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愿意加入这份事业吗
沿着实验室大门直行，在第二个拐角口左转，一眼便是厕所的位置。
夏宣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里有一个旋转式变焦监控摄像头。
几乎整条过道都在摄像头的监控范围之内。
走进厕所，夏宣拿出手机，轻轻贴在耳边，看起来像是在打电话一样。
“8号位。”
夏宣轻声念叨一句，过了两秒以后，再次从厕所走出来。
再次抬头看去，那个监控着过道的摄像头已经悄然旋转到另一个方向，出现了一片监控盲区。
夏宣没有驻留太久，沿着监控盲区前行，转身走进楼梯。
进入楼梯的那一刻，厕所外面的监控摄像头位置慢慢回正，仿佛只是正常的调整摄像角度一般。
“13号位。”
走到楼梯转角时，夏宣再次开口，步伐稳定地上楼。
二楼的监控摄像头亦如厕所外的监控一般，早已转动了位置，留出一片盲区视野。
“16号位。”
“5号位。”
“23号位。”
“……”
夏宣不停地下达着指令，每一个指令发出，便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出现视野盲区。
研究院内大部分都是这种可旋转的监控摄像头，每当他行走到一片区域，那片区域的监控视野就会出现盲区。
在这般刻意挑选的路线之下。
夏宣于所有监控盲区中行走，约莫三四分钟左右，来到四楼的一处窗户。
他站在窗前，静静地等候了几秒。
嗒、嗒、嗒——
一个女人抱着一摞文件从边上走过来，这些文件很多、很重，女人抱着的手都有些颤抖。
夏宣敲着窗户边缘，默默地等待着。
当女人来到身后的时候，得到大佬的指示，他立马转身。
“哎呀！”
这一转身，好巧不巧地撞在了这摞如小山的边缘，女人一声惊呼，手没能用上力，文件全都散落在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夏宣连忙致歉，弯腰开始帮女人捡拾文件。
“没事。”
女人丝毫不在意，也跟随着弯腰捡文件。
她穿着高跟鞋，下身是相对比较紧身的直通长裤，只能侧着身子，以一只脚为重心支撑弯腰。
这个姿势属于很正常的一种蹲姿，然而另一条腿因为膝盖抬得比较高，导致裤头的袋口朝下。
女人蹲的速度很快，裤子瞬间紧绷，一枚钥匙被大腿根部的肉挤了出来，掉落在文件的缝隙当中。
夏宣一直注意着这一幕，在看见钥匙的瞬间，立马伸手去捡起夹住钥匙的文件，放回手里已经拾好的文件时，钥匙顺势掉落到他的裆部。
不多时，文件便尽数被捡拾了起来，这枚钥匙也被夏宣顺势揣进兜里。
“谢谢！”
在夏宣的帮助下，女人重新抱起文件。
她朝着夏宣笑了笑，转身朝着楼下走去，丝毫没有留意到裤子里的钥匙已经掉落出来。
目送女人离开。
夏宣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走向其中一个房间。
开锁，开门，进入，打开抽屉，拿出门禁卡，关上抽屉，出门，锁门……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超过二十秒的时间。
夏宣将门禁卡放进自己的兜里，拿着钥匙，在下一层楼追上女人。
“诶，你钥匙刚刚掉了。”他微笑着递了上去。
“啊？谢谢，谢谢……”
女人认出了这个钥匙，一脸感谢，然而她双手抱着文件，根本没有办法接过钥匙。
于是，她顶了顶腰：“麻烦您帮我放进口袋里。”
夏宣笑了笑，将钥匙放在文件上方，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几乎与来时的路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他仅仅是说了一个机位，后续便加快了脚步。
回到实验室的楼层，进入厕所，在洗手台前洗了洗手，再次走出来。
这一次，监控摄像头没有再调整方向，夏宣大大方方地在走廊上行走。
“不好意思，叶教授，刚刚肚子稍微有点不舒服，让您久等了。”
夏宣一边擦拭着手上的水，一边歉意地朝叶德丽说道。
其实拿门禁卡的整个过程不过十二三分钟左右，并不算太久，属于正常人待在厕所的一个时间区间。
叶德丽也并不在意，他继续指着前方的实验室，介绍道：
“这可以说是我们设备配备最齐全的实验室了，不过平时很少使用，只有进行大型项目的时候才会使用。”
他顿了顿，又说道：
“最近研究院里都没有什么大项目，我也在考虑着接下来要选择什么项目，目前来说，无论是渝州这边的研究院，还是中央科技大学那边的实验室，都还没有让我觉得想做的项目。”
说完，叶德丽看向夏宣。
话说到这里其实已经非常直白了，简直就像一对正在暧昧期的男女一样，女生已经在潜台词中表明了自己的意思，接下来只要男生主动一点，一切都水到渠成。
可惜，夏宣的回答令叶德丽有些失望。
夏宣微笑道：“能够让叶教授看上的项目，那应该是国家都非常看重的项目。”
“……”
叶德丽犹如怨女一般，幽幽说道：“其实，企业想要投资赞助的项目，我也不会拒绝。”
“那您能够选择的项目应该有不少。”夏宣仿佛没有听懂话里的含义一样。
叶德丽不相信夏宣没有明白自己的想法。
可对方还是这样遮遮掩掩的，一时间他也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了。
难不成夏宣压根就没打算邀请自己加入项目？
若是不打算邀请，那又为什么要把实验步骤和数据给自己？
叶德丽也懒得再绕弯子了，他直接问道：“你们是不是准备进行冬眠技术的项目？”
“叶教授，您怎么知道？”
夏宣故作惊讶，感叹道：“叶教授真是名不虚传啊，我只是给了你一个新的天然酶，你就知道我们想要研发冬眠技术了。”
“……”
叶德丽隐隐感觉夏宣在对自己装傻，可他也不好直接点破。
总不能直接说，他违规查阅了夏宣的背景资料，然后从夏宣与恒远生物的关系看出来的吧？
“低温控制技术虽然可以应用的行业有不少，但是像你给出的这样，能够让细胞在零下279度仍旧保持绝对活性……所以，我自然就想到了冬眠技术。”
叶德丽找了个自己都觉得蹩脚的理由。
好在夏宣并没有在意，回应道：
“我确实想要启动一个休眠舱的项目，不仅仅是研发冬眠技术，而是制造出一个休眠舱，只可惜目前基本上没有人愿意加入。”
我愿意啊……
叶德丽差点将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
见识到天然酶在低温下的绝对活性以后，他对于这个项目极其感兴趣，否则也不会这样三番两次的暗示。
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你能够让细胞在低温下保持绝对活性，应当会有很多人愿意加入这个项目。”叶德丽不动声色地说道。
“哪儿有人愿意加入啊？”
夏宣摊手，无奈地说道：“谁都觉得休眠舱是不可能完成的项目，所以到现在为止，我都只是一个人而已。”
“一个人？！”
叶德丽被震惊到了：“那这个天然酶，也是你一个人发现的？合成路径也是你一个人做出来的？低温下的绝对活性也是你一个人做出来的？”
夏宣轻轻点头。
叶德丽深深地吸了几口大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能够平复。
可是，无论他多么努力，始终压不住自己心里的震惊。
发现一种天然酶的难度可是很高的，因为酶是极其稀有的，某些酶可能只存在于特定的生物体中，或者在生物体内的含量非常低，并且还要在发现过程中保持酶的活性和稳定性。
然而天然酶的活性和稳定性受到多种因素影响，温度、pH值、离子强度……
仅仅是发现就如此之难了，更别提将这种天然酶进行工程化。
这一切不仅费时费力，而且基本上都需要团队来配合，仅凭一个人的话……几乎不可能实现从发现天然酶到完成天然酶工程化这个进度。
可是，夏宣做到了。
不仅仅做到了，还做得非常优秀！
“你是怎么发现的？怎么实现工程化的？”叶德丽忍不住问道。
夏宣笑着反问：“这重要吗？”
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总之现在效果已经达成了，其中的辛酸早已过去。
但是，能一个人坚持下来完成这些研究，这绝对是值得尊重的。
叶德丽在这瞬间几乎把夏宣当做了与他同等地位的人：
“仅凭你一个人的话，想要研发冬眠技术都很困难，就别提休眠舱了，且不说技术，就是资金都远远不够。”
“AFSV病毒又开始出现了，我已经找到了解决这个病毒的方法，等特效疫苗批量生产出来，资金根本不是问题。”
叶德丽再次震惊：“你已经解决了AFSV病毒？”
这个病毒自从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就出现了，新历7年曾在全球多地泛滥，当时主要泛滥于北边毛子，对其生猪养殖业造成重大打击。
时至今日，世界上仍旧没有针对AFSV病毒的特效疫苗或是抗病毒药物，也很难控制病毒的泛滥和传播。
可眼前这人却告诉他已经解决了？
叶德丽并非不相信夏宣的实力，可让全世界生物学家、病毒学家等等，全都束手无策的病毒，居然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给解决。
这说出去谁也不相信啊！
“不然，恒远生物怎么会考虑搬到渝州来呢？”
夏宣笑了笑：“港城可没有足够的工业基础来制造特效疫苗。”
“原来恒远生物搬到渝州，是因为这个……”
叶德丽这才发现，自己的猜测出错了。
整个冬眠技术压根没有恒远集团的支持，只有夏宣一个人在努力推进。
叶德丽想要询问夏宣是如何解决ASFV病毒的，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目前特效疫苗还没有推出来，自己这时候询问必然是不合适的。
于是，叶德丽又换了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想要研发休眠舱？”
对于这个问题，夏宣沉默了半晌，随后才幽幽说道：
“自古以来，人类对于宇宙的向往就没有停过。”
“古有四象二十八星宿，朝廷设立钦天监、太史局，近代也有登月、载人航天……”
“千百年以来，人类始终停留在地球，可对于宇宙的好奇都没有削减过，只是又有多少人是真正的在追求前往宇宙呢？”
“登月不过是冷战的产物，载人航天也只是为了在和平年代彰显自己的实力，其中不乏真正想要探索宇宙的人，可大多都被名利场包裹，难以坚持、坚定地走下去。”
“所以，想要探索宇宙，走出地球，总得有人去推进，总得有人要去真正付诸努力，去真正想要实现人类延续了千百年的期盼。”
“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叶德丽再次深呼吸，他完全没有想到，夏宣竟然有这样宏大的志向。
“所以……”
夏宣回头看向叶德丽，话锋一转：
“叶教授，您愿意加入这份光荣而又艰巨的事业吗？”
夏宣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里有一个旋转式变焦监控摄像头。
几乎整条过道都在摄像头的监控范围之内。
走进厕所，夏宣拿出手机，轻轻贴在耳边，看起来像是在打电话一样。
“8号位。”
夏宣轻声念叨一句，过了两秒以后，再次从厕所走出来。
再次抬头看去，那个监控着过道的摄像头已经悄然旋转到另一个方向，出现了一片监控盲区。
夏宣没有驻留太久，沿着监控盲区前行，转身走进楼梯。
进入楼梯的那一刻，厕所外面的监控摄像头位置慢慢回正，仿佛只是正常的调整摄像角度一般。
“13号位。”
走到楼梯转角时，夏宣再次开口，步伐稳定地上楼。
二楼的监控摄像头亦如厕所外的监控一般，早已转动了位置，留出一片盲区视野。
“16号位。”
“5号位。”
“23号位。”
“……”
夏宣不停地下达着指令，每一个指令发出，便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出现视野盲区。
研究院内大部分都是这种可旋转的监控摄像头，每当他行走到一片区域，那片区域的监控视野就会出现盲区。
在这般刻意挑选的路线之下。
夏宣于所有监控盲区中行走，约莫三四分钟左右，来到四楼的一处窗户。
他站在窗前，静静地等候了几秒。
嗒、嗒、嗒——
一个女人抱着一摞文件从边上走过来，这些文件很多、很重，女人抱着的手都有些颤抖。
夏宣敲着窗户边缘，默默地等待着。
当女人来到身后的时候，得到大佬的指示，他立马转身。
“哎呀！”
这一转身，好巧不巧地撞在了这摞如小山的边缘，女人一声惊呼，手没能用上力，文件全都散落在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夏宣连忙致歉，弯腰开始帮女人捡拾文件。
“没事。”
女人丝毫不在意，也跟随着弯腰捡文件。
她穿着高跟鞋，下身是相对比较紧身的直通长裤，只能侧着身子，以一只脚为重心支撑弯腰。
这个姿势属于很正常的一种蹲姿，然而另一条腿因为膝盖抬得比较高，导致裤头的袋口朝下。
女人蹲的速度很快，裤子瞬间紧绷，一枚钥匙被大腿根部的肉挤了出来，掉落在文件的缝隙当中。
夏宣一直注意着这一幕，在看见钥匙的瞬间，立马伸手去捡起夹住钥匙的文件，放回手里已经拾好的文件时，钥匙顺势掉落到他的裆部。
不多时，文件便尽数被捡拾了起来，这枚钥匙也被夏宣顺势揣进兜里。
“谢谢！”
在夏宣的帮助下，女人重新抱起文件。
她朝着夏宣笑了笑，转身朝着楼下走去，丝毫没有留意到裤子里的钥匙已经掉落出来。
目送女人离开。
夏宣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走向其中一个房间。
开锁，开门，进入，打开抽屉，拿出门禁卡，关上抽屉，出门，锁门……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超过二十秒的时间。
夏宣将门禁卡放进自己的兜里，拿着钥匙，在下一层楼追上女人。
“诶，你钥匙刚刚掉了。”他微笑着递了上去。
“啊？谢谢，谢谢……”
女人认出了这个钥匙，一脸感谢，然而她双手抱着文件，根本没有办法接过钥匙。
于是，她顶了顶腰：“麻烦您帮我放进口袋里。”
夏宣笑了笑，将钥匙放在文件上方，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几乎与来时的路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他仅仅是说了一个机位，后续便加快了脚步。
回到实验室的楼层，进入厕所，在洗手台前洗了洗手，再次走出来。
这一次，监控摄像头没有再调整方向，夏宣大大方方地在走廊上行走。
“不好意思，叶教授，刚刚肚子稍微有点不舒服，让您久等了。”
夏宣一边擦拭着手上的水，一边歉意地朝叶德丽说道。
其实拿门禁卡的整个过程不过十二三分钟左右，并不算太久，属于正常人待在厕所的一个时间区间。
叶德丽也并不在意，他继续指着前方的实验室，介绍道：
“这可以说是我们设备配备最齐全的实验室了，不过平时很少使用，只有进行大型项目的时候才会使用。”
他顿了顿，又说道：
“最近研究院里都没有什么大项目，我也在考虑着接下来要选择什么项目，目前来说，无论是渝州这边的研究院，还是中央科技大学那边的实验室，都还没有让我觉得想做的项目。”
说完，叶德丽看向夏宣。
话说到这里其实已经非常直白了，简直就像一对正在暧昧期的男女一样，女生已经在潜台词中表明了自己的意思，接下来只要男生主动一点，一切都水到渠成。
可惜，夏宣的回答令叶德丽有些失望。
夏宣微笑道：“能够让叶教授看上的项目，那应该是国家都非常看重的项目。”
“……”
叶德丽犹如怨女一般，幽幽说道：“其实，企业想要投资赞助的项目，我也不会拒绝。”
“那您能够选择的项目应该有不少。”夏宣仿佛没有听懂话里的含义一样。
叶德丽不相信夏宣没有明白自己的想法。
可对方还是这样遮遮掩掩的，一时间他也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了。
难不成夏宣压根就没打算邀请自己加入项目？
若是不打算邀请，那又为什么要把实验步骤和数据给自己？
叶德丽也懒得再绕弯子了，他直接问道：“你们是不是准备进行冬眠技术的项目？”
“叶教授，您怎么知道？”
夏宣故作惊讶，感叹道：“叶教授真是名不虚传啊，我只是给了你一个新的天然酶，你就知道我们想要研发冬眠技术了。”
“……”
叶德丽隐隐感觉夏宣在对自己装傻，可他也不好直接点破。
总不能直接说，他违规查阅了夏宣的背景资料，然后从夏宣与恒远生物的关系看出来的吧？
“低温控制技术虽然可以应用的行业有不少，但是像你给出的这样，能够让细胞在零下279度仍旧保持绝对活性……所以，我自然就想到了冬眠技术。”
叶德丽找了个自己都觉得蹩脚的理由。
好在夏宣并没有在意，回应道：
“我确实想要启动一个休眠舱的项目，不仅仅是研发冬眠技术，而是制造出一个休眠舱，只可惜目前基本上没有人愿意加入。”
我愿意啊……
叶德丽差点将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
见识到天然酶在低温下的绝对活性以后，他对于这个项目极其感兴趣，否则也不会这样三番两次的暗示。
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你能够让细胞在低温下保持绝对活性，应当会有很多人愿意加入这个项目。”叶德丽不动声色地说道。
“哪儿有人愿意加入啊？”
夏宣摊手，无奈地说道：“谁都觉得休眠舱是不可能完成的项目，所以到现在为止，我都只是一个人而已。”
“一个人？！”
叶德丽被震惊到了：“那这个天然酶，也是你一个人发现的？合成路径也是你一个人做出来的？低温下的绝对活性也是你一个人做出来的？”
夏宣轻轻点头。
叶德丽深深地吸了几口大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能够平复。
可是，无论他多么努力，始终压不住自己心里的震惊。
发现一种天然酶的难度可是很高的，因为酶是极其稀有的，某些酶可能只存在于特定的生物体中，或者在生物体内的含量非常低，并且还要在发现过程中保持酶的活性和稳定性。
然而天然酶的活性和稳定性受到多种因素影响，温度、pH值、离子强度……
仅仅是发现就如此之难了，更别提将这种天然酶进行工程化。
这一切不仅费时费力，而且基本上都需要团队来配合，仅凭一个人的话……几乎不可能实现从发现天然酶到完成天然酶工程化这个进度。
可是，夏宣做到了。
不仅仅做到了，还做得非常优秀！
“你是怎么发现的？怎么实现工程化的？”叶德丽忍不住问道。
夏宣笑着反问：“这重要吗？”
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总之现在效果已经达成了，其中的辛酸早已过去。
但是，能一个人坚持下来完成这些研究，这绝对是值得尊重的。
叶德丽在这瞬间几乎把夏宣当做了与他同等地位的人：
“仅凭你一个人的话，想要研发冬眠技术都很困难，就别提休眠舱了，且不说技术，就是资金都远远不够。”
“AFSV病毒又开始出现了，我已经找到了解决这个病毒的方法，等特效疫苗批量生产出来，资金根本不是问题。”
叶德丽再次震惊：“你已经解决了AFSV病毒？”
这个病毒自从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就出现了，新历7年曾在全球多地泛滥，当时主要泛滥于北边毛子，对其生猪养殖业造成重大打击。
时至今日，世界上仍旧没有针对AFSV病毒的特效疫苗或是抗病毒药物，也很难控制病毒的泛滥和传播。
可眼前这人却告诉他已经解决了？
叶德丽并非不相信夏宣的实力，可让全世界生物学家、病毒学家等等，全都束手无策的病毒，居然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给解决。
这说出去谁也不相信啊！
“不然，恒远生物怎么会考虑搬到渝州来呢？”
夏宣笑了笑：“港城可没有足够的工业基础来制造特效疫苗。”
“原来恒远生物搬到渝州，是因为这个……”
叶德丽这才发现，自己的猜测出错了。
整个冬眠技术压根没有恒远集团的支持，只有夏宣一个人在努力推进。
叶德丽想要询问夏宣是如何解决ASFV病毒的，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目前特效疫苗还没有推出来，自己这时候询问必然是不合适的。
于是，叶德丽又换了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想要研发休眠舱？”
对于这个问题，夏宣沉默了半晌，随后才幽幽说道：
“自古以来，人类对于宇宙的向往就没有停过。”
“古有四象二十八星宿，朝廷设立钦天监、太史局，近代也有登月、载人航天……”
“千百年以来，人类始终停留在地球，可对于宇宙的好奇都没有削减过，只是又有多少人是真正的在追求前往宇宙呢？”
“登月不过是冷战的产物，载人航天也只是为了在和平年代彰显自己的实力，其中不乏真正想要探索宇宙的人，可大多都被名利场包裹，难以坚持、坚定地走下去。”
“所以，想要探索宇宙，走出地球，总得有人去推进，总得有人要去真正付诸努力，去真正想要实现人类延续了千百年的期盼。”
“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叶德丽再次深呼吸，他完全没有想到，夏宣竟然有这样宏大的志向。
“所以……”
夏宣回头看向叶德丽，话锋一转：
“叶教授，您愿意加入这份光荣而又艰巨的事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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