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他何德何能
这位唐大人名为唐叔虞，曾经也是百兽谷之人，与百兽谷麟虫洞前任洞主余跃海关系甚好。说起来，他离开宗门至黄砂王室任职也有数十年了。毕竟出身百兽谷，有机会当然还是乐意帮宗门说说话的。扶摇学府组建的初衷之一，就是要将各国所长汇聚一堂，培养更多的人才，以应对未知的动荡。
他们这些帝国高层，自然是更有机会接触到一些大众难以知晓的隐秘。五国分立了数千年，为何突然就要合一了？这背后缘由当然没那么简单！
唐叔虞接着道：“方才的黑雾可不简单，是万毒林蕴神境才能修行的秘术，我说得没错吧，邬大人？”
邬大人笑道：“唐大人所言不错，虽然本座并非万毒林出身，却也知道这‘毒雾之森’的厉害。按道理，这毒雾无孔不入，若不是有解毒之法，即便那龙鲤将宁麟护得密不透风，也不可能安然无事的……”
“不错，但这正好又是龙鲤的一大本事，他的鳞片本身就具有极强的解毒之功。另外，龙鲤几乎没有视觉，但它的嗅觉十分灵敏，因此在那般黑雾之中也能游刃有余……”
介绍了一番，他突然话锋一转，笑道：“所以啊，御兽一道也是大有可为，不比寻常的武道差。届时扶摇学府的御兽院，欢迎各位的到来。”
“呵……唐大人不愧是礼部侍郎，会说话，这都让你找到机会钻空子。”太史渊调侃道。
唐叔虞倒也不尴尬，笑道：“太史大人您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这么盛大的一个炼器大醮，给你们神鼎阁造了如此声势，吴家还两人同时晋升超凡。这次武道会在你们白云举办，我黄砂百兽谷当然也要宣传宣传。”
太史渊摇头轻笑，他认识唐叔虞也有数十年光景了，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性子，没有继续接话。
这一阵闲聊过后，太史渊看向演武台，开口道：“好了，那这第二场结果，黑池万毒林，玄澜胜！”
扶摇榜上，出现了第二组名字，玄澜居上，宁麟居下。
“下一场……”
“吕岩，你回来了？”场下一个响亮的声音传开，太史渊刚说了一半，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据说你是白云帝国小辈中实力最强之人？”开口之人仿佛有意如此，声音中夹杂了真气，盖过了原本有些嘈杂的场面，传入了所有人耳中。
顷刻间，吕岩仿佛成为了所有人中的焦点，无数目光汇聚而来，吕岩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弄得莫名其妙。他看向开口之人，对此人稍稍有些印象，好像是来自青松的葛凌策，似乎和那吕岩有些关系。吕岩对他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在那育灵仙桃树旁对峙魈魔蛛时，他还一直言语相激。
吕岩思索片刻，笑道：“我不知道是哪位前辈的错爱与谬赞，这个第一的名头可落不到我吕岩头上。但非要比较的话，的确至少会比当时面对妖族围攻落荒而逃、弃人族安危于不顾的两人要强得多。”
“你……”葛凌策没想到反而被对方将了一军，一时间面红耳赤，却无言以对。
“哎，我可没有指名道姓……葛兄千万不要对号入座啊……我们都知道葛兄与段琰道友离开一定想去寻帮手，只不过后来被四阶妖将阻截，才锒铛被擒，我们都懂的！”
“胡言乱语！”段琰忽然被牵扯进来，如此不堪的往事被当众提及，他下意识地反驳了起来：“当时在场妖族众多，人族仅有四位蕴神境，若非陈墨被擒，你吕岩为救朋友不顾大局，几乎被狐妖控制，又岂会有后面的事？该反省的是你们才对！”
吕岩微微一怔，随后表情古怪地朝那边投去一个看傻子的眼神，段琰刚想开骂，只听周围窸窣的议论声响起。
“他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
“对啊，若不是陈墨兄弟和吕岩配合得巧妙，刺伤了狐妖，我们早就被抓走了。”
“虽然最终的结果没有太大区别，我们还是被擒到了六欲洞……”另一人自嘲道。
“哎，你们忘了吗，这个段琰和葛凌策当时不是跑了嘛，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噢……对对对！怪不得他这么理直气壮，要是我，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好意思出言污蔑陈墨少侠？人家可是正统……”
另一人突然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不可说，不可说……”
“…………”
段琰瞪了一眼葛凌策，眼神不善。但两人仿佛成了众矢之的，被人指指点点，不知如何收场，十分难堪。
好在下一刻，太史渊开口，这才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是吕岩和陈墨到了吗？你二人倒是有些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意思……”脸上挂着微笑，这位兵部侍郎调侃道。
一旁的苍老接话道：“毕竟是能代表你们白云最强实力的养气境和蕴神境一重小辈嘛，有些与众不同也可以理解。只是希望到时能有对得起这个称号的实力，也不枉我们等候多时……”
陈墨和吕岩面面相觑，又看看周围的人群，实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刘游见状苦笑一声，附耳简单讲了讲缘由。二人听闻这都是澹台青云干的好事，不约而同地朝那边看去。只见澹台也面朝这边，脸上露出一个罕见的微笑。
若是不知此人秉性没什么城府，是个剑痴，他们都要觉得这个微笑有着浓浓的不怀好意。忽然成为了众矢之的的二人只好硬着头皮朝着几位大人物坐席方向恭身行礼。吕岩道：“列位大人，这个最强的名号，我二人愧不敢当，澹台青云谬赞罢了……”
国师马岐道：“此时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既然你二人已经背起了这个白云最强之名，切不可辱了白云的名声，你二人可知道？”
二人无奈，只好点头道：“定当尽力！”
太史渊道：“好了，既然你二人如今万众瞩目，就当众展示一下你们的斩获成果吧。看到那边的金榜了吗？若是连他们都比不上，也没必要上台丢人现眼了。”
陈墨一行五人都纷纷看向金榜，片刻后，荀香语气古怪，小声道：“这……只有几十妖丹……这都能上榜？”荀香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我没听错吧？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说只斩获数十妖丹的人不配上榜……”
“开什么玩笑？他以为他是谁啊……妖族的肉身优势巨大，同阶人族一对一想要斩杀妖族都不是这么简单的事。那金榜之上，人人都有数枚同阶妖丹的战果，他竟然如此大言不惭？！”
“我倒要看看……他……”
然而下一刻，他怔住了，只见荀香掏出一个储物用的法器布袋，从里面取出一颗颗大小、色泽不一的妖丹……源源不断……
“我儒家提倡君子动口不动手，也不善于直接交战，所以我的收获并不多，但陈墨他们比我多多了……”拿出最后一枚妖丹时，所有人都两眼无神，目光呆滞，盯着那让人眼花缭乱的一堆妖丹，无言以对。
很快，金榜上的养气境最后多了一行：“荀香，白云，养气八重，共斩获妖丹一百二十三，其中越级斩获兵级九阶妖丹三枚，八阶妖丹二十六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既是儒家弟子，缺乏攻伐手段，凭什么能斩杀如此众多的妖族！”
“就是！他一定是作弊了！他何德何能？”
一时间，质疑之声此起彼伏……就连几位大人物神态也略显惊讶，没有开口。
荀香只等众人渐渐平息，才振振有词道：“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首先，我未必就没有攻伐手段。其次，我们五人一同行动，斩获的妖丹按实际出力的程度分配，也是合理合规的吧？无凭无据便空口诬陷他人，又或者嫉贤妒能，见不得他人优秀，这等品德还参加什么武道大会？”
一男子争辩道：“儒家的确缺乏攻伐手段，这是不争的事实。大家的怀疑并非无中生有！你若坚持这是你自己的斩获，何不证明一下自己？”
“道友所言有理！你若没有作弊，就拿出证据来。”
“没错，证明一下！”
“……”一群人纷纷附和起来。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诸位此刻实在是面目可憎！”荀香哪里有什么证明自己的证据？他的确没有什么能证明自己的方式。事实上，这些妖丹大都是陈墨分给他的。
几人在六欲洞中炼化了育灵仙桃之后，陈墨突然拿出葫芦留香，将里面的妖丹全都取了出来，当时就让几人惊掉了下巴，那密密麻麻的妖丹，不计其数！而这无数的妖丹自然是来自于在那场混战之中战死的妖族，大战之中，存亡之际，没人有心思收取妖丹。当陈墨回来“偷”仙桃时，遍地的妖族尸体，陈墨顺手就白捡了一千多枚品阶不一的妖丹。
于是，分了仙桃之后，几人又将妖丹瓜分，这才有了此刻震惊四座的一幕。
没有理会众人，吕岩看向那几位大人。国师马岐先开口了：“既然大家都怀疑，你不妨说说，你是如何斩杀这么多妖族，获取这些妖丹的？”
吕岩没想到国师也是这个意思，微微皱眉，但陈墨却是抢先开口了：“敢问几位大人，其他上榜之人，是否都证明了自己如何获得妖丹呢？”
“不曾。”太史渊微笑道。
马岐面露不悦：“其他人的收获都在正常范围内，但荀香一个儒家子弟，战果超过了其他所有专修武道的修行者，这实属反常。”
陈墨毫不畏惧地看着马岐，“敢问国师大人，正常还是反常，又是谁规定的呢？”
“混账！”马岐呵斥一声。
“小小养气境，还轮不到你在此逞口舌之快！本座让他自证，他就必须证明自己，否则便取消武道会资格。若再多言，你也同等处置！“
“国师倒是好大的官威！这武道会是国师举办的，还是五方帝国举办的？还有这么多大人在此，莫不是他们也得听您的？“
太史渊忽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老马，这小娃娃有点意思……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这般与你说话的人。但是话说回来，他说的的确有那么几分道理。”
太史渊忽然朝陈墨投去赞许的目光，接着道：“这世间，公平是奢侈的，是需要实力来维护的。不能妄想着随时都有人给你们主持公道，维护公平。这是我想让你们知道的第一件事。但是，如果谁都不在意公平、不遵守规矩，这个世道也是无法延续下去的。我们总是在这两者之间，追求一定程度上的公平，又不该愚蠢地幻想着绝对公平。
若就事论事，的确没有理由给你们提额外的要求去证明什么，毕竟其他修行者也没有证明。就情理而言，他们的质疑却也不无道理，寻常的修士都只能获得数十枚妖丹，不善攻伐的儒家弟子却能获得百余枚。不论是你所谓的妒忌也好，或是其他原因也罢，这种质疑却也是合情合理，陈墨你说呢？”
他们这些帝国高层，自然是更有机会接触到一些大众难以知晓的隐秘。五国分立了数千年，为何突然就要合一了？这背后缘由当然没那么简单！
唐叔虞接着道：“方才的黑雾可不简单，是万毒林蕴神境才能修行的秘术，我说得没错吧，邬大人？”
邬大人笑道：“唐大人所言不错，虽然本座并非万毒林出身，却也知道这‘毒雾之森’的厉害。按道理，这毒雾无孔不入，若不是有解毒之法，即便那龙鲤将宁麟护得密不透风，也不可能安然无事的……”
“不错，但这正好又是龙鲤的一大本事，他的鳞片本身就具有极强的解毒之功。另外，龙鲤几乎没有视觉，但它的嗅觉十分灵敏，因此在那般黑雾之中也能游刃有余……”
介绍了一番，他突然话锋一转，笑道：“所以啊，御兽一道也是大有可为，不比寻常的武道差。届时扶摇学府的御兽院，欢迎各位的到来。”
“呵……唐大人不愧是礼部侍郎，会说话，这都让你找到机会钻空子。”太史渊调侃道。
唐叔虞倒也不尴尬，笑道：“太史大人您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这么盛大的一个炼器大醮，给你们神鼎阁造了如此声势，吴家还两人同时晋升超凡。这次武道会在你们白云举办，我黄砂百兽谷当然也要宣传宣传。”
太史渊摇头轻笑，他认识唐叔虞也有数十年光景了，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性子，没有继续接话。
这一阵闲聊过后，太史渊看向演武台，开口道：“好了，那这第二场结果，黑池万毒林，玄澜胜！”
扶摇榜上，出现了第二组名字，玄澜居上，宁麟居下。
“下一场……”
“吕岩，你回来了？”场下一个响亮的声音传开，太史渊刚说了一半，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据说你是白云帝国小辈中实力最强之人？”开口之人仿佛有意如此，声音中夹杂了真气，盖过了原本有些嘈杂的场面，传入了所有人耳中。
顷刻间，吕岩仿佛成为了所有人中的焦点，无数目光汇聚而来，吕岩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弄得莫名其妙。他看向开口之人，对此人稍稍有些印象，好像是来自青松的葛凌策，似乎和那吕岩有些关系。吕岩对他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在那育灵仙桃树旁对峙魈魔蛛时，他还一直言语相激。
吕岩思索片刻，笑道：“我不知道是哪位前辈的错爱与谬赞，这个第一的名头可落不到我吕岩头上。但非要比较的话，的确至少会比当时面对妖族围攻落荒而逃、弃人族安危于不顾的两人要强得多。”
“你……”葛凌策没想到反而被对方将了一军，一时间面红耳赤，却无言以对。
“哎，我可没有指名道姓……葛兄千万不要对号入座啊……我们都知道葛兄与段琰道友离开一定想去寻帮手，只不过后来被四阶妖将阻截，才锒铛被擒，我们都懂的！”
“胡言乱语！”段琰忽然被牵扯进来，如此不堪的往事被当众提及，他下意识地反驳了起来：“当时在场妖族众多，人族仅有四位蕴神境，若非陈墨被擒，你吕岩为救朋友不顾大局，几乎被狐妖控制，又岂会有后面的事？该反省的是你们才对！”
吕岩微微一怔，随后表情古怪地朝那边投去一个看傻子的眼神，段琰刚想开骂，只听周围窸窣的议论声响起。
“他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
“对啊，若不是陈墨兄弟和吕岩配合得巧妙，刺伤了狐妖，我们早就被抓走了。”
“虽然最终的结果没有太大区别，我们还是被擒到了六欲洞……”另一人自嘲道。
“哎，你们忘了吗，这个段琰和葛凌策当时不是跑了嘛，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噢……对对对！怪不得他这么理直气壮，要是我，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好意思出言污蔑陈墨少侠？人家可是正统……”
另一人突然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不可说，不可说……”
“…………”
段琰瞪了一眼葛凌策，眼神不善。但两人仿佛成了众矢之的，被人指指点点，不知如何收场，十分难堪。
好在下一刻，太史渊开口，这才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是吕岩和陈墨到了吗？你二人倒是有些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意思……”脸上挂着微笑，这位兵部侍郎调侃道。
一旁的苍老接话道：“毕竟是能代表你们白云最强实力的养气境和蕴神境一重小辈嘛，有些与众不同也可以理解。只是希望到时能有对得起这个称号的实力，也不枉我们等候多时……”
陈墨和吕岩面面相觑，又看看周围的人群，实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刘游见状苦笑一声，附耳简单讲了讲缘由。二人听闻这都是澹台青云干的好事，不约而同地朝那边看去。只见澹台也面朝这边，脸上露出一个罕见的微笑。
若是不知此人秉性没什么城府，是个剑痴，他们都要觉得这个微笑有着浓浓的不怀好意。忽然成为了众矢之的的二人只好硬着头皮朝着几位大人物坐席方向恭身行礼。吕岩道：“列位大人，这个最强的名号，我二人愧不敢当，澹台青云谬赞罢了……”
国师马岐道：“此时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既然你二人已经背起了这个白云最强之名，切不可辱了白云的名声，你二人可知道？”
二人无奈，只好点头道：“定当尽力！”
太史渊道：“好了，既然你二人如今万众瞩目，就当众展示一下你们的斩获成果吧。看到那边的金榜了吗？若是连他们都比不上，也没必要上台丢人现眼了。”
陈墨一行五人都纷纷看向金榜，片刻后，荀香语气古怪，小声道：“这……只有几十妖丹……这都能上榜？”荀香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我没听错吧？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说只斩获数十妖丹的人不配上榜……”
“开什么玩笑？他以为他是谁啊……妖族的肉身优势巨大，同阶人族一对一想要斩杀妖族都不是这么简单的事。那金榜之上，人人都有数枚同阶妖丹的战果，他竟然如此大言不惭？！”
“我倒要看看……他……”
然而下一刻，他怔住了，只见荀香掏出一个储物用的法器布袋，从里面取出一颗颗大小、色泽不一的妖丹……源源不断……
“我儒家提倡君子动口不动手，也不善于直接交战，所以我的收获并不多，但陈墨他们比我多多了……”拿出最后一枚妖丹时，所有人都两眼无神，目光呆滞，盯着那让人眼花缭乱的一堆妖丹，无言以对。
很快，金榜上的养气境最后多了一行：“荀香，白云，养气八重，共斩获妖丹一百二十三，其中越级斩获兵级九阶妖丹三枚，八阶妖丹二十六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既是儒家弟子，缺乏攻伐手段，凭什么能斩杀如此众多的妖族！”
“就是！他一定是作弊了！他何德何能？”
一时间，质疑之声此起彼伏……就连几位大人物神态也略显惊讶，没有开口。
荀香只等众人渐渐平息，才振振有词道：“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首先，我未必就没有攻伐手段。其次，我们五人一同行动，斩获的妖丹按实际出力的程度分配，也是合理合规的吧？无凭无据便空口诬陷他人，又或者嫉贤妒能，见不得他人优秀，这等品德还参加什么武道大会？”
一男子争辩道：“儒家的确缺乏攻伐手段，这是不争的事实。大家的怀疑并非无中生有！你若坚持这是你自己的斩获，何不证明一下自己？”
“道友所言有理！你若没有作弊，就拿出证据来。”
“没错，证明一下！”
“……”一群人纷纷附和起来。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诸位此刻实在是面目可憎！”荀香哪里有什么证明自己的证据？他的确没有什么能证明自己的方式。事实上，这些妖丹大都是陈墨分给他的。
几人在六欲洞中炼化了育灵仙桃之后，陈墨突然拿出葫芦留香，将里面的妖丹全都取了出来，当时就让几人惊掉了下巴，那密密麻麻的妖丹，不计其数！而这无数的妖丹自然是来自于在那场混战之中战死的妖族，大战之中，存亡之际，没人有心思收取妖丹。当陈墨回来“偷”仙桃时，遍地的妖族尸体，陈墨顺手就白捡了一千多枚品阶不一的妖丹。
于是，分了仙桃之后，几人又将妖丹瓜分，这才有了此刻震惊四座的一幕。
没有理会众人，吕岩看向那几位大人。国师马岐先开口了：“既然大家都怀疑，你不妨说说，你是如何斩杀这么多妖族，获取这些妖丹的？”
吕岩没想到国师也是这个意思，微微皱眉，但陈墨却是抢先开口了：“敢问几位大人，其他上榜之人，是否都证明了自己如何获得妖丹呢？”
“不曾。”太史渊微笑道。
马岐面露不悦：“其他人的收获都在正常范围内，但荀香一个儒家子弟，战果超过了其他所有专修武道的修行者，这实属反常。”
陈墨毫不畏惧地看着马岐，“敢问国师大人，正常还是反常，又是谁规定的呢？”
“混账！”马岐呵斥一声。
“小小养气境，还轮不到你在此逞口舌之快！本座让他自证，他就必须证明自己，否则便取消武道会资格。若再多言，你也同等处置！“
“国师倒是好大的官威！这武道会是国师举办的，还是五方帝国举办的？还有这么多大人在此，莫不是他们也得听您的？“
太史渊忽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老马，这小娃娃有点意思……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这般与你说话的人。但是话说回来，他说的的确有那么几分道理。”
太史渊忽然朝陈墨投去赞许的目光，接着道：“这世间，公平是奢侈的，是需要实力来维护的。不能妄想着随时都有人给你们主持公道，维护公平。这是我想让你们知道的第一件事。但是，如果谁都不在意公平、不遵守规矩，这个世道也是无法延续下去的。我们总是在这两者之间，追求一定程度上的公平，又不该愚蠢地幻想着绝对公平。
若就事论事，的确没有理由给你们提额外的要求去证明什么，毕竟其他修行者也没有证明。就情理而言，他们的质疑却也不无道理，寻常的修士都只能获得数十枚妖丹，不善攻伐的儒家弟子却能获得百余枚。不论是你所谓的妒忌也好，或是其他原因也罢，这种质疑却也是合情合理，陈墨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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