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掌柜程实

    原本的计划全因一顿饭被打乱，为了偿还饭钱只能在“仙乐馆”打工。

    我和庞石穿上了杂工的衣服，在馆子内端端菜盘，擦擦桌面。

    这些活虽看着简单，做起来却非常的累。而且每天都要端上千份盘子，擦上百张桌子。一天下来，就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不过在工作之余，我找到了“蛛网”在明德县的分部，用身份的便利打听到许多关于明德县的事。

    明德县是聚神峰山脚旁的一个县，想要去聚神峰就必须要经过明德县。

    而这明德县有一大特色，那就是神仙。传闻明德县由神仙保护，所以居住在这的人们都十分信仰神，且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守护神，他们每天都会跪拜他们的守护神。

    县里的任何事物都会和神扯上关系，BR县内最大的客栈——“安仙居”，还BR县内最大娱乐场所——“活神仙”，最后就是县内最大的饭馆——“仙乐馆”了。

    这些都是好理解的，但让我疑惑的是这里竟然没有巡捕？更疑惑的是就算没有巡捕，治安还意外的不错。这可能跟当地的习俗“头上三尺有神明”有关吧，做什么事都有神明监管。

    我还打听了“仙乐馆”情况，“仙乐馆”的掌柜叫程实，四十九岁。家里有一个夫人，名为珂娜、四十六岁，原本在丝绸坊做工，却因去年冬季确诊绝症，现在家休养。程实还有一个女儿，名为程欣、十九岁，在别的县当伶人，每个月会给家里寄三到五两银子。

    虽然他们家饭店开得很大，但家里的情况却不容乐观。据“蛛网”给出的消息来看，光是程实夫人治病吃药的开销一个月要二十两银子，几乎是把饭店每个月所赚的钱都用在夫人身上。就算这样，他依然乐观，活得知足。

    不得不承认，程实是个好丈夫，并且他还是个好人。他让我们居住在他家的院子里，叫我把逢吉交给他的夫人照顾，有时还会下厨给我们做饭。他不仅给我们提供包吃包住，甚至周末还会给我们放两天假期。

    倒是庞石这家伙，被掌柜打了一次还不服气，总想着报仇。

    “喂！小刘，干活了，别呆站着。”程实站在二楼，大声喊道。

    “好！”我拿起抹布，将上一桌客人的残渣清理干净。

    夜晚申时，最后一桌客人离开，馆子也是时候关门了，程实带着我们回他家院子睡觉。

    一路上，我们闲聊起来。

    程实转头看向我们，问：“诶？对了，你们在我这干了这么久的活，还不知道你们全名叫什么。”

    是哦，他老叫我们小刘小庞的，还不知道我们叫什么。我说出来倒是没什么，刘家的名声应该还没传得这么远。但庞石的名字可是方圆百里都知道，我得提醒一下他，省得他又犯蠢。

    “咳咳。”我的胳膊推搡着庞石。

    “哦……哦。”庞石懂了，他说：“我叫庞……庞大。”

    程实点头，默念一遍“庞大”。又问我：“那你叫什么？”

    “我叫……”我还没说出口，程实又说。

    “我记得隔壁县有个刘氏对吧。你姓刘，不会……”程实怀疑地看我。

    “不是，这世上姓刘的这么多，我只是凑巧罢了。”我连忙否定，谁知道刘氏的名声都传到这来了。

    程实见我否定，他就信了，“好吧，我以为你是刘氏的人呢。那么，你叫什么？”

    我思来想去，决定随便叫个名字糊弄过去，“我叫刘四，一二三四的四。”

    程实听到后，噗嗤地笑了：“哈哈哈，我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你们别介意啊。”

    我们都看出来了，程实在拿我们的名字找趣。

    庞大握紧拳头，十分不爽。我立马拦住他，不然他又要被程实打一拳了。

    不过既然话题打开了，我也有个问题想问问他，“掌柜，能问你个问题吗？”

    程实点点头。

    我见状问道：“你的武功这么厉害，怎么练的？”

    程实沉默片刻，笑了笑，说：“你们欠的钱要干到来年春天才能还完，到时候你们会知道的。”

    我和庞石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问他练功，他回答我打工。

    说着说着，我们走到了程实院子，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面有三个房间。一个住着程实夫妇、一个住着我和庞石、还有一个是程实女儿的闺房。

    院子内种着一颗桃花树，只是秋天来了，叶子与花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