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理财
山东之地位置重要，物产丰饶，背靠大海，西面直接与金国和蒙古接壤，将会是未来北伐中原的关键支点。关于人事任免之事，赵昀思前想后，决定任命杨妙真为京东制置使，在名义上继承李全的兵马部曲，实际是利用她为夫守孝的三个月时间吸收消化掉山东地方势力和李全的红袄军旧部，将山东真正纳入宋朝的施政范围，到时再带回京师册封为贵妃。
又任命赵隐为京东制置副使，知济南府，实际总领山东、淮北、京东三路军国重事。又颁旨令其在本地招募成立新军，号为武胜军，员额五万人，赵隐兼任武胜军都统制。
为防山东李全余党根深难治，同时命王友德任济南防御使，兼武胜军参军都虞候，率领本部两千神威前军人马留在济南辅佐赵隐，并以此为班底组建新军。
“济南府背靠泰山，面临济水，地势极其险要。卿可依山筑城，拒水设垒，多设弓弩炮石，在此凭险而守，虽百万大军亦不足畏。”
“臣必当竭尽肱骨之力，用心理民，播化王道，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赵隐是嘉定六年进士，当了十一年的县尉，如今区区一年时间，从九品小吏成为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眼中隐隐泛有泪光。
赵昀点头道：“你素有韬略，军事上朕不担忧。若能不忘爱民之本，恪守仁政，则朕方为欣慰。”
接下来赵昀命杜杲率武顺军回镇庐州，又兼任淮西制置安抚使。自己则率神威军在济南屯驻三月，主要为了办三件事。
第一件是帮赵隐、王友德在京东大区站稳脚跟。赵昀传诏把京师的缺员冗官一百多人调往山东各州府县，施行朝廷政令，一方面彻底解决了冗官问题，另一方面也稀释了本地势力的掌控，加强统一集权。又开文武恩科招录民间智勇之士，为京东大区选拔精英人才，收为己用。
第二件事是重新编组军队。将忠义军分化拆解，挑选精强勇士录为战兵，分别并入神威军、武顺军、武胜军，其余老弱赐予土地缗钱，遣散回乡。
鉴于原神威前军已经并入武胜军，在杨妙真的推荐下，另任命原忠义军军第一猛将、沧州人魏正为前军统制，重新在山东招募勇健壮士五千人，全部装备上在青州之战中缴获的蒙古重铠，成立了新的神威前军。
神威中军扩充至一万人，左右两军各扩充至五千人，神威军总人数达到三万五千多人，三个月间由赵昀亲自操练。
赵隐外调后，张令午继任为神威军参军，负责皇帝不在时的日常管理。
第三件事便是等候杨妙真完成守孝了。三个月间杨妙真亲自劝解李全各路旧部将士，让他们投效朝廷，加官进爵。
到了十一月底，诸事料理完毕，百日守孝之期也已到。赵昀宣布册封杨妙真为贵妃，班师回朝。
临走时叮嘱赵隐将济南府中的辛家故宅好生打理，自己将来还要回来居住。
大军拔寨启程，终于在岁末年关前赶回了临安。百官因官家率军挫敌扬威，开疆拓土，少不了又是一番朝贺。
赵昀命杨妙真拜见太后和皇后。杨皇后早已听说妙真贵妃在济南救了官家性命，又帮助朝廷吸纳了忠义军，待她十分亲热。二女都是姓杨，皇后便要与贵妃姐妹相称。论年纪杨妙真比皇后杨素英还大了几岁，但因其是正妻，仍以长姊之礼侍奉之。
去年除夕在落雁谷浴血搏杀，今年才是登基后第一次在京城过年。
宝庆元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赵昀率宗室、百官敬天祭祖，设宴庆典，不在话下。
且说到了宝庆二年正月，赵昀首先要做的就是检点过去一年的财政收支情况。
据户部度支司统计，宝庆元年的支出相比嘉定十七年削减了一千万贯，但因神威军扩充和武胜军新建，军费新增三百万贯，青州之战的犒赏和物资消耗共计五百万贯。也就是说里外里也只节约了二百万贯。
赵昀本以为青州之战大胜，军费不会耗费太多，没想到也有五百万贯之巨。仔细翻看账目明细，赏金约为一百五十万贯，平均每个士兵可分到二十贯，这是按照自己在军制改革时定下的战胜重赏标准发放的，理当如此，不必多说。主要是火药、火器、弓弩等宋军擅长的武器耗费颇大，再加上送入青州城中的钱粮物资，和济南府加固城防和练兵养马的费用，才达到了五百万之数。
看来打仗的确是烧钱啊。
再看收入，泉州市舶司一年盈利四百万贯，也是一笔不小的可观数目。另由于户部尚书范钟在各官营产业严惩腐败、整顿财务，因此盐、冶、酒、茶、丝、窑等官产收入倒也增加了七百万贯。
综观宝庆元年，财政总计结余一千五百万贯，算是个不错的成绩了。加上之前查抄史党的所得，如今国库内共堆积了一亿五千万贯缗钱。
赵昀下诏嘉奖吏部、户部、工部、御史台、泉州市舶司等有功衙门，同时在总结过去一年经验的基础上，又推行两条新法：
一是改革户部体制，重新分设为度支、农务、民户、会计、市易、转运六司。
度支司负责编制财政预算，核定、统计财政收支，印发和管理纸币会钞；
农务司负责清点核算全国农田、粮产、仓储和征管农税；
民户司负责统计、管理人口，征管丁税；
会计司负责审计核查全国所有衙门和盐、冶、酒、茶、丝、窑等官产的账目往来；
市易司负责统计调查各地物价，根据市价平准买卖物资，征管工商税和杂项钱；
转运司负责管理、运输各地物资仓储，实施均输法降低运输成本，征收实物贡赋，核收官产利润；
升任裴颐章为户部左侍郎，分管度支、民户、会计三司，荆甫为户部右侍郎，分管农务、市易、转运三司。户部尚书范钟加金紫光禄大夫。
二是继续推广海外贸易，在浙东、浙西、广东三路转运使司下另设苏州、杭州、明州、广州市舶司，加上原来的泉州一共五大港口。
前状元、泉州市舶司主事吴潜奏道：因大宋海运贸易兴起，近日东瀛倭国屡兴海盗，有劫掠沿海商路之迹象，因此奏请朝廷打造战船，训练海军，以剿灭海盗，护航商路。
赵昀听说海上有仗可打，又跃跃欲试想要亲自去训练海军，指挥海战。众官急忙劝谏，连张令午也劝阻道：“官家在陆上作战，即便遇上强敌，臣等拼死也能护住主上周全。可大海风浪难测，非人力所能左右，若有万一，船毁人亡，则中兴大业必然毁于一旦。”赵昀这才作罢。
郭靖建言道：“末将的妻子黄氏世居东海桃花岛，亲族之内多有航海熟手，其中有一湖州人士名叫陆乘风，才智卓越、精通术数，其子陆冠英精熟水战、善交豪杰，在太湖一带颇有名望。末将举荐他们父子为朝廷操练水军。”
赵昀准奏，命陆家父子提举浙西路防御使司水兵衙门，操练海军。又命浙东、福建、广东防御使司增设海军，以属地市舶司所得的关税利润就地造船练兵，朝廷不再另拨军费。
内政料理完毕，便该着眼于外敌了。
自从史弥远死后，赵昀不再让宰相兼任枢密使，此职务一直空缺，所有机要军事全部由皇帝亲自处置指挥，因此枢密院实际由枢密直学士赵隐统领。如今赵隐外放后，便提拔董槐任枢密都承旨，担任官家的军务秘书，同时掌管机要谍报事务。
据董槐奏报，金国新君完颜守绪继位后励精图治，对外结好西夏和宋国，对内抚恤臣民，并效仿赵昀改革军制、训练新兵，抽调各族精锐组建忠孝军，由勇将完颜陈和尚统领，多次战胜蒙古，国家隐隐间竟有起死回生之气象。
“这完颜守绪倒是个厉害人物，将来或许会成为我朝劲敌。”赵昀此时颇有些后悔与金议和了。
董槐道：“金国既是我朝死敌，又是江南屏障，不可太强也不可太弱。因此对金外交之策贵在制衡。臣料蒙古若迟迟攻不下金国，也必将派遣使者来结好我朝，到时官家可以再做决断。”
“那就继续静观其变吧。以大宋目前的军力也还不足以北伐，须要有五万人建制的战兵四到五支，方可与敌决战。而目前只有神威、武顺、武胜三支军团，神威军人数偏少，武顺军兵员素质良莠不齐，武胜军刚刚新建，况且三军都严重缺马，战力不足。因此当前还是以富国强兵为要。”
于是赵昀悉心处理国政，一晃时间到了三月，这日收到一封奏疏，却是御史中丞杜范弹劾宰相郑清之的女婿平江知府杜子刚，说他借推行新法之名，繁政扰民、盘剥百姓。奏疏中详细列举了具体事例和罪名。
赵昀最担心的就是有人借新法胡作非为，以致于重蹈王安石变法的覆辙。然而此事背后关系到郑清之，他既是自己的老师，又是百官之首，关系重大。因此决定亲自前往平江府微服暗访，查明真相。
为防止惊动郑清之，赵昀假意说要去庐州视察武顺军练兵成效，让两位丞相留朝辅政。
皇后杨素英得知官家又要离京，抱怨道：“臣妾与陛下成婚不足两年，陛下却有一半时间在外领兵打仗。军旅之事臣妾不敢过问，可是要在国境内暗访民生，臣妾请求一同相随。”
赵昀笑道：“微服私访，行事起居当与百姓如一，皇后娘娘可吃的了这个苦？”
杨素英道：“官家莫要瞧不起人了，臣妾也是将门之女，怎生吃不了苦。官家如实在不放心，可叫妙真妹子一同前往，互相照应。”
这杨妙真也是刀枪里杀出来的女中豪杰，行走江湖本就不在话下。
赵昀也知皇后在宫中待得气闷，带她出去走走看看，体察一下民间疾苦也是好事。于是一夫二妻，再带了郭靖、杨延兴两个侍从，乔装打扮了一番，便出宫往平江府去了。
又任命赵隐为京东制置副使，知济南府，实际总领山东、淮北、京东三路军国重事。又颁旨令其在本地招募成立新军，号为武胜军，员额五万人，赵隐兼任武胜军都统制。
为防山东李全余党根深难治，同时命王友德任济南防御使，兼武胜军参军都虞候，率领本部两千神威前军人马留在济南辅佐赵隐，并以此为班底组建新军。
“济南府背靠泰山，面临济水，地势极其险要。卿可依山筑城，拒水设垒，多设弓弩炮石，在此凭险而守，虽百万大军亦不足畏。”
“臣必当竭尽肱骨之力，用心理民，播化王道，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赵隐是嘉定六年进士，当了十一年的县尉，如今区区一年时间，从九品小吏成为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眼中隐隐泛有泪光。
赵昀点头道：“你素有韬略，军事上朕不担忧。若能不忘爱民之本，恪守仁政，则朕方为欣慰。”
接下来赵昀命杜杲率武顺军回镇庐州，又兼任淮西制置安抚使。自己则率神威军在济南屯驻三月，主要为了办三件事。
第一件是帮赵隐、王友德在京东大区站稳脚跟。赵昀传诏把京师的缺员冗官一百多人调往山东各州府县，施行朝廷政令，一方面彻底解决了冗官问题，另一方面也稀释了本地势力的掌控，加强统一集权。又开文武恩科招录民间智勇之士，为京东大区选拔精英人才，收为己用。
第二件事是重新编组军队。将忠义军分化拆解，挑选精强勇士录为战兵，分别并入神威军、武顺军、武胜军，其余老弱赐予土地缗钱，遣散回乡。
鉴于原神威前军已经并入武胜军，在杨妙真的推荐下，另任命原忠义军军第一猛将、沧州人魏正为前军统制，重新在山东招募勇健壮士五千人，全部装备上在青州之战中缴获的蒙古重铠，成立了新的神威前军。
神威中军扩充至一万人，左右两军各扩充至五千人，神威军总人数达到三万五千多人，三个月间由赵昀亲自操练。
赵隐外调后，张令午继任为神威军参军，负责皇帝不在时的日常管理。
第三件事便是等候杨妙真完成守孝了。三个月间杨妙真亲自劝解李全各路旧部将士，让他们投效朝廷，加官进爵。
到了十一月底，诸事料理完毕，百日守孝之期也已到。赵昀宣布册封杨妙真为贵妃，班师回朝。
临走时叮嘱赵隐将济南府中的辛家故宅好生打理，自己将来还要回来居住。
大军拔寨启程，终于在岁末年关前赶回了临安。百官因官家率军挫敌扬威，开疆拓土，少不了又是一番朝贺。
赵昀命杨妙真拜见太后和皇后。杨皇后早已听说妙真贵妃在济南救了官家性命，又帮助朝廷吸纳了忠义军，待她十分亲热。二女都是姓杨，皇后便要与贵妃姐妹相称。论年纪杨妙真比皇后杨素英还大了几岁，但因其是正妻，仍以长姊之礼侍奉之。
去年除夕在落雁谷浴血搏杀，今年才是登基后第一次在京城过年。
宝庆元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赵昀率宗室、百官敬天祭祖，设宴庆典，不在话下。
且说到了宝庆二年正月，赵昀首先要做的就是检点过去一年的财政收支情况。
据户部度支司统计，宝庆元年的支出相比嘉定十七年削减了一千万贯，但因神威军扩充和武胜军新建，军费新增三百万贯，青州之战的犒赏和物资消耗共计五百万贯。也就是说里外里也只节约了二百万贯。
赵昀本以为青州之战大胜，军费不会耗费太多，没想到也有五百万贯之巨。仔细翻看账目明细，赏金约为一百五十万贯，平均每个士兵可分到二十贯，这是按照自己在军制改革时定下的战胜重赏标准发放的，理当如此，不必多说。主要是火药、火器、弓弩等宋军擅长的武器耗费颇大，再加上送入青州城中的钱粮物资，和济南府加固城防和练兵养马的费用，才达到了五百万之数。
看来打仗的确是烧钱啊。
再看收入，泉州市舶司一年盈利四百万贯，也是一笔不小的可观数目。另由于户部尚书范钟在各官营产业严惩腐败、整顿财务，因此盐、冶、酒、茶、丝、窑等官产收入倒也增加了七百万贯。
综观宝庆元年，财政总计结余一千五百万贯，算是个不错的成绩了。加上之前查抄史党的所得，如今国库内共堆积了一亿五千万贯缗钱。
赵昀下诏嘉奖吏部、户部、工部、御史台、泉州市舶司等有功衙门，同时在总结过去一年经验的基础上，又推行两条新法：
一是改革户部体制，重新分设为度支、农务、民户、会计、市易、转运六司。
度支司负责编制财政预算，核定、统计财政收支，印发和管理纸币会钞；
农务司负责清点核算全国农田、粮产、仓储和征管农税；
民户司负责统计、管理人口，征管丁税；
会计司负责审计核查全国所有衙门和盐、冶、酒、茶、丝、窑等官产的账目往来；
市易司负责统计调查各地物价，根据市价平准买卖物资，征管工商税和杂项钱；
转运司负责管理、运输各地物资仓储，实施均输法降低运输成本，征收实物贡赋，核收官产利润；
升任裴颐章为户部左侍郎，分管度支、民户、会计三司，荆甫为户部右侍郎，分管农务、市易、转运三司。户部尚书范钟加金紫光禄大夫。
二是继续推广海外贸易，在浙东、浙西、广东三路转运使司下另设苏州、杭州、明州、广州市舶司，加上原来的泉州一共五大港口。
前状元、泉州市舶司主事吴潜奏道：因大宋海运贸易兴起，近日东瀛倭国屡兴海盗，有劫掠沿海商路之迹象，因此奏请朝廷打造战船，训练海军，以剿灭海盗，护航商路。
赵昀听说海上有仗可打，又跃跃欲试想要亲自去训练海军，指挥海战。众官急忙劝谏，连张令午也劝阻道：“官家在陆上作战，即便遇上强敌，臣等拼死也能护住主上周全。可大海风浪难测，非人力所能左右，若有万一，船毁人亡，则中兴大业必然毁于一旦。”赵昀这才作罢。
郭靖建言道：“末将的妻子黄氏世居东海桃花岛，亲族之内多有航海熟手，其中有一湖州人士名叫陆乘风，才智卓越、精通术数，其子陆冠英精熟水战、善交豪杰，在太湖一带颇有名望。末将举荐他们父子为朝廷操练水军。”
赵昀准奏，命陆家父子提举浙西路防御使司水兵衙门，操练海军。又命浙东、福建、广东防御使司增设海军，以属地市舶司所得的关税利润就地造船练兵，朝廷不再另拨军费。
内政料理完毕，便该着眼于外敌了。
自从史弥远死后，赵昀不再让宰相兼任枢密使，此职务一直空缺，所有机要军事全部由皇帝亲自处置指挥，因此枢密院实际由枢密直学士赵隐统领。如今赵隐外放后，便提拔董槐任枢密都承旨，担任官家的军务秘书，同时掌管机要谍报事务。
据董槐奏报，金国新君完颜守绪继位后励精图治，对外结好西夏和宋国，对内抚恤臣民，并效仿赵昀改革军制、训练新兵，抽调各族精锐组建忠孝军，由勇将完颜陈和尚统领，多次战胜蒙古，国家隐隐间竟有起死回生之气象。
“这完颜守绪倒是个厉害人物，将来或许会成为我朝劲敌。”赵昀此时颇有些后悔与金议和了。
董槐道：“金国既是我朝死敌，又是江南屏障，不可太强也不可太弱。因此对金外交之策贵在制衡。臣料蒙古若迟迟攻不下金国，也必将派遣使者来结好我朝，到时官家可以再做决断。”
“那就继续静观其变吧。以大宋目前的军力也还不足以北伐，须要有五万人建制的战兵四到五支，方可与敌决战。而目前只有神威、武顺、武胜三支军团，神威军人数偏少，武顺军兵员素质良莠不齐，武胜军刚刚新建，况且三军都严重缺马，战力不足。因此当前还是以富国强兵为要。”
于是赵昀悉心处理国政，一晃时间到了三月，这日收到一封奏疏，却是御史中丞杜范弹劾宰相郑清之的女婿平江知府杜子刚，说他借推行新法之名，繁政扰民、盘剥百姓。奏疏中详细列举了具体事例和罪名。
赵昀最担心的就是有人借新法胡作非为，以致于重蹈王安石变法的覆辙。然而此事背后关系到郑清之，他既是自己的老师，又是百官之首，关系重大。因此决定亲自前往平江府微服暗访，查明真相。
为防止惊动郑清之，赵昀假意说要去庐州视察武顺军练兵成效，让两位丞相留朝辅政。
皇后杨素英得知官家又要离京，抱怨道：“臣妾与陛下成婚不足两年，陛下却有一半时间在外领兵打仗。军旅之事臣妾不敢过问，可是要在国境内暗访民生，臣妾请求一同相随。”
赵昀笑道：“微服私访，行事起居当与百姓如一，皇后娘娘可吃的了这个苦？”
杨素英道：“官家莫要瞧不起人了，臣妾也是将门之女，怎生吃不了苦。官家如实在不放心，可叫妙真妹子一同前往，互相照应。”
这杨妙真也是刀枪里杀出来的女中豪杰，行走江湖本就不在话下。
赵昀也知皇后在宫中待得气闷，带她出去走走看看，体察一下民间疾苦也是好事。于是一夫二妻，再带了郭靖、杨延兴两个侍从，乔装打扮了一番，便出宫往平江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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