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似曾相识的初次见面
伏尔甘的语气中，疑问要远多余惊讶。成舟向他一颔首，二话不说启动了纳米外骨骼，直奔吼声的来源。
这时夜幕快要降临，空旷地带能见度尚可，树林里却已是一片漆黑。这对成舟来说完全构不成妨碍，启动夜视模式的情况下，只凭视觉甚至都分不出眼前是夜晚还是白天。
越过第一道山岭，他看到山坡下方，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大约只有十六七岁，说是孩子也不为过——正举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里跌跌撞撞、连滚带爬，他们身后不远是十来头人立的蜥蜴在穷追不舍，其中还混着一头体型巨大的暴龙。
看清男孩的模样，成舟顿时怔住。这、这不可能啊，这个星球上的土著，怎么会身穿“冈瓦纳”号陆战队的制服，腰间还挂着一长一短两把剑？
蓝黑的主色，银色的花纹，只胸前的徽记不同。成舟胸前是陆战队员的标记——星辰与翅膀，表明人类在星际间翱翔的愿景。而男孩胸前是个黑白相间的圆形徽记，两种颜色相互环绕，如同两条互相吞噬尾巴的蛇。从头到脚，两人的服饰就只有这点区别。
而女孩的制服上身和他们俩完全一致，下身则是同样颜色、长度及膝的裙子。她左肩还斜挎着一只鼓鼓囊囊的旅行袋，看着颇为沉重。
难怪见到的每个人都会把自己误认为学士。莫非这身就是学士的制服？
救人要紧，这种问题，还是等先救下他们再慢慢问。双手剑转瞬在手中成形，成舟冲下山坡。
女孩不知他靠近，正大声冲同伴叫嚷：“我来引开它们，你快逃跑！”
“不许开这种玩笑！”男孩吼了回去，“引开它们是我的任务，你一定要活着回去！”
“你才是在开玩笑！”女孩不甘示弱，“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容易被干掉！”
“胡说八道，你的剑术连杀只鸡都费劲！”
“现在不是炫耀剑术的时候，重要的是——”
女孩的声音戛然而止，成舟风一样从两人身边掠过，直扑他们身后的怪兽。
男孩和女孩同时停下。
“等等！”“小心！”伴着他们的两声惊呼，成舟手起剑落，当先的蜥蜴被他拦腰劈成两截。
这回身后的喊声换成了“什么？”和“天啊！”成舟钻入蜥蜴群中，双手剑每一次挥动，都会收割至少一头蜥蜴的生命。
记得早些时候在枫树村的战斗中，蜥蜴是最为胆小的怪兽之一，每当自己靠近，它们总会掉转身子逃跑。而当伏尔甘上校他们赶到后，那些蜥蜴也是最先逃离战场的。
而眼前这批却完全不同。它们对沾满同伴鲜血的利刃视而不见，前赴后继只是朝成舟不断扑过来。
大概只是外形相似，实际上不是同一种类，又或者同一类的怪兽间也有区别。这种事不值得深究，成舟连连挥剑，闪耀的剑光中蜥蜴接二连三倒下，顷刻间面前便只剩下了那头暴龙。
那怪兽咆哮一声，傻乎乎地朝自己冲了过来。一鼓作气，成舟猛然高高跃起，长剑自下而上斜撩，剑刃到处，暴龙的脑袋齐脖子掉落，躯干喷着鲜血又向前跑出几步，重重倒下。
这就解决了？成舟握着剑四下环顾，周围再没有怪兽的影子。那两个年轻人站定了一动不动，看神情已经完全呆住了。
成舟向他们走去，顺手将双手剑向上抛起，还原为纳米单元。在旁人看来，整柄剑在上升的过程中便化为无数细小的蓝色颗粒，飞散着没入了空气中。
于是那两个孩子本已瞪大的眼睛这回都快凸出眼眶了。他们死死盯着成舟，四只眼睛一眨也不眨。
“你们没事吧？”成舟问。
“没事！”女孩把手中火把向男孩手中一塞，空出双手在胸前交叠，躬下身子向成舟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我是见习学士艾莎，来自希望之壁学院。”
说完她伸出双手，从男孩手中接过两支火把，男孩也和她一样向成舟敬礼。
“我是见习学士博行，同样来自希望之壁学院。”
这个名字和之前遇到的土著名字有显而易见的差异，起名方式像是和成舟来自蓝星上同一个国家。虽然他这样的星船世代，血缘、国籍之类的概念都已很淡，但名字的风格还是能分辨的。
女孩塞还了一支火把给男孩，问道：“能请教老师您的大名吗？您是哪个学院的？请原谅，我在学城没有见过您。”
他们居然没意识到我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成舟诧异不已。近距离观察男孩，两人身上的制服确实太相似了，配色、裁剪和主要的设计全都一模一样，仅仅是袖口和肩膀处的装饰有细节上的差异，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难怪每个见到我的人都会把我误会成学士。只是，就和那首《三个年轻的旅行者》一样，雷同到了这地步，总不可能是巧合吧？这颗行星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他不回答，男孩皱起眉头：“怎么了？这是不能告诉我们的内容吗？”
女孩急忙推了推他：“别这么没礼貌，老师一定有不方便回答的地方。”
“抱歉，”成舟回过神来，“我叫成舟。至于学院……”
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呢？以他们的科技水平，连飞机都没见过，能够想象宇宙飞船这种存在吗？
眼前突然红光闪烁。是警报，有敌意且具备威胁性的目标出现在附近，看方向就在刚刚那群怪兽的后方，距离仅仅三四百米。
跟着那些怪兽来的？更多的怪兽吗？成舟一抬手，双手剑又在手中凝聚成形。树林里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他也什么都没看到。但是纳米外骨骼的控制核心绝不会无缘无故报警，他丝毫不敢怠慢，握紧了剑盯住前方。
警报和提示信息都是视网膜成像的，博行和艾莎自然看不到。在他们眼中，成舟的剑凭空出现，接着他又如临大敌地望向树林，而那还正好是他们来的方向。
他俩当即互相抢着把火把朝对方手里塞，短暂的拉扯后博行如愿以偿，他拔出腰间的双剑，站到成舟身侧。
倒是两个好孩子。“你们最好躲远一点，”成舟说，“我可不见得能保护好你们。”
博行哼了声：“别小瞧人。！
但随后一声呼喊从背后传来，一片火把出现在山岭上。是伏尔甘，他带着部下匆匆忙忙赶来。同一时间，眼前的红色消失，警报解除了。
误报？而且连方向都搞反了？系统会出这种故障吗？成舟没有放松警惕。
这时夜幕快要降临，空旷地带能见度尚可，树林里却已是一片漆黑。这对成舟来说完全构不成妨碍，启动夜视模式的情况下，只凭视觉甚至都分不出眼前是夜晚还是白天。
越过第一道山岭，他看到山坡下方，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大约只有十六七岁，说是孩子也不为过——正举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里跌跌撞撞、连滚带爬，他们身后不远是十来头人立的蜥蜴在穷追不舍，其中还混着一头体型巨大的暴龙。
看清男孩的模样，成舟顿时怔住。这、这不可能啊，这个星球上的土著，怎么会身穿“冈瓦纳”号陆战队的制服，腰间还挂着一长一短两把剑？
蓝黑的主色，银色的花纹，只胸前的徽记不同。成舟胸前是陆战队员的标记——星辰与翅膀，表明人类在星际间翱翔的愿景。而男孩胸前是个黑白相间的圆形徽记，两种颜色相互环绕，如同两条互相吞噬尾巴的蛇。从头到脚，两人的服饰就只有这点区别。
而女孩的制服上身和他们俩完全一致，下身则是同样颜色、长度及膝的裙子。她左肩还斜挎着一只鼓鼓囊囊的旅行袋，看着颇为沉重。
难怪见到的每个人都会把自己误认为学士。莫非这身就是学士的制服？
救人要紧，这种问题，还是等先救下他们再慢慢问。双手剑转瞬在手中成形，成舟冲下山坡。
女孩不知他靠近，正大声冲同伴叫嚷：“我来引开它们，你快逃跑！”
“不许开这种玩笑！”男孩吼了回去，“引开它们是我的任务，你一定要活着回去！”
“你才是在开玩笑！”女孩不甘示弱，“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容易被干掉！”
“胡说八道，你的剑术连杀只鸡都费劲！”
“现在不是炫耀剑术的时候，重要的是——”
女孩的声音戛然而止，成舟风一样从两人身边掠过，直扑他们身后的怪兽。
男孩和女孩同时停下。
“等等！”“小心！”伴着他们的两声惊呼，成舟手起剑落，当先的蜥蜴被他拦腰劈成两截。
这回身后的喊声换成了“什么？”和“天啊！”成舟钻入蜥蜴群中，双手剑每一次挥动，都会收割至少一头蜥蜴的生命。
记得早些时候在枫树村的战斗中，蜥蜴是最为胆小的怪兽之一，每当自己靠近，它们总会掉转身子逃跑。而当伏尔甘上校他们赶到后，那些蜥蜴也是最先逃离战场的。
而眼前这批却完全不同。它们对沾满同伴鲜血的利刃视而不见，前赴后继只是朝成舟不断扑过来。
大概只是外形相似，实际上不是同一种类，又或者同一类的怪兽间也有区别。这种事不值得深究，成舟连连挥剑，闪耀的剑光中蜥蜴接二连三倒下，顷刻间面前便只剩下了那头暴龙。
那怪兽咆哮一声，傻乎乎地朝自己冲了过来。一鼓作气，成舟猛然高高跃起，长剑自下而上斜撩，剑刃到处，暴龙的脑袋齐脖子掉落，躯干喷着鲜血又向前跑出几步，重重倒下。
这就解决了？成舟握着剑四下环顾，周围再没有怪兽的影子。那两个年轻人站定了一动不动，看神情已经完全呆住了。
成舟向他们走去，顺手将双手剑向上抛起，还原为纳米单元。在旁人看来，整柄剑在上升的过程中便化为无数细小的蓝色颗粒，飞散着没入了空气中。
于是那两个孩子本已瞪大的眼睛这回都快凸出眼眶了。他们死死盯着成舟，四只眼睛一眨也不眨。
“你们没事吧？”成舟问。
“没事！”女孩把手中火把向男孩手中一塞，空出双手在胸前交叠，躬下身子向成舟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我是见习学士艾莎，来自希望之壁学院。”
说完她伸出双手，从男孩手中接过两支火把，男孩也和她一样向成舟敬礼。
“我是见习学士博行，同样来自希望之壁学院。”
这个名字和之前遇到的土著名字有显而易见的差异，起名方式像是和成舟来自蓝星上同一个国家。虽然他这样的星船世代，血缘、国籍之类的概念都已很淡，但名字的风格还是能分辨的。
女孩塞还了一支火把给男孩，问道：“能请教老师您的大名吗？您是哪个学院的？请原谅，我在学城没有见过您。”
他们居然没意识到我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成舟诧异不已。近距离观察男孩，两人身上的制服确实太相似了，配色、裁剪和主要的设计全都一模一样，仅仅是袖口和肩膀处的装饰有细节上的差异，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难怪每个见到我的人都会把我误会成学士。只是，就和那首《三个年轻的旅行者》一样，雷同到了这地步，总不可能是巧合吧？这颗行星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他不回答，男孩皱起眉头：“怎么了？这是不能告诉我们的内容吗？”
女孩急忙推了推他：“别这么没礼貌，老师一定有不方便回答的地方。”
“抱歉，”成舟回过神来，“我叫成舟。至于学院……”
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呢？以他们的科技水平，连飞机都没见过，能够想象宇宙飞船这种存在吗？
眼前突然红光闪烁。是警报，有敌意且具备威胁性的目标出现在附近，看方向就在刚刚那群怪兽的后方，距离仅仅三四百米。
跟着那些怪兽来的？更多的怪兽吗？成舟一抬手，双手剑又在手中凝聚成形。树林里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他也什么都没看到。但是纳米外骨骼的控制核心绝不会无缘无故报警，他丝毫不敢怠慢，握紧了剑盯住前方。
警报和提示信息都是视网膜成像的，博行和艾莎自然看不到。在他们眼中，成舟的剑凭空出现，接着他又如临大敌地望向树林，而那还正好是他们来的方向。
他俩当即互相抢着把火把朝对方手里塞，短暂的拉扯后博行如愿以偿，他拔出腰间的双剑，站到成舟身侧。
倒是两个好孩子。“你们最好躲远一点，”成舟说，“我可不见得能保护好你们。”
博行哼了声：“别小瞧人。！
但随后一声呼喊从背后传来，一片火把出现在山岭上。是伏尔甘，他带着部下匆匆忙忙赶来。同一时间，眼前的红色消失，警报解除了。
误报？而且连方向都搞反了？系统会出这种故障吗？成舟没有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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