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绝症，好友
赵一越回答说：“因为医生工作日要值班，不太方便。”
甘美月没有深究，点了点头。
其实赵一越也确实没撒谎，医生每天都很忙，不是在看病就是在学习，休息日才能稍微喘口气。
赵一越心想，钱给够的话，多少能弥补一点了。
甘美月最后还是同意了。
二人风卷残云地吃完了剩下的食物。
赵一越趁着甘美月上厕所的功夫，把账给结了。
AA这种事，对于现在财大气粗的自己来说，完全没有必要。
让甘美月请客，也实在是过意不去，毕竟她现在在赵一越心里，就是一位得了绝症的友人。
……
时间转眼就来到了约定的那天。
赵一越站在祥瑞公司的门口给甘美月发了个消息，然后就站着等她。
等了一会儿，他就回到一楼大厅里了。
毕竟外面实在是太热了。
过了一会儿，甘美月到了。
“赵一越！”甘美月朝他挥了挥手。
赵一越上前，“你来啦。”
甘美月回答：“嗯。”
“走吧，医生在前面那个房间。”赵一越说着抬步往前走。
赵一越今天穿的是一身藏蓝色的西装，宝石袖扣随着光的照射散发着金钱的光芒。
甘美月不认识名表，但直觉告诉她，赵一越手上佩戴的手表，可以买下一栋房。
这点，甘美月倒是没猜错。
如果赵一越听得到她的心声，可能会说：如果真要这么算，能买下市中心的一套小房子。
“要抽血吗？”甘美月询问道。
赵一越点点头：“当然。”
“好吧。”甘美月又低下头。
“我陪你，我今年还没做过体检。”赵一越认真地说着。
甘美月有些感动，“我陪你”，多么简单但又让人心安的句子。
“宿主，我已经扫描过了，您的身体非常健康。”
（我知道。）
是的，早在他宣布全公司要体检的时候，系统就已经提醒过了。
“那您为什么……”
（不知道，我从心。我觉得她一个人会害怕，有人陪着，总会好一点吧。）
“哦。不太明白。”
（人类的情绪，总是复杂的。）
“是的。”
（等你明白了，你就拥有心了。）
“我不想拥有心。”
（为什么？）
“从程序。我的程序里，没有拥有心后该怎么做的指令。”
赵一越一时失笑。
……
甘美月其实不害怕打针。
相比之下，好像是赵一越更害怕一点。
“你闭上眼，不看就不怕了。”甘美月站在赵一越身边安慰道。
“未知更让人恐惧。”赵一越说道。
甘美月想了想：“那你别看针眼，你看我。”
赵一越扭过脸看甘美月。
入目就是火红的头发，张扬而又不失优雅。
“你头发真多。”赵一越随口说道。
“嘿嘿。”甘美月发自内心地乐了。
她很喜欢别人夸她的头发，无论是发色，还是浓密程度。
没有人会讨厌被夸奖吧？反正她不讨厌。
“你头发也挺多。”甘美月开始商业互吹。
不过赵一越多头发确实不少。
很快，抽血就结束了。
“你晕血吗？”赵一越问。
“不晕啊。”甘美月答。
赵一越一只手按住医用棉团，“那你刚才抽血的时候为啥一直看着旁边。”
“我不是说了吗，不看针眼就不会害怕了。”甘美月回答。
赵一越闻言没再说话，两人继续后面的体检内容。
……
次日。
甘美月收到了赵一越的消息。
赵一越：体检结果出来了，市第一人民医院南门见。
甘美月心中惴惴不安，按理来讲，体检结果如果没什么问题，是可以直接线上收到的，不用特意跑一趟医院。
但现在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
果然，不出她所料。
医生的话给了她一个晴天霹雳。
“你的这个病在医学上称作……症。目前别说国内，就算是放到国际上，也没有完全根治的办法。随时可能发病，并且危及生命，你要提前做好准备。”医生满脸惋惜地对甘美月说。
这个病实在是罕见，但并不是没有先例，只是无一例外，全都在四十岁之前死亡了。
医生看着面前不过二十来岁的姑娘，连连叹息。
“医生……我还有多少时间？”甘美月怎么也没想到，这么戏剧化的台词，会出现在自己的口中。
“最多不过二十年。”由专业人士说出口，总显得那么冰冷但又叫人无法逃避。
“好……谢谢您。”甘美月起身。
害，无论遭受多大打击，该说的感谢还是要说的。
“好好珍惜接下来的时光吧。”医生还是安慰了一句，出于他个人的礼貌。
甘美月点点头。
赵一越紧随其后出了门。
“真是……太叫人心碎了。”甘美月面无表情地说道。
赵一越不太会安慰人，只能像个小跟班跟在甘美月后面。
“你别太难过，我已经有了办法。”赵一越说道。
甘美月还是提不起精神，她知道赵一越只是在安慰自己。
“我是说真的，我有个表叔，他是一名中医，家中世代行医，水平很高的。”赵一越说着，从后面走到了甘美月旁边。
甘美月侧过脸对着赵一越说道：“谢谢你。不过就算他能救我，我可能也支付不起费用吧。”
赵一越见状，对甘美月笑了笑。
这是一个让人十分心安的笑容。
”这样，你明天上午再来一趟祥瑞。我表叔最近都在y市，我让他帮你看看。”赵一越是一个十分沉稳的人，他的话也叫人没由来的信服。
“好。”甘美月点点头。
“我们不是朋友吗……”赵一越原本还想劝，结果听到甘美月答应得十分爽快，他愣了愣。
“对，我们是朋友。我从来不会怀疑我的朋友，我相信你。”甘美月认真地开口。
赵一越第一次见到甘美月如此认真的样子。
人真得很奇怪呢，前不久他们还是剑拔弩张的敌人。
现在已经是互相信任的好友了。
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柔软得随风缓缓游动着。
甘美月没有深究，点了点头。
其实赵一越也确实没撒谎，医生每天都很忙，不是在看病就是在学习，休息日才能稍微喘口气。
赵一越心想，钱给够的话，多少能弥补一点了。
甘美月最后还是同意了。
二人风卷残云地吃完了剩下的食物。
赵一越趁着甘美月上厕所的功夫，把账给结了。
AA这种事，对于现在财大气粗的自己来说，完全没有必要。
让甘美月请客，也实在是过意不去，毕竟她现在在赵一越心里，就是一位得了绝症的友人。
……
时间转眼就来到了约定的那天。
赵一越站在祥瑞公司的门口给甘美月发了个消息，然后就站着等她。
等了一会儿，他就回到一楼大厅里了。
毕竟外面实在是太热了。
过了一会儿，甘美月到了。
“赵一越！”甘美月朝他挥了挥手。
赵一越上前，“你来啦。”
甘美月回答：“嗯。”
“走吧，医生在前面那个房间。”赵一越说着抬步往前走。
赵一越今天穿的是一身藏蓝色的西装，宝石袖扣随着光的照射散发着金钱的光芒。
甘美月不认识名表，但直觉告诉她，赵一越手上佩戴的手表，可以买下一栋房。
这点，甘美月倒是没猜错。
如果赵一越听得到她的心声，可能会说：如果真要这么算，能买下市中心的一套小房子。
“要抽血吗？”甘美月询问道。
赵一越点点头：“当然。”
“好吧。”甘美月又低下头。
“我陪你，我今年还没做过体检。”赵一越认真地说着。
甘美月有些感动，“我陪你”，多么简单但又让人心安的句子。
“宿主，我已经扫描过了，您的身体非常健康。”
（我知道。）
是的，早在他宣布全公司要体检的时候，系统就已经提醒过了。
“那您为什么……”
（不知道，我从心。我觉得她一个人会害怕，有人陪着，总会好一点吧。）
“哦。不太明白。”
（人类的情绪，总是复杂的。）
“是的。”
（等你明白了，你就拥有心了。）
“我不想拥有心。”
（为什么？）
“从程序。我的程序里，没有拥有心后该怎么做的指令。”
赵一越一时失笑。
……
甘美月其实不害怕打针。
相比之下，好像是赵一越更害怕一点。
“你闭上眼，不看就不怕了。”甘美月站在赵一越身边安慰道。
“未知更让人恐惧。”赵一越说道。
甘美月想了想：“那你别看针眼，你看我。”
赵一越扭过脸看甘美月。
入目就是火红的头发，张扬而又不失优雅。
“你头发真多。”赵一越随口说道。
“嘿嘿。”甘美月发自内心地乐了。
她很喜欢别人夸她的头发，无论是发色，还是浓密程度。
没有人会讨厌被夸奖吧？反正她不讨厌。
“你头发也挺多。”甘美月开始商业互吹。
不过赵一越多头发确实不少。
很快，抽血就结束了。
“你晕血吗？”赵一越问。
“不晕啊。”甘美月答。
赵一越一只手按住医用棉团，“那你刚才抽血的时候为啥一直看着旁边。”
“我不是说了吗，不看针眼就不会害怕了。”甘美月回答。
赵一越闻言没再说话，两人继续后面的体检内容。
……
次日。
甘美月收到了赵一越的消息。
赵一越：体检结果出来了，市第一人民医院南门见。
甘美月心中惴惴不安，按理来讲，体检结果如果没什么问题，是可以直接线上收到的，不用特意跑一趟医院。
但现在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
果然，不出她所料。
医生的话给了她一个晴天霹雳。
“你的这个病在医学上称作……症。目前别说国内，就算是放到国际上，也没有完全根治的办法。随时可能发病，并且危及生命，你要提前做好准备。”医生满脸惋惜地对甘美月说。
这个病实在是罕见，但并不是没有先例，只是无一例外，全都在四十岁之前死亡了。
医生看着面前不过二十来岁的姑娘，连连叹息。
“医生……我还有多少时间？”甘美月怎么也没想到，这么戏剧化的台词，会出现在自己的口中。
“最多不过二十年。”由专业人士说出口，总显得那么冰冷但又叫人无法逃避。
“好……谢谢您。”甘美月起身。
害，无论遭受多大打击，该说的感谢还是要说的。
“好好珍惜接下来的时光吧。”医生还是安慰了一句，出于他个人的礼貌。
甘美月点点头。
赵一越紧随其后出了门。
“真是……太叫人心碎了。”甘美月面无表情地说道。
赵一越不太会安慰人，只能像个小跟班跟在甘美月后面。
“你别太难过，我已经有了办法。”赵一越说道。
甘美月还是提不起精神，她知道赵一越只是在安慰自己。
“我是说真的，我有个表叔，他是一名中医，家中世代行医，水平很高的。”赵一越说着，从后面走到了甘美月旁边。
甘美月侧过脸对着赵一越说道：“谢谢你。不过就算他能救我，我可能也支付不起费用吧。”
赵一越见状，对甘美月笑了笑。
这是一个让人十分心安的笑容。
”这样，你明天上午再来一趟祥瑞。我表叔最近都在y市，我让他帮你看看。”赵一越是一个十分沉稳的人，他的话也叫人没由来的信服。
“好。”甘美月点点头。
“我们不是朋友吗……”赵一越原本还想劝，结果听到甘美月答应得十分爽快，他愣了愣。
“对，我们是朋友。我从来不会怀疑我的朋友，我相信你。”甘美月认真地开口。
赵一越第一次见到甘美月如此认真的样子。
人真得很奇怪呢，前不久他们还是剑拔弩张的敌人。
现在已经是互相信任的好友了。
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柔软得随风缓缓游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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