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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后天很快到了,我们决定带上弟弟和小白一起去秋游。一大早,我哥用背篓背上锅和罐,铲子,我和叶云背着碗筷。

    来到学堂,差不多人都到齐了,有的拿着油盐酱醋,有的端着土豆白菜,有的抱着香肠腊肉,十分热闹。

    李老师看人到齐了,于是带领我们出发了。路程是从我家旁的小河沟往上走,爬我家后面的山。这条路我走过,是和叶云找山神的时候走过,不同的是这次是秋天。以为要爬到山顶,结果爬到半山腰的空沙地上停了下来,我深吸一口气,因为我想到了那三只白狐狸。

    弟弟来的时候,红色的小鸟钻进弟弟的怀里,跟着弟弟一起来。弟弟一个人迈着小步子在后面跟着,我和叶云还有小白陪着弟弟,叶云说道:“自从蓝色的小鸟飞走以后,这只红红的小鸟我感觉没精神了,一天鸟影子也看不见。”

    我点点头,这算红色的小鸟最远的出行了。

    叶云看了看周围的景色,问道:“你上次是不是来过这里?”

    我点头,周围的有些树子的树叶落在地上,铺满厚厚的一层,风不时吹动枯枝残叶,刷刷作响,几只小鸟在树叶底下找吃的,翻动叶子,跳来跳去。我没有跟叶云说过白狐狸的事,这算我自己的一个秘密。

    沙地在半山波,长着灌木丛,一堆一堆的,往下走就是小河沟。

    我们找到一片空地,整理出来,把东西放下,李老师开始安排工作。其实大家都知道该干什么,因为生火做饭是我们的基本技能,各种活知道怎么干。等李老师安排完,我们自己早已分配完了。

    我们先搬来几块石头,挖了两个坑,搭了两个小灶,放上锅,刚刚合适。于是几个人去找柴火,很快就把火生好了。

    我和叶云去找吃的,商量着抓个野鸡吃。我哥和几个同学是做饭的,雪姐她们洗菜打下手,还有的是洗碗洗盘子的,山间传来各种笑声。

    太阳光时不时有无,是阴天,云很多,一大块一大块在飘着,形状千变万化。我和叶云穿梭在林间,脚下是厚厚的落叶,踩着“刷刷”作响。

    叶云边走边学鸟叫,他说这是野鸡的声音,可以吸引其他野鸡。林间传荡叶云的野鸡叫声,我仔细听有没有真正野鸡的回应,过了一会,在远处的山里有一只野鸡回应了。

    我激动不已,连忙告诉叶云,叶云看了看四周,说道:“听声音离我们还远,野鸡怕人,想要抓他还要选个他认为安全的地方。”

    我点点头,叶云指指前面,说道:“那里有灌木丛,而且还有茂密的茅草,野鸡最喜欢在这些地方找吃的。”

    我问:“怎么抓他啊?”

    叶云说道:“你先别乱动,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千万不要让野鸡发现了,我去灌木丛里下套。”

    我点点头。下套是在一根细绳上绑住四五个更细的绳子,不过更细的绳子要弄成像拳头大小的套子,这是一个活结,只要野鸡的头或者脚进了套子,那野鸡就会被套住,越挣扎套得越紧。不过下套也是一门技术活,首先要判断野鸡要走那条路,会往什么路走。虽然地上到处是路,但是野鸡会走经常走的路,叶云说这是抓野鸡的关键。

    清楚了这些,就开始下套。把绳子绑在路的中间,高低合适,让套子悬空,然后隐藏起来。叶云如此下了许多套,下完后朝我打手势,我示意,找个了大树,在树下趴着。

    叶云蹲在灌木丛里,我看不见他,只听见专来野鸡叫声,后有听见另一只野鸡在叫,如此反复,中途叶云变换了好几种叫声,叶云说这是在交流。

    过了许久,听见另一只野鸡离叶云越来越近,叶云突然大叫:“抓住了,抓住了。”

    我跑过去看,一只野鸡被套子缠得羽毛乱飞。

    我和叶云提着野鸡回到沙地,他们已经弄得缭烟升起,香味扑鼻了。我哥在炒菜,地上的案板上摆着切好的腊肉,饭在旁边开始煮了。

    他们看见提着一只野鸡回来,急忙拿去清洗,问怎么弄上的,叶云在一边给他们细细讲解。

    雪姐她们在小河沟弄东西,我跑过去看,原来是在做自制饮料。她们找来梨子和苹果,应该是从家里拿的,切成碎粒,用洗干净的纱布包好,然后用力挤压,流出来的果汁装进瓶子里,然后放上一点糖。如此做了几瓶,最后放在阴凉的河沟里,加以冰镇,喝起来味道更好。

    弟弟说红色的小鸟飞走了,往山上飞去了。我想了想,他应该是去颗大树那里了,可能因为以前蓝色的小鸟和他常去那里。

    午饭时间快到了,我哥也差不多把饭菜弄好了。我们在地上铺了一张白布,开始把喝的吃的一一摆在上面。

    我哥给我喂了一块肉,我边吃边点头,我哥喊了一句:“最后一道菜好了。”

    我端着菜放到白布上,看着上面摆满吃的喝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得不说,我哥做饭确实好吃,家里是他做饭,深得奶奶的真传,我哥自己也喜欢做饭,他说过:“家里有两个弟弟,不给他们把饭做好,那我就不配做他们的哥哥。”

    我们越吃越高兴,李老师叫我们出个节目去表演,我们赶紧开始准备,在地上做了一个稍高的演讲台。李老师先起身为我们表演,她说道:“今天我们冬秋游,大家都这么高兴,我想为大家唱几句,给大家助兴。”

    我们连忙拍手,李老师紧接着唱了起来,我们跟着音乐打着节拍。

    后来大家上前开始表演,雪姐唱了一首歌,叶云为大家翻了几个跟斗,我本想学叶云翻跟斗,结果没学到位,没有站住脚,顺势摔了一跤,屁股着地,灰尘四起,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我站起来,拍拍屁股,灰头灰脑的回到原位。

    叶云给我倒了一杯果汁,对我说道:“你真厉害,我佩服你。”

    我生气地看着他,狠狠的说道:“怎么,寻我开心是吧?”

    叶云连忙说道:“不是,你看,你能把大家逗得这么开心,有的把吃的都吐出来了,有的笑得在地上打滚,连李老师都捂着肚子,眼泪都快出来了,你说你厉害不厉害。”

    我看看四周,确实笑声滔天,趁着得意,狠狠地一口喝完果汁,甘甜四溢,透彻心扉。

    等到我哥表演时,我哥说道:“因为我既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所以我决定为大家念上一段小词,算是我的节目吧。”

    李老师点点头,表示同意,大家也没啥说的。

    于是我哥环顾四周,来回踱步,低头沉思一整,抬头念道:

    “山高树凉,路小叶黄,树森发苍,山眼四望,虫声迹凉,飞兽断殇。

    也道物常,有灵威皇,风景人畅,立命中央。”

    我哥念的时候,有风吹动地上的枯叶。我哥的声音沉重有力,余音缭绕,一下子把周围的景色融入在了里面,甚至还把大家的心情也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