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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丽娟关上电脑,她把有关刘永伟的信息每个字都看了几遍,得出一个结论,她每天叫的刘哥,是个实实在在的企业家,是个富豪。她把脸埋在双手里,泪水顺着指缝流出来。

    刘永伟走后,丽娟已经三天没走出自己的房间。

    任嫂对自己的丈夫说:娟这孩子,这是在折磨自己,现在这个时代没这个必要,老任看了一眼老伴说:你懂个啥,她想的是今后怎么面对众人,她的学识和他当校长的父亲,她可不好交代。任嫂埋怨地说:这人,忍藏的也太深了,看平时那样,他也是干活人,怎么就是什么公司老板了。老任看了她一眼说:他隐瞒身份可能有他的难处,任嫂生气地说:他有什么难的,我看最难的是娟。老任点头:是呀,她经历的坎坷太多了,心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他看着老伴:对了,徐会计查看电脑说,他们公司很大,全国都有办事处,他能在这,他再没说下去。任嫂说:你看他是不是一个过客还是一个,任嫂也没把话说全。老任想了想回答:他是个有阅历的人,我天天接触他,他的言谈举止,是个好人,他停顿一下,可他确实是一个大老板,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不过,我想,他不会伤害丽娟的。任嫂说:他怎么弄这么一出。老任看着老伴说:你去到丽娟房间安慰安慰她,任嫂说:可小新说,她妈谁也不想见,老任说:你们女人好沟通,让她平静下来,还得正常生活呀。任嫂想想点头回答:好吧,我去一下。

    几天来丽娟彻夜难眠,她无法理清现在的问题。她和衣卷缩在床上,身体开始有些’抽动”。大志从远处向她走来,她起身想跑向大志,可自己的腿好像不好使,一动也不动。大志示意她不要动。她用力喊出了动静,一开始她连自己喊的什么也不知道,最后她说出了:大志你离我们为什么那么远,大志微笑着说:不远,丽娟说:你为什么不管我们了,大志说: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你是一个坚强的好女人,你对事物的理解比我强,丽娟生气地说:去你的,你不管就罢了,你怎么还招来一个隐藏身份的人,当时你和他谈话,看没看出他居心叵测?大志还是一副慈祥的面孔回答:当时我就是看他人品很好,对我们的未来农场充满惊奇和希望,不像一个居心叵测的人。丽娟说:那你是看错人了,他骗了我们在这的所有人,他不能以诚相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来的目的,他在骗我们,我们都上他得当了。大志说:财富并不代表什么,而是骨子里的本质,看得出来,你好像很痛苦,但你是多么的幸福,因为那是你应得的,那是你热爱生活的体现。他来以后对农场建设不好吗?对你和小新不好吗?对大家不好吗?以我看这一切都很好,这不就是对的吗,他没有伤害任何人,他不可能是一个坏人,坏人哪有只付出,不求回报的,放心吧;我看人不会错的。丽娟急着说,可他,可他,我该怎么办呀。大志的身影在远去,丽娟想拽住他,可大志的身影越来越远,丽娟急的啊啊直叫。

    任嫂敲了一下丽娟的房门,里面没有回音,他推门进到房间。他先看到小新,对小新说:小新,你到你任爷爷那去,小新点头离开房间。任嫂来里屋,看到丽娟卷曲在床上,浑身抽搐,她马上上前抓着丽娟肩膀摇晃着,妈呀,这孩子“魇着“了。快醒醒。

    丽娟醒了过来,大口喘着粗气,浑身乏力,艰难地在床上支起身体坐起来。任嫂坐到她的身旁,丽娟一下扑在任嫂的怀里,放声哭着,浑身抽搐。任嫂一边搂着她,一边说:娟,没事,你任叔说,他不可能是个坏人。丽娟一边抽搐一边说:可他为什么隐藏身份,他来干什么,任嫂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想了想说;他对你和小新挺好的。丽娟说:可他是一个富豪,干这些都是假的,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的目的,他到这深山里来,释放他的能量和心情,可我们确深陷其中,这也太不公平了,他为什么,到底来这干什么,任嫂一时语塞:是呀,他那么富有,他到底来干什么。丽娟说:我该怎么办呢,我心里光想着大家都好,可到头来,我自己生活确一团糟,说完,她又放声大哭,任嫂小声说:咋地,我们也得活着,我们也不欠他的,丽娟说:可他,可他,丽娟没法再说下去,他是个混蛋。

    丽娟恨自己,为什么还主动献身,为什么在他身上看到希望,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最怕的就是将成为别人的笑柄,丽娟思虑很久,他俩的结合是没结果的,他身边不应当缺女人,他只是来这消遣而已。她此时觉得如此的无助和渺小,丽娟深深陷入自责痛苦当中。

    第四天丽娟想出两个事情,一个是,她找出当时刘永伟给他写的数据,孙波卖完牛羊最后的数量,她走出房间,来到徐会计房间。徐会计看到丽娟马上站起来,杨老师您有什么事,丽娟对他说:我对数字一向不敏感,你算一下,他在这,一共投入多少钱,徐会计看了一眼电脑,到目前为止;投入一千四百五十一万,不包括,还要待建设的项目,丽娟也没想到刘永伟在这投入这么大。她掏出那张纸递给徐会计,你按去年的价算一下,这个数量的牛羊多少钱,徐会计看了一眼纸上牛羊的数量表情为难地说:没有重量,丽娟说:按最小出栏重量。徐会计按了几下计算机,五十八万左右,丽娟点头说了一声:谢谢,转身走了。

    丽娟在痛苦中做出抉择,她想到离开农场,回到朝阳镇。她最难的是面对自己的父亲,母亲,不过丽娟明白,父母是能理解她的,她在这个世界上涉事还浅,还在挣扎,磨练之中,今后的生活中,还有小新需要她,她想平和生活,对今后她不想奢望太多。

    刘永伟离开农场回到公司,他先召开了一个懂事会,他想卸任全部职务,宣布设立基金投入养老健康产业。设立基金被通过,可辞职,被老耿和任文军否决,必须挂职务,怕公司受到影响。

    会后,他刚回到办公室,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心里想着远山的丽娟。辞去职务就是为了丽娟,尽管她在小县城大山深处,可那是他向往的生活。此时他觉得,没有任何事情能阻挡他回到丽娟的身边。“有些人一生都在寻找自己的另一半,在现实中或在梦里”。

    有敲门声,请进,文员通报,董事长,外地来两个警官想见你。刘永伟想到最多的是,他离开后,公司人员有违法行为。但他必须面对,对文员说:让他们进来。

    文员把警察找刘永伟的事情马上通知任文军,任文军也一头雾水,公司发展到这个规模,千万不要涉及违法的事,难道刘永伟这一年在外有异常行为,他在焦急等待着消息。两个多小时过去,两位警官走出刘永伟办公室,刘永伟亲自将他二人送到电梯口,并一再挽留宴请他们,他们表示感谢,但婉拒走人了。任文军第一时间来到刘永伟办公室,看到的确是刘永伟满面春风的笑容。他问刘永伟:兄弟,什么情况。刘永伟指了指椅子,示意任文军坐下,任文军坐下后,焦急等待刘永伟的信息。刘永伟看他焦急的模样,赶紧把警官来找他的事告诉他。

    原来刘永伟做人参生意被骗的事,有了结果。骗他的大胡子,他的同伙犯案被抓,为减轻处罚,他举报了大胡子,他们是来核实这个案件的。任文军长出了口气回答:我的天呐,吓我一跳,这可是好事,解你心头之恨。刘永伟确笑着说:不,我应该感谢他,没有他,我的人生轨迹不会改变,也没我们今天的事业,任文军点头,刘永伟说:大哥,叫上光明,今天我请客。任文军也高兴回答:好,应当庆贺。

    刘永伟喝的很多,但一点醉意也没有,他回到家,想了很久,他看看表,拿起电话,喂喂,刘技师您好,这么晚打搅您。刘技师听完刘永伟的话,面有难色地说:这花季都快过了,还有意义吗?最后刘技师点头说:好吧您把您的照片发过来。

    第二天,刘永伟来到小慧姥姥家,进门刘永伟还是叫声:妈。老人从心底认可刘永伟,点头,刘永伟问:妈,您身体还好吧?老人回答:没啥毛病。女儿从屋里跑出来叫了一声:爸,刘永伟把手中的礼品递给女儿,女儿一边接东西一边说,我姥姥身体好着呐,她有时还想打我呐,姥姥马上说:不听话,就打你。

    姥姥强烈要求刘永伟在家吃饭,吃饭的时候,刘永伟说:妈,给您雇个保姆吧,您不用自己做饭收拾卫生,老人马上回答:不用,不用,我身体还行,一边给刘永伟和小慧夹菜一边说:小慧上班也不常在家,就我一个人挺好,要是来个外人,我不“得劲”。刘永伟说:可您不能老一个人,不能旁边没一个照顾的人,老人回答:没事,小玲常回来,我没事。刘永伟停顿一下问:她挺好的?老人回答:还行,那人对她还可以,尽量满足她,“后到一起的”,这就不错了,老人看着刘永伟,还是遗憾地叹了口气。一会,老人问刘永伟:你还单着呐,刘永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女儿小慧看着父亲面部表情。老人接着说:这么多年了,你年龄也大了,也需要一个伴了。刘永伟脑海里出现丽娟的身影,她特有的含蓄抿嘴微笑着。

    刘永伟坐在办公室,他拿起电话,把文员叫进来。刘永伟故作镇静,可脸上还是微红发生着变化,他对文员问:你知道本市卖珠宝的地方,文员没明白刘永伟的意思,她想了想回答:董事长,本市有好几家,最大的在珠宝交易中心。

    刘永伟看了看门面,走进一家珠宝店。

    农场这边,任嫂指了指对面的山坡,对丈夫说,这都啥时候了,咋还拉来这么多花,老任看看对面山坡,一头雾水摇头回答:我也不知道。

    晚上吃饭的时候,丽娟走进餐厅,任嫂很高兴看到她来。说;娟,你吃啥,我再给你做,丽娟回答:婶,不用麻烦,这些就好。老任看了一眼丽娟,也没什么说的。任嫂一看想缓和气氛给小新盛饭后说:娟,你这两天没看,对面山坡又拉来好多花,丽娟摇摇头问:干嘛这个季节还种花,她看着老任,老任摇头回答;我也不知道,我问孙波和徐会计,他们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天气比较寒冷,丽娟披上一个大围巾,来到栈道,一步一步向上走着,每到一处,都让她想起她和刘永伟在一起的情节,在拐弯处刘永伟吻她,他给她系上纱巾,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观景台。

    天还没全亮,只是天际有发白的色调,栈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四周有些雾气。她知道在山里,有雾的天气,雾气散去后会阳光明媚,她看向对面的山坡,鲜花最艳丽的色彩已退去,但更显盛开后的厚重感,一个最大的变化,是小孩的图案被纱网覆盖着,不知道是为什么。丽娟走到悠椅上坐下,她闭上双眼,等阳光把云雾驱赶掉,阳光会照到身上,会感到有舒服感。

    她紧闭双眼,不敢睁开,她怕云雾散开后,不是她看到的景象,而是满地杂草,灌木纵生,覆盖的纱网像一个巨大的黑点,在不断的扩大,扩大。

    山下一辆轿车从远处缓缓开来,最后停在石头房山脚下。车门开了,刘永伟的身影出现,小新用望远镜看到他,兴奋的跑出来,喊任爷爷,任爷爷,老任和任嫂听到小新的喊声,急忙出屋,小新指着山下,爷爷你看,刘大爷。老任夫妇看去。

    他们第一次看到刘永伟穿着一套深灰色的西装,缓缓地向他们走来,没等他走到跟前,小新迫不及待地向他跑去,胸前的望远镜疯狂地摇摆着,他跑到刘永伟面前,一把抱住刘永伟,刘永伟抚摸着小新的头,接着顺式抱起小新说:小新想我了,小新点头,并说:是的。刘永伟抱着小新来到老任夫妇面前:大哥,大嫂。老任点头:回来了,刘永伟看着他们,放下小新:问,丽娟呢?任嫂用手指了指山上观景台,她在上边。刘永伟说:我去一下,老任回答:好,好。小新闹着:我也去,被任嫂拦住,小新,听话。

    丽娟一直闭着眼睛,她听到脚步声,心想,这么早就有来人观景的,有可能是写生的,她睁开双眼,回头望去,刘永伟一步两个台阶奔向丽娟,到了平台,刘永伟脚步放缓,慢慢走向她,快到眼前,丽娟才缓过神来,站起来马上抬起双手左右摇晃,嘴了连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刘永伟面带微笑像一个军人一样笔直站住。他叫了一句:丽娟。丽娟马上说:您不要说了,刘永伟问:为什么?丽娟看着他回答:不为什么,您是一个董事长,说任何一个理由都会有人相信的,可我不行,您不是来打工的“刘哥”,我们不知道您来这的目的,可我们这深山老林的人承受不起,您是一个过客,用您九牛一毛的财力,就对我们的影响这么大,现在已经造成影响,我不想继续下去。不过,我要感谢您对小新,和这个地方做的事情,这个地方本来也不属于我,农场是您的,我将离开这里,这地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幻影,一场梦。说完丽娟把头转开,眼睛看着天际。

    刘永伟听到丽娟的这翻话,表情严肃,尽管他做好充足的思想准备,但他没想到丽娟说要离开这个地方。但又想丽娟农场不要了完全符合丽娟的性格,这正是她可爱和珍贵之处。他看着丽娟这几天变得憔悴的面孔,他望望天,好像对上苍做出承诺一样,他面对丽娟,坚定信念,这是对他今后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他说:丽娟,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人世间不确定因素太多,可我的初心始终没变。是的,我赚取了一些财富,可财富早晚都要回馈社会,个人持有并没有任何意义,也没丝毫改变我的本质,物资的炫耀心里得不到一点慰藉。我隐瞒了这个,是想当初我如实告知,你们不可能接纳我。我承认,一开始,我只是想“寻找”我儿时和少年时代对未来的认知梦想,这一点我一直没有改变,还是认知时候的想法。这一切是大志兄弟给我了一个机会,他的想法唤醒了我的心灵深处,正好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经历的很多,但这是我需要的,人生没有胜负,有的只是起点,我找到了起点,我想从新开始。我在这里,从没有过的开心,身心得到释怀,我也不想得到什么。人生最大的问题,是需要自己不需要的东西太多,而是现有的必须珍惜。可是丽娟你,走进了我的心里,看见你,我有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你和大志对人和对事物的看法和行动,深深触动着我的心灵,你的一个小小的举动,足以震撼着我每一个神经,一开始,我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后来,我才明白,你才是我最要“寻找”的。我在这个世界在别人眼里好像拥有很多,其实我的内心是空的,现在我明白,每一次动力都来源于你,我最想得到的是你。听到这,丽娟回头看着他,刘永伟看着丽娟的眼睛接着说:丽娟,我这一生失去的很多,也得到很多,但以往都是被动的,只有在这,你的的善良辉映着我,你体内有一个勇敢的心和高尚的品德。我像一个迷失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看见的不仅是你的美丽,更是你的内心。我改变不了什么,只想让现在的幸福存续,因为你给了我爱的期待,我第一次感觉有爱的存在,这比财富更重要。下半生有你,我将全力以赴,让你,小新,周围的人,开心快乐。丽娟还是摇摇头,刘永伟上前几步,丽娟马上说到:到此为止吧,你不可能在这长久的,您那么大一个公司需要你这个董事长,我们这没能量留住您,我们都会接受现实的。刘永伟又上前一步说:丽娟;我这几天回去,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已经把我的管理权都辞去,回到这,回到你的身边,我以后不会离开了。丽娟把身体转向他,看着他只说出两个字,你,你。

    刘永伟上前看着她的眼睛说:丽娟,这是真的,你相信,我还是你一开始时看到的刘永伟,你的刘哥,丽娟嘴里嘟囔着,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好,只听到:你,我,这怎么行。刘永伟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小盒,里面装了一枚精致漂亮的钻戒,他上前一步抬起丽娟的右手;丽娟相信我,因为我爱你。他把小盒放在丽娟的手上,慢慢打开。丽娟看着手里的小盒和里面闪闪发光戒指,她抬头直视刘永伟的眼睛,刘永伟眼里有泪水在闪烁,刘永伟张开双臂。看着刘永伟真诚的眼睛,她想了好几天的决定迅速瓦解。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但她需要刘永伟,更需要一个依靠,内心从没抵触过他。几秒钟后,丽娟无法控制住自己,她扑到刘永伟的怀里,眼里流出泪水说到:刘哥,我想你,这是真的吗?刘永伟用右手托起丽娟的下巴,吻了上去,丽娟紧紧抱着他。丽娟一边流泪一边说:这会不会是深渊吧,刘永伟抱紧丽娟回答:如果是,我们一起跳。丽娟摆动了一下身体,但脸还是紧紧贴在刘永伟的胸膛上。

    石头房前,小新用望远镜看到观景台的他们,嘴在痴痴的笑。老任低头忙说:怎么了?来,让爷爷看看,他抢过小新的望远镜看去,表情越看越严肃。他老伴问,怎么了?老任把望远镜递给老伴,任嫂望去,一会嘴里说出了一句:妈呀。

    小新早已离开他们,像一只像燕子一样,飞奔向栈道。

    刘永伟和丽娟相拥望着对面的花海,丽娟问:刘哥,对面怎么有苫布盖着,刘永伟吻了她额头一下假装故作惊讶回答:我打电话问问。刘永伟在电话里说:准备好了吗?得到回应,他说:打开吧。苫布像帷幕一样徐徐打开,完全打开后,丽娟的眼睛定在那里。

    丽娟的画卷一点没变,而小新像被抹去一样,取而代之是,一个男士手捧一束鲜花,单腿跪地求婚的仪式画面。丽娟惊讶看到这个画面,看了一会,抬头看着刘永伟说:我愿意,并再次扬起她美丽的小下巴,闭上眼睛,刘永伟双手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越过山脊,划开云雾,通过他俩的脖颈,烧灼着我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