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修仙杂谈
苏陵本以为司马无期今日可能前来，但没想到门外来人是周沁。
她作一身男装打扮，长发整齐的束在脑后，也未带束胸，亭亭玉立，精致的小脸被冷风吹得微微泛红，任谁都能看出来是个千娇百媚的小姑娘。
门口一个嬷嬷轻咳了一声，防止周沁可能做出什么不合礼的举动。周沁止住小跑，慢慢走到苏陵面前，眼神关切地打量苏陵，道：“陵哥儿伤的重不重？”
苏陵笑了笑，道：“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几个小毛贼怎么可能伤到我？”
“别嘴硬，皇兄都告诉我了。”周沁哼了一声。
“云文怎么说的？”苏陵笑容不变，微眯起眼问道。
“还能怎么说？说你在香山遇袭，受了伤！所以别想糊弄我！”周沁鼓起了腮帮子。
“好啦，一点小伤，已经没事了。”苏陵猜想大概是回城之后自己脸色过于明显被暗卫察觉到了，香山之行中自始至终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有人在跟随。
两人来到凉亭坐下，苏陵将刚才给大夫人的说辞又说了一遍，受伤之事也用一个简单的借口搪塞了过去，所以并没有什么紧张的气氛。
周沁听罢忍不住揶揄道：“明知道出城可能遇袭，陵哥儿却还要出城踏青，不知可曾在集会上遇到什么中意之人？”
苏陵摸了摸下巴，思忖道：“还真有个印象深刻的女子……”
“你！”明知道苏陵是故意逗自己的周沁还是没沉住气，一拳打向苏陵，被后者笑着灵巧闪过。
“确实有一个看上去与姚轼有些关系的女子，但就在集会出现了没多久，中途就下山去了……”说道此处的苏陵脸上笑容突然消失。
莫非是她传出去的消息？但她应该只是自己所知道的唯一一个离去的，实际上并没有太大可能。可以去找姚兄问问两人的关系……
瞧见苏陵这幅模样的周沁磨着牙又是一拳捣了过去，苏陵未强行闪避，受了这不痛不痒的一拳。但他装作被击中痛处旧疾复发的样子，蹙起了眉头手轻轻抚着被击打的肩膀。
周沁果然被骗到，但很快反应过来，接下来又是一阵打闹。
这时周沁才想起来从宫中带来的糕点，连忙唤一个侍女送了过来。
“你皇兄呢？你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苏陵突然问道。
周沁含了一口糕点不看苏陵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含糊不清地道：“李嬷嬷都跟我一起出来了，我怎么可能是偷跑出来的？”
苏陵肯定不信，抬头看了眼一直候在门口的李嬷嬷。李嬷嬷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不出意外周沁是借着别的事情出宫绕行此处。
“你就仗着皇后娘娘的宠爱胡作非为吧。”苏陵发现自己除了说这么一句也没什么办法。
皇后娘娘就生下了周云文和周沁一儿一女，都深受皇上的喜爱。太子周云文尚参与过战争经历了一番苦难，周沁就是自小都被呵护关爱，定都京城以后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没有胡作非为谁都拿她没有办法。
这种偷跑出宫，她去皇后面前撒个娇就没事儿了。
在李嬷嬷的再三咳嗽提醒下，半个多时辰后周沁不情愿的离开苏府，将几人送至门口的苏陵眸光微闪，突然道：“近日京城中不太平，我还是送公主到宫门前吧，请嬷嬷稍等片刻。”
正常出门可能会被伯父伯母不允，回来也免不得又被两人唠叨，这个借口刚刚合适。
于是苏陵从府中骑了一匹马，跟着周沁的马车旁边当起了临时护卫。一路上周沁不时掀开帘子看着街景对着苏陵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
将周沁送至神武门，苏陵掉头去往昨日送姚轼去往的药房。但被告知姚轼已经被姚家派人接了回去，于是苏陵又骑马赶往姚府。
姚家作为百年望族，在京城的府邸也气象非凡，不是京城的苏府能比的。苏陵通告了身份以及寻找姚轼的来意后，被门房带至一个客房等候，不久后被一人领着前往姚轼的住所。
接近半刻钟后家丁停在一座独立的二层楼房处停了下来，敲了敲门后伫立等待，而后跟开门的婢女交接了一下，又对苏陵施了一礼才离去。
被带至姚轼的卧室门外后这名婢女也施了个万福转身离去，这时姚轼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可是世子殿下到了？在下行动不便，就不出门迎接了。”
“姚家不愧是数百年的陇西望族，姚府之恢弘实不多见。”苏陵感叹道，除了皇宫之外，似乎只有恭亲王府可以媲美，连襄阳王府都差了一截。
走进门苏陵发现屋里除了两名侍女外还有个美貌女子——正是那日在香山所见之人！
“恢弘确实恢弘，不过比之青州王府肯定远远不如。”姚轼笑道。
“见过世子殿下。”女子站起身施了个万福，姚轼则背靠枕头坐在床上，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本摊开的书籍。
苏陵打量了那名女子一眼，她神色淡淡并无异常。
“不必多礼。”苏陵说了一句后屋内突然安静下来。
“既然姚公子有贵客来访，云璃这便告辞，日后再来看望。”女子施了一礼看都没看二人，带着婢女自顾自的出门去了。
“云璃？”待女子将门关上走远后，苏陵疑惑地问道。
“云弄章的堂妹，是他三叔的女儿。”姚轼解释道。
“原来如此。”苏陵点点头，“刚刚我还在怀疑是否是她传了消息，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
“怎么可能是她？”姚轼没礼貌地打了个哈欠，根本没做多想，“听昨日大夫所言世子殿下仿佛命不久矣，今天居然还能出现在我这儿，确实不可思议。”
苏陵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在想姚轼宛若谪仙的外表下这张嘴为什么这么不讨喜？见姚轼没有再提及云璃的意思，苏陵也没有再问。
“你知道我昨日落下山崖发生了什么吗？”姚轼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
瞧见姚轼这个样子苏陵神色一紧，这正是苏陵这一天以来都没想明白的问题，下意识问道：“发生了什么？”
姚轼戏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滚下山崖后竟然发现自己没死，而我眼前出现了一个山洞。我艰难走进去发现里面有个打坐的人形骨头，在他身下我发现了一个羊皮卷，上面竟是一篇晦涩难懂的经文！”
苏陵听着这武侠小说中常见的桥段，又看到姚轼脸上的笑意，忍不住捏了捏拳头，但下一刻苏陵脸上的神色被震惊取代——姚轼缓缓抬起右手，一柄金色小剑静静悬空姚轼伸出的两只手指之上！
苏陵看着这一幕怔怔无语，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还是无法相信，千言万语卡在喉咙无法吐出：“这是……什么？”
“飞剑。”姚轼简单答道。
“传说之中修行之人的飞剑？”苏陵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我也不知，甚至我不知道这飞剑从何而来存在在我的身体里面，也无法理解这种超自然的力量。”姚轼又道。
“超自然？”
“嗯……非凡力量。”
“这是真正存在的吗？”苏陵眯着眼看着这柄飞剑，忍不住左右偏了偏脖子：“虽然传言皇上乃天子，古籍中似乎也有羽化飞升的方士，但信史中闻所未闻。而且这些所谓仙人的传说也只与王侯将相求生有关，从未听说以武乱禁的事情发生。”
“其他的我并不知晓，这几年我也在遍寻古籍，在各个名山大川寻找修仙者的踪迹，但都一无所获。直到昨日那个黑衣人，我能看出来他并非常人，或许就是个传说中的修行之士！”姚轼的眼中充满着难以掩饰的激动神色。
“看得出来姚兄隐藏这个秘密很久了，不知为何告诉在下？”苏陵平缓呼吸冷静下来，神色有些警惕，想到昨日姚轼说的“祸福相依”，大概就是指终于找到了修仙者存在的痕迹。
“一嘛，昨日你也瞧见了那些场景，二则是，我似乎能感觉到，你离那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只隔了一层薄膜。”说完苏陵又补充道，“如我一般。”
“姚兄还没有成为那种修士？”苏陵疑惑道，随即又问：“我也有机会成为修士？姚兄如何得知？”
“是的，我所依仗的便是这来无影去无踪的飞剑了。”姚轼说罢手指一挥，金色小剑在苏陵视线中一闪而逝。
苏陵顿时心中警铃大作，但没来得及任何反应，金色小剑在眉心停留片刻后又回到了苏陵手指之上。
苏陵明白这是姚轼在展示实力让自己不要有什么歪心思，但这是人之常情，苏陵心中不快一闪而逝。
“见谅，我只是想找人与我一起找到那人，我虽然感觉你值得信任，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姚轼诚恳地道，“至于如何得知，我也不知道如何跟你描述，我能看出你的身体八脉全开，气机充盈凝实，应当是经文中描述的将要进入练气境的状态了。至于什么古籍，这个确实不可说。”
苏陵突然回想起昨日姚轼的虚弱以及扇子的掉落，他想引诱的可能不止那名黑衣人，还在试探自己是否可靠？
苏陵对待习武的兴趣并不比围棋少，能探寻这种神秘力量他求之不得，只是心中很多桎梏突然被冲破有些无法适应。
苏陵想了想后问道：“姚兄可有什么线索？”
姚轼看着苏陵口中缓缓吐出四个字：“恭亲王府。”
刹那间苏陵想起前天恭亲王屏风背后让他感到极度危险的东西，那时那人就在屏风之后？
所以是谁要杀我？
皇室之人？他们为何要这么做？不怕真相暴露后父亲的反扑？
苏陵平复一下心情，这只是姚轼的猜测，并非就是定数。
“前天你应该也有所觉察，昨日看见他就觉得很熟悉，十有八九就是给恭亲王贺寿时藏在屏风后面的人。”姚轼笃定道。
“我们如何去做？”苏陵问道。
“我们今夜先去恭亲王府探查一番，看是否有他的踪迹。”姚轼道。
“那似乎并不需要我，两个人一起的动静反而更大。”
“我这飞剑似乎比我想象中更加厉害，但是我的实力比他差多了，就他昨天最后躲我飞剑时的速度，被他欺到一丈之内我可能都有危险。而且我受了伤腿脚不灵便，因此我需要你在这种时候帮我稍微牵制住他，让他不能靠近我。”
苏陵不再说话，静静思索。
先假定对方就是恭亲王府那人，则说明对方有官方的关系，因此是朝廷想对付自己。
既然选择了暗杀而非用直接让城防军拿人，说明对付自己的人心有顾忌，大概是不想与青州彻底撕破脸皮。
有了上面两个条件，则是对方需要隐藏踪迹，避免事情暴露，因此在探查时只需要稳住局势对方自会逃离，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即便对方狗急跳墙，以对方昨日在香山的表现来看，只要不让对方快速欺到姚轼面前，对方必败无疑。
“姚兄既然腿上有伤，到时怎么进入恭亲王府内呢？”苏陵看了眼姚轼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右腿。
姚轼笑了笑，道：“我腿上的伤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而且你受了那么重的内伤都能快速恢复，我的外伤快速愈合也很合理吧？”
苏陵闻言微微愣住，自很早以来自己的伤似乎就愈合的很快，莫非与修行有什么关联？
两人随后又讨论了一些可能发生的情况，约定好子时在恭亲王府外一个茶楼的后院处碰面。
“我还有一不解之处，还望姚兄解惑。”临走苏陵回过头，问道：“不知姚兄是如何从山崖下返回地面的呢？”
姚轼闻言微微一笑，让金色小剑在手指上宛如游鱼一般旋转游走，道：“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她作一身男装打扮，长发整齐的束在脑后，也未带束胸，亭亭玉立，精致的小脸被冷风吹得微微泛红，任谁都能看出来是个千娇百媚的小姑娘。
门口一个嬷嬷轻咳了一声，防止周沁可能做出什么不合礼的举动。周沁止住小跑，慢慢走到苏陵面前，眼神关切地打量苏陵，道：“陵哥儿伤的重不重？”
苏陵笑了笑，道：“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几个小毛贼怎么可能伤到我？”
“别嘴硬，皇兄都告诉我了。”周沁哼了一声。
“云文怎么说的？”苏陵笑容不变，微眯起眼问道。
“还能怎么说？说你在香山遇袭，受了伤！所以别想糊弄我！”周沁鼓起了腮帮子。
“好啦，一点小伤，已经没事了。”苏陵猜想大概是回城之后自己脸色过于明显被暗卫察觉到了，香山之行中自始至终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有人在跟随。
两人来到凉亭坐下，苏陵将刚才给大夫人的说辞又说了一遍，受伤之事也用一个简单的借口搪塞了过去，所以并没有什么紧张的气氛。
周沁听罢忍不住揶揄道：“明知道出城可能遇袭，陵哥儿却还要出城踏青，不知可曾在集会上遇到什么中意之人？”
苏陵摸了摸下巴，思忖道：“还真有个印象深刻的女子……”
“你！”明知道苏陵是故意逗自己的周沁还是没沉住气，一拳打向苏陵，被后者笑着灵巧闪过。
“确实有一个看上去与姚轼有些关系的女子，但就在集会出现了没多久，中途就下山去了……”说道此处的苏陵脸上笑容突然消失。
莫非是她传出去的消息？但她应该只是自己所知道的唯一一个离去的，实际上并没有太大可能。可以去找姚兄问问两人的关系……
瞧见苏陵这幅模样的周沁磨着牙又是一拳捣了过去，苏陵未强行闪避，受了这不痛不痒的一拳。但他装作被击中痛处旧疾复发的样子，蹙起了眉头手轻轻抚着被击打的肩膀。
周沁果然被骗到，但很快反应过来，接下来又是一阵打闹。
这时周沁才想起来从宫中带来的糕点，连忙唤一个侍女送了过来。
“你皇兄呢？你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苏陵突然问道。
周沁含了一口糕点不看苏陵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含糊不清地道：“李嬷嬷都跟我一起出来了，我怎么可能是偷跑出来的？”
苏陵肯定不信，抬头看了眼一直候在门口的李嬷嬷。李嬷嬷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不出意外周沁是借着别的事情出宫绕行此处。
“你就仗着皇后娘娘的宠爱胡作非为吧。”苏陵发现自己除了说这么一句也没什么办法。
皇后娘娘就生下了周云文和周沁一儿一女，都深受皇上的喜爱。太子周云文尚参与过战争经历了一番苦难，周沁就是自小都被呵护关爱，定都京城以后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没有胡作非为谁都拿她没有办法。
这种偷跑出宫，她去皇后面前撒个娇就没事儿了。
在李嬷嬷的再三咳嗽提醒下，半个多时辰后周沁不情愿的离开苏府，将几人送至门口的苏陵眸光微闪，突然道：“近日京城中不太平，我还是送公主到宫门前吧，请嬷嬷稍等片刻。”
正常出门可能会被伯父伯母不允，回来也免不得又被两人唠叨，这个借口刚刚合适。
于是苏陵从府中骑了一匹马，跟着周沁的马车旁边当起了临时护卫。一路上周沁不时掀开帘子看着街景对着苏陵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
将周沁送至神武门，苏陵掉头去往昨日送姚轼去往的药房。但被告知姚轼已经被姚家派人接了回去，于是苏陵又骑马赶往姚府。
姚家作为百年望族，在京城的府邸也气象非凡，不是京城的苏府能比的。苏陵通告了身份以及寻找姚轼的来意后，被门房带至一个客房等候，不久后被一人领着前往姚轼的住所。
接近半刻钟后家丁停在一座独立的二层楼房处停了下来，敲了敲门后伫立等待，而后跟开门的婢女交接了一下，又对苏陵施了一礼才离去。
被带至姚轼的卧室门外后这名婢女也施了个万福转身离去，这时姚轼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可是世子殿下到了？在下行动不便，就不出门迎接了。”
“姚家不愧是数百年的陇西望族，姚府之恢弘实不多见。”苏陵感叹道，除了皇宫之外，似乎只有恭亲王府可以媲美，连襄阳王府都差了一截。
走进门苏陵发现屋里除了两名侍女外还有个美貌女子——正是那日在香山所见之人！
“恢弘确实恢弘，不过比之青州王府肯定远远不如。”姚轼笑道。
“见过世子殿下。”女子站起身施了个万福，姚轼则背靠枕头坐在床上，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本摊开的书籍。
苏陵打量了那名女子一眼，她神色淡淡并无异常。
“不必多礼。”苏陵说了一句后屋内突然安静下来。
“既然姚公子有贵客来访，云璃这便告辞，日后再来看望。”女子施了一礼看都没看二人，带着婢女自顾自的出门去了。
“云璃？”待女子将门关上走远后，苏陵疑惑地问道。
“云弄章的堂妹，是他三叔的女儿。”姚轼解释道。
“原来如此。”苏陵点点头，“刚刚我还在怀疑是否是她传了消息，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
“怎么可能是她？”姚轼没礼貌地打了个哈欠，根本没做多想，“听昨日大夫所言世子殿下仿佛命不久矣，今天居然还能出现在我这儿，确实不可思议。”
苏陵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在想姚轼宛若谪仙的外表下这张嘴为什么这么不讨喜？见姚轼没有再提及云璃的意思，苏陵也没有再问。
“你知道我昨日落下山崖发生了什么吗？”姚轼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
瞧见姚轼这个样子苏陵神色一紧，这正是苏陵这一天以来都没想明白的问题，下意识问道：“发生了什么？”
姚轼戏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滚下山崖后竟然发现自己没死，而我眼前出现了一个山洞。我艰难走进去发现里面有个打坐的人形骨头，在他身下我发现了一个羊皮卷，上面竟是一篇晦涩难懂的经文！”
苏陵听着这武侠小说中常见的桥段，又看到姚轼脸上的笑意，忍不住捏了捏拳头，但下一刻苏陵脸上的神色被震惊取代——姚轼缓缓抬起右手，一柄金色小剑静静悬空姚轼伸出的两只手指之上！
苏陵看着这一幕怔怔无语，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还是无法相信，千言万语卡在喉咙无法吐出：“这是……什么？”
“飞剑。”姚轼简单答道。
“传说之中修行之人的飞剑？”苏陵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我也不知，甚至我不知道这飞剑从何而来存在在我的身体里面，也无法理解这种超自然的力量。”姚轼又道。
“超自然？”
“嗯……非凡力量。”
“这是真正存在的吗？”苏陵眯着眼看着这柄飞剑，忍不住左右偏了偏脖子：“虽然传言皇上乃天子，古籍中似乎也有羽化飞升的方士，但信史中闻所未闻。而且这些所谓仙人的传说也只与王侯将相求生有关，从未听说以武乱禁的事情发生。”
“其他的我并不知晓，这几年我也在遍寻古籍，在各个名山大川寻找修仙者的踪迹，但都一无所获。直到昨日那个黑衣人，我能看出来他并非常人，或许就是个传说中的修行之士！”姚轼的眼中充满着难以掩饰的激动神色。
“看得出来姚兄隐藏这个秘密很久了，不知为何告诉在下？”苏陵平缓呼吸冷静下来，神色有些警惕，想到昨日姚轼说的“祸福相依”，大概就是指终于找到了修仙者存在的痕迹。
“一嘛，昨日你也瞧见了那些场景，二则是，我似乎能感觉到，你离那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只隔了一层薄膜。”说完苏陵又补充道，“如我一般。”
“姚兄还没有成为那种修士？”苏陵疑惑道，随即又问：“我也有机会成为修士？姚兄如何得知？”
“是的，我所依仗的便是这来无影去无踪的飞剑了。”姚轼说罢手指一挥，金色小剑在苏陵视线中一闪而逝。
苏陵顿时心中警铃大作，但没来得及任何反应，金色小剑在眉心停留片刻后又回到了苏陵手指之上。
苏陵明白这是姚轼在展示实力让自己不要有什么歪心思，但这是人之常情，苏陵心中不快一闪而逝。
“见谅，我只是想找人与我一起找到那人，我虽然感觉你值得信任，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姚轼诚恳地道，“至于如何得知，我也不知道如何跟你描述，我能看出你的身体八脉全开，气机充盈凝实，应当是经文中描述的将要进入练气境的状态了。至于什么古籍，这个确实不可说。”
苏陵突然回想起昨日姚轼的虚弱以及扇子的掉落，他想引诱的可能不止那名黑衣人，还在试探自己是否可靠？
苏陵对待习武的兴趣并不比围棋少，能探寻这种神秘力量他求之不得，只是心中很多桎梏突然被冲破有些无法适应。
苏陵想了想后问道：“姚兄可有什么线索？”
姚轼看着苏陵口中缓缓吐出四个字：“恭亲王府。”
刹那间苏陵想起前天恭亲王屏风背后让他感到极度危险的东西，那时那人就在屏风之后？
所以是谁要杀我？
皇室之人？他们为何要这么做？不怕真相暴露后父亲的反扑？
苏陵平复一下心情，这只是姚轼的猜测，并非就是定数。
“前天你应该也有所觉察，昨日看见他就觉得很熟悉，十有八九就是给恭亲王贺寿时藏在屏风后面的人。”姚轼笃定道。
“我们如何去做？”苏陵问道。
“我们今夜先去恭亲王府探查一番，看是否有他的踪迹。”姚轼道。
“那似乎并不需要我，两个人一起的动静反而更大。”
“我这飞剑似乎比我想象中更加厉害，但是我的实力比他差多了，就他昨天最后躲我飞剑时的速度，被他欺到一丈之内我可能都有危险。而且我受了伤腿脚不灵便，因此我需要你在这种时候帮我稍微牵制住他，让他不能靠近我。”
苏陵不再说话，静静思索。
先假定对方就是恭亲王府那人，则说明对方有官方的关系，因此是朝廷想对付自己。
既然选择了暗杀而非用直接让城防军拿人，说明对付自己的人心有顾忌，大概是不想与青州彻底撕破脸皮。
有了上面两个条件，则是对方需要隐藏踪迹，避免事情暴露，因此在探查时只需要稳住局势对方自会逃离，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即便对方狗急跳墙，以对方昨日在香山的表现来看，只要不让对方快速欺到姚轼面前，对方必败无疑。
“姚兄既然腿上有伤，到时怎么进入恭亲王府内呢？”苏陵看了眼姚轼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右腿。
姚轼笑了笑，道：“我腿上的伤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而且你受了那么重的内伤都能快速恢复，我的外伤快速愈合也很合理吧？”
苏陵闻言微微愣住，自很早以来自己的伤似乎就愈合的很快，莫非与修行有什么关联？
两人随后又讨论了一些可能发生的情况，约定好子时在恭亲王府外一个茶楼的后院处碰面。
“我还有一不解之处，还望姚兄解惑。”临走苏陵回过头，问道：“不知姚兄是如何从山崖下返回地面的呢？”
姚轼闻言微微一笑，让金色小剑在手指上宛如游鱼一般旋转游走，道：“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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