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能
“那我工资呢？”洛小凡轻声问道。
虽然心里已经隐约猜了结果，可真正听到时，还是不难免有些复杂的情绪。
“这个月的工资，明天我会和上个月的一起发给你，你还年轻，路很长，以后不要再这么意气用事了。”
“行了，就这样吧，你好自为之。”
也不待有所反应，高站长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洛小凡独自待在那里。
一个人沉默许久，始终不见一句话语。
太阳下，一阵微风吹来，吹动地上的枯叶。
周围来往的人群不断，与叶子一样，去而难返。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话的一阵铃声响起。
来人备注为“爸爸”。
正是洛小凡的生父洛文延。
“爸，有什么事么？”洛小凡无神般的接起电话。
他与对方的关系不好。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都是一样。
如今能接通就已经很不错，更何谈有一种要好的语气？
“你现在在哪，赶快来市医院一趟，你奶奶晕倒了。”洛文延的话很白，没有一点拐弯抹角。
“什么！”洛小凡一惊。
然后询问了病房名字，连午饭都没有吃，便匆匆赶了过去。
……
“爸，我奶奶她怎么了？”来到病房外后，洛小凡对着坐在长椅上的洛文延问道。
“我不知道，刚刚我回到家，就看到你奶奶晕倒在客厅，我二话没说急忙送往医院，然后给你打电话。”
“现在医院正在里面救治，估计结果等下就能知道。”
“对了，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在这里看着你奶奶，我晚点再来。”
洛文延看了洛小凡一眼，也不待反应过来，径直离开这里。
洛小凡顿感火大。
什么叫你有事？
是打麻将还是打牌？
看着对方那越渐越远的背影，洛小凡心里虽有气，但还是强忍住，没有说话。
不管怎么样，洛文延是他亲生父亲的事实。
这一点，是改变不了。
更何况这里面躺着的，可是他的奶奶，亲奶奶！
三岁那年，父母离婚，母亲不知道去了哪里。
但据说已经再婚，有了自己家庭。
从那以后，他就没有见过，也没有联系过。
是爷爷奶奶疼他，爱护他。
可以这么说吧，在这个世界，只有爷爷奶奶对他是最好的。
前几年，爷爷去世，奶奶独自一人在世上，已经够孤独了。
现在出事了，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要是没人照理，岂不是太过于痛苦？
坐在长椅上等了许久，病房的门被打开，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医生。
洛小凡立马就围了上来。
年轻医生四下一看，扫了洛小凡一眼，问道：“你是病人的什么人？刚刚那人呢？”
“我是她孙子，我爸有事，就先回去处理了，医生，我奶奶她怎么样了？”洛小凡面露担忧，目光接连望向里面。
但病房的门早已关闭，无论他怎么看，都是无济于事。
“你们家庭当真是不一般，家里老人发生这样的事，就算有事，那也等老人情况稳定下来，才能走啊。”年轻医生面色古怪的说着。
在他眼里，洛小凡虽然是成年人，但辈分还是差了点。
所拥有的经验肯定不足。
“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病人只是脑中出血，做了小手术就可以，这是做手术费用，你先去交下钱。”
年轻医生说完，把手中的白单递过来，再次走进病房。
“好。”洛小凡点点头。
手术费用这方面，确实拖不得。
不过接过费用单没几秒，他就怔住了。
因为这上面的费用，竟高达三千！
三千看起来不多。
可他一个连房租都快交不起的人，如何能拿出这么多钱？
于是想都没想，掏出手机给父亲洛文延打了个电话。
铃声大约响了三十多秒，方才接通。
“什么事？”洛文延不满的声音传来。
洛小凡听的虽然很不舒服，但还是将这里的情况说出来：“爸，医院这边要交费，三千，我没有那么多，你能不能转过来给我……”
“没钱不会自己去借啊，跟我说那么多干嘛？你认为我的钱不是钱啊？”
“还有你工作这么久，连三千块都拿出来，也是真废物的。”
“可是爸……我每个月发的工资都在你那里，我也不求你能全部给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三千块，把这手术费交了，行么？”
“钱我拿去用了，没有。”
“手术费的事，你自己解决，爸相信你一个成年人，能自己解决问题的。”
“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这样吧。”
“爸，爸，爸……”
洛小凡嘶哑着的喊着，眼中的泪水仿佛都要流出来了。
然而等待他的，没有希望，只有那无情的嘟嘟声。
在这么一刻，洛小凡再难忍受，一拳重重的打在墙上。
眼眶泛红一下就哭花了眼。
哪怕手上很痛，但却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高三那年，十八岁，正值一个风华正茂，人生最美的时光。
可却被洛文延强制退学，出去找活干，给家里赚钱。
洗碗、拖地、饭店里端盘子等等之类的活，他都干过。
而每个月五千的工资，整整三千被洛文延收走。
他只有潦少的两千。
甚至有时候干的活少，一个月到手的，两千都没有到。
当然，对于这个事情，他是一万个拒绝的。
可一想到奶奶在洛文延那里或许会吃不好，他也只好同意。
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
他发誓，就算是死，都不会再把工资给洛文延。
因为这里面躺着的，不单是他奶奶，还是洛文延的母亲。
刚才走也就算了。
可是费用都不舍得交，哪有你这样当儿子的？
洛小凡抹了把眼泪，强忍下情绪，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奶奶还在等着，要尽快把费用交上才行。
可是这钱，该找谁借好呢？
高站长那边，有规定，不得提前发，显然是行不通的。
那还有谁？
从号码联系人那边退出，看着手机上那十来个好友，洛小凡陷入沉默。
本就没什么朋友，那所拥有的好友，自然也就少。
无能，太无能了。
自己真是一个废物，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他泪水早就模糊了双眼，身体颤栗着，心里陷入深深的自责。
也痛恨自己的无能。
一个二十岁的人，面对这三千块的费都拿不出来。
在这一刻，他那种无力之感，是多么巨大。
无法表达，谁也都无法理解！
正不知所措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惊讶声：“洛小凡？”
声音很轻，也很好听。
抬头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女生。
螓首蛾眉，肤若凝脂，不施粉黛自然美。
黑发披着香肩，眼睛美如秋水。
特是站在那里，楚楚动人。
这般女神级的女生，任谁看了，都会泛起一种心动之情。
虽然心里已经隐约猜了结果，可真正听到时，还是不难免有些复杂的情绪。
“这个月的工资，明天我会和上个月的一起发给你，你还年轻，路很长，以后不要再这么意气用事了。”
“行了，就这样吧，你好自为之。”
也不待有所反应，高站长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洛小凡独自待在那里。
一个人沉默许久，始终不见一句话语。
太阳下，一阵微风吹来，吹动地上的枯叶。
周围来往的人群不断，与叶子一样，去而难返。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话的一阵铃声响起。
来人备注为“爸爸”。
正是洛小凡的生父洛文延。
“爸，有什么事么？”洛小凡无神般的接起电话。
他与对方的关系不好。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都是一样。
如今能接通就已经很不错，更何谈有一种要好的语气？
“你现在在哪，赶快来市医院一趟，你奶奶晕倒了。”洛文延的话很白，没有一点拐弯抹角。
“什么！”洛小凡一惊。
然后询问了病房名字，连午饭都没有吃，便匆匆赶了过去。
……
“爸，我奶奶她怎么了？”来到病房外后，洛小凡对着坐在长椅上的洛文延问道。
“我不知道，刚刚我回到家，就看到你奶奶晕倒在客厅，我二话没说急忙送往医院，然后给你打电话。”
“现在医院正在里面救治，估计结果等下就能知道。”
“对了，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在这里看着你奶奶，我晚点再来。”
洛文延看了洛小凡一眼，也不待反应过来，径直离开这里。
洛小凡顿感火大。
什么叫你有事？
是打麻将还是打牌？
看着对方那越渐越远的背影，洛小凡心里虽有气，但还是强忍住，没有说话。
不管怎么样，洛文延是他亲生父亲的事实。
这一点，是改变不了。
更何况这里面躺着的，可是他的奶奶，亲奶奶！
三岁那年，父母离婚，母亲不知道去了哪里。
但据说已经再婚，有了自己家庭。
从那以后，他就没有见过，也没有联系过。
是爷爷奶奶疼他，爱护他。
可以这么说吧，在这个世界，只有爷爷奶奶对他是最好的。
前几年，爷爷去世，奶奶独自一人在世上，已经够孤独了。
现在出事了，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要是没人照理，岂不是太过于痛苦？
坐在长椅上等了许久，病房的门被打开，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医生。
洛小凡立马就围了上来。
年轻医生四下一看，扫了洛小凡一眼，问道：“你是病人的什么人？刚刚那人呢？”
“我是她孙子，我爸有事，就先回去处理了，医生，我奶奶她怎么样了？”洛小凡面露担忧，目光接连望向里面。
但病房的门早已关闭，无论他怎么看，都是无济于事。
“你们家庭当真是不一般，家里老人发生这样的事，就算有事，那也等老人情况稳定下来，才能走啊。”年轻医生面色古怪的说着。
在他眼里，洛小凡虽然是成年人，但辈分还是差了点。
所拥有的经验肯定不足。
“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病人只是脑中出血，做了小手术就可以，这是做手术费用，你先去交下钱。”
年轻医生说完，把手中的白单递过来，再次走进病房。
“好。”洛小凡点点头。
手术费用这方面，确实拖不得。
不过接过费用单没几秒，他就怔住了。
因为这上面的费用，竟高达三千！
三千看起来不多。
可他一个连房租都快交不起的人，如何能拿出这么多钱？
于是想都没想，掏出手机给父亲洛文延打了个电话。
铃声大约响了三十多秒，方才接通。
“什么事？”洛文延不满的声音传来。
洛小凡听的虽然很不舒服，但还是将这里的情况说出来：“爸，医院这边要交费，三千，我没有那么多，你能不能转过来给我……”
“没钱不会自己去借啊，跟我说那么多干嘛？你认为我的钱不是钱啊？”
“还有你工作这么久，连三千块都拿出来，也是真废物的。”
“可是爸……我每个月发的工资都在你那里，我也不求你能全部给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三千块，把这手术费交了，行么？”
“钱我拿去用了，没有。”
“手术费的事，你自己解决，爸相信你一个成年人，能自己解决问题的。”
“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这样吧。”
“爸，爸，爸……”
洛小凡嘶哑着的喊着，眼中的泪水仿佛都要流出来了。
然而等待他的，没有希望，只有那无情的嘟嘟声。
在这么一刻，洛小凡再难忍受，一拳重重的打在墙上。
眼眶泛红一下就哭花了眼。
哪怕手上很痛，但却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高三那年，十八岁，正值一个风华正茂，人生最美的时光。
可却被洛文延强制退学，出去找活干，给家里赚钱。
洗碗、拖地、饭店里端盘子等等之类的活，他都干过。
而每个月五千的工资，整整三千被洛文延收走。
他只有潦少的两千。
甚至有时候干的活少，一个月到手的，两千都没有到。
当然，对于这个事情，他是一万个拒绝的。
可一想到奶奶在洛文延那里或许会吃不好，他也只好同意。
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
他发誓，就算是死，都不会再把工资给洛文延。
因为这里面躺着的，不单是他奶奶，还是洛文延的母亲。
刚才走也就算了。
可是费用都不舍得交，哪有你这样当儿子的？
洛小凡抹了把眼泪，强忍下情绪，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奶奶还在等着，要尽快把费用交上才行。
可是这钱，该找谁借好呢？
高站长那边，有规定，不得提前发，显然是行不通的。
那还有谁？
从号码联系人那边退出，看着手机上那十来个好友，洛小凡陷入沉默。
本就没什么朋友，那所拥有的好友，自然也就少。
无能，太无能了。
自己真是一个废物，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他泪水早就模糊了双眼，身体颤栗着，心里陷入深深的自责。
也痛恨自己的无能。
一个二十岁的人，面对这三千块的费都拿不出来。
在这一刻，他那种无力之感，是多么巨大。
无法表达，谁也都无法理解！
正不知所措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惊讶声：“洛小凡？”
声音很轻，也很好听。
抬头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女生。
螓首蛾眉，肤若凝脂，不施粉黛自然美。
黑发披着香肩，眼睛美如秋水。
特是站在那里，楚楚动人。
这般女神级的女生，任谁看了，都会泛起一种心动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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