可能无冤无仇的一起针对我，老话说擒贼先擒王，为了威慑其他人我必须先将李刚打倒，可说是这么说，打到李刚这事又哪有那么容易。
很快我就被他们围住一顿拳打脚踢，我感觉我的鼻子正在冒着热气，小手一擦袖口全染红了，此时我算是彻底急了眼。
我舔了舔嘴唇上的血，面目狰狞的站起身，瞪着李刚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昨晚是谁打的蒋斌吗？爷爷告诉你！”
李刚闻言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我不等他反应，扫了四周一眼迅速抄起旁边湿透的凳子，高高抬起狠狠的朝着李刚的头砸了下去，紧随其后的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李刚那板正的寸头正在不断淌出新鲜的血液，李刚躺在地上哇哇大叫，我一看见血，心立马就慌了。
就在这时教室的门被打开了，好几个男老师冲了进来将我们所有人分开，冲在最前头的那个是我们班级的教导主任，我记得他好像姓赵，四五十岁的样子留着一顶凌乱的地中海，天天穿着西装衬衫打领带，别看他平时打扮的斯斯文文人模狗样，平时训起人来可凶了，动不动就体罚爆粗口骂人，我平时可没少因为上课打瞌睡被他抓去罚站。
赵主任上来直接就给了我脑门来了两下，原本就浑身难受的身体更是撑不住了，整个脑子都被扇得嗡嗡的。恍惚间看到李刚被抬着带离教室送去医院，而我则是被好几个老师抓着带离教室的，离开教室前，我看到其他同学看我的眼神带着恐惧，我心中没有后悔只有兴奋。
我被几个老师死死抓着，跟押犯人似的带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有六七个老师，甚至就连校长也都在这，我头脑到现在还晕乎乎的，感觉手脚发软随时都可能倒下，但我不能倒，我二叔曾对我说过，犯错就要认，挨打要站稳，做人做事只要行的正，就没什么好害怕的。我本来就没觉得我有错，要不是那群人群殴我在先，我也不至于对李刚下狠手，如果我不还手，那现在进医院的人就是我！
我挺直了身体站在墙角处，赵主任站在我面前不停的对我说着些什么，我头脑晕乎什么也没听清，看他那副狰狞的表情我猜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我也懒得解释什么，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困意袭来我感觉我随时都可能会倒下。
眼见赵主任正在向校长不停的解释着些什么，前面他们说的话我都没能听得进去，可最后他们说的那句话我却听清了。
“打电话叫他家长过来，把打人的事说一下，让他们把医药费和损坏桌椅的钱赔了，然后再开除他，您觉得怎么样？”赵主任一脸谄媚的向校长提议道，校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见状心里一股怒火直窜，叫嚣道：“明明是他们先打的我，你们凭什么让我赔钱，凭什么开除我！我踏马不服！”
我虽然人很老实，但我从小到大都认一个死理，那就是凡事都应该讲公平，讲道理！明明是别人欺负我在先，他们这么处理我，摆明了是要牺牲我的个人利益去平事，好挽回学校名誉！
赵主任立马就走了过来给了我两耳光，我整张脸一麻，鼻血滴答滴答往下掉，可即便如此，我仍昂首挺胸瞪着他的脸。赵主任指着我的鼻子怒骂道：“草拟吗的，打人了还有理了是吧。”
他刚说完又扇了我一耳光，我吃痛忍不住叫骂：“秃驴！你特么的……”
话没说到一半我的肚子立马又结实的挨了一拳，我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我挣扎着准备站起来，赵主任立马叫上其他老师一起摁住我，要求我跪在地上。
我忍着浑身的疼痛，一边叫骂着一边拼命挣脱抓着我的手，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向他下跪的！我二叔曾说过，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畏惧权贵而屈膝。
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的英语老师脸上浮现出焦急的表情，仿佛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壮起胆子大声朝赵主任他们呵斥道：“快住手吧！你们身为老师，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学生！”
此话一出，原本抓着我的几个男老师立马就松了力道，我心说英语老师的这一句话起作用了，我忍不住朝英语老师投去感激的目光。
赵主任听罢脸上浮现尴尬的神色，用生硬的假笑朝英语老师辩解道：“苏老师，这事你就别管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有多犟，刚刚在教室里他还把别人的头给打破了，那血淋淋的样子多惨呀，你难道没看到吗？”
苏老师一时间被怼得哑口无言，很快她就彻底闭上了嘴。赵主任的一番话，仿佛抹杀了她原本清澈的眼神中带着的怜悯。我感觉她看我的眼神比刚才冷淡了许多，很快抓着我的几个老师又恢复了力道。
“啊！好疼！苏老师救救我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好老师的！”我假装真诚的大声嚎叫，试图唤醒苏老师的恻隐之心，现在只有她能帮我了！
苏老师看了我一眼，紧抿嘴唇，低着头仿佛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校长明显看出了苏老师的犹豫，赶紧见缝插针道：“苏老师，这个学生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学校的规章纪律，现在我们只是给他一点小小教训，你可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怎么说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你应该有吧？你可千万别看这学生可怜就为他讲情，这样是不符合学校规定的。”最后一句话显然带着威胁的意味。
我闻言忍不住笑了，笑的是那么大声，我心说这校长真是够虚伪的，居然拿学校规章制度当挡箭牌，简直是在偷换概念胡说八道！
校长听到我的笑声，在严肃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朝我问道：“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麻痹呢，不过我并没有真说出这句话，而是缓了口气，硬着头皮冷静的质问他：“你说学校规章制度，那学校有规定老师可以骂学生吗？有规定老师可以打学生吗？有吗？啊？怪不得你们学校秩序这么差，原因还不是你们这帮狗屁老师！”
校长听了我的话一时无话可说，脸色也随之变得难看，赵主任看到校长气得铁青的脸色，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小比崽子，看来今天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你特么的现在赶紧给我打电话叫你家长过来，一会老子就让你好好看看你爸妈会怎么求我们别把你退学！哈哈哈！”赵主任完全撕下了虚伪的老师形象，也不再叫我学生同学什么的了，甚至还威胁起我来。
“老赵，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校长说着从沙发上站起身，赵主任连忙点头哈腰的目送校长离开了办公室。
赵主任回来后，手里拿着不知从哪掏出的手机就要往我手里塞，我攥紧了拳头放到身后，死死不肯接。
赵主任见状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揪着我的衣领低吼道：“你特么到底打不打电话？是不是皮痒欠收拾了？”
说着赵主任朝我身后的体育老师使了个眼色，后面的人立马就抓住了我的手臂往我身后掰，这是一个标准的擒拿制服术，我的手臂关节被扭得痛死了，感觉我的手随时都会被扭断，突然听见咔的一声，我的手臂脱臼了，我再也忍不住疼痛发出嚎叫声。
苏老师见状急忙走过来扯住体育老师的手，“快住手！别再打他了！”
“可是……”体育老师露出犹豫的神色，可他还是松开了手。
苏老师拉着我走到墙角，然后护在了我的身前，一袭白色连衣裙宛如天使的翅膀，此刻她的背影在我眼中是那么高大！
“苏老师！你忘了你还有一周就能转正了么？”赵主任压低声音威胁道，可苏老师仿佛不吃这一套，依然站在我面前没有挪动半步。
“赵主任，你能给我点时间，让我跟他好好谈谈么？”苏老师诚恳的问道，赵主任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好，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赵主任说着笑眯眯的舔了下嘴唇，那副模样看起来猥琐极了。
说罢赵主任转身坐在了刚才校长坐过的沙发上，原本围着我们的老师也都散开了。
苏老师看其他人都散了，赶紧蹲在了我旁边对着我小声说道：“周八宝，你今天犯的错太严重了，我帮不了你……我只是个普通的教师，没有能力帮你处理这件事，现在只有把你的家长叫来，才有可能把这件事解决……你放心，我知道你是不得已才那么做的，我绝对不会像他们那样胡编乱造，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处理的，好么？”
我疲累的点点头，接过了苏老师递来的手机，我拨通了我二叔的电话，可电话才刚接通，我还没跟我二叔说上一句话，手机就被赵主任给抢走了！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简直就是个无赖！”苏老师站起来指着赵主任骂道，可赵主任摆出一副听不到的样子直接无视了苏老师，苏老师被气到肩膀发抖却无可奈何。
赵主任当着我的面给二叔打了电话，说话语气蛮横强硬，就跟训斥孙子一样，脸上的表情就像所有人都欠他钱一样。
我不知道二叔会不会生气，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我的气，因为我知道他这人的心气比谁都高，被人好端端训斥这么一顿，心里肯定会不好受。
一会之后，赵主任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朝我们得意的说道：“这家长还算识相，马上就会过来。”
我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可没想到赵主任硬是让我站在这里等着，说家长什么时候来了，什么时候才让我走，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委屈，明明是被人合伙打了一顿，现在却只处理我一个人。
苏老师一脸歉意的看着我，她看我蹲坐在角落，也跟着坐在角落里陪我，她突然递给了我一条丝绢让我把脸擦擦，这条丝绢看起来很精致，我没敢舍得，于是我把丝绢又递还给了她。
“谢谢苏老师，我不用这个。”我扯起上衣衣摆把脸一擦，衣摆那位置红了一片。
赵主任重新回到了沙发位置坐下，看样子是要等着二叔过来。其间还走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刚转学过来就欺负同学，还踏马敢动手打人，真是农村的野孩子，这种学生绝对是害群之马，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早知道我绝对不会让他去二班……”
我没有理睬他，只是眯起眼倚靠着墙角休息，可回想起刚刚挨打的事，心里又萌生出一股说不出的火，我真的好想大声告诉所有人，谁他妈见过刚转学过来就找校霸麻烦的？谁他妈又见过一个人去欺负一群人的？可我并没有真的把话说出口，因为我知道这些人其实都心知肚明，他们只是想找个人背黑锅罢了，毕竟他们在这里教书的时间可要比我转学来这里的时间早多了。
有些人为人师表，做起事来却跟混混一个样，平时装成正人君子，背地里却道貌岸然，这样的教师实在是太多了，这种人根本就枉为人师！
王刚死死压在了我的身上，拳脚报复似的疯狂往我身上招呼，很快我就痛得受不了了，就在这时，我想到了我二叔说过的一句话，打架时能打就打，打不过就扣眼珠子。
原本我是不敢这么做的，可这几人下手没个轻重，很快就打得我一脸血，如果我再不想办法还手那我估计得让人给打死了，于是我彻底急了眼，闭着眼睛双手胡乱挥舞，逮住一个人的头发就往死里薅，如果抓到的是人脸，我就狠狠扣他的眼珠子。
不一会的功夫，原本摁着我的人立马就四散开来，这下我总算是能站起身了，我看着眼前四五个人心里说不慌那肯定是假的，我知道现在我跑是跑不了的，更何况我压根就没想跑，现在我除了对他们动手就别无选择，我知道这群人平时都是听李刚的，要不是李刚指使，他们不可能无冤无仇的一起针对我，老话说擒贼先擒王，为了威慑其他人我必须先将李刚打倒，可说是这么说，打到李刚这事又哪有那么容易。
很快我就被他们围住一顿拳打脚踢，我感觉我的鼻子正在冒着热气，小手一擦袖口全染红了，此时我算是彻底急了眼。
我舔了舔嘴唇上的血，面目狰狞的站起身，瞪着李刚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昨晚是谁打的蒋斌吗？爷爷告诉你！”
李刚闻言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我不等他反应，扫了四周一眼迅速抄起旁边湿透的凳子，高高抬起狠狠的朝着李刚的头砸了下去，紧随其后的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李刚那板正的寸头正在不断淌出新鲜的血液，李刚躺在地上哇哇大叫，我一看见血，心立马就慌了。
就在这时教室的门被打开了，好几个男老师冲了进来将我们所有人分开，冲在最前头的那个是我们班级的教导主任，我记得他好像姓赵，四五十岁的样子留着一顶凌乱的地中海，天天穿着西装衬衫打领带，别看他平时打扮的斯斯文文人模狗样，平时训起人来可凶了，动不动就体罚爆粗口骂人，我平时可没少因为上课打瞌睡被他抓去罚站。
赵主任上来直接就给了我脑门来了两下，原本就浑身难受的身体更是撑不住了，整个脑子都被扇得嗡嗡的。恍惚间看到李刚被抬着带离教室送去医院，而我则是被好几个老师抓着带离教室的，离开教室前，我看到其他同学看我的眼神带着恐惧，我心中没有后悔只有兴奋。
我被几个老师死死抓着，跟押犯人似的带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有六七个老师，甚至就连校长也都在这，我头脑到现在还晕乎乎的，感觉手脚发软随时都可能倒下，但我不能倒，我二叔曾对我说过，犯错就要认，挨打要站稳，做人做事只要行的正，就没什么好害怕的。我本来就没觉得我有错，要不是那群人群殴我在先，我也不至于对李刚下狠手，如果我不还手，那现在进医院的人就是我！
我挺直了身体站在墙角处，赵主任站在我面前不停的对我说着些什么，我头脑晕乎什么也没听清，看他那副狰狞的表情我猜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我也懒得解释什么，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困意袭来我感觉我随时都可能会倒下。
眼见赵主任正在向校长不停的解释着些什么，前面他们说的话我都没能听得进去，可最后他们说的那句话我却听清了。
“打电话叫他家长过来，把打人的事说一下，让他们把医药费和损坏桌椅的钱赔了，然后再开除他，您觉得怎么样？”赵主任一脸谄媚的向校长提议道，校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见状心里一股怒火直窜，叫嚣道：“明明是他们先打的我，你们凭什么让我赔钱，凭什么开除我！我踏马不服！”
我虽然人很老实，但我从小到大都认一个死理，那就是凡事都应该讲公平，讲道理！明明是别人欺负我在先，他们这么处理我，摆明了是要牺牲我的个人利益去平事，好挽回学校名誉！
赵主任立马就走了过来给了我两耳光，我整张脸一麻，鼻血滴答滴答往下掉，可即便如此，我仍昂首挺胸瞪着他的脸。赵主任指着我的鼻子怒骂道：“草拟吗的，打人了还有理了是吧。”
他刚说完又扇了我一耳光，我吃痛忍不住叫骂：“秃驴！你特么的……”
话没说到一半我的肚子立马又结实的挨了一拳，我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我挣扎着准备站起来，赵主任立马叫上其他老师一起摁住我，要求我跪在地上。
我忍着浑身的疼痛，一边叫骂着一边拼命挣脱抓着我的手，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向他下跪的！我二叔曾说过，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畏惧权贵而屈膝。
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的英语老师脸上浮现出焦急的表情，仿佛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壮起胆子大声朝赵主任他们呵斥道：“快住手吧！你们身为老师，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学生！”
此话一出，原本抓着我的几个男老师立马就松了力道，我心说英语老师的这一句话起作用了，我忍不住朝英语老师投去感激的目光。
赵主任听罢脸上浮现尴尬的神色，用生硬的假笑朝英语老师辩解道：“苏老师，这事你就别管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有多犟，刚刚在教室里他还把别人的头给打破了，那血淋淋的样子多惨呀，你难道没看到吗？”
苏老师一时间被怼得哑口无言，很快她就彻底闭上了嘴。赵主任的一番话，仿佛抹杀了她原本清澈的眼神中带着的怜悯。我感觉她看我的眼神比刚才冷淡了许多，很快抓着我的几个老师又恢复了力道。
“啊！好疼！苏老师救救我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好老师的！”我假装真诚的大声嚎叫，试图唤醒苏老师的恻隐之心，现在只有她能帮我了！
苏老师看了我一眼，紧抿嘴唇，低着头仿佛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校长明显看出了苏老师的犹豫，赶紧见缝插针道：“苏老师，这个学生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学校的规章纪律，现在我们只是给他一点小小教训，你可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怎么说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你应该有吧？你可千万别看这学生可怜就为他讲情，这样是不符合学校规定的。”最后一句话显然带着威胁的意味。
我闻言忍不住笑了，笑的是那么大声，我心说这校长真是够虚伪的，居然拿学校规章制度当挡箭牌，简直是在偷换概念胡说八道！
校长听到我的笑声，在严肃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朝我问道：“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麻痹呢，不过我并没有真说出这句话，而是缓了口气，硬着头皮冷静的质问他：“你说学校规章制度，那学校有规定老师可以骂学生吗？有规定老师可以打学生吗？有吗？啊？怪不得你们学校秩序这么差，原因还不是你们这帮狗屁老师！”
校长听了我的话一时无话可说，脸色也随之变得难看，赵主任看到校长气得铁青的脸色，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小比崽子，看来今天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你特么的现在赶紧给我打电话叫你家长过来，一会老子就让你好好看看你爸妈会怎么求我们别把你退学！哈哈哈！”赵主任完全撕下了虚伪的老师形象，也不再叫我学生同学什么的了，甚至还威胁起我来。
“老赵，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校长说着从沙发上站起身，赵主任连忙点头哈腰的目送校长离开了办公室。
赵主任回来后，手里拿着不知从哪掏出的手机就要往我手里塞，我攥紧了拳头放到身后，死死不肯接。
赵主任见状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揪着我的衣领低吼道：“你特么到底打不打电话？是不是皮痒欠收拾了？”
说着赵主任朝我身后的体育老师使了个眼色，后面的人立马就抓住了我的手臂往我身后掰，这是一个标准的擒拿制服术，我的手臂关节被扭得痛死了，感觉我的手随时都会被扭断，突然听见咔的一声，我的手臂脱臼了，我再也忍不住疼痛发出嚎叫声。
苏老师见状急忙走过来扯住体育老师的手，“快住手！别再打他了！”
“可是……”体育老师露出犹豫的神色，可他还是松开了手。
苏老师拉着我走到墙角，然后护在了我的身前，一袭白色连衣裙宛如天使的翅膀，此刻她的背影在我眼中是那么高大！
“苏老师！你忘了你还有一周就能转正了么？”赵主任压低声音威胁道，可苏老师仿佛不吃这一套，依然站在我面前没有挪动半步。
“赵主任，你能给我点时间，让我跟他好好谈谈么？”苏老师诚恳的问道，赵主任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好，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赵主任说着笑眯眯的舔了下嘴唇，那副模样看起来猥琐极了。
说罢赵主任转身坐在了刚才校长坐过的沙发上，原本围着我们的老师也都散开了。
苏老师看其他人都散了，赶紧蹲在了我旁边对着我小声说道：“周八宝，你今天犯的错太严重了，我帮不了你……我只是个普通的教师，没有能力帮你处理这件事，现在只有把你的家长叫来，才有可能把这件事解决……你放心，我知道你是不得已才那么做的，我绝对不会像他们那样胡编乱造，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处理的，好么？”
我疲累的点点头，接过了苏老师递来的手机，我拨通了我二叔的电话，可电话才刚接通，我还没跟我二叔说上一句话，手机就被赵主任给抢走了！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简直就是个无赖！”苏老师站起来指着赵主任骂道，可赵主任摆出一副听不到的样子直接无视了苏老师，苏老师被气到肩膀发抖却无可奈何。
赵主任当着我的面给二叔打了电话，说话语气蛮横强硬，就跟训斥孙子一样，脸上的表情就像所有人都欠他钱一样。
我不知道二叔会不会生气，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我的气，因为我知道他这人的心气比谁都高，被人好端端训斥这么一顿，心里肯定会不好受。
一会之后，赵主任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朝我们得意的说道：“这家长还算识相，马上就会过来。”
我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可没想到赵主任硬是让我站在这里等着，说家长什么时候来了，什么时候才让我走，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委屈，明明是被人合伙打了一顿，现在却只处理我一个人。
苏老师一脸歉意的看着我，她看我蹲坐在角落，也跟着坐在角落里陪我，她突然递给了我一条丝绢让我把脸擦擦，这条丝绢看起来很精致，我没敢舍得，于是我把丝绢又递还给了她。
“谢谢苏老师，我不用这个。”我扯起上衣衣摆把脸一擦，衣摆那位置红了一片。
赵主任重新回到了沙发位置坐下，看样子是要等着二叔过来。其间还走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刚转学过来就欺负同学，还踏马敢动手打人，真是农村的野孩子，这种学生绝对是害群之马，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早知道我绝对不会让他去二班……”
我没有理睬他，只是眯起眼倚靠着墙角休息，可回想起刚刚挨打的事，心里又萌生出一股说不出的火，我真的好想大声告诉所有人，谁他妈见过刚转学过来就找校霸麻烦的？谁他妈又见过一个人去欺负一群人的？可我并没有真的把话说出口，因为我知道这些人其实都心知肚明，他们只是想找个人背黑锅罢了，毕竟他们在这里教书的时间可要比我转学来这里的时间早多了。
有些人为人师表，做起事来却跟混混一个样，平时装成正人君子，背地里却道貌岸然，这样的教师实在是太多了，这种人根本就枉为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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