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最终，纠结了半天的陈小兰还是没有上去把夏时房间的电话线也剪了。
一来她犯不着和一个未成年人置气（作者：那你刚才剪自家电话线干毛啊？），二来……她实在懒得走回去了。
大不了待会让小张帮忙拦截一下就好啦。
拎着行李箱的陈小兰这样想着，踏上了回统调局的路途，殊不知她即将面临此生最大的危机。
与此同时，公寓楼里的夏时正把自己的牙膏牙刷和习题册都搬到陈小兰的房间里。
“不是，你真的要搬到这儿啊？”
稻草人不小心踩到了一件衣服，连忙嫌恶地踢开，显然上次来这里的经历给它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做戏总要做全套，不能留下破绽。”夏时抱着一大摞习题册走进来。
“可我觉得你这样跟我说话就是最大的破绽了。”稻草人抓住床单，像攀岩一样爬到了床上，坐下看着夏时忙碌的身影。
“这倒没什么大问题，难道你没发现一直盯着我们的那个飞行生物不见了吗？”
“咦，真的不见了？”稻草人装模作样左看右看，然后一脸严肃地面向夏时：“我跟你说，那个人偶好几次都在窗外偷偷看你，说不定背后的操纵者就是个变态呢。”
夏时没有理会稻草人的搞怪，把地上散落的衣服收拾起来，腾出一片空地，然后摆上桌椅。
天知道陈小兰上次在家办公是什么时候，夏时在找到这张桌子的时候，上面除了一些早已过了时效的文件，还有半斤接近腐坏的花生壳。
夏时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自己的桌子搬过来，但最后还是拿出抹布把桌面擦干净了，权当是给这位未来的队长打扫一下卫生，留下一个好印象。
稻草人被冷落在一边，读取到夏时心声的时候，不禁暗骂了一句“狗腿子”。
“你不是早就知道监视我的那个人偶已经离开了吗？”夏时抬头，看着在床铺上滚来滚去的稻草人。
“嗯～”稻草人哼唧了一下表示回答。
夏时也不恼，等桌面上的水迹彻底干了之后，拿出习题册开始做题，同时和稻草人继续聊下去。
由于两者之间只用心念就能交流，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写字的沙沙声和稻草人与床单摩擦的声音（在床上打滚）。
“最开始我还以为是大雨的原因，可直到雨停了对方都没有再次出现，我猜背后操控的人应该是遇到了麻烦。”
夏时在习题册上书写着一行行印刷般的字迹，沉默不语，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如果忽略掉旁边不断折腾的稻草人的话。
“那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呢？”稻草人用竞答节目主持人的语气问道。
“不知道，与我无关。”
“那也与我无关。”稻草人一翻身，把脸埋在被子里鼾睡起来。
夏时则继续挑灯夜战，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必去观察其他人的神态和语气，因为自己身边就有一个比人类还像人类的异常，没必要舍近求远。
夏时自己反而越来越像个怪物：没有感情、不需要睡眠、身体变成稻草材质……
至于“看不到别人的表情”，只不过是他关于怪异词条下面的一个新的分支罢了。
夏时写着写着，突然发现的字迹变得断断续续的，拿出笔芯一看，原来是没油了啊，换一根就好了。
于是他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该死的！怎么这个时候没油了？”
小张心急如焚，一拳打在了仪表盘上，塑料的罩子上出现了清晰的裂纹。
本来今天他把队长送到家后，就顺便去市里的机关交接了一下工作，他除了在统调局的工作外，明面上他还是一名公职人员。
结果他在归来的途中，突然感应到自己设下的禁制被强行打开了。
是谁？分局里的人？异常？还是其他人？
那仅仅是叠资料而已，并且他还以陈小兰的名义将其封锁起来，分局里的人根本没有理由去打开禁制。
而且有这个能力的人除了他和陈小兰，就只有前台小芳了，后者虽然懒散了一点，可对于队长最为尊敬，绝不可能因为好奇去打开那个柜子。
那么是异常？
小张留下负责监视夏时的白银天使已经注意到了那场不合理的大雨：范围仅仅超过小镇不到100米，降雨量却达到了了这一年来的总和，这明显就是异常们操控天气的结果。
可明明前几次它们都只是简单地集会而已，难道这都是用来麻痹统调局的假象？趁着统调局防备松懈，对分局采取了行动吗？
不，他知道那个异常的领袖，叫做铁生的男人是个和平主义者，如果对方想要开启战争，那么之前明明有无数更好机会，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发难。
那么……
突然，小张的手机滴滴滴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小芳。
“哇啊啊啊，张副队，我惹了大麻烦了。”
他刚一接起电话，就听见名叫小芳的前台哭得稀里哗啦。
“怎么了？不要着急，慢慢说。”
尽管心里很着急，小张还是选择先安慰对方。
“今天咱们分局突然来了一个二级的外派专员，就是穿白衣服的内种，然后他正好看见我在工作时间玩手机了。”小芳抽泣地说道。
“他来干了什么？”小张的手越攥越紧，甚至手机逐渐弯曲，发出类似干燥树枝断裂的声音。
“他……他直接到档案里，正好看到了那个一直锁着的资料柜，就直接打开了，我……我说那是……”
咔哩咔嚓，玻璃碎屑不断从那早已裂开的手机屏幕边缘掉落下来，小张的手被碎屑刺破流着鲜血，不断颤抖着。
“保护好自己。”
“喂？喂？副队长，为什么你那边的声音那么奇怪？”手机里小芳的声音逐渐失真，然后断掉。
小张松开手，破碎的手机就像被揉皱到极致的瓦楞纸片一样，分成了三个部分掉落，然后一脚踹开车门。
他曾无数次和陈小兰说过这辆车是他的宝贝，平时一直保养得很好，而如今车门斜斜地挂在上面，看上去惨不忍睹。
小张现在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立即赶回去，即使要严重违反统调局的条例。
“白银之城！”
一座美轮美奂的城池仿佛海市蜃楼般倒映在天空之上，无数通体由白银打造的天使蜂拥而起，遮蔽了天空。
一来她犯不着和一个未成年人置气（作者：那你刚才剪自家电话线干毛啊？），二来……她实在懒得走回去了。
大不了待会让小张帮忙拦截一下就好啦。
拎着行李箱的陈小兰这样想着，踏上了回统调局的路途，殊不知她即将面临此生最大的危机。
与此同时，公寓楼里的夏时正把自己的牙膏牙刷和习题册都搬到陈小兰的房间里。
“不是，你真的要搬到这儿啊？”
稻草人不小心踩到了一件衣服，连忙嫌恶地踢开，显然上次来这里的经历给它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做戏总要做全套，不能留下破绽。”夏时抱着一大摞习题册走进来。
“可我觉得你这样跟我说话就是最大的破绽了。”稻草人抓住床单，像攀岩一样爬到了床上，坐下看着夏时忙碌的身影。
“这倒没什么大问题，难道你没发现一直盯着我们的那个飞行生物不见了吗？”
“咦，真的不见了？”稻草人装模作样左看右看，然后一脸严肃地面向夏时：“我跟你说，那个人偶好几次都在窗外偷偷看你，说不定背后的操纵者就是个变态呢。”
夏时没有理会稻草人的搞怪，把地上散落的衣服收拾起来，腾出一片空地，然后摆上桌椅。
天知道陈小兰上次在家办公是什么时候，夏时在找到这张桌子的时候，上面除了一些早已过了时效的文件，还有半斤接近腐坏的花生壳。
夏时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自己的桌子搬过来，但最后还是拿出抹布把桌面擦干净了，权当是给这位未来的队长打扫一下卫生，留下一个好印象。
稻草人被冷落在一边，读取到夏时心声的时候，不禁暗骂了一句“狗腿子”。
“你不是早就知道监视我的那个人偶已经离开了吗？”夏时抬头，看着在床铺上滚来滚去的稻草人。
“嗯～”稻草人哼唧了一下表示回答。
夏时也不恼，等桌面上的水迹彻底干了之后，拿出习题册开始做题，同时和稻草人继续聊下去。
由于两者之间只用心念就能交流，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写字的沙沙声和稻草人与床单摩擦的声音（在床上打滚）。
“最开始我还以为是大雨的原因，可直到雨停了对方都没有再次出现，我猜背后操控的人应该是遇到了麻烦。”
夏时在习题册上书写着一行行印刷般的字迹，沉默不语，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如果忽略掉旁边不断折腾的稻草人的话。
“那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呢？”稻草人用竞答节目主持人的语气问道。
“不知道，与我无关。”
“那也与我无关。”稻草人一翻身，把脸埋在被子里鼾睡起来。
夏时则继续挑灯夜战，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必去观察其他人的神态和语气，因为自己身边就有一个比人类还像人类的异常，没必要舍近求远。
夏时自己反而越来越像个怪物：没有感情、不需要睡眠、身体变成稻草材质……
至于“看不到别人的表情”，只不过是他关于怪异词条下面的一个新的分支罢了。
夏时写着写着，突然发现的字迹变得断断续续的，拿出笔芯一看，原来是没油了啊，换一根就好了。
于是他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该死的！怎么这个时候没油了？”
小张心急如焚，一拳打在了仪表盘上，塑料的罩子上出现了清晰的裂纹。
本来今天他把队长送到家后，就顺便去市里的机关交接了一下工作，他除了在统调局的工作外，明面上他还是一名公职人员。
结果他在归来的途中，突然感应到自己设下的禁制被强行打开了。
是谁？分局里的人？异常？还是其他人？
那仅仅是叠资料而已，并且他还以陈小兰的名义将其封锁起来，分局里的人根本没有理由去打开禁制。
而且有这个能力的人除了他和陈小兰，就只有前台小芳了，后者虽然懒散了一点，可对于队长最为尊敬，绝不可能因为好奇去打开那个柜子。
那么是异常？
小张留下负责监视夏时的白银天使已经注意到了那场不合理的大雨：范围仅仅超过小镇不到100米，降雨量却达到了了这一年来的总和，这明显就是异常们操控天气的结果。
可明明前几次它们都只是简单地集会而已，难道这都是用来麻痹统调局的假象？趁着统调局防备松懈，对分局采取了行动吗？
不，他知道那个异常的领袖，叫做铁生的男人是个和平主义者，如果对方想要开启战争，那么之前明明有无数更好机会，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发难。
那么……
突然，小张的手机滴滴滴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小芳。
“哇啊啊啊，张副队，我惹了大麻烦了。”
他刚一接起电话，就听见名叫小芳的前台哭得稀里哗啦。
“怎么了？不要着急，慢慢说。”
尽管心里很着急，小张还是选择先安慰对方。
“今天咱们分局突然来了一个二级的外派专员，就是穿白衣服的内种，然后他正好看见我在工作时间玩手机了。”小芳抽泣地说道。
“他来干了什么？”小张的手越攥越紧，甚至手机逐渐弯曲，发出类似干燥树枝断裂的声音。
“他……他直接到档案里，正好看到了那个一直锁着的资料柜，就直接打开了，我……我说那是……”
咔哩咔嚓，玻璃碎屑不断从那早已裂开的手机屏幕边缘掉落下来，小张的手被碎屑刺破流着鲜血，不断颤抖着。
“保护好自己。”
“喂？喂？副队长，为什么你那边的声音那么奇怪？”手机里小芳的声音逐渐失真，然后断掉。
小张松开手，破碎的手机就像被揉皱到极致的瓦楞纸片一样，分成了三个部分掉落，然后一脚踹开车门。
他曾无数次和陈小兰说过这辆车是他的宝贝，平时一直保养得很好，而如今车门斜斜地挂在上面，看上去惨不忍睹。
小张现在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立即赶回去，即使要严重违反统调局的条例。
“白银之城！”
一座美轮美奂的城池仿佛海市蜃楼般倒映在天空之上，无数通体由白银打造的天使蜂拥而起，遮蔽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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