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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8章 战后

    熊掌在微弱的月光下举了起来,那梅衍已经没有机会逃脱了。

    他心里想到的是什么?没有跑马灯,只有恐惧下的,一片空白。唯一想到的是主公的那几句诗文: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呵呵,自己不就像那怀春的少女,被这所谓的吉士诱骗到了前线。

    砰的一声,熊掌打了下来。耳边也传来了小主人的喊声:

    “什么‘吉士诱之’,什么‘野有死鹿’,什么‘舒而脱脱兮’,都给老子死,老子可不把梅衍让你这畜生给杀了!绝不!”

    过了一会儿,梅衍好像是感觉到了自己和少主有些心有灵犀了,他在回应自己的绝望了吗?自己刚刚的揣度真是不应该,真该死啊!

    其实,这就是错觉了。明明是他先听到了梅奥先说了后面的那几句话,然后在险死还生之际的一刻的最急速的幻想,然后才脑补到了之后的事情。

    因为在看到熊掌抬起的那一刻,他已经大脑空白了,形成了短暂的思维静止,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强行禁止’的假死状态。

    而熊掌打下来的那一刻,他以为的已经死去和耳边听到的声音印证的事实却不符合,所以就脑补出来的东西。

    但是,梅奥却是得到了一位极为忠诚的手下了。

    阿巳的那一箭不仅慢了半拍,而且在熊掌拍下的那一刻被弹飞了出去,而不是如之前一样把黑熊震开。

    那也是因为这一刻,黑熊的临死一击积蓄了所有的气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而拍下的,如果不是那水色的护盾,这梅衍断然是活不成了。

    乃至能找到的尸骨都是不全的。

    这一只已经‘低头’了,宫顺这一边还有一只呢。

    那一只被两位盾战士牵制着,却是极为符合老师们教导的应对巨熊的计策。

    黑熊身上一个一个的血印,显示了它正在被那群人类不断打掉的血条。

    阿巳有些在意燕雀雀那个把‘爆裂火球’蕴藏在剑技中的技巧,他也想着如果能把‘火燕’蕴藏在箭矢内,射中这些野兽的时候,也就能减少了破甲消耗的法力值,全部用在那野兽体内,以用作‘灼肉蚀骨’的效果,不是更好吗?

    他想着是不是可以拿着那只野兽试验一下,但是唯一的黑熊已经接近死亡了。

    被战士们戏耍的那只大黑熊,全身都是伤口,任德兰积蓄着雷蛇,全力推出正好打入巨熊脖子下面的一道长长的刀口内。

    没有皮毛的阻挡,这巨熊立即被雷蛇电的直打哆嗦。

    剩下的几人眼看机会已经到来了,都是提兵上前要了这黑东西的命。

    然而还是宫顺的速度快。

    转念间,就是一面火轮出现,如镜子一般但是却四周布满了锯齿,足足有十六个锯齿,围绕在手臂宽的圆盘上,在宫顺的几个挥动之后就投向了这边的大黑熊。

    也是从黑熊脖子下面的伤口开始,这个时刻才发现原来这蕾边镜子居然在作高速的转动,就像是电锯一般,除了烧焦的味道外,还能听到锯齿和巨熊脖子的骨头剧烈摩擦的刺耳声,但是巨熊终究不是妖兽,不一会儿它就失去了自己熊头。

    这个时刻,几个战士才到了近前,一个个或用戈,或用剑,都往黑熊身上招呼。

    约莫过了两分钟,墨然带着两头熊回来了。

    “准备另一场战斗!”

    那两只熊,也如刚刚的一样,不肖半个小时就被消灭了。

    期间,梅奥施展了五次以上的水御,耗光了他的法力。

    宫顺也是施展了两次‘火镜-花开’,还有一次如同刺猬一样衍生技‘火镜-花开’,才将这两只黑熊撂倒。

    看着众人气喘吁吁的样子,阿巳和两个孩子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宫顺看出来三个孩子的心思,忙宽慰道:

    “这四头大黑熊也是因为皮糙肉厚的原因,多消耗了些法力和体力,我们的目标是刺藤斑羚,他们的防御并不怎么样,只是太能蹦跶了!”

    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反正都是点了点头,算是礼貌性的回应着宫顺的宽慰。

    “大家伙,都来把这些畜生解剖一下,熊皮上交,其他的就自己拿着吧。”停留了一会儿,接着说:“不能停留太久,大家速度快一些,前面就是困顿领了,那里有一片平坦开阔的地方,适合扎营驻扎,咱们今晚就在那里休息了!以防意外,大家都快一些!”

    然后对着墨然说:“你的灵觉比较灵敏,还是要麻烦你来警戒一下!放心,你的那一份我会帮你留着的。”

    随后,宫顺、梅奥和燕雀雀一人一只进行解剖,他们身边也都有一名战士帮着做。

    最后一只有着三名战士一起收割,只是他们并没有太多战利品获取的权利。

    三个孩子,各有各的心思,只是任德兰和公孙珏明显对这战利品不感兴趣。

    阿巳对于解剖和那个法术融合战技的技巧要更加的感兴趣,公孙珏已经化作墨然的小迷弟了,这个时候自然要和墨然谈谈心。

    这个谈心也是有回报的,墨然把运用风的特性感知外物的技巧,稍稍教给了他一些。

    原来,在风的感知下,那些阻挡风的物体都会暴露出来。

    就像法力流转的自然界,妖兽对于气息、味道乃至法力的流动都很敏感,就靠某个方向这些介质的浓度异常来判断四周的情况。

    在人类世界里,称呼这些为六感,分别是眼、耳、鼻、舌、身、意对应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空间感知和能量感知。

    能量感知处于唯心的学科,也是法师赖以生存的技能。

    通过风和风元素的稀疏情况,来判断一个方向,一个位置,乃至某个点的具体情况。

    说着墨然就实际教学,四周二十个人和四头死掉的黑熊,他就带着公孙珏感知着。

    另一边,阿巳一开始是跟在宫顺的身边,看着他那熟练的刀工,一点点的剖开黑熊的皮囊,只是感觉他要吃力很多。

    宫顺身高并不太高,虽然也是很强壮,强的也有限。

    对于这种强防御的野兽,宫顺的力气还是太小了。但是他的手中的剔骨刀突然红了一下,而且莫名的刀背一阵冲击力喷出,宫顺的推进速度也在加快了。

    这也是法术配合着战技的使用技巧,宫顺看得出来阿巳很感兴趣。一边说着解剖的知识,也在进行之前用手指捏着那柄刀,先在巨熊的身上比划着。

    阿巳看出来那就是宫顺行刀的路线,而这个路线就是按着大黑熊的肌肉筋皮的纹理走动的,所以阿巳看了一会儿也就明了了。

    但是阿巳对妖兽的肌肉骨骼构造并不是很了解,回学院之后要对这方面的知识也要恶补一些了。

    看着宫顺的行刀手法,对于怎么使用法术的技巧更加感兴趣了。

    说着就拿出来那柄匕首来,它曾是被涂刚(莽荒卫的首领,救阿巳的那位军官)送回来的那柄土喽硬角改造成的,遇见大牛的时候,戮杀的那群要收获得的角。

    他也是想着运用一下,只是自己的火球术,刚刚凝结出来,就已经在匕首之外了。而且因为思维惯性,阿巳本能的就将火球丢了出去。

    甚至之前宫顺教授他的蓄力的过程都没有,火球就化作飞燕飞了出去。

    阿巳被吓了一跳,其他人更是被吓得瞬间去抓自己的武器。

    或许是被吓惨了,那梅奥都要把手里捏着的法术丢出去了。

    看到阿巳在玩火,他们都嗤了一声,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宫顺也是吓到了,随后就摇了摇头跟阿巳说:“这是三年级要学习的技巧,阿轸既然要学,那我来教你一下吧,你看,这个符文。。。。。。”

    随后,他在旁边画了一个符文来,那个符文正是火球术在识海内,让法力星辰排布的样子,也就是火球术的法术符文。

    曾经,老爷子和李桓都曾画出来过,但是他们给出了具体的运行路线。

    也是子丘学院,乃至殷国独有的运行方式。

    他的展现形态便是玄鸟的图案的火球术。

    教学并不久,也只有三四分钟,宫顺也就打发阿巳去一边玩去了。

    阿巳听到之后,要将法术图文附着在武器上,随着战技的运行,本来战士用‘气’运行的战技,借助法力也可以运用,而且比之战技更加流畅,还附有了元素伤害。

    他跑到一边去研究了,但是还是没有什么感觉。

    他是可以运用体外施法的,想到老爷子交给他的技巧,他就把李桓老师给他说的,不能在人前使用那种技巧的警告,暂时丢在了一边。

    用法力在匕首上,画着‘凤’字。

    这个就是之前他能在体外施法的技巧,但是这个符文并没有计入匕首内部,而是就好像一柄匕首插进了一个火球里面一样。

    实际上也确实是的,但是土喽的头角制成的匕首极度耐热。阿巳的火球只能达到两百来度,并不能对它造成伤害。

    但是刻印进匕首里,却失败了。

    接连实验了好几次,几个修炼者都忙着呢,唯有那些随从看着阿巳这边一闪一闪的,很好奇,也很崇拜他。

    实验差不多有十来次,他终于可以把法术融入到了匕首内部。

    但是意外发生了,匕首就像子弹一样,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直接飞到了那群随从身边,没有伤到他们,却把他们和那些战马吓了一跳。

    而匕首,也插在那群随从们身后十米左右的大石头内。

    阿巳赶忙跑上去,对着几个大叔又是作揖又是道歉的。

    宫顺和燕雀雀没啥感觉,梅奥等人是撇着嘴笑话阿巳对着一群下等人作揖丢了法师的身份,却是没人敢出口讽刺阿巳。唯有梅奥敢,但是他刚刚犯错误,还不敢在宫顺面前放肆,所以耳边只有阿巳的道歉声音。

    随从们即使害怕,即使有些不悦,也不敢真的对阿巳使脸色,即使是愤怒的心思都不敢有,更不用说做出生气的举动了。

    他们都不敢在阿巳鞠躬的前面站着,都是在两旁对阿巳跪了下去。

    阿巳也有自己的底线,看那些人跪下去了,又是一个虚托让那些人不要下跪,最后反而是威胁着他们,如果继续跪着,他就要也跪下去了。那些随从才站起来。

    早有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把阿巳丢出去的匕首捡了回来,在阿巳的左边虚托着递给了阿巳,而且刀刃也必然是朝向自己的。

    阿巳说了一声‘谢谢’之后,也发现他正是自己的那名随从,阿巳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心里想着阿巳也就问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不好意思,你跟了我几天了,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青年立即跪了下去,对着阿巳口称都是自己的错,没有让主人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