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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城外追凶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许长安解释说,“凶手自作聪明,看似破坏了现场,毁掉了关键证据,但反而留下了关键线索。”

    “什么线索?”罗潼很好奇,“凶手到底是谁?”

    “凶手我们认识。”许长安给出自己的判断。

    “认识?”罗潼更感兴趣了,“谁啊?总不能是巧巧吧?千万可别是她啊,我还准备跟她再续前缘呢。”

    “……”许长安拍了拍罗潼的肩膀,“巧巧有没有给赵老六下蛊我不知道,但绝对给你下蛊了。”

    “嘿嘿,今晚我就去找她把蛊毒给解了。”罗潼憨笑了两声,又把话题拉了回来,“咳咳,言归正传,凶手到底是谁呀?”

    “官府的衙役。”许长安说道。

    “衙役?不可能吧?你怎么看出来的?”罗潼困惑,“这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

    许长安淡淡一笑,没有过多解释:“咱们先去衙门再说。”

    罗潼将其拦住:“老四,你先告诉我推理过程,别逼我给你跪下。”

    “好吧。”

    许长安便解释道,“你看这水缸碎片,其上有整齐的切口,但切口的方向和深浅不一,说明此人习武,使用的兵器还是一把长刀,但性格莽撞,行事粗鲁。

    这般性格的人按理说,肯定会沾染上地面的面粉和水迹,在房间留下脚印,但赵老六家却没有任何脚印,这说明凶手虽然鲁莽,但却懂得侦察和反侦察的技巧。

    综合两者来看,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修为低微,但略懂办案的衙门衙役。”

    “嘶!”

    听完分析的罗潼忍住瞳孔微张,倒吸口凉气。

    由衷地发出一声惊叹:

    “卧槽,老四,你这也太神了。在这么乱糟糟的地方,都能发现关键线索,简直就是洞若幽火。就算是京城府尹手下的四大神捕,都没你这么神。”

    许长安笑着摆了摆手,谦虚道:

    “我暂时只能够缩小调查范围,还不能精准定位凶手。”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罗潼问道,“要不要把衙门的衙役全抓起来,挨个盘问。”

    “不必。”许长安分析道,“目前还无法判断对方坑害赵老六的的动机,大张旗鼓去调查,怕是会打草惊蛇。”

    “有道理。”罗潼问道,“那我们怎么做?总不能够埋伏在暗处,等他露出马脚吧?”

    许长安:“守株待兔也太过于被动。”

    二人离开赵老六家,来到四周的邻居走访,想问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跟赵老六接触。

    经过一番盘问,得知许二叔的小跟班刘奎,昨晚来过赵老六家中。

    二人还在一起喝酒,理论上讲是有充足的作案时间。

    可这刘奎向来憨厚老实,又跟赵老六的关系很好,没有犯罪动机。

    “应该不是他吧。”

    罗潼对刘奎印象挺不错的,“他被老婆打都不敢还手,肯定不是化龙道。我虽未见过化龙道门徒,但也深知他们皆是狠辣之徒。”

    “知人知面难知心。”

    许长安语气坚定,“不能被表象迷惑,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不被表象迷惑?”

    罗潼认真品品许长安的话,若有所悟,喃喃自语,“是啊,这浮世中有太多迷雾,蒙蔽了世人的双眼,让人看不清未来。尤其是在感情世界,人总是习惯自我欺骗,不愿意看清事实。”

    啊?这……

    怎么突然就网抑云了?

    许长安敏锐地察觉到罗潼应该陷入到一场恋爱的泥潭中,想要抽身却越陷越深,本能地想要吃瓜:

    “实不相瞒,愚弟我在处理男女之事方面也是一把好手,不妨细说。”

    罗潼叹了口气,又笑了笑:

    “改天喝酒细说,先去把刘奎那小子给拿,免得夜长梦多。”

    二人火速前往县衙,却发现刘奎不在。

    询问马县令得知,刘奎今日休沐,陪媳妇儿回娘家了。

    这是要跑路的节奏。

    城南门。

    皮肤黝黑的刘奎驾着马车,来到城门口,神色慌张地亮出腰牌,说是要出城办案。

    城门守卫也没多想,象征性地盘问了两句,便让他过去了。

    出城门走了三里地,刘奎的婆娘便急不可耐地掀开马车布帘,皱着眉头在刘奎的肩膀上狠狠砸了一拳:

    “瞧瞧你干的好事,以后我怎么办,天天跟着你东躲西藏吗?”

    刘奎努力挤出微笑进行安抚:

    “我可是整个寒潭县,仅次于许大人的办案高手,所有的线索都抹除了,就算是黑袍使也查不到我身上。先回娘家两天,等风头过了再……”

    “真当黑袍使皆是莽夫?”

    虚空之中就传过来一阵嘲弄声。

    刘奎内心无比慌乱,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

    下一秒,一个身着黑色官袍,腰间配有一长一短两把官刀的俊美男子,赫然站立在马头之上,嘴角似笑非笑:

    “奎叔,跟我们回去吧。”

    “长安,此事真不怪我。”刘奎一边甩动缰绳驱使马车加速前进,一边努力辩解,“你就看到许大人的面上,放我一马吧,等把我家婆娘送到安全的地方,我自会回县衙谢罪。”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罗潼不知何时已现马车的车顶之上,“给你三个呼吸的时间,把马上停下来。”

    声音不大,但是却充满杀意。

    马车中的婆娘吓得瑟瑟发抖,慌忙掀开马车布帘,狠狠地掐刘奎:

    “还不停?还不停?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刘奎火速收紧缰绳,疾驰的马匹迅速止住脚步。

    看着站在马头上的许长安,再次自辩清白:

    “长安,此事真不怪我,我被人陷害了。”

    许长安没有否认,也没有相信,只是淡然一笑:

    “奎叔,只有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我才能够判断你是否真的被陷害了。”

    刘奎谈条件:

    “长安,此事无论如何都与你白婶无关,可否让她先走。”

    许长安看着坐在车上的白婶,淡淡一笑:

    “白婶放心,我们黑袍司办事历来很讲究,从不伤及无辜。”

    白婶当即从背后给了刘奎一拳:

    “长安既然说了,自然会办到,还不赶紧一五一十交代清楚,磨磨唧唧,一点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